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
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- 聲明：本文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，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，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，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，請知悉。
“溫靜，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急救室門口，丈夫李哲渾身是血，死死拽住我的手，呼吸機都壓不住他急促的聲音。
“別瞎說！你會沒事的！”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。
“聽我說完！”他用盡全身力氣，“車上……還有宋怡。如果我不在了，我們家……我們家所有的財產(chǎn)，分她一半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？”我如遭雷擊。
他被推進了手術(shù)室，那扇門，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。我的世界，在那一刻，轟然倒塌。
01.
“媽，您就放心吧，爸這次去南方出差，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了。您給他煲的湯，等他回來我保證監(jiān)督他喝得一滴都不剩！”
電話里，女兒欣欣的聲音清脆又體貼，像一串銀鈴。
我正站在廚房里，看著小火上“咕嘟咕嘟”煨著的老鴨湯，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。我叫溫靜，今年四十五歲。我和丈夫李哲結(jié)婚二十年，女兒欣欣在重點大學(xué)讀大二，成績優(yōu)異。李哲的公司這幾年做得順風(fēng)順?biāo)?，我們的日子，在外人看來，是?biāo)準(zhǔn)的幸福美滿。
“就你嘴甜?！蔽倚χ凉至艘痪洌靶辛?，不跟你說了，你爸今天下午就該到地方了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?！?/p>
“好嘞！媽，您也別太累了，多注意身體！”
掛了女兒的電話，我心里暖洋洋的。我這輩子，沒什么大追求，丈夫事業(yè)有成，女兒聽話懂事，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我擦了擦手，拿起手機，撥通了李哲的號碼。
這次的出差，他說得有些突然。前天晚上才告訴我，說要去南方考察一個新項目，那邊催得急。我雖然有些抱怨，但也習(xí)慣了。他做生意，總是這么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。我給他收拾行李的時候，還特地給他多備了幾件換洗的襯衫和一瓶胃藥。
然而，電話撥過去，聽筒里傳來的，卻是“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”的冰冷提示音。
我愣了一下。也許是飛機還沒落地？或者是手機沒電了？
我沒多想，準(zhǔn)備晚點再打。
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，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。
我隨手接通：“喂，您好？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急促又慌亂的聲音：“您好！請問……請問是李哲先生的家屬嗎？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，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籠罩了我：“我是他愛人，溫靜。請問你是？”
“溫靜女士！您快來市一院！李先生他……他出車禍了！正在搶救！”
“轟！”
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我耳邊炸開了。手機從我手中滑落，重重地摔在了冰涼的地磚上，屏幕四分五裂，就像我那顆瞬間破碎的心。
02.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趕到醫(yī)院的。
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，耳邊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和呼嘯而過的風(fēng)聲。等我回過神來，人已經(jīng)站在了急診搶救室的門口。
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，走廊里人來人往，腳步匆匆，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焦慮。
我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，聲音顫抖地問：“李哲……剛剛出車禍送來的李哲，在哪？”
護士指了指不遠(yuǎn)處一扇緊閉的大門：“還在里面搶救?！?/p>
就在這時，那扇門突然從里面被推開了。幾名醫(yī)生和護士推著一張移動病床，飛快地往手術(shù)室的方向沖去。
病床上躺著的人，渾身是血，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，臉上戴著氧氣面罩，只能從那熟悉的身形和依稀的輪廓，辨認(rèn)出他就是李哲。
“李哲！”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，撲了過去。
“家屬讓一下！病人情況危急，要立刻手術(shù)！”一名醫(yī)生攔住了我。
就在我們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，原本處于半昏迷狀態(tài)的李哲，仿佛聽到了我的聲音，竟然猛地睜開了眼睛。他用盡全身力氣，掙脫開護士的手，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的手，冰冷得像一塊鐵，力氣卻大得驚人。
“溫靜……我……”他盯著我，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復(fù)雜的情緒，有痛苦，有悔恨，還有一絲……我看不懂的祈求。
“別說話！你會沒事的！老天爺會保佑你的！”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，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了出來。
“不……聽我說完！”他死死地拽著我，呼吸機都壓不住他急促的聲音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，“車上……車上還有宋怡……她也受傷了……”
宋怡？
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我愣住了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不在了……”他劇烈地喘息著，眼睛開始渙散，但抓著我的手卻越來越緊，“我們家……我們家所有的財產(chǎn)……分她一半……”
說完這句話，他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，頭一歪，手也松開了，任由醫(yī)生和護士將他飛快地推進了手術(shù)室。
那扇厚重的綠色大門，在我面前“砰”的一聲關(guān)上了。
我卻還愣在原地，如遭雷擊。
宋怡是誰？
財產(chǎn)分她一半？
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我正恍惚間，一名小護士拿著一個粉色的、價值不菲的女士手提包走了過來，遞到我面前，公式化地問道：“您好，您是車禍病人的家屬吧？這是另一位傷者，宋怡小姐的包，麻煩您……”
護士的話還沒說完，我的目光，就落在了那個包上掛著的一個小小的、手工編織的晴天娃娃上。
那個晴天娃娃，是我去年親手編的。當(dāng)時李哲看到了，說喜歡，我就送給了他，讓他掛在車?yán)铮Ｆ桨病?/p>
而現(xiàn)在，它卻掛在另一個女人的包上。
03.
背叛。
這個我以為永遠(yuǎn)不會和我沾上關(guān)系的詞語，在這一刻，用最殘忍、最淋漓盡致的方式，給了我致命一擊。
所謂的南方出差，是假的。
所謂的工作考察，是假的。
他帶著那個叫宋怡的女人，去自駕游了。
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，扶著墻壁，幾乎要吐出來。
我正撐著墻，努力不讓自己倒下，身后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哭喊聲。
“我的兒子??！我的哲兒??！你怎么樣了?。 ?/p>
我婆婆張淑芬，在小姑子李娟的攙扶下，哭天搶地地沖了過來。
我剛想開口，跟她說李哲正在手術(shù)，可接下來的一幕，卻讓我徹底呆住了。
張淑芬根本沒有看我，甚至沒有看一眼手術(shù)室緊閉的大門。她穿過我，徑直沖向了走廊另一頭的處置室。
我順著她的方向望過去，只見處置室的門口，坐著一個年輕女孩。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(jì)，長發(fā)披肩，面容清秀，只是臉色蒼白，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，手臂上打著石膏，看上去楚楚可憐。
張淑芬一把抱住了那個女孩，哭得老淚縱橫：“哎喲！我的好孩子！你怎么樣了？傷到哪里了？疼不疼??！這天殺的，怎么就出了這種事??！”
那個女孩，應(yīng)該就是“宋怡”了。
她在我婆婆的懷里，哭得梨花帶雨：“阿姨……我對不起你，對不起哲哥……都怪我，如果不是我非要去看什么風(fēng)景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不怪你！不怪你！”我婆婆拍著她的后背，像安慰親生女兒一樣，“這都是命！只要你們?nèi)藳]事就好！哲兒呢？哲兒怎么樣了？”
“哲哥他……他為了保護我，傷得很重……還在手術(shù)室……”宋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我站在不遠(yuǎn)處，像個局外人一樣，冷冷地看著這幅“婆媳情深”的戲碼，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我婆婆，不僅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，看樣子，關(guān)系還非同一般！
我的小姑子李娟，這時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我身邊，干巴巴地問了一句：“嫂子，我哥……情況怎么樣？”
我還沒回答，張淑芬已經(jīng)扶著宋怡走了過來。她看到我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隨即，那張原本寫滿悲傷的臉，瞬間變得無比刻薄和怨毒。
她指著我的鼻子，就破口大罵：“你還有臉站在這里？溫靜！我告訴你，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，我跟你沒完！你這個掃把星！都是你！你要是能把我兒子照顧好了，他至于天天在外面不著家嗎？你要是能給我生個孫子，他至于……”
“媽！”李娟趕緊拉住了她。
但她的話，已經(jīng)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，狠狠地捅進了我的心窩。
04.
“你閉嘴！”
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，猛地抬頭，沖著我那尖酸刻薄的婆婆吼了一句。
張淑芬被我吼得愣住了。二十年來，我一直對她逆來順受，言聽計從，這還是我第一次，敢這樣跟她說話。
連旁邊的李娟和宋怡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敢吼我？”張淑"芬反應(yīng)過來，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我為什么不敢？”我看著她，冷冷地說道，“張淑芬，你兒子現(xiàn)在還躺在手術(shù)室里生死未卜，你作為他的母親，不關(guān)心他的死活，卻在這里抱著他外面的女人哭天搶地，還反過來指責(zé)我這個原配！你還要不要臉？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那個叫宋怡的，立刻又開始掉眼淚，柔弱地拉著張淑芬的胳膊，勸道：“阿姨，您別生氣，都是我的錯。姐姐她……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，您別怪她?！?/p>
她一口一個“姐姐”，叫得我惡心反胃。
我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，突然笑了：“你又是誰？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？你是以李哲‘同事’的身份，還是‘朋友’的身份？”
宋怡的臉“唰”的一下白了，咬著嘴唇，說不出話來。
“溫靜！你別太過分了！”張淑芬立刻把宋怡護在身后，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，“小怡是個好姑娘！比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強一百倍！”
“媽！”李娟再次試圖阻止她，但已經(jīng)晚了。
“不下蛋的母雞”，這是我結(jié)婚二十年來，心里最深的一根刺。因為只生了一個女兒，我沒少受我婆婆的氣。而李哲，也總是在旁邊和稀泥。
我一直以為，這是我們夫妻之間唯一的“遺憾”。
現(xiàn)在我才明白，這不過是他們父子倆，早就為出軌找好的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。
我累了。
我不想再跟她們吵下去。跟一群沒有廉恥的人爭論，毫無意義。
我轉(zhuǎn)身，走到手術(shù)室對面的排椅上，坐了下來。
我掏出手機，手指顫抖地找到了一個號碼。
電話接通，那頭傳來一個干練又沉穩(wěn)的女聲：“喂，溫靜？怎么了？”
是我的發(fā)小，也是我最好的閨蜜，陳楠。她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離婚律師。
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，我再也撐不住了，捂著話筒，壓抑地哭了出來。
“楠楠……李哲……李哲他出事了?！?/p>
我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，言簡意賅地跟她說了一遍，包括李哲進手術(shù)室前，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。
然后，陳楠用一種異常冷靜的語氣對我說：“溫靜，你聽著?，F(xiàn)在不是哭的時候。第一，擦干眼淚，從現(xiàn)在開始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，特別是他家人和那個小三面前，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。你是李哲法律上唯一的合法妻子，這個身份，就是你最強的武器。”
“第二，他那句‘遺產(chǎn)分她一半’的話，是在神志不清、沒有證人的情況下說的，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。你不要被他這句話唬住，更不要對任何人做出任何承諾?！?/p>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。穩(wěn)住他們。你現(xiàn)在就去銀行，立刻！馬上！用你的身份證和結(jié)婚證，查詢并凍結(jié)你和李哲名下所有的聯(lián)名賬戶、理財產(chǎn)品和股票。然后，讓他家人去交醫(yī)藥費。錢，一分都不能從你這里出。你聽明白了嗎？”
陳楠的話，像一劑強心針，瞬間注入了我混亂的大腦。
對。我不能倒下。我倒下了，我的女兒欣欣怎么辦？這個我苦心經(jīng)營了二十年的家，難道就要這么拱手讓人嗎？
“我明白了?！蔽也粮裳蹨I，站了起來。
05.
我深吸一口氣，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情緒，臉上恢復(fù)了平靜。
我走到還在哭哭啼啼的婆婆和宋怡面前。
“媽，”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，“李哲的手術(shù)費和后續(xù)的治療費，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家里的錢，一直都是李哲在管，我……我手里沒多少現(xiàn)金?！?/p>
張淑芬立刻警惕地看著我：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“我想說，”我看向一直躲在她身后裝可憐的宋怡，緩緩開口，“這位宋怡小姐，既然她這么愛李哲，甚至愿意陪他一起‘出差’，想必，她一定很愿意為李哲分擔(dān)吧？更何況，她也在這場車禍里，她自己也是要付醫(yī)藥費的。”
宋怡的臉色一變，嘴唇動了動，沒說出話來。
張淑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：“你什么意思！小怡一個還沒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，她哪來的錢！再說了，她也是受害者！醫(yī)藥費憑什么讓她出！”
“還沒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？”我抓住了這個關(guān)鍵信息，心中冷笑。李哲啊李哲，你可真是有本事，找了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。
“哦？是嗎？”我故作驚訝，“那真是可惜了。我這里是真的沒錢。要不，媽，您和李娟先墊付一下？等李哲醒了，再讓他還給你們?！?/p>
“我……我哪有錢！”張淑芬立刻哭窮。
我不再理會她們，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你去哪！”張淑芬在我身后尖叫。
“去籌錢?！蔽翌^也不回地回答。
我沒有回家，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市中心最大的那家銀行。這里，是李哲公司的基本戶和我們家大部分資產(chǎn)的所在地。
坐在出租車上，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，心中一片冰冷。
二十年來，我一直扮演著一個“賢內(nèi)助”的角色。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(yè)，專心在家相夫教女。家里的財政大權(quán)，我從不過問，李哲每個月會給我一筆固定的生活費，不多，但足夠家里開銷。我一直以為，這是信任。現(xiàn)在想來，這不過是他早就為架空我、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而布下的一個局。
溫靜啊溫靜，你真是太傻，太天真了。
到了銀行，我找到了貴賓室的客戶經(jīng)理。憑著我的身份證和結(jié)婚證，我順利地拿到了我和李哲名下所有聯(lián)名賬戶的流水單。
看著那一排排的數(shù)字，我的心越來越沉。我們名下的存款，只有不到二十萬。這對于我們家現(xiàn)在的生活水平來說，少得可憐。
錢去哪了？
我的手心開始冒汗。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，對客戶經(jīng)理說：“麻煩你，能再幫我查一下，李哲先生個人名下，是否還有其他的賬戶或者理財產(chǎn)品？”
客戶經(jīng)理面露難色：“抱歉，溫女士，這不符合規(guī)定……”
“我是他太太！”我加重了語氣，把結(jié)婚證拍在了桌上，“他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搶救，生死未卜！我作為他法定的第一順位繼承人，有權(quán)知道他所有的財產(chǎn)狀況！”
或許是被我的氣勢鎮(zhèn)住了，客戶經(jīng)理猶豫再三，還是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。
幾分鐘后，他打印出了一張新的流水單，遞給了我。
“李哲先生個人名下，還有一個信托基金賬戶。”
我接過那張紙，感覺它有千斤重。
06.
我死死地盯著那張流水單。
這是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信托賬戶，開戶日期是三年前。賬戶里的金額，讓我倒吸一口涼氣——整整一千萬！
而賬戶的流水記錄，更是讓我觸目驚心。
從兩年前開始，每個月的十五號，都會有一筆固定五萬元的資金，從這個賬戶，轉(zhuǎn)入另一個賬戶。
收款人的名字，赫然就是：宋怡！
整整兩年，風(fēng)雨無阻。光是這一項，李哲就給了她一百二十萬！
好啊，我一個月的生活費，不過五千塊。我為了給女兒攢嫁妝，買件上千的衣服都要猶豫半天。而他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就每個月給外面的女人五萬塊的“零花錢”！
我的憤怒，幾乎要沖破天際。
但，這還不是最讓我震驚的。
我繼續(xù)往下看，目光落在了最后一筆，也是金額最大的一筆交易記錄上。
交易日期，就是昨天！
也就是他“出差”的前一天。
一筆高達九百八十萬的巨額資金，從這個信托賬戶，被一次性地，全部轉(zhuǎn)了出去！
賬戶余額，只剩下了幾千塊的零頭。
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。他把錢轉(zhuǎn)走了！在出事前，他幾乎轉(zhuǎn)移了我們所有的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！
他想干什么？跟那個宋怡遠(yuǎn)走高飛？還是……他早就預(yù)料到了什么？
我的目光，死死地鎖定在收款人的姓名上。
我以為，會是宋怡，或者是我婆婆張淑芬。
但，都不是。
那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，男人的名字——周浩然。
周浩然？他是誰？
我的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，卻搜索不到任何關(guān)于這個名字的信息。
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，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醫(yī)院打來的。
我手忙腳亂地接通，電話那頭傳來護士急切的聲音：“喂！是溫靜女士嗎？”
“是！是我！是不是我先生他……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您先生已經(jīng)出手術(shù)室了，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，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入重癥監(jiān)護室了！”
我長長地松了口氣，還好，人還在。
但護士接下來的話，卻讓我再次墜入了冰窟。
“但是……溫女士，有個很奇怪的情況！跟您先生一起送來的那位宋怡小姐，她……她不見了！她不顧醫(yī)生的勸阻，自己偷偷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，人已經(jīng)走了！我們怎么都聯(lián)系不上她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