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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上海灘相聲圈，硬是上演了一出讓人唏噓的“冰火兩重天”。同一時間同一座城市，兩場相聲演出卻走出了截然不同的境遇。一邊是德云社專場門票三分鐘內(nèi)被搶空，場館內(nèi)座無虛席熱度爆棚；另一邊則是某同行演出冷冷清清，大片座位空著不說，零星的掌聲都顯得格外尷尬。這懸殊的上座率，沒半點含糊地把相聲行業(yè)里那層遮羞布扯了個干干凈凈。

把鏡頭拉近到演出場館，這種對比更是直觀到扎眼。德云社這邊的場館，從檢票口就開始排起長隊，工作人員不停喊著“別擠注意安全”，連圍欄都被人群擠得微微晃動。能容納上千人的場地，上座率幾乎拉滿，連過道里都站滿了特意趕來的觀眾。舞臺燈光一亮，演員剛開口鋪墊，臺下就有觀眾跟著互動，包袱一甩出來，笑聲像浪頭似的一波接一波拍過來，整個場館里都飄著熱氣騰騰的熱鬧勁兒。這些觀眾都是真金白銀花錢買票，不少人甚至特意趕高鐵、坐飛機過來，哪怕站著看完全場都覺得值。

轉(zhuǎn)頭再看另一處演出場地，氛圍簡直是天差地別。入場引導(dǎo)員直接跟觀眾說“前排隨便坐”，為了顯得不那么空曠，工作人員還得把分散的觀眾往中間座位湊。即便如此，場館后半?yún)^(qū)依舊空著大片座位，一眼望過去就能看清每個人的表情。臺上的演員其實也賣力氣，又是翻包袱又是亮絕活，汗都浸濕了衣衫，可臺下的反應(yīng)始終平平。偶爾響起的幾聲掌聲，在空曠的場館里顯得格外刺耳，比任何批評都來得扎心。

說到底，相聲本就是扎根老百姓的藝術(shù)，跟街邊的飯館沒啥兩樣，菜做得好吃合胃口，才能留住回頭客。郭德綱能帶著德云社在相聲圈站穩(wěn)腳跟這么多年，靠的從來不是那些飄在云里的高深理論，而是實打?qū)嵉膭?wù)實態(tài)度。他心里跟明鏡似的，觀眾就是藝人的衣食父母，把活兒磨細(xì)了，把段子編得接地氣，讓大家花錢買票能笑得痛快，這比什么都重要。也正是這份不端著的心態(tài)，讓德云社攢下了一波又一波的忠實觀眾。

反觀有些所謂的“專業(yè)相聲團體”，就總愛端著架子。明明是給老百姓演的藝術(shù)，偏要往“高雅”上靠，覺得接地氣的表演太俗，丟了所謂的“藝術(shù)格調(diào)”。更離譜的是，面對冷清的票房和觀眾的不買賬，他們不反思自己的作品問題，反倒吐槽觀眾不懂藝術(shù)，說觀眾欣賞水平低。這種本末倒置的想法，本身就是行業(yè)里最大的誤區(qū)。

作品好不好看，市場這張試卷從來不會騙人。熱搜可以花錢買，通稿可以找人發(fā)，唯獨觀眾的真金白銀和愿意花時間的陪伴買不來。到了售票窗口，到了演出場館，觀眾用腳投票的時候，誰在踏踏實實做藝，誰在混日子擺架子，誰在裸泳一目了然。就像郭德綱說的那樣，做藝跟觀眾之間就像過日子，觀眾要是喜歡你，哪怕臺上出點小差錯都覺得可愛；要是不認(rèn)可你，就算你唱得再好，人家也覺得別扭。

這事兒往根上說，就像兩個做買賣的人。一個總盯著顧客的口味，琢磨著怎么調(diào)整菜品迎合大眾；另一個卻非要反過來教顧客怎么吃飯，覺得顧客不懂品鑒。最后的結(jié)果自然是前者門庭若市，后者門可羅雀。觀眾的選擇其實特別單純，花錢買票圖的就是個開心，誰能尊重他們的智商和審美，誰能實實在在帶來快樂，他們就愿意為誰鼓掌，為誰買單。

相聲行業(yè)從來不需要高高在上的“藝術(shù)家”，只需要能跟觀眾貼心的表演者。別總怪觀眾挑剔，也別拿“藝術(shù)”當(dāng)擋箭牌。脫離了觀眾的支持，再響亮的名頭，再光鮮的頭銜，也都是空殼子。對于從業(yè)者來說，與其糾結(jié)于所謂的“格調(diào)”，不如沉下心來打磨作品，放下架子貼近觀眾。畢竟，老老實實做藝，才能真正對得起相聲這碗飯，也才能讓這門傳統(tǒng)藝術(shù)真正活下去火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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