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
文/朱曉明
光榮啊，光榮！我們是40師的官兵。向前，向前！我們是共和國的精英 / 來自百姓，赤膽忠心為人民。南征北戰(zhàn)，多少前輩的鮮血把軍旗染紅 / 繼往開來，耳畔猶聞喊殺聲。嚴陣以待，萬里南疆筑起鋼鐵長城 / 為了祖國，奉獻青春和生命。為了和平，我們從光榮走向新的光榮——《40師戰(zhàn)歌》
光輝歷程
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(zhàn)軍14軍40師前身是1937年8月1日在太原成立的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（相當于團，不久改稱決死1總隊），其基礎是山西民眾干部訓練團、山西軍政干部訓練班和國民兵軍官教導第8、9團。名義上是閻錫山的新軍，實際是由我黨領導的抗日武裝。這支部隊由薄一波同志一手創(chuàng)建，朝氣蓬勃，精神飽滿，自誕生之日起就具有決死沙場、血戰(zhàn)到底的英雄氣概。1937年11月，決死1總隊擴編為決死1縱隊。1939年夏，下轄已有8個團，11000余人，成為山西新軍實力最強的部隊。1939年“十二月事變”（即“晉西事變”）后，正式納入八路軍序列，但為了維護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大局，仍保留了單獨的番號和建制。1941年1月，接替八路軍386旅，兼太岳軍區(qū)。8月，組建太岳縱隊并兼太岳軍區(qū)，決死1縱隊改番號為決1旅。1943年2月，決1旅兼太岳1分區(qū)，下轄第25、38、57、59團、洪趙支隊，后來57團和59團分別調(diào)出。1945年10月，太岳縱隊決1旅免兼1分區(qū)，改為晉冀魯豫軍區(qū)第4縱隊11旅，旅長李成芳、政委劉有光，下轄第31、32、33團。1947年7月，隨縱隊歸晉冀魯豫野戰(zhàn)軍陳謝集團指揮。1948年5月，改稱中原野戰(zhàn)軍第4縱隊11旅，旅長劉豐、政委胡榮貴。1949年2月，改番號為第14軍40師，歸二野4兵團建制，師長劉豐、政委侯良輔，下轄第118、119、120團。
◆1937年8月1日，成立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。
118團前身為1938年1月組建的決死 1縱隊第3總隊和同年4月組建的游擊1團，1939年“十二月事變”后，3總隊和游擊1團合編為決死1縱隊第25團。1941年8月，稱決1旅25團。1945年10月，改為4縱11旅31團。該團是山西新軍的精銳團隊，太岳軍區(qū)的甲種團，戰(zhàn)斗作風頑強，敢打硬仗、惡仗，是陳賡麾下四大主力團之一，所屬8連在百團大戰(zhàn)中被129師授予“白刃格斗英雄連”稱號。
119團前身為山西新軍最早成立的決死1總隊和1938年4月組建的游擊2團，1939年“十二月事變”后，1總隊和游擊2團合并組成決死1縱隊第38團。1941年8月，稱決1旅38團。1945年10月，改為4縱11旅32團。該團是山西新軍基礎最老的部隊，戰(zhàn)斗作風過硬，戰(zhàn)術機動靈活，抗戰(zhàn)期間曾“下霍州戰(zhàn)五虎”，榮列陳賡麾下四大主力團。
11旅原33團由1940年冬成立的屯留游擊大隊和襄漳游擊大隊，于1945年10月合編而成。1947年冬，該團留在豫陜鄂7分區(qū)（后改稱豫西2分區(qū)），作為創(chuàng)建和鞏固豫西根據(jù)地的基干力量。1949年2月，11旅整編為40師時，該團沒有歸建，而是調(diào)歸14軍42師改為第124團，另由豫西之葉縣支隊和方城縣游擊大隊合編為120團，補齊了40師建制。
革命戰(zhàn)爭年代，這支具有純正山西新軍血統(tǒng)的部隊，經(jīng)受了嚴峻的考驗和鍛煉，參加了許多重大戰(zhàn)役和戰(zhàn)斗，培養(yǎng)了優(yōu)良的戰(zhàn)斗風格，部隊有朝氣，作風好，攻守兼?zhèn)?，?zhàn)斗力很強，是14軍第一主力師，也是二野頭等主力師。“決死雄師”的美稱，當之無愧?？谷諔?zhàn)爭時期，在薄一波、陳賡領導下，創(chuàng)建太岳抗日根據(jù)地，先后參加了反“九路圍攻”、同蒲路破襲戰(zhàn)、反擊閻錫山部圍攻、反“五路圍攻”、百團大戰(zhàn)、沁源圍困戰(zhàn)、豫北攻勢等作戰(zhàn)，共殲滅日偽頑軍14000余人。129師政委鄧小平曾在百團大戰(zhàn)總結講話中，高度評價了決死1縱隊：“這支年青的部隊，在作戰(zhàn)、政治工作、平時訓練等方面都有很大的進步，表現(xiàn)是好的。和其他老部隊一樣，能夠使指揮機關放手使用，完成領導給的任務?！?/p>
◆決1縱政委薄一波1939年1月在山西沁縣南溝村。
解放戰(zhàn)爭時期，作為劉鄧的主力旅，從華北一直打到西南，歷經(jīng)12個省，行程25000里。在山西，參加了著名的上黨、聞夏、同蒲、臨浮、呂梁、汾孝和晉南戰(zhàn)役。接著橫渡黃河，參加戰(zhàn)略反攻，挺進中原，開辟豫陜鄂根據(jù)地，又先后參加了隴海、伏牛山、平漢、洛陽、宛西、宛東等戰(zhàn)役，以及舉世聞名的淮海戰(zhàn)役，隨后渡過長江，浙贛追擊，參加廣東、廣西戰(zhàn)役，進軍云南，殲滅國民黨軍和土匪10萬余人。尤其在解放兩廣作戰(zhàn)中，40師充分發(fā)揚了我軍英勇頑強、艱苦奮斗的戰(zhàn)斗作風，以十分堅強的毅力，克服種種困難，敢于以少勝多，大膽迂回、包圍、追殲敵人，殲俘敵3萬余人，創(chuàng)造驚人戰(zhàn)績，圓滿完成了上級賦予的作戰(zhàn)任務，4兵團司令員陳賡表揚該師“堪稱模范”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淮海戰(zhàn)役中讓敵人聞風喪膽的“飛雷”，就是4縱11旅工兵連連長聶沛章發(fā)明的。他利用民間爆竹“二踢腳”升空原理，創(chuàng)造出獨特的炸藥拋射器。經(jīng)反復試驗，能對準目標拋射近200米。劉伯承司令員曾觀看“飛雷”的發(fā)射表演，大加贊揚和肯定。
11旅首任旅長李成芳，湖北麻城人，智勇雙全，文武兼?zhèn)洌斫?jīng)百戰(zhàn)，為二野著名戰(zhàn)將，后為14軍第一任軍長、武漢軍區(qū)第一政委，1955年授銜中將。
官雀之戰(zhàn)
1946年9月下旬，國民黨軍胡宗南集團整1師167旅、整30師27旅由晉南史村（今屬襄汾）、翼城出動北進占我浮山，另一路敵人整1師1旅（即“天下第一旅”），從臨汾沿臨屯公路東犯，以策應進占浮山之敵。隱蔽集結于洪洞東南地區(qū)的我晉冀魯豫野戰(zhàn)軍4縱決定發(fā)起臨浮戰(zhàn)役，以3個主力旅南下伺機分割包圍傲氣十足、裝備精良的敵整1旅，殲滅該敵于臨汾、浮山之間。
◆臨浮戰(zhàn)役示意圖。
22日黃昏，敵第1旅先頭部隊第2團（欠第3營，該營留臨汾），沿臨屯公路向東進至合理莊、老母村、上陽村、韓村地區(qū)。4縱決心趁敵立足未穩(wěn)，圍殲該敵。以10旅進攻合理莊、老母村；11旅31、32團進攻上陽，33團西進臨汾方向警戒；13旅負責解決韓村。但敵人嗅覺很靈敏，覺察情況有變，立即收縮到上陽東南之官雀村，構筑工事，組織防守，以待援軍。
官雀村位于臨汾東20余公里處，北近澇河，南傍洰河，東臨深溝，只有山腰一條路可通浮山。其地形險要，視野開闊，利于防守。我各旅撲空后，11旅旅長李成芳慎重判斷敵情，命令部隊向官雀村搜索前進。當晚23時，先頭部隊31團抵近村外，經(jīng)偵察，證實村內(nèi)確有大批敵人，立即向上報告。4縱令11旅負責殲滅官雀之敵，10旅和13旅負責阻擊敵東、西兩路援軍，全力保障11旅作戰(zhàn)。11旅決定，31團為一梯隊，由村西北沿公路兩側向敵強攻，32團為二梯隊。
31團團長徐其孝、政委戈力受領任務后，以2營在公路左側主攻，3營在右側助攻，1營為預備隊。午夜，對敵發(fā)起攻擊。2營行動迅猛，5連強襲并占領了公路左側敵高地表面，4、6連則沿公路向村內(nèi)突擊?！疤煜碌谝宦谩碑吘故怯柧氂兴兀叩厣系臄橙穗[蔽在工事里，并未慌亂，待我5連進至村邊，因陡坎峭壁出現(xiàn)隊形擁擠時，敵人從背后突然開火，使5連傷亡慘重。6連前來增援，也遭到恢復高地之敵的阻擊，未能突入村內(nèi)。而4連1個排機智大膽，趁亂搶進，占領了公路右側一個四合院落，并打退了敵數(shù)次反擊。擔任公路右側突擊的3營進展順利，8連突破了敵支撐點陣地，巧妙繞開了敵重火力點摸進村內(nèi)，迅速向縱深發(fā)展。
此時，據(jù)俘虜口供，11旅了解到，官雀之敵就是短暫消失的敵第1旅第2團，22日進占該村后，迅速完成了防御陣地構筑和火力配系，在路口和主要院落、房上與墻根均構有射擊工事。面對這塊硬骨頭，旅長李成芳令32團投入戰(zhàn)斗，要求在天亮前力爭全殲該敵。
31團在向縱深發(fā)展的戰(zhàn)斗中，1營和32團一部協(xié)同殲滅了敵第2連，3營殲滅敵第6連大部，解決了敵戰(zhàn)防炮連，俘虜150余人，已接近村中央敵團指揮部。32團3營在教導員指揮下，連續(xù)攻下敵人幾個支撐點，占領了村東陣地，居高臨下，鉗制敵人機動。32團2營入村后，占領了敵4處院落。但他們錯誤理解團的命令，于23日拂曉前又把部隊撤到了村外，待團發(fā)現(xiàn)令其返村奪回陣地時，已被敵占領。該營經(jīng)過激戰(zhàn)，付出了相當代價，也沒能夠再突入村內(nèi)。
9月23日上午 ，敵第2團雖遭我嚴重打擊，但氣焰還很囂張，依托院落，不斷向我反擊?？v隊首長及時指示11旅，鞏固已得陣地，防止敵人突圍逃跑，積極殲滅被圍之敵。11旅很清楚，敵人的團、營指揮還存在，戰(zhàn)斗力尚存，要抓緊時機擴大陣地，壓縮包圍圈，形成攻擊重點。
午后，旅接縱隊轉來軍委指示：“不惜付出一切代價，堅決消滅第1旅！”大大鼓舞了士氣，進一步增強了全體指戰(zhàn)員殲敵決心和信心。我多次打退敵人反擊，迫使敵人不斷縮小陣地。根據(jù)官雀村內(nèi)的敵我態(tài)勢，11旅決定由31團負責殲滅敵團部和第1營殘部；32團負責殲滅敵第2營殘部，同時負責警戒，防止出現(xiàn)突變情況，該團1營為旅預備隊。下午18時，我對敵開始總攻。經(jīng)激烈戰(zhàn)斗，31團3營全殲了敵團部，擊斃少將團長王亞武。1營也解決了敵第1營，俘其正副營長。而我32團對敵第2營攻擊受挫，敵猬集在幾處院子里，工事比較堅固，所剩兵力還多，我沖鋒在前的步兵多被敵猛烈火力打倒。32團團長王長有、參謀長胡尚禮親自在第一線組織82迫擊炮平射，壓制敵房頂火力點，還組織各連爆破組實施大劑量的炸藥爆破，隨著一聲聲巨響，敵人被炸得魂飛魄散。我3營9連乘勢突進院內(nèi)，迅速殲滅敵人，擊斃了敵第2營營長。敵副團長見勢不妙，慌忙率近百人從官雀西南突圍而出，被我設伏的旅預備隊全部俘虜。至此，官雀之戰(zhàn)勝利結束。
敵第2團被圍官雀后，敵人萬分焦急，23日凌晨，敵27旅和167旅奉命放棄浮山，由東向西增援；臨汾敵第1旅旅長黃正誠率第1團也由西向東解圍。11旅攻占官雀后，即構筑陣地，阻擊浮山來援之敵，保障了我10旅在陳堰村殲滅臨汾出援之敵?？梢?，官雀之戰(zhàn)使我4縱取得了戰(zhàn)役的主動權，按照我們的意圖，調(diào)動了敵人，創(chuàng)造了全殲敵“天下第一旅”的有利戰(zhàn)機和條件。這場與敵精銳主力的較量，11旅殲滅了敵第1旅第2團1600余人，繳獲了全部美械裝備。
南坪集阻擊戰(zhàn)
1948年底淮海戰(zhàn)役第二階段的作戰(zhàn)，是圍殲敵黃維兵團。戰(zhàn)役打響后，蔣介石令黃維兵團從河南確山地區(qū)兼程向東馳援徐州。11月18日，其先頭部隊18軍到達蒙城。停歇兩日后繼續(xù)北進，接連渡過渦河、淝河?；春?zhàn)役總前委決心誘敵北進至淝河、澮河間而殲滅之，令陳賡率4縱、9縱和豫皖蘇獨立旅共7個旅18個團，利用澮河組織阻擊，重點是扼守蒙（城）宿（縣）公路之要點南坪集。
南坪集位于澮河南岸蒙宿公路上，是一個約有200戶人家的集鎮(zhèn)，是黃維兵團北援徐州必經(jīng)之路。公路東側向北通到澮河，河上有座堅固的石橋，可以過坦克和重炮。陳賡將固守南坪集一線的任務交給11旅，動員說：“這是關系到淮海戰(zhàn)役全局的一仗，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，把黃維兵團12萬人馬擋在我們的刺刀面前?！?/p>
◆4縱11旅指戰(zhàn)員堅決扼守南坪集。
11月21日傍晚，11旅從南坪集以南偏東30多里的羅集緊急出發(fā)，此時該旅轄31、32團和山炮大隊、特務營，約6000余人。22日凌晨，趕到南坪集后，旅長劉豐、政委胡榮貴即帶領旅、團干部勘察地形，研究防御方案。確定主陣地設在澮河南岸，重點扼守南坪集，把陣地前推到楊莊、胡莊一線，以加大防御縱深，增強陣地活力和韌性。部署為：31團1營配置于南坪集西北之南北窯、小陳家；2營配置于西南側之楊莊；3營配置于南側之胡莊；32團1營配置于胡莊以東。32團3營、旅山炮大隊、特務營均配置于澮河北岸；其2營為旅預備隊，旅指揮所設于南坪集。
當日夜，敵黃維兵團沿蒙宿公路到達距南坪集以南10里地區(qū)，前衛(wèi)部隊報告，在澮河一線發(fā)現(xiàn)解放軍陣地，且兵力強大，工事堅固。黃維沒有引起警覺，以為會像連續(xù)越過渦河、淝河一樣輕松順利，他命令兵團主力、國民黨軍“五大主力”之一18軍的軍長楊伯濤于23日務必拿下南坪集，以趕赴宿縣。
23日9時，敵以飛機和地面炮火向南坪集全面轟擊，出動兩個團的兵力，以坦克為先導，多路向我前沿4個營的陣地發(fā)起猛攻。曾任31團團長的粱中玉將軍回憶當時敵軍進攻的悲壯場面：“成群的飛機遮天蓋地而來，把一串一串的重鎊炸彈投下來。炸彈爆炸后，平地出現(xiàn)了一個個像房屋那么大的彈坑。炮火轟擊也開始了，炮彈不分個地轟響著，像巨雷一樣，震耳欲聾。澮河中升起了無數(shù)個幾十米高的水柱。南坪集的房屋一幢幢倒下來，炮火和硝煙交織在一起，彌漫了天空，敵人還沒有弄清我們的陣地，就把大量鋼鐵傾瀉到這里，把集鎮(zhèn)幾乎給轟平了。”
正是在這樣殘酷環(huán)境下，我11旅指戰(zhàn)員與敵展開了激烈的廝殺。敵以坦克、火焰噴射器開路，步兵成密集隊形沖鋒，直撲正面楊莊我31團2營陣地。該營戰(zhàn)斗力很強，防御經(jīng)驗也很豐富，曾在1948年6月的宛東戰(zhàn)役之劉高莊阻擊戰(zhàn)中，獲得了縱隊授予的“鋼鐵防線”錦旗。我各連反坦克小組連續(xù)向敵投擲炸藥包和集束手榴彈，進行英勇抗擊。5連首先打掉敵火焰噴射器，以猛烈火力殺傷敵人，乘勢出擊將敵擊退。11連指導員張建文重傷不下火線，指揮戰(zhàn)士以排子手榴彈阻敵于前沿。6連以“與陣地共存亡”的英雄氣概與敵進行了反復激烈的搏斗，連續(xù)打退了敵人5次沖鋒。敵再次增加兵力向6連陣地攻擊，該連防御工事被摧毀，人員大部分傷亡，陣地被敵突破。在緊急情況下，營長祁大海組織4連戰(zhàn)斗英雄李云鵬排和5連戰(zhàn)斗英雄張柏芝排實施反擊，與敵展開白刃格斗，將突入之敵打出去，恢復了6連陣地。
敵18軍軍長楊伯濤將軍后來回憶當天的戰(zhàn)斗：“我以第118師為主攻，配備快速縱隊全部戰(zhàn)車20余輛及軍105榴彈炮營、重迫擊炮連，攻擊目標先指向南坪集。以第11師為助攻，擔任對東平以西沿澮河北岸占領陣地的解放軍攻擊，強渡澮河，得手后，向南坪集以北迂回攻擊，協(xié)助118師正面的戰(zhàn)斗。兩個師于正午準備完畢開始攻擊。第118師主攻部隊遭到據(jù)守南坪集的解放軍頑強抵抗，不敢前進渡河。我親至前線的戰(zhàn)車發(fā)起陣地指揮進攻，20余輛戰(zhàn)車分數(shù)波向解放軍陣地猛沖。榴彈炮、迫擊炮及師屬75山炮營，同時亦以熾盛火力集中猛轟，步兵一再發(fā)起沖鋒，進入村莊邊緣內(nèi)，俱被解放軍擊退。激戰(zhàn)至黃昏，仍膠著在解放軍陣地前數(shù)十公尺處?！?/p>
敵11師兩個團從南坪集東、西兩側強渡澮河，向我右翼閔家陣地進攻之敵，遭我4縱10旅一部阻擊，與我隔河對峙。敵對我左翼三官廟、李家莊32團3營10連和機炮連陣地進行了長時間的轟擊，掩護舟橋營在澮河上架設浮橋，我以重機槍猛烈開火射擊，斃敵營長以下100余人。敵冒死架橋成功，一個營的敵人渡過澮河，我前沿分隊傷亡慘重。32團急令預備隊12連協(xié)同9連、11連猛烈反擊，激戰(zhàn)至黃昏，迫敵退回澮河岸邊。
當日夜，總前委為利用澮河割裂敵人，決定放棄南坪集，在澮河北岸布設袋形陣地，吸引敵18軍過河，以便我主力從東西兩側出擊，在南岸尋殲敵10、14、85軍。4縱11旅奉命撤出南坪集陣地，轉移到澮河北岸。這一天激戰(zhàn)，11旅打退了敵陸空配合的多次進攻，予敵重大殺傷，勝利完成了阻擊任務，為我主力合圍黃維兵團贏得了時間，創(chuàng)造了有利條件。戰(zhàn)后，4縱政治部主任劉有光代表縱隊首長慰問11旅指戰(zhàn)員，表揚部隊打得英勇頑強。4縱發(fā)布徐州大會戰(zhàn)記功令第一號，給11旅31團、32團、旅屬山炮大隊、工兵連記功。
◆40師參加廣東戰(zhàn)役，涉水追擊敵人。
此后，黃維兵團覺察有異，下令已過澮河的部隊迅速回撤，向東面80多里的固鎮(zhèn)轉移，企圖與李延年兵團合股并取得補給。但因行動遲緩徘徊，至26日凌晨，被從四面八方趕來的我軍各縱隊合圍于南坪集、邵圍子、雙堆集、蘆溝集之間地區(qū)，我軍勝利達到了戰(zhàn)役預想。
1950年1月，40師在4兵團統(tǒng)一部署下，從廣西進軍云南。2月，參加昆明入城式，并擔負昆明警備任務。從那時起至今，40師已守衛(wèi)西南邊疆整整70余年，是自建國以來，我軍駐扎一?。▍^(qū)）時間最長的部隊。當年3月，挺進滇西。4月，奉命兼云南軍區(qū)大理軍分區(qū)，隨即展開剿匪和建政工作。10月，40師與起義部隊暫編第12軍35師合編。1952年6月，40師組建炮兵團。10月，與大理軍分區(qū)分開，奉命向緬寧（即臨滄）進軍，兼緬寧邊防區(qū)。1953年1月，抽組人員成立邊防區(qū)機構。1954年12月，40師120團與入滇的公安第16團（原12軍36師107團）合編為新的120團。
20世紀60年代初，40師抽調(diào)部隊參加了中緬邊境勘界警衛(wèi)作戰(zhàn)。1968年10月，40師隨14軍由滇西調(diào)防滇南，師部駐曲靖專區(qū)宜良縣?！拔母铩逼陂g，部隊建設受到了嚴重影響，40師被污蔑為“偽軍”“土匪部隊”，造成部隊思想混亂。“文革”結束后，山西新軍的老同志向中央寫報告要求正名，已經(jīng)恢復工作的鄧小平熟悉山西新軍的歷史情況，批示道：“這是一個不成問題的問題。”
70余年的光輝歷程，這支部隊勇敢擔當、不辱使命、敢于“亮劍”，創(chuàng)造了以團結救亡為核心的鐵心跟黨走、誓死抗敵、敢打必勝的“決死精神”和以愛國奉獻為核心的不怕苦、不怕死、不怕虧的“老山精神”，涌現(xiàn)出大批英模單位和個人，產(chǎn)生了百余位高級將領和省部級領導。
本文為《黨史博采》原創(chuà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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