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俗話說:“小兒難養(yǎng),多是貴人?!?/strong>
在咱老百姓的觀念里,孩子那是心頭肉。
誰不盼著自家孩子生龍活虎、結結實實的?
可偏偏就有這么一種孩子。
打從娘胎里出來,就沒斷過藥罐子。
三天一發(fā)燒,五天一咳嗽,去醫(yī)院檢查,大夫把儀器都用遍了,最后也就給個“體質弱”、“免疫力差”的說法。
家里人急得團團轉,求神拜佛,補品當飯吃,可孩子就是只見長個,不見長肉,風一吹就倒。
其實啊,這未必是壞事。
村里那些上了歲數、懂點門道的老人都知道,這叫“凡胎難鎖貴人魂”。
就像是一個薄皮的小餃子,非要往里塞個大金元寶,那皮兒能不破嗎?
南極仙翁他老人家掌管人間壽數福祿,那本天書上寫得清清楚楚:
有的孩子體弱,并非身體有病。
實則是帶來的“富貴”太多,這具肉體凡胎,承受不住那么大的福報!
![]()
01
村里有個林老漢,那是十里八鄉(xiāng)出了名的善人。
修橋補路,誰家有個難處,林老漢從來不含糊。
林老漢這輩子最大的心愿,就是抱個孫子。
許是好人有好報,在他六十歲那年,兒媳婦終于懷上了。
孩子出生那天,正趕上立秋。
原本陰雨連綿的天氣,在那聲響亮的啼哭傳出時,突然云開霧散。
一道金燦燦的晚霞,正好照在林家的院子里。
村里的喜鵲喳喳叫個不停。
林老漢樂得合不攏嘴,給孫子取名叫“天賜”,乳名喚作“小寶”。
小寶生下來那是粉雕玉琢,眉眼間透著一股子靈氣,不像一般的剛出生的孩子皺皺巴巴的。
特別是那雙眼睛,烏黑發(fā)亮,看人的時候,靜悄悄的,也不怎么哭鬧。
大家都夸林老漢有福氣,得了這么個金孫。
可這份喜悅,沒維持過滿月。
出了月子沒幾天,小寶就開始不對勁了。
先是無緣無故地高燒不退。
那燒來得邪乎,一到半夜子時,體溫蹭蹭往上漲。
小臉燒得通紅,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。
林老漢一家嚇壞了,連夜抱著孩子往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跑。
到了醫(yī)院,打上吊瓶,還沒等藥水滴完,燒就退了。
醫(yī)生檢查了一圈,說是普通的感冒發(fā)燒。
可回了家,第二天晚上,又是老樣子。
這就樣折騰了半個月,原本胖乎乎的小寶,瘦了一大圈,眼窩都陷下去了。
林老漢看著心疼得直掉眼淚。
“這孩子是咋了?是不是咱們沒伺候好?”
兒媳婦也是哭成了淚人:“爸,我都兩天沒合眼了,奶水也足,沒讓他凍著也沒餓著啊?!?/p>
林老漢嘆了口氣,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孫子,心里隱隱覺得,這事兒怕是沒那么簡單。
因為他發(fā)現,小寶每次發(fā)燒的時候,嘴里總會發(fā)出一些奇怪的聲音。
不像是嬰兒的啼哭。
倒像是在……嘆氣。
一種飽經滄桑、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嘆氣聲。
02
轉眼間,小寶三歲了。
這三年,林家那是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。
家里的錢,大半都花在了給小寶看病上。
省城的大醫(yī)院去了,北京的專家號也掛了。
各種檢查單子摞起來有一尺高。
可得出的結論,永遠是那么幾句:
“先天性體質虛弱?!?/p>
“營養(yǎng)吸收不良?!?/p>
“神經系統發(fā)育遲緩?!?/p>
西醫(yī)看不出名堂,林老漢就開始尋思中醫(yī)。
也是奇怪。
那些個老中醫(yī),一摸小寶的脈,眉頭都能擰成個疙瘩。
有的說脈象太弱,像游絲一樣,隨時會斷。
有的卻說脈象太強,像奔騰的江水,根本不是個三歲娃娃該有的脈。
這自相矛盾的說法,讓林家人更是摸不著頭腦。
雖然身體不好,但小寶這孩子,卻聰明得嚇人。
別的孩子三歲還在玩泥巴,話都說不利索。
小寶卻已經能認字了。
而且,他從來不跟村里的孩子瘋跑打鬧。
他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搬個小板凳,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,仰著頭看天。
一坐就是半天,動都不動。
有一次,林老漢在院子里劈柴。
小寶突然走過來,拉了拉林老漢的衣角。
“爺爺,別劈了,樹會疼?!?/p>
林老漢一愣,笑著把孫子抱起來:“傻孩子,樹是木頭,哪知道疼啊。”
小寶卻一臉認真,指著那截干枯的木頭說:
“它在哭呢。它說它想回土里去。”
林老漢心里咯噔一下。
雖然童言無忌,但這孩子說話的神態(tài),那眼神里的悲憫,哪里像個三歲的娃娃?
倒像個看破紅塵的老和尚。
還有一回。
村里來了個耍猴的藝人。
那猴子野性難馴,沖著圍觀的小孩齜牙咧嘴,嚇哭了好幾個。
可當小寶走過去的時候。
那只猴子竟然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它也不耍了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走到小寶面前,兩條前腿跪在地上,竟是對著小寶磕了個頭!
這一幕,把在場的村民都看呆了。
耍猴人更是驚得把鞭子都掉在了地上。
他盯著小寶看了半天,最后連錢都沒敢收,收拾東西匆匆忙忙就走了。
臨走前,他拉住林老漢,低聲說了一句:
“老哥,你家這娃娃,不是凡人啊。這小廟,怕是供不起這尊大佛。”
林老漢當時心里亂糟糟的,也沒細問。
可這句話,卻像根刺一樣,扎在了他心里。
03
日子就這么在提心吊膽中過著。
小寶五歲那年,病情突然加重了。
這回不是發(fā)燒,而是嗜睡。
一天十二個時辰,他能睡十個時辰。
醒來的時候,也是迷迷糊糊的,眼神發(fā)直,叫他好幾聲才有反應。
![]()
飯也吃不進去了,只能靠喂點米湯吊著命。
看著孫子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,林老漢急得頭發(fā)全白了。
那天晚上,林老漢守在小寶床前。
看著看著,他實在忍不住,老淚縱橫。
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對著窗外的月亮磕頭:
“老天爺?。∥伊帜橙艘惠呑有猩品e德,沒干過半件虧心事!”
“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的孫子?”
“如果是我家祖上缺德,你報應在我身上行不行?要我的命行不行?”
“求求你,放過這孩子吧!”
林老漢磕得頭破血流,聲音凄厲。
就在這時,床上的小寶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屋里沒開燈,可小寶的眼睛卻亮得驚人。
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爺爺,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爺爺,您別求了?!?/p>
小寶的聲音很輕,卻很清晰,“不是老天爺要折磨我,是這件‘衣裳’,太緊了,勒得慌。”
林老漢一驚,趕緊爬起來湊到床邊:
“寶兒,你說啥?啥衣裳緊了?爺爺給你脫了?!?/p>
小寶搖搖頭,伸出瘦骨嶙峋的小手,摸了摸林老漢滿是淚水的臉:
“爺爺,這身子就是衣裳。我的魂兒太大,這衣裳太小,裝不下?!?/p>
“我可能……要換件衣裳了?!?/p>
聽到這話,林老漢只覺得五雷轟頂。
這話的意思,分明就是孩子覺得自己快不行了,要走了啊!
“不許胡說!不許胡說!”
林老漢一把抱住孫子,嚎啕大哭,“爺爺不讓你走!爺爺就是拼了這條老命,也要把你留?。 ?/p>
第二天一大早,林老漢就做了一個決定。
他不信醫(yī)院了,也不信命了。
他聽說終南山上有高人,能改命換運。
他收拾了干糧,背起小寶,就要去尋那傳說中的活神仙。
家里人都勸他,說孩子經不起折騰。
可林老漢鐵了心:“在家里等著也是死,出去找或許還有條活路!我就背著他,一步一步走到終南山!”
04
林老漢背著小寶,剛走出村口沒二里地。
迎面就碰見了一個人。
那是一個游方的道士。
這道士穿得破破爛爛,道袍上全是補丁,腳上踏著一雙露腳趾的草鞋。
他背著個酒葫蘆,手里拿著根竹杖,一邊走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。
兩邊人馬,在村口的古橋上碰了頭。
本來路寬,各走各的沒啥事。
可那道士走到林老漢跟前時,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“咦?”
道士驚疑了一聲,鼻子用力嗅了嗅。
“好大的紫氣!好重的功德!”
道士轉過身,一雙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睛,此刻精光四射,死死地盯著林老漢背上的小寶。
林老漢本來心情就不好,見個瘋道士攔路,沒好氣地說:
“大師,借過。我有急事。”
道士沒讓路,反而繞著林老漢轉了三圈,嘴里嘖嘖稱奇。
“老哥,你這是要背著這尊‘菩薩’去哪?。俊?/p>
林老漢一聽“菩薩”兩個字,心里一動。
他停下腳步,疑惑地看著道士:“大師,你這話啥意思?這是我孫子,病得快不行了,我去給他求醫(yī)。”
“?。俊?/p>
道士哈哈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,“這世間庸醫(yī)害死人?。 ?/p>
“這娃娃面色紅潤,靈臺清明,三花聚頂,五氣朝元。他哪來的???”
林老漢氣得胡子直哆嗦:“你這道士,凈說瞎話!我孫子都瘦成皮包骨了,連路都走不動,還沒?。俊?/p>
道士止住笑,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天,又指了指小寶。
“老哥,你是個善人,我不騙你?!?/p>
“這孩子身體虛弱,不是因為病氣入體?!?/p>
“而是因為——‘壓身’?!?/p>
“壓身?”林老漢一愣。
道士點了點頭,指著路邊的一棵小草說道:
“老哥,你看那棵草。如果我往它上面放一塊金磚,它是會變得更值錢,還是會被壓死?”
林老漢下意識地回答:“那肯定壓死了啊,草哪能扛得住金磚。”
道士一拍大腿:“著?。 ?/p>
“你這孫子,就是那棵草?!?/p>
“而他命里帶的富貴、功德、福報,就是那塊大金磚!”
“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,或者是前世修了大功德之人轉世?!?/p>
“這肉體凡胎,就是個小破船。而他的命格,是一頭萬噸巨輪。”
“你讓小破船載巨輪,它能不漏水?能不散架?”
“他現在的虛弱、嗜睡,都是因為魂魄太強,在不斷消耗肉體的精氣神來維持平衡。”
“等到肉體的精氣耗干了,也就是這艘船沉的時候。”
“到時候,魂歸天界,你就只能抱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哭了!”
這一番話,說得林老漢渾身巨震。
雖然聽著玄乎,但仔細一琢磨,跟小寶昨晚說的話,竟然嚴絲合縫地對上了!
“衣裳太小,裝不下……”
“船太小,載不動……”
林老漢此時再也不敢小瞧這瘋道士了。
他噗通一聲跪在石橋上,就要給道士磕頭。
“活神仙?。∧热豢闯鰜砹?,肯定有救他的法子!”
“求求您,救救我孫子吧!只要能救他,我林老漢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!”
05
道士趕緊扶起林老漢。
“老哥,折煞貧道了?!?/p>
“貧道乃是南極仙翁座下的一名記名弟子,云游四方,就是為了了結這些因果?!?/p>
道士看了看趴在林老漢背上沉睡的小寶,眼中流露出一絲敬畏。
“這孩子來頭不小,我也不能泄露太多天機?!?/p>
“但南極仙翁他老人家曾傳下一句口訣,專門針對這種‘富貴壓身’的童子。”
![]()
林老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緊緊抓著道士的袖子:
“道長,啥口訣?怎么治?是要吃仙丹,還是要做法事?花多少錢我都愿意!”
道士搖了搖頭,把林老漢拉到路邊的大青石上坐下。
“老哥,這病,藥石無醫(yī)?!?/p>
“吃藥,那是補身子的。可他的身子是個漏斗,你補多少漏多少,沒用。”
“做法事,那是驅鬼的。他身上一身正氣,鬼神都不敢近身,驅誰去?”
“錢財更是身外之物,他命里帶的財庫,比你整個林家灣加起來都多,你給他錢,那是嫌他身上的擔子還不夠重,那是催命符!”
林老漢徹底懵了: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嗎?”
道士微微一笑,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羅盤,在小寶身上晃了晃。
“解鈴還須系鈴人?!?/p>
“既然是‘重’了,那就得給他‘減負’?!?/p>
“既然是‘貴’了,那就得讓他‘賤’養(yǎng)。”
“但這還不夠。”
道士看著林老漢,目光灼灼,聲音壓低了幾分:
“要想保住這孩子的命,讓他平安長大,直到肉身足夠強壯能承載命格。”
“必須得干三件看起來‘大逆不道’,但實則是‘偷天換日’的事兒?!?/strong>
“只要做到了這三點,我保他三天之內退燒,三個月內下地跑,長命百歲不是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