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母為慶賀我考上985，親手做了碗七彩餃子。

我察覺異樣后，趁她不注意，悄悄給她親女兒吃了。

她知道后氣瘋了。

01

我攥著985錄取通知書進(jìn)門時，繼母楊冬梅正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。

“琛琛回來啦，快坐下，媽給你做了好東西?！彼樕隙阎?，眼角卻沒多少暖意。

客廳茶幾上擺著個白瓷盤，里面躺著六個餃子，紅黃綠紫青藍(lán)，顏色很扎眼。

“這是……七彩餃子？”我皺眉，從沒見她這么費(fèi)心過。

“可不是嘛！”楊冬梅把盤子往我面前推了推，“你考上名校媽特意學(xué)做給你吃的，寓意前程似錦，快嘗嘗，剛出鍋的?！?/p>

她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，眼神總往我手里的通知書瞟。

這時王倩倩從房間跑出來，撇著嘴搶話：“媽，你偏心，我上次考及格都沒這待遇?！?/p>

“你跟你哥能比？”楊冬梅拍了下她手背，卻沖我笑得更熱絡(luò)，“琛琛快吃，涼了就不好吃了?！?/p>

餃子的香氣里，似乎摻了點(diǎn)若有若無的怪味。我捏起一個，指尖觸到餃子皮，竟有點(diǎn)發(fā)黏。

“媽，你也沒吃吧？”我突然抬眼，“一起嘗嘗？”

楊冬梅眼神閃了閃，立刻擺手：“媽不餓，這都是給你做的，你吃就行。”

她的反應(yīng)讓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我假裝要咬，卻在她轉(zhuǎn)身盛湯的瞬間，飛快把餃子塞給了王倩倩。

“倩倩，你不是想吃嗎？先嘗一個?！?/p>

王倩倩眼睛一亮，想都沒想就嚼了起來。楊冬梅回頭看見，臉“唰”地白了。

02

王倩倩嚼了兩口，突然皺起眉，捂著肚子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媽，這餃子……有點(diǎn)怪味，我肚子好脹?！彼曇舭l(fā)虛，臉色也變得蒼白。

楊冬梅手里的湯碗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砸在桌上，湯汁濺了一地。她沖過來，一把拉開王倩倩，聲音都在抖：“你怎么亂吃？那是給你哥的！”

“不是你讓哥吃的嗎？”王倩倩委屈地癟嘴，肚子又疼得彎下腰，“媽，我難受……”

楊冬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，她瞪著我，眼神像要吃人：“周??！你故意的是不是？”

“媽這話怎么說？”我攤開手一臉無辜，“倩倩想吃，我讓她嘗一口而已，難道這餃子，只能我吃？”

她被我問得噎住，慌忙扶著王倩倩：“倩倩，你別嚇?gòu)?，是不是吃壞肚子了？走，媽帶你去廁所。?/p>

看著她們匆忙的背影，我走到茶幾前，拿起剩下的餃子聞了聞。那股怪味更明顯了，像是某種藥粉摻在餡料里。

我悄悄把一個餃子裝進(jìn)塑料袋，塞進(jìn)外套口袋。

上次我半夜發(fā)燒，楊冬梅給我吃的退燒藥，好像就是這個味道。

沒過多久王倩倩扶著墻出來，臉色還是不好。

楊冬梅跟在后面，眼神陰沉地盯著我。

“周琛，你跟我來廚房?！彼е溃曇魤旱煤艿?。

03

我跟著楊冬梅進(jìn)了廚房，她反手就關(guān)了門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她雙手叉腰，臉上的假笑全沒了，“故意把餃子給倩倩吃，你安的什么心？”

“這話該我問你吧？”我靠在門框上，看著她，“那餃子里加了什么？為什么倩倩吃了會肚子疼？”

她眼神躲閃了一下，又硬氣起來：“能加什么？就是普通的蔬菜汁調(diào)色，倩倩那是腸胃不好跟餃子沒關(guān)系。”

“是嗎？”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塑料袋，“可我怎么聞著，有退燒藥的味道？上次我發(fā)燒，你給我吃的藥，就是這個味?！?/p>

楊冬梅的臉?biāo)查g僵了，她往前走了一步，想拉我的手：“琛琛，你是不是誤會了，媽怎么會害你呢？你可是我兒子??！”

“別叫我兒子?！蔽叶汩_她的手，聲音冷了下來，“我媽走了三年，你才來我家一年。你心里怎么想的，別以為我不知道?！?/p>

她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，也不裝了：“周琛，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，這家里現(xiàn)在我說了算，你要是識相，就乖乖聽話！”

“聽話？讓我吃加了藥的餃子，然后肚子疼，錯過明天的大學(xué)報到？”我冷笑一聲，“你是想讓倩倩頂替我去上大學(xué)吧？”

這句話戳中了她的痛處，她氣得發(fā)抖：“你胡說八道什么！倩倩學(xué)習(xí)不好，怎么可能頂替你？你別血口噴人！”

就在這時，客廳傳來王倩倩的尖叫：“媽！周琛口袋里有個塑料袋，里面好像是餃子！”

楊冬梅眼睛一亮，猛地推開我往客廳跑。

04

我追到客廳時，王倩倩正拿著我口袋里的塑料袋，得意地舉在手里。

“媽，你看，他果然藏了餃子，肯定是想拿去告狀?！蓖踬毁换沃芰洗凵窭餄M是挑釁。

楊冬梅一把奪過塑料袋，打開看了看，然后狠狠扔在地上，用腳使勁碾：“周琛，你還想栽贓陷害我？我看你是翅膀硬了?！?/p>

餃子被碾得稀爛，里面的餡料混著怪味散開來。

王倩倩聞到味道，又捂起了鼻子：“媽，好難聞啊……”

“難聞也比某些人的心腸干凈！”楊冬梅瞪著我，“今天這事，我就當(dāng)你不懂事，明天你就去報到，以后在學(xué)校好好待著，少管家里的事?！?/p>

我看著地上的碎餃子，心里有點(diǎn)可惜，證據(jù)沒了，但楊冬梅的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證明了我的猜測。

“要是我不去報到呢？”我故意逗她，想看看她的底線。

她果然急了，上前抓住我的胳膊：“你敢，那可是985大學(xué)，你要是不去，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嗎？對得起我這一年對你的照顧嗎？”

“照顧？”我甩開她的手，“是照顧我吃加了藥的餃子，還是照顧我讓倩倩頂替我？”

王倩倩突然插話：“哥，你別冤枉我媽，我媽都是為了你好，怕你報到路上累，想讓你在家多休息幾天。”

“是嗎？”我看向王倩倩，“那你剛才吃了餃子肚子疼，也是為我好？”

她被我問得說不出話，只好躲到楊冬梅身后。

楊冬梅深吸一口氣，又換上那副虛偽的笑臉：“琛琛，媽知道你心里有疙瘩，這樣晚上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，咱們這事就算翻篇了，好不好？”

我看著她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：“好啊，不過我明天要自己去報到，不用你送?！?/p>

她愣了一下，隨即點(diǎn)頭：“行，你自己去也行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我知道，她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棄。

05

晚飯時桌上果然擺著一盤紅燒肉，油光锃亮，香氣撲鼻。

“琛琛，快吃，這可是媽燉了一下午的?！睏疃穵A了一塊最大的，放進(jìn)我碗里。

我看著碗里的紅燒肉，沒動筷子，上次她給我做紅燒肉，我吃了之后昏睡了一下午，錯過了學(xué)校的線上家長會。

“媽，你也吃啊。”我夾起那塊肉，遞到她面前，“你燉了一下午，肯定累了。”

她眼神閃了閃，慌忙擺手：“媽不喜歡吃肥肉，你自己吃，倩倩，你也吃一塊?！?/p>

王倩倩剛要伸手，楊冬梅又咳嗽了一聲：“倩倩，你最近在減肥少吃點(diǎn)肉，多吃蔬菜?！?/p>

王倩倩噘著嘴，只好縮回手。

我看著楊冬梅，心里冷笑。

她還是這么小心，生怕自己和女兒誤食了加了料的東西。

“媽，你要是不吃，我也不吃了?！蔽野讶夥呕乇P子里，“自從我媽走了，我就很少吃紅燒肉了，今天你做了，我想跟你一起吃，就像小時候跟我媽一樣?！?/p>

我的話讓楊冬梅的表情僵了一下，她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我，沉默了幾秒，然后夾起一塊肉，慢慢放進(jìn)嘴里。

她嚼了兩口，臉上沒什么表情：“嗯，味道還不錯。琛琛，你快吃吧，涼了就不好吃了?！?/p>

我看著她，拿起筷子，夾了一塊肉，放進(jìn)嘴里。肉的味道很正常，沒有上次那種怪味。難道是我多心了？

就在這時，楊冬梅突然捂著嘴，跑進(jìn)了廁所。我和王倩倩對視一眼，都愣了。

過了一會兒，她從廁所出來，臉色蒼白：“可能是下午燉肉的時候，油煙嗆到了，有點(diǎn)惡心。你們繼續(xù)吃，不用管我?！?/p>

我看著她，心里明白了。她剛才吃的那塊肉，肯定沒加料，而我碗里的，說不定有問題。

我放下筷子，站起身：“媽，你要是不舒服，就去休息吧。我也吃飽了?！?/p>

說完我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，我得趕緊把碗里的肉處理掉，免得被她發(fā)現(xiàn)破綻。

06

回到房間我把碗里的肉倒進(jìn)垃圾袋，然后用紙巾擦干凈碗。

剛要把垃圾袋扔出去，就聽到門外傳來?xiàng)疃泛屯踬毁坏穆曇簟?/p>

“媽，你剛才怎么了，是不是肉有問題？”王倩倩的聲音帶著擔(dān)心。

“沒事，就是有點(diǎn)暈車。”楊冬梅的聲音壓低了，“我跟你說，我在周琛的碗里加了點(diǎn)安眠藥，量不多，夠他睡一晚上的，明天他肯定起不來，到時候咱們就拿著他的錄取通知書去學(xué)校報到?！?/p>

“真的嗎？媽！”王倩倩的聲音興奮起來，“那我就能上985大學(xué)了？”

“小聲點(diǎn)！”楊冬梅呵斥道，“別讓他聽見了，等你報完到，他就算醒了也沒用，到時候咱們就說是他自己睡過頭，錯過了報到時間，學(xué)校讓你頂替的?！?/p>

“媽，你太厲害了！”王倩倩的聲音里滿是崇拜。

我站在門后，攥緊了拳頭，果然她還是沒放棄。

安眠藥？難怪剛才肉的味道沒什么問題，原來是加了安眠藥。

我悄悄拿出手機(jī)，把她們的對話錄了下來，然后我輕輕打開門，假裝去廁所。

“媽，倩倩，你們怎么還不睡??？”我揉著眼睛，一副剛睡醒的樣子。

楊冬梅和王倩倩嚇了一跳，慌忙轉(zhuǎn)過身。

楊冬梅臉上擠出笑容：“琛琛啊，媽跟倩倩正說呢，明天你要去報到，讓你早點(diǎn)睡。你怎么起來了？”

“哦，我有點(diǎn)渴，想喝點(diǎn)水?！蔽易叩斤嬎畽C(jī)前，接了杯水，“媽，你也早點(diǎn)睡吧，看你今天臉色不好?！?/p>

“哎，好，媽這就去睡?！睏疃防踬毁唬觳交亓怂齻兊姆块g。

我看著她們的背影喝了一口水，明天該算總賬了。

07

第二天一早，我故意定了個很早的鬧鐘，然后假裝睡得很沉。

果然沒過多久，我就聽到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。

楊冬梅躡手躡腳地走進(jìn)來，摸了摸我的額頭，又看了看我的手機(jī)。

“還沒醒，太好了?！彼÷曕止局?，然后拿起我的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，轉(zhuǎn)身走了。

我聽到她們母女倆匆匆忙忙出門的聲音，然后從床上爬起來，拿起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另一份錄取通知書（我之前復(fù)印了一份）和手機(jī)，跟了上去。

她們打車去了火車站，我也打了一輛車，跟在后面。到了學(xué)校門口，楊冬梅拿著我的錄取通知書，拉著王倩倩，正要去報到點(diǎn)。

我快步走過去，攔住了她們：“媽，倩倩，你們這是干什么？”

楊冬梅和王倩倩嚇了一跳，楊冬梅慌忙把錄取通知書藏在身后：“琛琛，你怎么醒了？你不是應(yīng)該還在睡覺嗎？”

“我要是不醒，我的大學(xué)名額，是不是就變成倩倩的了？”我看著她們，拿出手機(jī)，“剛才你們在房間里說的話，我都錄下來了，要不要我放給大家聽聽？”

周圍的人聽到我們的對話，都圍了過來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
楊冬梅的臉漲得通紅，她上前想搶我的手機(jī)：“周琛，你別鬧了，快把手機(jī)給我。”

“你別碰我！”我躲開她的手，“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，能瞞多久？給我吃加了藥的餃子，給我吃加了安眠藥的紅燒肉，不就是想讓我錯過報到，讓倩倩頂替我嗎？”

王倩倩躲在楊冬梅身后，不敢說話。

楊冬梅看著周圍的人，急得快哭了：“大家別聽他胡說，他是故意冤枉我的，我怎么會害他呢？他可是我兒子??！”

“你別叫我兒子！”我大聲說，“你根本就不配當(dāng)我媽，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和倩倩?！?/p>

這時，學(xué)校的老師走了過來：“同學(xué)，怎么回事？有什么事咱們?nèi)マk公室說，別在這里影響秩序。”

“老師，您來得正好！”我把手機(jī)遞給老師，“這位女士是我的繼母，她想讓她的女兒頂替我上大學(xué)，還在我吃的東西里加藥，想讓我錯過報到時間。這是我錄下的證據(jù)?！?/p>

老師接過手機(jī)，點(diǎn)開錄音。

楊冬梅和王倩倩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，周圍的人都驚呆了。

08

老師聽完錄音，臉色變得很嚴(yán)肅。

她看著楊冬梅，語氣嚴(yán)厲：“這位家長，你怎么能做這種事？這可是違法行為！”

楊冬梅腿一軟差點(diǎn)摔倒，王倩倩趕緊扶住她。

她哭著說：“老師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就是太想讓倩倩上大學(xué)了，她學(xué)習(xí)不好，這是她唯一的機(jī)會啊?！?/p>

“機(jī)會不是靠搶來的！”老師說，“周琛同學(xué)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我們學(xué)校，這是他應(yīng)得的，你這樣做不僅害了周琛同學(xué)，也害了你的女兒?！?/p>

周圍的人也紛紛指責(zé)楊冬梅：“怎么能這么狠心??？對繼子下這種毒手?！?/p>

“就是啊，太過分了！”“這女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，竟然還想頂替別人上大學(xué)。”

王倩倩被大家說得抬不起頭，她拉著楊冬梅的衣角：“媽，咱們快走吧，我不要上大學(xué)了……”

“走？”我攔住她們，“現(xiàn)在想走了？剛才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，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？”

楊冬梅看著我，眼神里滿是怨恨：“周琛，都是你，要不是你倩倩早就上大學(xué)了，我恨你！”

“你恨我也沒用?！蔽铱粗?，“你做的這些事已經(jīng)觸犯了法律，老師我要報警?！?/p>

老師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：“應(yīng)該報警，這種行為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?！?/p>

楊冬梅聽到“報警”兩個字，徹底慌了。她跪在地上，抱住我的腿：“琛琛，媽錯了，媽再也不敢了，你就原諒媽這一次吧，求你了。”

我看著她心里沒有一絲同情，當(dāng)初她害我的時候，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？

“晚了。”我推開她，“你做錯了事，就必須承擔(dān)后果?！?/p>

很快，警察就來了。

他們了解了情況，看了錄音證據(jù)，然后把楊冬梅帶走了。

王倩倩因?yàn)檫€沒成年，而且沒有實(shí)際參與頂替，所以沒有被帶走，但學(xué)校也明確表示，不會錄取她。

看著楊冬梅被警察帶走的背影，我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
終于，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

09

“我沒時間跟你耗?！蔽依@開她就要走，王倩倩卻突然抓住我的胳膊，指甲幾乎嵌進(jìn)我皮膚里。

“周琛，你不能這么冷血?！彼穆曇舳溉话胃?，引來周圍同學(xué)的目光，“我媽就算錯了也是為了我，你毀了她就不怕遭報應(yīng)嗎？”

我用力甩開她的手，后退一步拉開距離，語氣冷得像冰：“報應(yīng)？當(dāng)初你們往我餃子里加藥，在紅燒肉里放安眠藥時，怎么沒想過報應(yīng)？”

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，王倩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
她咬著唇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，聲音帶著刻意的委屈：“我只是想讓我媽出來……我已經(jīng)沒有爸爸了，不能再沒有媽媽啊……”

有幾個不明真相的同學(xué)湊過來，看著我眼神帶著指責(zé)。

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(jī)，點(diǎn)開那段錄音，就是楊冬梅和王倩倩商量用安眠藥讓我錯過報到的對話，清晰地傳了出來。

哭聲戛然而止，王倩倩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慌。

周圍的議論聲瞬間變了方向，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鄙夷。

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人家不幫你。”

“自己也參與了，還好意思裝可憐?！?/p>

王倩倩再也待不下去，爬起來抹著眼淚跑了。

我收起手機(jī)，心里沒有絲毫波瀾，可憐之人，必有可恨之處。

本以為這是最后一次見她，可沒想到三天后我收到了輔導(dǎo)員的消息。

倩倩竟然去學(xué)校行政樓鬧事，說我“霸占”了本該屬于她的上學(xué)機(jī)會，還“誣陷”她媽媽。

10

我趕到行政樓時，王倩倩正坐在地上撒潑，嘴里不停嚷嚷著，引來不少人圍觀。

楊冬梅被取保候?qū)徍笠糙s了過來，站在一旁抹眼淚，一副受害者的模樣。

“周琛，你來得正好?！蓖踬毁豢吹轿遥⒖膛榔饋頉_過來，“你快跟領(lǐng)導(dǎo)說清楚，是你自愿把名額讓給我的，不然我媽也不會做那種事?！?/p>

楊冬梅也上前一步，眼神躲閃卻語氣強(qiáng)硬：“琛琛，算媽求你了，就當(dāng)幫倩倩一次，你學(xué)習(xí)好，就算這次不上，明年還能再考，可倩倩不一樣啊?！?/p>

“明年再考？”我忍不住笑了，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，當(dāng)初你往我餃子里加退燒藥，是想讓我錯過報到，給我吃安眠藥，是想讓我連補(bǔ)救的機(jī)會都沒有，現(xiàn)在倒說讓我再考？”

我轉(zhuǎn)向行政樓的領(lǐng)導(dǎo)，拿出手機(jī)里的另一份證據(jù)。

上次紅燒肉里的殘留，我偷偷送去檢測，報告顯示含有安眠藥成分。

“這是檢測報告，還有之前的錄音，足夠證明她們的意圖?！?/p>

領(lǐng)導(dǎo)接過報告看了一眼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，對著保安說：“把她們請出去，以后不許再進(jìn)學(xué)校。”

楊冬梅還想爭辯，保安已經(jīng)上前架住了她。

王倩倩見狀又開始哭鬧了，但卻沒人再同情她。

兩人被架著往外走時，楊冬梅突然回頭瞪著我：“周琛，我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
我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，輕輕舒了口氣。這場鬧劇，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
后來，楊冬梅因故意傷害未遂和偽造身份意圖頂替入學(xué)，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。

王倩倩因?yàn)槲礉M十八周歲，且未實(shí)際實(shí)施犯罪，被社區(qū)監(jiān)管教育。

她再也沒找過我，聽說后來去了外地打工。

開學(xué)后的第一個月，我收到了爸爸從外地寄來的信。

他在信里說，知道了楊冬梅的事后很愧疚。

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我，還說等他回來后就帶我去媽媽的墓前看看。

我拿著信，走到學(xué)校的操場上。

夕陽灑在身上，暖暖的。

風(fēng)一吹，好像帶走了所有的陰霾。

我知道，未來的路還很長，但那些不好的過去，終于可以放下了。

我會在這所大學(xué)里好好讀書，活成媽媽希望的樣子，也活成最好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