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"蘇雅!你聽我說!我真的看見了!就在康斯坦茨的無邊泳池邊,你老公陳浩摟著一個穿紅色比基尼的女人!他們還接吻了!"
凌晨兩點,林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,帶著哭腔和海浪聲。
我轉(zhuǎn)頭看向書房,透過半掩的門縫,陳浩正埋頭敲擊鍵盤,顯示屏的冷光映在他臉上。
"不可能,你認錯人了。"我壓低聲音。
"我怎么可能認錯!咱們認識他八年了!我親眼看見的!"林曉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,"他還訂了海底餐廳,服務員說客人姓陳!"
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手機,指節(jié)泛白:"那你現(xiàn)在就把手機對著他們,開視頻。"
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三秒。
"我...我現(xiàn)在追不上了,他們走遠了。但我拍到照片了,你等著!"
手機震動,一張照片跳了出來。暮色中,一個男人的背影,白襯衫,熟悉的身形。我放大、再放大——那件白襯衫,陳浩衣柜里就有一件一模一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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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凌晨兩點的臥室里,只有手機屏幕微弱的光。
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足足五分鐘,腦子里像有一團亂麻。照片是從遠處拍的,畫質(zhì)不太清晰,但那個男人的背影、走路的姿態(tài)、連手插口袋的動作都像極了陳浩。
林曉又發(fā)來一條語音:"姐,我真的沒騙你。我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陳浩!他身邊那個女的看起來才二十出頭,身材特別好。他們手牽著手在沙灘上走了好久。"
我深吸一口氣,起身走向書房。
門沒關嚴,陳浩還在處理工作文件。他最近在負責一個大項目,經(jīng)常加班到深夜。我站在門口看了他幾秒,他全然不知,依舊專注地盯著屏幕。
"陳浩。"我開口。
他抬起頭,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:"怎么還不睡?"
"你去過馬爾代夫嗎?"
這個問題讓他愣了一下:"什么?"
"我問你,去沒去過馬爾代夫。"
"沒有啊。"他放下眼鏡,眼神里有些疑惑,"怎么突然問這個?"
"林曉剛才打電話,說在馬爾代夫看見你了。"
陳浩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驚訝,然后笑了:"她喝多了吧?我這不是在這兒嗎?"
"那你把手機給我看看。"
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,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。我們結(jié)婚八年,我從來沒有查過他的手機,他也從來沒有藏過什么。
陳浩的笑容凝固了:"你懷疑我?"
"我只是想確認一下。"
他看著我,沉默了幾秒,然后把手機遞過來:"密碼你知道,你生日。"
我接過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下。其實我心里很清楚,如果他真的有什么,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把手機給我。但林曉的話像一根刺,扎在心里拔不出來。
我打開微信,聊天記錄很正常,都是工作上的事。通話記錄也很正常,最近的通話除了我和他媽媽,就是幾個同事。相冊里更沒什么,全是工作相關的照片和我們倆的合影。
"看夠了嗎?"陳浩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。
我把手機還給他:"對不起,我不是懷疑你,只是..."
"只是你的閨蜜一句話,就能讓你對我產(chǎn)生懷疑。"他打斷我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盯著電腦,"八年了,原來在你心里,我還是不值得信任的。"
這話像一巴掌打在我臉上。我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回到臥室,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林曉為什么要撒謊?可她撒謊的理由是什么?她和我是十二年的閨蜜,從大學開始就形影不離,她沒有理由陷害我。
除非...她真的看見了。
我又把照片調(diào)出來仔細看。越看越覺得那個背影像陳浩。同樣的身高,同樣的體型,連發(fā)型都一模一樣。
凌晨三點,手機又震了。這次是一段視頻。
視頻里,夕陽西下,海灘上一對情侶在散步。男人穿著白襯衫,摟著一個穿紅色比基尼的年輕女孩。女孩回頭笑,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我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。
雖然拍攝角度是側(cè)面,距離也有些遠,但那個男人的輪廓,真的很像陳浩。
我立刻給林曉打電話。
"喂?"她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"你確定那是陳浩嗎?"
"我都說了多少遍了!"林曉的語氣有些急躁,"我不可能認錯的!你不信的話,你自己來看!"
"你怎么會在馬爾代夫?"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,"你不是說上個月剛交了房租,手頭緊嗎?"
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:"是...是一個朋友請我來的。"
"什么朋友?"
"一個...追求我的老板。"林曉的聲音變小了,"他想帶我出來散心,我就答應了。誰知道會碰上陳浩這種事..."
"你把你住的酒店地址發(fā)我。"
"你要過來?"
"對,我訂最近的航班。"
"可是..."林曉欲言又止,"算了,你來吧。我把地址發(fā)給你。"
掛斷電話,我打開購票軟件。北京到馬累,最快的航班是早上六點的,要轉(zhuǎn)機,總共需要十二個小時。
我看了眼時間,凌晨三點半,還有兩個半小時。
起身收拾行李的時候,陳浩從書房出來了。
"你在干什么?"他看著我往行李箱里塞衣服。
"訂票,去馬爾代夫。"我頭也不抬。
"你瘋了?"陳浩走過來想攔我,"大半夜的,你要去馬爾代夫?"
"你說對了,我就是瘋了。"我甩開他的手,"我要去看看,到底是誰在馬爾代夫。"
"蘇雅,你冷靜一點。"陳浩抓住我的肩膀,"林曉肯定是認錯人了。我怎么可能..."
"那你跟我一起去。"我直視他的眼睛,"如果你是清白的,現(xiàn)在就跟我一起去。"
陳浩松開了手:"我明天有個重要會議。"
"會議?"我冷笑,"你老婆現(xiàn)在要去馬爾代夫抓奸,你跟我說會議重要?"
"我沒有出軌!"陳浩的聲音提高了,"你憑什么憑林曉幾張照片就這么懷疑我?"
"那你倒是跟我一起去?。?我也吼了回去,"你要是清白的,去一趟怎么了?"
陳浩看著我,眼神里有失望,有憤怒,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。最后,他轉(zhuǎn)身回了書房,留下一句:"隨便你。"
門關上的聲音很響,震得我心里一顫。
但我還是拖著行李箱出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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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機場的人很少,凌晨的航班旅客寥寥無幾。
我坐在候機室,反復刷著林曉發(fā)來的照片和視頻。每看一遍,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林曉又發(fā)來消息:"姐,你真的要來?要不算了吧,也許真的是我認錯了..."
這話聽起來更可疑了。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就是陳浩,現(xiàn)在又說可能認錯?
"你到底看清沒有?"我打字回復。
"看清了,但是...你別來了,我怕你到了會難過。"
"我已經(jīng)在機場了。"
"這么快?"
"嗯,六點的飛機。"
林曉沒再回消息。
我盯著手機屏幕發(fā)呆,腦子里閃過無數(shù)種可能性。
也許真的是認錯了。陳浩有個孿生弟弟陳昊,兩年前說是去了加拿大。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,小時候連他們的媽媽都經(jīng)常認錯。
想到這里,我立刻給婆婆打電話。
響了很久才接通。
"喂?小雅?"婆婆的聲音帶著睡意,"這么早,出什么事了?"
"媽,我問您個事。"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,"陳昊最近有聯(lián)系您嗎?"
"陳昊?"婆婆愣了一下,"他在加拿大,偶爾會打電話。怎么了?"
"他...他現(xiàn)在在加拿大嗎?"
"應該是吧。"婆婆的聲音變得警覺起來,"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?"
"沒什么,就是隨便問問。"我不想讓婆婆擔心,"您繼續(xù)睡吧。"
"小雅,你跟陳浩是不是吵架了?"婆婆突然問,"他剛才給我打電話了,說你好像情緒不太對..."
我的心一緊:"他給您打電話了?"
"對啊,凌晨三點多打來的。他說你突然要去馬爾代夫,還懷疑他...小雅啊,你是不是誤會陳浩了?"
"媽,林曉說在馬爾代夫看見陳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。"我直接說了。
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。
過了好幾秒,婆婆才用顫抖的聲音說:"不...不可能。陳浩不是那種人。"
"可是林曉拍到照片了。"
"什么照片?發(fā)我看看。"婆婆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。
我把照片發(fā)過去,等待的幾十秒里,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。
"這...這確實像陳浩。"婆婆的聲音開始發(fā)抖,"但是,小雅,你別沖動。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太多了,說不定真是認錯了。"
"可林曉說她看得很清楚。"
"林曉...她見過陳昊嗎?"婆婆突然問。
"見過啊,我們結(jié)婚的時候陳昊還回國參加婚禮了。"
"那...那就更奇怪了。"婆婆的語氣變得古怪,"如果她見過陳昊,怎么會認錯?"
這個問題像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。對啊,林曉見過陳昊,雖然他們長得一模一樣,但畢竟見過面,而且還是在我婚禮上。
"媽,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"我追問。
"我...我什么都不知道。"婆婆的聲音有些慌亂,"小雅,你先別急,等你到了再說。如果真的是陳浩,你就...你就跟他好好談談。如果是認錯了,你回來跟陳浩道個歉。"
"媽,您在隱瞞什么?"
"沒有!我能隱瞞什么?"婆婆的聲音提高了,"行了,我不跟你說了,你自己小心點。"
掛斷電話后,我更加不安了。婆婆的反應太奇怪了,她肯定知道些什么。
登機提示音響起,我拖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走。
經(jīng)過安檢時,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(jié)——我把視頻調(diào)出來,暫停在男人的手腕處。
那塊表,勞力士綠水鬼,去年我送給陳浩的生日禮物。全世界戴這款表的人成千上萬,但配上那個身形、那張側(cè)臉,概率就小得可憐了。
我又把畫面暫停在男人的手上。左手無名指...看不清楚,角度的問題,被女孩的頭擋住了。
陳浩的婚戒從結(jié)婚那天起就沒摘下來過。他說那是承諾,是責任,摘了不吉利。
如果視頻里的人真是陳浩,他的手上肯定還戴著婚戒。
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林曉:"你再仔細看看,他手上有沒有戴戒指?"
過了五分鐘,林曉才回:"我...我沒注意看。光線不太好,看不清楚。但肯定是陳浩!我不可能認錯的!"
越是強調(diào),我越覺得可疑。
"你現(xiàn)在在哪?"
"在酒店房間。"
"哪個酒店?"
"康斯坦茨魔富士島。"
我查了一下這個酒店,心里咯噔一下。康斯坦茨魔富士,馬爾代夫最頂級的度假村之一,一晚的房費最低都要五萬人民幣起。
林曉上個月還跟我借了五千塊錢交房租,說手頭緊。一個月后,她就住得起五萬一晚的酒店?
"林曉,你說的那個追你的老板,是做什么的?"
"啊?"她頓了一下,"房地產(chǎn)的。"
"叫什么名字?"
"你...你問這個干什么?"
"我就是好奇。"我盯著手機屏幕,"你交往對象,我作為閨蜜,總得了解一下吧?"
"叫...叫王總。"林曉的回復明顯慢了。
"全名呢?"
"王...王建國。"
我冷笑了一聲。王建國,這名字聽起來就像臨時編的。
"行,我知道了。你等我,我大概下午兩點能到。"
"好...好的。"
收起手機,我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。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時間,足夠我把所有的疑點都理一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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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飛機起飛的時候,天剛蒙蒙亮。
我沒有睡意,腦子里像過電影一樣,把這幾個月發(fā)生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。
陳浩最近確實很忙,經(jīng)常加班到深夜。但他的加班都是有項目支撐的,圖紙、會議記錄、客戶溝通,我都能看到痕跡。
上個月,他的銀行卡確實有一筆大額支出——五萬塊。我當時問他,他說是借給弟弟陳昊的,說陳昊在加拿大創(chuàng)業(yè)需要周轉(zhuǎn)資金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這筆錢的時間節(jié)點很微妙。
一個月前,陳浩轉(zhuǎn)了五萬給陳昊。
一周前,林曉說要去馬爾代夫度假。
現(xiàn)在,林曉住在五萬一晚的酒店里,說看見了"陳浩"。
這三件事之間,會不會有什么聯(lián)系?
我打開手機,調(diào)出陳浩的銀行賬單。那筆五萬塊的轉(zhuǎn)賬記錄,收款人姓名顯示的是"陳昊"。
我又查了陳浩最近三個月的消費記錄,除了日常開銷,沒有任何大額支出,也沒有機票、酒店的消費。
從財務上看,陳浩確實沒有去過馬爾代夫。
但如果他用現(xiàn)金呢?或者用公司的卡?
我越想越亂,索性不想了,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。
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,醒來時飛機正在轉(zhuǎn)機。我下飛機買了杯咖啡,給陳浩發(fā)了條消息:"我在轉(zhuǎn)機,一切平安。"
過了十幾分鐘,陳浩才回復:"注意安全。"
就這四個字,冷冰冰的,不像他的風格。
我猶豫了一下,又發(fā)了一條:"對不起。"
這次他回復得很快:"回來再說。"
我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很久,心里有些酸澀。八年了,我們從來沒有這樣冷戰(zhàn)過。
第二程航班起飛前,我又給林曉打了個電話。
"姐,你到哪了?"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。
"在轉(zhuǎn)機,還有六個小時。"
"那個...姐,我想了想,還是算了吧。"林曉突然說,"可能真的是我認錯了,你別來了。"
"林曉,你到底在搞什么?"我的耐心快被耗盡了,"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就是陳浩,現(xiàn)在又說認錯了?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"
"沒有!我就是...就是怕你白跑一趟。"
"我已經(jīng)買了票了,不可能不去。"我深吸一口氣,"你老實告訴我,那個所謂的王總,到底是誰?"
電話那頭沉默了。
"林曉,我們認識十二年了,你要是有什么難處,可以跟我說。"我放軟了語氣,"但你不能騙我。"
"我...我沒有騙你。"林曉的聲音有些哽咽,"我真的看見了。姐,你信我一次好不好?"
"那你再把視頻發(fā)給我,這次拍清楚點。"
"他們...他們已經(jīng)回房間了。"
"房間號多少?"
"我...我不知道。"
"你不是說你住在同一個酒店嗎?怎么可能不知道房間號?"
"他們走得太快了,我沒跟上。"林曉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我閉上眼睛,深呼吸:"行,我知道了。你等著,我到了就知道真相了。"
掛斷電話后,我給酒店打了個電話。
"您好,康斯坦茨魔富士酒店,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?"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。
"你好,我想咨詢一下,你們酒店有沒有一位姓陳的客人,中國人。"
"抱歉女士,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。"
"我是他妻子,有急事找他。"
"那請您提供一下客人的全名。"
"陳浩,或者陳昊。"
鍵盤敲擊的聲音傳來:"請稍等...有的,我們有一位陳先生。"
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:"能告訴我他住哪個房間嗎?"
"抱歉,這個信息我們不能透露。"
"那他是什么時候入住的?"
"一周前。"
一周前!那正好是陳浩轉(zhuǎn)賬給陳昊的時間!
"他...他是一個人住嗎?"
"抱歉女士,我們真的不能透露更多信息了。如果您是他的家人,可以直接聯(lián)系他。"
我掛斷電話,手都在發(fā)抖。
一周前入住,姓陳,中國人。所有證據(jù)都指向一個事實——那個人可能真的是陳浩。
可是,陳浩在北京??!他明明在家里!
除非...
除非那個人是陳昊。
可陳昊為什么會在馬爾代夫?他不是在加拿大嗎?
而且,林曉見過陳昊,她為什么要說那是陳浩?
我的思緒完全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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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當?shù)貢r間下午兩點,我終于抵達了馬累機場。
炎熱的海風撲面而來,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咸濕味道。我顧不上欣賞風景,直接打車去了碼頭。
康斯坦茨魔富士島需要坐快艇才能到達,四十分鐘的水路。我坐在快艇上,看著湛藍的海水從身邊劃過,心里卻一片冰涼。
"第一次來馬爾代夫嗎?"船長是個熱情的馬爾代夫大叔,笑著跟我搭話。
"嗯。"我心不在焉地應著。
"這個季節(jié)最適合度假了,您是來度蜜月的嗎?"
"不是。"
"那是來...追人的?"大叔開玩笑道。
我苦笑了一下:"算是吧。"
"哈哈,祝您好運!康斯坦茨是最浪漫的島嶼,很多情侶在這里重歸于好。"
但愿如此。
快艇??吭趰u上的碼頭,我拖著行李箱下船。
酒店的接待人員已經(jīng)在等待,看到我一個人,露出了疑惑的表情:"女士,您預定了房間嗎?"
"沒有,我來找人。"
"請問找哪位客人?"
"陳先生,中國人,一周前入住的。"
接待人員猶豫了一下:"我們酒店不能隨意透露客人信息..."
"我是他妻子。"我打斷她,掏出結(jié)婚證,"你看,這是我的證件。"
接待人員看了看我的證件,又看了看電腦:"陳先生...確實在我們這里。但是,女士,您確定您是陳先生的妻子嗎?"
"什么意思?"
"因為...陳先生入住時,有一位女士陪同。"
我的腦子嗡的一聲。
"什么樣的女士?"我的聲音在發(fā)抖。
"一位年長的女士,大概五十多歲。"
五十多歲?
我腦子里飛快地轉(zhuǎn)著。五十多歲,會是誰?
陳浩的媽媽今年剛好五十四歲。
婆婆?婆婆怎么會在這里?
而且,她為什么要跟陳昊一起來馬爾代夫?
"他們住哪個房間?"
接待人員看了看我,終于松了口:"2088號,海景別墅。"
"謝謝。"
我拖著行李箱往別墅區(qū)走。這個酒店很大,別墅都建在海邊,私密性很強。2088號在最里面,走過去要十幾分鐘。
這十幾分鐘里,我的心跳一直在加速。
如果真的是婆婆和陳昊在這里,那一切就說得通了。陳昊可能真的從加拿大回來了,婆婆陪他來度假。
可是,他們?yōu)槭裁床桓嬖V我和陳浩?
而且,林曉為什么要騙我?
我掏出手機,給林曉打電話。
響了很久,她才接:"喂?"
"我到酒店了。"
"???這么快?"她的聲音明顯慌了。
"你在哪?我去找你。"
"我...我在房間里。"
"房間號多少?"
"3012。"
"好,你在房間等我,哪都別去。"
掛斷電話,我繼續(xù)往前走。
2088號別墅就在眼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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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墻壁,藍色的門,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里面拉著窗簾。
我的手抬起來,懸在門前,卻遲遲按不下去。
如果里面真的是陳昊和婆婆,我闖進去算什么?
如果里面真的是陳浩和別的女人,我又該怎么辦?
就在這時,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。
林曉站在門口,臉色慘白,眼神閃躲。
"你...你怎么來了?"她的聲音在發(fā)抖。
我盯著她:"你不是說你住3012嗎?"
"我...我來找他們對質(zhì)了。"林曉往后退了一步。
"他們?"我推開她,直接走進房間。
房間里很安靜,只有空調(diào)在低聲運轉(zhuǎn)。
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男人,背對著我,白襯衫,和照片里一模一樣的身形。
聽見腳步聲,他慢慢轉(zhuǎn)過身來。
那張臉,和陳浩一模一樣。
但下一秒,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