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歲王姐豐滿漂亮，相親當(dāng)天同居，第二天起床后：我還是太年輕

“王姐這條件，擱咱這小城得挑花眼！”茶館里，媒人張嬸拍著大腿直咂嘴。我抿了口茉莉花茶，望著鏡子里自己盤得一絲不茍的頭發(fā)——53歲又怎樣？旗袍裹著豐腴的腰身，珍珠耳墜晃得人眼暈?？汕胺螂x婚時那句“你除了會做飯還會什么”，像根刺扎了十年。

我叫王秀蘭，紡織廠退休會計。兒子在外地成家后，空蕩蕩的三居室只剩我養(yǎng)的花。上周張嬸火急火燎打電話：“秀蘭啊，有個48歲的李老板，做建材生意的，就想找會過日子的！”我摸著衣柜里壓箱底的紅色睡衣，那是我結(jié)婚時穿的，如今領(lǐng)口都磨毛了。

相親約在城東新開的西餐廳。我特意選了件墨綠色絲絨旗袍，盤發(fā)里別了支翡翠簪子。推門進(jìn)去時，角落里坐著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，桌上的玫瑰花還帶著水珠。他抬頭那刻，我呼吸一滯——濃眉大眼，鼻梁挺得像座小山，就是鬢角有點白。

“王姐？”他起身時，袖口露出塊勞力士表。我點頭坐下，他遞來菜單：“您點，別客氣。”我掃了眼價格，最便宜的沙拉都要88。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，笑著把菜單推回來：“我請客，您隨意?！蹦强谝魩еc南方腔，倒像電視劇里的霸道總裁。

飯吃到一半，他突然說：“王姐，要不今晚去我那兒坐坐？”我筷子上的蝦滑差點掉進(jìn)湯里。他忙解釋：“我新買了套復(fù)式，就我一個人，想請您看看裝修?！蔽彝嬲\的眼神，想起兒子總說“媽，你該找個伴了”，鬼使神差地點了頭。

他的車是黑色奔馳，內(nèi)飾帶著皮革香。路上他講做建材的趣事，說有個客戶非要在廁所裝水晶燈，我笑得前仰后合。到了地方，他打開指紋鎖，玄關(guān)處擺著張我們的合影——是剛才在餐廳偷拍的，洗出來還裱了框。

“王姐，您看這沙發(fā)。”他拉著我在米色沙發(fā)上坐下，茶幾上擺著車?yán)遄雍图t酒，“我特意挑的，說您這樣的女士坐上去最優(yōu)雅?！蔽颐彳浀目繅|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他手在抖。他尷尬地笑：“不瞞您說，我離過兩次婚，第一任嫌我沒情趣，第二任...”他突然噤聲，起身去開紅酒。

那晚我們喝了半瓶紅酒。他講起小時候在農(nóng)村，冬天凍得腳趾生瘡；我講起紡織廠里，機(jī)器轟鳴聲中如何偷看言情小說。他眼睛亮得像星星，突然握住我的手：“王姐，我想和您過下半輩子?！蔽彝直成系睦夏臧撸肫鹱约菏直成弦虺Ｄ晁阗~留下的筆印，心突然軟了。

第二天清晨，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(jìn)來。我迷迷糊糊伸手摸，卻摸到個溫?zé)岬暮蟊场ＫD(zhuǎn)身時，我聞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香水味——不是昨晚的古龍水，是種甜膩的果香。他睡眼惺忪地說：“早啊王姐，我給您做早餐去。”

我起身時，發(fā)現(xiàn)床頭柜上放著個首飾盒。打開是條鉆石項鏈，標(biāo)簽還掛在上面，價格五位數(shù)。我正要合上，盒底掉出張照片——是他和個年輕女人的合影，女人脖子上戴著同款項鏈。照片背面寫著：“給最愛的莉莉”。

“王姐，早餐好了！”他在客廳喊。我走出臥室，看見他圍著圍裙在煎蛋，廚房臺面上擺著兩杯牛奶。他轉(zhuǎn)身時，我注意到他領(lǐng)口露出半截紅痕，像是口紅印。

“李老板，這項鏈...”我舉著照片問。他臉色瞬間變了，煎蛋鏟“咣當(dāng)”掉在地上?！澳犖医忉專　彼麤_過來時，我聞到他身上那股果香更濃了，“這是給客戶帶的樣品，照片是...是前妻的妹妹！”

我冷笑一聲，轉(zhuǎn)身進(jìn)臥室收拾東西。他跟在后面拽我胳膊：“王姐，我真的喜歡您！”我甩開他的手，旗袍袖口劃過他手腕，那里有道新鮮的抓痕。

“李老板，您這戲演得夠好啊?！蔽伊嘀驹谛P(guān)，“香水味、口紅印、前妻妹妹的照片，您當(dāng)我是三歲小孩？”他突然跪在地上：“王姐，我錯了！是有個女人纏著我，但我對您是真心的！”

我望著他頭頂?shù)陌装l(fā)，突然想起昨晚他講童年時眼里的淚光。原來有些眼淚，是能演出來的。我打開門，清晨的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，吹散了他身上那股甜膩的香味。

“王姐！”他在身后喊。我回頭，看見他正手忙腳亂地擦眼淚，不知是真是假。我嘆了口氣：“李老板，我53歲了，不是23歲的小姑娘。您要找演戲的搭子，我陪不起。”

那天后，我刪了張嬸的電話。兒子打電話來問，我說：“媽遇見個戲精，不過也挺好，至少知道這把年紀(jì)還能讓人演戲，說明還沒老透?！彼φf：“媽，您永遠(yuǎn)是我心里最漂亮的?！?/p>

現(xiàn)在我每天去公園跳廣場舞，旗袍換成了運動服，翡翠簪子收進(jìn)了抽屜。上周在超市，遇見李老板的司機(jī)。他欲言又止地說：“王姐，李總他...他其實挺后悔的。”我笑著搖搖頭，推著購物車走向蔬菜區(qū)。

昨天整理衣柜，翻出那件紅色睡衣。領(lǐng)口的毛邊已經(jīng)磨平，我摸著上面的牡丹花紋，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話：“秀蘭啊，找男人要找能陪你吃咸菜窩頭的，別找那些給你喝紅酒的。”

現(xiàn)在我的生活很簡單——早上跳廣場舞，下午和老姐妹打麻將，晚上給兒子發(fā)視頻。前天在公園，遇見個退休教師，他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襯衫，手里捧著本《紅樓夢》。我們聊起張愛玲，他說：“女人到了這年紀(jì)，最珍貴的是清醒。”

我望著他眼鏡后真誠的眼睛，突然笑了。原來最好的緣分，從來不是演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