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o what！”——當年萬梓良在《流氓大亨》里甩出這句臺詞，屏幕外的觀眾集體起雞皮疙瘩。誰能想到，三十多年后，替他再掀尖叫的，是2003年出生、連粵語都說不利索的兒子萬大千。

中南大學體育館那天，燈一暗，萬大千背著把掉漆的吉他蹦出來，白T恤塞得皺巴巴，開口第一句就是撕裂的嘶吼。前排小姑娘直接原地蹦迪：“這誰頂?shù)米?？長得像他爸開掛版！”彈幕更離譜——“吳卓羲+魏浚笙混合體”“港圈遺珠回魂”。一首歌三分半，他把流行、金屬、抒情揉在一起，副歌高音劈了半拍，臺下反而瘋了：真唱，不跑調(diào)，比修音怪良心多了。

有人扒出，這小子從小跟著老爸跑商演，在化妝間寫作業(yè)，舞臺邊背吉他指板。萬梓良腿軟摔下臺那次，萬大千就在側(cè)幕，手里還攥著給老爸留的半塊糖。隔天他照常上課，同學問他怎么不請假，他聳肩：“老頭說觀眾買了票，摔了也得唱完，我作業(yè)也一樣?！?/strong>

說到“血衣事件”，萬梓良91年把TVB高層罵成“雞毛司令”，轟動全港。如今兒子用另一種方式叛逆——拒絕簽公司，自己組樂隊，演出結束蹲地撿觀眾扔的紙飛機，里頭全是求簽約的名片。他把名片折成撥片，順手彈下一首，痞笑：“免費的，不用白不用?！?/p>

血糖忽高忽低的萬梓良，現(xiàn)在最操心的不是片酬，是兒子的作息表。凌晨兩點，他還在家庭群吼：“萬大千，你腎還要不要？”兒子回個語音，背景音轟隆?。骸袄项^，你當年連拍三天夜戲，怎么不說腎？”老萬秒慫，轉(zhuǎn)頭跟老婆嘀咕：“他要是真能唱進紅館，我爬也爬去站臺?！?/p>

故事寫到這兒，其實特簡單：老子用命把爛牌打成王炸，兒子把王炸拆成音符，繼續(xù)炸。至于能不能炸出下一個“So what！”——誰在乎？反正耳機一開，那句“荒野之花”飄出來，你自然會把音量調(diào)到最大，跟著吼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