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川
1940年5月，宜昌土門。
那天的陽光應(yīng)該挺刺眼的，但在穆少孝老人的記憶里，整個世界都是血紅色的。
幾十年后，當(dāng)鏡頭對準(zhǔn)這位滿頭白發(fā)的幸存者時，老人的手抖得厲害，連茶杯都端不穩(wěn)。
只要一閉眼，那棵老松樹、那把帶著鋸齒的刺刀，還有表哥胡尚松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，就會像厲鬼一樣纏上來。
很多人都知道1937年的南京是人間煉獄，可沒幾個人知道，1940年的宜昌土門，那是比煉獄還深一層的地獄。
今天我不跟你扯什么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(shù)，也不說什么宏大敘事，咱們就聊聊那個春天，那幫畜生到底干了什么人事兒沒有。
那是棗宜會戰(zhàn)打得最兇的時候。
日軍為了敲開重慶的大門，可以說是紅了眼。
三千多個鬼子，那是全副武裝，浩浩蕩蕩殺進(jìn)了土門鄉(xiāng)。
說實話，這根本不是打仗，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宰。
對于當(dāng)時的村民來說，不管是跑是躲，結(jié)局大概率都是個死。
這幫鬼子進(jìn)村后，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搶糧，而是殺人取樂。
你沒聽錯，就是取樂。
翻開那些發(fā)黃的檔案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日軍在土門的暴行，帶著一種讓人脊背發(fā)涼的“創(chuàng)意”。
他們抓了個叫劉久亮的村民，嫌直接一槍崩了沒意思。
那咋辦呢？
這幫人找來幾床棉絮，把劉久亮像裹粽子一樣，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緊接著，一桶汽油潑了上去。
隨著一根火柴劃燃，劉久亮瞬間成了一個在地上瘋狂打滾的巨大火球。
你能想象那種味道嗎？
焦糊味混著汽油味，直往鼻子里鉆。
而旁邊圍觀的日本兵，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，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篝火晚會。
在那一刻，殺人對他們來說不是罪惡，而是一種用來打發(fā)時間的變態(tài)游戲。
這還不算完。
在涂家?guī)r那邊，鬼子覺得剛才那招玩膩了，得換個花樣。
他們把彭國萃等22個壯勞力抓了起來，全部綁在木樁上。
這一次，沒有汽油，也沒有刺刀，出場的是幾條餓紅了眼的狼狗。
隨著一聲哨響，那些狼狗像瘋了一樣撲向了活人。
史料里記載得特別干脆，也特別殘忍：狼狗撕咬著活人的肉，一塊一塊往下扯，衣服碎片連著血肉被拖得到處都是。
那22個大活人，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口口吃掉，直到最后咽氣。
說實話，寫到這兒我手心全是汗，這種死法，光是想想都覺的絕望。
但這所有的恐怖，在穆少孝親眼目睹的那一幕面前，都顯得稍微“仁慈”了那么一點點。
這件事，真的是突破了人類認(rèn)知的底線，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再往下看。
當(dāng)時，穆少孝和表哥胡尚松一起被抓了。
鬼子沒把他們關(guān)起來，而是直接拖到了村口的一棵大松樹底下。
接下來的操作，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。
幾個日本兵把胡尚松死死綁在樹干上，勒得特別緊，生怕他亂動影響“施工”。
一名軍曹模樣的日本兵抽出刺刀，那刀鋒在陽光下寒光閃閃。
他先是在胡尚松的頭頂劃了一刀，就像切西瓜一樣把頭皮劃開。
緊接著，兩個身強(qiáng)力壯的日本兵走上前，一人拽住一邊頭皮，開始用力往下拉。
這不是恐怖片，這是1940年真實發(fā)生的歷史。
鮮血瞬間就蓋住了胡尚松的臉，他在樹上拼命掙扎，嚎叫聲聽得人心都要碎了。
但這反而激起了鬼子的興致。
那個領(lǐng)頭的鬼子嫌手下動作慢，竟然自己沖上去，為了借力，他一只腳死死蹬著樹干，一只腳踩在地上，雙手摳住傷口里的皮肉，拼命往下撕扯。
在他眼里，眼前這個痛苦掙扎的中國農(nóng)民，連個牲口都不如，僅僅是一個用來發(fā)泄獸欲的解剖道具。
刀鋒一路向下，劃過脖子，一直劃到胸口。
黃白相間的皮下組織被生生拽出來，鮮血噴得那個鬼子滿臉都是。
胡尚松就這樣在極度的驚恐和劇痛中，被活活疼死了。
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穆少孝，因為刺激太大，當(dāng)場兩眼一翻，昏死過去。
也許是命不該絕，鬼子看穆少孝昏過去了，像具死尸一樣，嫌帶著麻煩，第二天拔營走人的時候，直接把他像垃圾一樣扔在了路邊。
他在鬼門關(guān)轉(zhuǎn)了一圈，撿回了一條命，但這輩子的魂兒，也算是丟在那棵松樹下了。
那場浩劫過后，土門鄉(xiāng)那是真慘啊。
戰(zhàn)后統(tǒng)計說是死了4000多人，燒了1100多間房。
但這數(shù)字太冷冰冰了，咱們說點具體的。
在涂家?guī)r附近的堰塘里，當(dāng)時漂著十幾具女尸。
其中有個叫陳菊子的，那年才12歲。
面對后面窮追不舍的鬼子，這群只有十幾歲的姑娘，硬是選擇了跳進(jìn)冰冷的堰塘。
那一刻，對她們來說，被鬼子抓住比死還要可怕一百倍。
還有那個林家大包的廢棄磚瓦窯，那是天然的焚尸爐。
鬼子殺累了，就把尸體往里一扔，最后里面填了200多具尸體，把窯都塞滿了。
整個土門鄉(xiāng)，那是真正的尸橫遍野，空氣里的血腥味，過了好幾個月都散不掉。
為什么咱們要一遍遍翻這些老賬？
不是為了讓大家天天活在仇恨里，是因為這事兒它真實發(fā)生過。
現(xiàn)在有些人，日子過好了，就開始懷疑歷史，覺得是不是夸張了？
是不是編的？
穆少孝老人的回憶錄在那擺著呢，那些堰塘和磚窯遺址也在那擺著呢。
1940年的宜昌土門，就是那個時代中華民族苦難的一個縮影。
日軍這么干，就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恐怖手段，把中國人的脊梁骨打斷，讓咱們怕，讓咱們跪下。
但他們算錯了一賬。
這種把人不當(dāng)人的暴行，制造出來的不僅僅是恐懼，更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憤怒。
如今你要是去宜昌土門，看到那里的青山綠水，一定要記的，這地底下埋著的，都是前輩的血。
那個被剝皮的農(nóng)民，那個被狗咬死的漢子，那個跳水的12歲小姑娘，他們不是書上枯燥的名字，他們是有血有肉、跟咱們一樣的中國人。
在這個和平年代，咱們能做的其實不多，唯獨有一條：別做那個遺忘歷史的人。
這筆賬，時間再久，也是賬。
參考資料：
宜昌市檔案館編，《侵華日軍宜昌暴行錄》，武漢大學(xué)出版社，1990年。
湖北省宜昌縣志編纂委員會，《宜昌縣志》，湖北人民出版社，1990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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