在上海市的一個普通小區(qū)里，從2015年起，一對夫妻經常拿著斧頭和菜刀到處砸門砸窗，最近三年鬧得特別厲害，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報警，他們不挑對象，誰家的門都敢砸，連公共電表箱也不放過，好幾戶人家的玻璃窗都被砸碎了，后來只好用木板釘起來，屋里整天黑乎乎的，連陽光也照不進來。

最讓人害怕的是2021年夏天那次，那個男的用斧頭壓住鄰居家的小女孩，鄰居馬上報了警，警察來了把他帶走，沒過幾天又把他放回來，從那之后他經常半夜敲門，敲完就砸門，居民都不敢出聲，也不敢開燈，有人拍了視頻留著當作證據，居委會和派出所也記錄了很多次報警情況，可就是沒人能徹底管住他。

這對夫妻的情況讓人懷疑是否有精神問題，其實鄰居們早就這么覺得了，但他們從沒被送去醫(yī)院過，就算有人提過這事，也沒人真的去管，社區(qū)里的人怕惹麻煩、怕被報復，更擔心吃官司，所以大家都選擇不出聲，越是這樣沉默，他們就越發(fā)囂張，暴力就這樣一天天滋長起來，成了小區(qū)里的一個定時炸彈。

我認識一位住在那棟樓里的老太太，她說自己現(xiàn)在晚上睡覺都把手機擱在枕頭邊上，隨時準備打電話報警，她講不是我們不想去管，是實在管不了，這話聽著讓人心里發(fā)酸，但也說得真實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站出來直接對抗暴力行為，特別是當制度本身也在往后退的時候。

有人問法律管不管這件事，法律當然要管，但執(zhí)行起來很困難，精神障礙者不是罪犯，不能隨便關押他們，可如果沒有人去管，這些人就可能傷害到無辜的人，這就成了一個解不開的難題，沒人愿意主動去解決它，因為一旦處理了，自己也可能要承擔相應責任。

小區(qū)里有個年輕人，之前搬走了一年，今年又搬回來，他說他知道有風險，但他爸爸在這里住習慣了，不想讓老人獨自留下，他每天出門都帶著鑰匙，還特意裝了攝像頭對著自己家門，他說他不指望別人幫忙，只能自己多加防備。

這種事情不是只有一件，全國各地都有差不多的狀況，精神障礙的人在社區(qū)里走來走去，沒有人去管，也沒有人去問，最后變成暴力的來源，制度的漏洞太大，社區(qū)的力量太小，居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，這不是哪個人的問題，但每個人都要承擔結果。

現(xiàn)在想想，那對夫妻也不是天生就壞，可能是生病了，可能是壓力太大，可能也沒人愿意幫他們一把，社會沒給他們機會，也沒給他們出路，于是暴力就成了他們的語言，砸門成了他們的表達方式。

要是你在這個小區(qū)里生活，遇到事情可以打電話找警察，也可以收拾東西換個地方住，或是當作沒發(fā)生過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做法，但誰也沒法說自己永遠不會碰到意外，生活就是這樣實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