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，我是那些年。

今兒個咱們接到的這個問題，那是相當?shù)挠埠恕?/p>

有人問啊，說這秦國，那是橫掃六合、一統(tǒng)天下，這秦國為什么能這么牛？

歸根結(jié)底，那是因為有個叫商鞅的人，給人家搞了一次徹底的“系統(tǒng)升級”，也就是咱們熟知的“商鞅變法”。

這事兒大家都知道，但有個問題特別讓人撓頭。

你想啊，商鞅最后是被秦惠文王，也就是那個曾經(jīng)在商鞅手下吃過虧的太子繼任者，給五馬分尸了，也就是車裂，死的那叫一個慘，全家都給宰了。

按理說，這秦國的后任國王們，既然坐享了變法帶來的紅利，那是吃得滿嘴流油，國力蹭蹭往上漲。按照咱們中國人的傳統(tǒng)美德，“吃水不忘挖井人”。

這后來的秦王們，咋就沒人想著給商鞅平個反呢？哪怕是說兩句好話，恢復一下名譽，給后人一個交代，這不難吧？

你看那宋朝，后來給岳飛平反了；明朝，于謙后來也平反了。

咋這商鞅，就這么不招人待見，世世代代都被秦國王室壓在死水里翻不了身呢？

（“系統(tǒng)升級” 的開始）

說實話啊，這個問題問到了點子上，但咱們要把它聊透了，就得把所謂的“人情世故”先放一邊。

咱們得用一種，怎么說呢，稍微冷血一點的視角，去看看秦國的這套“操作系統(tǒng)”到底是咋運轉(zhuǎn)的。

咱們先把時間撥回去，瞅一眼商鞅這哥們兒當時干的事兒。

商鞅變法，那是真的狠。

你要是穿越回去當個秦國老百姓，你可能會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個魔鬼。

他搞的那套，叫“法治”，但跟咱們現(xiàn)在說的法治不太一樣，他那套更像是“軍國主義大高壓”。

連坐法知道吧？一家犯法，鄰居跟著倒霉；這就叫把你按在地上，讓你除了種地打仗，啥念頭都不敢有。

（“軍國主義大高壓”）

這招兒確實管用，秦國迅速變成了一臺巨大的戰(zhàn)爭機器，老百姓只知道兩個事兒：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打仗砍人，或者回家拼命種地納糧。

那么問題來了，這套嚴刑峻法，是給誰看的？

表面上是給老百姓看的，是給那幫舊貴族看的。但實際上，商鞅這套理論的終極指向，那是給“君王”用的。

法家的核心邏輯就一句話：君主要擁有絕對的權(quán)力。

商鞅在秦國搞變法，其實就是在幫秦孝公打造一把無堅不摧的刀。

這把刀削平了貴族的勢力，削平了老百姓的私心，最后把所有的權(quán)力都集中到了秦孝公一個人的手里。

這聽著挺完美，是不是？

（功高震主的 “Bug”）

但這里頭有個巨大的Bug，這個Bug就是商鞅自己。

他在幫君主集權(quán)的時候，他自己作為變法的執(zhí)行者，他的權(quán)力也在無限膨脹。

他在秦國說的話，比大王還管用；他在秦國走的路，老百姓都叫“商君之法”。

時間一長，秦孝公活著的時候還好，因為他信任你，那是他的“合伙人”。

可一旦秦孝公兩腿一蹬，走了，那這劇本就得變了。

接班的秦惠文王嬴駟，他在當太子的時候，就被商鞅收拾過。

因為太子犯錯，商鞅不能直接處罰太子，就把太子的大伯給割了鼻子，把太子的老師臉上刺了字。

這筆賬，嬴駟那是記在小本本上的，恨得牙癢癢。

但你說秦惠文王殺商鞅，僅僅是因為報私仇嗎？

你發(fā)現(xiàn)沒有，商鞅雖然死了，肉體被消滅了，但“商鞅之法”，在秦國一天都沒停過，反而執(zhí)行得更嚴了。

這就叫“作法自斃”，也是商鞅這哥們兒最大的悲劇。

他設(shè)計的這個系統(tǒng)，最核心的功能就是“尊君”。

大王是這個國家的唯一主宰，任何人都不能凌駕于大王之上。

當商鞅活著的時候，他的威望太高了，高到甚至讓新大王覺得不安全。

這時候，擺在秦惠文王面前的，其實是一道選擇題：

選項A：

留商鞅一條命，甚至給他平反。那么商鞅這個“功高震主”的權(quán)臣就會繼續(xù)存在，他的門徒、他的影響力，會時刻威脅到王權(quán)。

選項B：

殺商鞅，把他碎尸萬段，讓他背負罵名。但是，把商鞅制定的那套法律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，繼續(xù)用這套法律治理國家。

聰明的秦惠文王，毫不猶豫地選了B。

殺商鞅，不是為了否定變法，恰恰相反，是為了“獨占”變法的成果。

他把商鞅這顆“釘子”拔了，然后把這把名為“變法”的刀，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里。

所以，這就牽扯出咱們今天要聊的第二個關(guān)鍵點：為什么后來的秦王，也就是秦武王、秦昭襄王，一直到秦始皇，誰都不給商鞅平反？

這里面有個特別扎心的邏輯，叫“權(quán)力的合法性”。

你要是給商鞅平反，就等于承認當年殺商鞅的秦惠文王做錯了。

你要是說秦惠文王做錯了，那是不是在質(zhì)疑秦國王室決策的英明神武？

這在政治上，那是絕對的大忌。咱們中國歷代王朝，講究個“為尊者諱”。

老祖宗決定的事兒，哪怕是錯的，那也是“為了大局”，你不能翻案。

你一翻案，現(xiàn)任國王的權(quán)威性就要打折。

更深層的原因在于，商鞅所代表的那個階層，那幫法家信徒，在秦國屬于“工具人”。

秦國王室用他們，是因為他們好用，像一把鋒利的斧頭。斧頭能砍柴，能殺人，但你聽說過誰會給一把用舊了的斧頭立碑塑像，還要給它平反的？

商鞅就是那把斧頭。

他得罪了全天下的貴族，得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，在六國諸侯那兒，商鞅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，簡直就是“刻薄寡恩”的代名詞。

后來的秦王，如果給商鞅平反，那就是在主動跟全天下（包括秦國國內(nèi)的那些頑固派）過不去。

你想想，商鞅變法那會兒，把多少貴族的特權(quán)給剝了？

那些貴族的家屬，還在秦國朝堂上混呢，大家面上不說，心里都憋著火。

你要是給商鞅平反，這幫人心里咋想？大王是不是又要搞第二次清洗了？

這不利于團結(jié)啊，兄弟們。

所以，最穩(wěn)妥的辦法是什么？

（用其術(shù)，棄其人）

就是讓商鞅繼續(xù)背負“亂臣賊子”或者“酷吏”的罵名，但是，我們要用他的法。這就叫：用其術(shù)，棄其人

這就好比現(xiàn)在的公司，那個開發(fā)了核心代碼的程序員，因為性格太沖，跟老板翻了臉，被老板開了，甚至還得罪了一堆客戶。

老板會繼續(xù)用那個代碼維持公司運轉(zhuǎn)，但老板絕不會把這個程序員的照片掛在公司大堂里，還天天夸他是企業(yè)元老，技術(shù)大神，讓后面的程序員遙拜。

這也太尷尬了，是不是？

而且咱們得說句公道話，商鞅這人也確實讓人沒法“平反”。

他的理論里頭，是沒有“溫情”這兩個字的。他主張的是“以刑去刑”，用嚴酷的刑罰去消滅刑罰。

他要把人變成聽話的羊，變成好戰(zhàn)的狼。

這種人，你沒法給他塑造成一個“悲情英雄”。

你看岳飛，那是精忠報國，冤枉的；你看于謙，那是保衛(wèi)北京，是為了社稷。

商鞅是為了啥？他是為了讓秦國強大，這沒錯，但他用的手段太狠了，狠到連他自己都承認，秦國百姓“言不談古道，只談法令”。

這就導致商鞅在秦國歷史上，是一個極其尷尬的存在。

秦國歷代秦王，其實心里都清楚，商鞅是他們的“開國元勛”，沒有商鞅，就沒有秦國后來的富國強兵。

但這個“元勛”實在是太刺眼，太扎手。

如果你仔細讀《史記》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(jié)。

秦始皇統(tǒng)一六國之后，巡游天下，立石刻碑，歌功頌德。

他在那碑文里頭，把秦國的歷代先王夸了一遍，從孝公到惠文王，再到昭襄王，那是花樣吹捧。

但是他提到了商鞅嗎？

幾乎沒有。

他在碑文里強調(diào)的是什么？

強調(diào)的是“皇帝的圣明”，強調(diào)的是“法度的嚴明”。

他壓根就不提這個法度是商鞅弄出來的。

為什么？

因為這時候的秦始皇，他已經(jīng)不僅是秦王了，他是始皇帝。

他要神化的是“皇權(quán)”本身，而不是具體的某個人。

商鞅只是那個鋪路的人，路鋪好了，行人踩著路走過去，誰會特意停下來給鋪路石磕個頭呢？

而且，商鞅這套邏輯，有一個致命的副作用。

他教導秦國百姓：聽君王的，就是對的；違抗君王的，就是死罪。他把君權(quán)抬到了無限高的位置。

那么，當秦國的君王決定犧牲商鞅來換取政治穩(wěn)定的時候，按照商鞅自己的邏輯，這也是“對”的。

這就好比商鞅自己編寫的程序，最后運行的指令是“delete 商鞅.exe”。

你能怪誰？怪電腦嗎？怪程序員嗎？這就是程序的必然結(jié)果。

你可能會問，難道就沒人替商鞅說句公道話嗎？

有啊。

后來的戰(zhàn)國四公子之一，趙國的平原君，曾經(jīng)在跟秦王的辯論里說過：“商鞅為秦孝公立法，也是為了國家……”

但這都是外國人說的，目的是為了攻擊秦國現(xiàn)在的政策，或者是為了給自己找論據(jù)。

在秦國國內(nèi)，商鞅這個名字，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符號。

一個代表“嚴刑峻法”的符號，一個用來嚇唬老百姓的符號。

誰要是敢替他平反，那就是想挑戰(zhàn)現(xiàn)任國王的權(quán)威，或者就是想搞事。

說白了，商鞅是被他親手打造的這個“利維坦”給吞噬了。

這事兒你要往深了想，其實挺冷的。

秦國之所以能強大，就是因為它夠“絕情”。它把人變成工具，把恩怨變成算計。

在這個體系里，沒有“好人”，只有“有用的人”。

商鞅有用的時候，他是國寶；商鞅威脅到王權(quán)或者成了政治負擔的時候，他就是一堆垃圾。

后來的秦王們，個個都是玩弄這套“帝王心術(shù)”的高手。

秦昭襄王那是長壽王，在位五十多年，把六國玩弄于股掌之間；

秦始皇更是千古一帝。這些人的智商，絕對在線。

他們不給商鞅平反，是因為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楚：

給商鞅平反，損大于利。

不僅得罪人，還顯得自己老祖宗不地道，更重要的是，商鞅那種“法在王上”的思想隱患，必須徹底掐滅。

他們要確立的是“王在法上”，只有君王才能解釋法律，只有君王才能主宰生死。

所以，商鞅只能在歷史的塵埃里，繼續(xù)扮演那個“酷吏”的角色。

咱們后人讀史，讀到商鞅死的時候，往往都會嘆一口氣，覺得這人可惜，覺得秦王無情。

但你要站在秦國歷代秦王的角度看，他們其實也沒做錯什么。

他們是政治動物，在政治的叢林法則里，他們做出了最理性的選擇。

這就好比咱們現(xiàn)代人看歷史，總喜歡把歷史人物帶入到道德的框架里去評判。

覺得忠臣就該有好報，好人就該一生平安。

但在真實的歷史里，尤其是在那殺伐決斷的戰(zhàn)國時代，沒有那么多溫情脈脈。

商鞅用一生的血肉，鑄就了秦國的這把利劍。劍成之日，就是鑄劍人隕落之時。這或許就是法家信徒的宿命吧。

最后啊，我想用一句特別俗套，但又特別精準的話來總結(jié)這事兒：

“前人栽樹，后人乘涼。”

但商鞅這棵樹，栽得太帶刺，太扎手。

后人在樹底下乘涼的時候，雖然舒服，但也沒人愿意去給這棵樹掛個牌子，上面寫著“紀念商君”。

畢竟，誰也不想被刺扎著，對吧？

所以啊，商鞅不平反，這事兒，在當時那個環(huán)境下，它就是“最優(yōu)解”。

（歷史的塵埃）

歷史這東西，有時候真不是非黑即白的。你在書本上看到的是變法圖強，是波瀾壯闊；但在那字縫里藏著的，全是算計，全是血腥。

商鞅的悲劇不在于他死了，而在于他明明知道按照這套規(guī)則走下去自己會是這個下場，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。

這，可能就是所謂的“知其不可而為之”吧。

但這又是另一個話題了，咱們今兒就先聊到這兒。

本文參考歷史資料、結(jié)合個人理解、AI輔助，撰寫完成；部分配圖來自AI生成，僅為增強歷史氛圍與理解體驗，非史實復原，請讀者辨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