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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媽被3個女兒拋棄,我獨自照顧了她8年,老宅拆遷補償680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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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"680萬,平分三份。大女兒王芳226萬,二女兒王慧227萬,三女兒王婷227萬。"

律師李強的聲音在會議室回蕩,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在我的心上。

我站在角落,手指緊緊攥著姑媽王秀芳的那根拐杖,關(guān)節(jié)已經(jīng)發(fā)白。八年了,這根拐杖陪著我們走過多少個日夜,此刻卻成了我手里最后的證明。

大表姐王芳笑得合不攏嘴,聲音都在發(fā)顫:"謝謝媽!還是您最疼我們!我就知道,媽心里最惦記的是我們?nèi)齻€女兒!"

二表姐王慧用手帕擦著眼角,聲音哽咽:"媽,您放心,我們以后天天來看您!一天三頓飯我們輪流給您做!"

三表姐王婷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,眼睛里閃著光:"這筆錢夠我在市中心換套大房子了,媽到時候跟我住,我給您收拾最大的房間……"

姑媽王秀芳坐在主位上,低著頭,顫抖的手在協(xié)議書上緩緩簽下自己的名字。她的背佝僂著,像一座即將坍塌的山。

我看著她,突然覺得這八年像一場荒唐的笑話。

凌晨兩點的鬧鐘、堆積如山的尿布、一次次奔波在醫(yī)院的走廊、丟掉的兩份工作、分手的女友劉小雨、被鄰居指指點點說我圖錢……這一切,在她們眼里,原來什么都不是。

我深吸一口氣,走上前,把那根陪了姑媽八年的拐杖,輕輕放在她面前的桌上。

"姑媽,您的拐杖。以后,您女兒們會照顧您的。"

我的聲音很平靜,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。

姑媽猛地抬起頭,那雙渾濁的眼睛里,突然閃過一道我從未見過的光芒……



01

2017年3月的那個深夜,我永遠忘不了。

醫(yī)院走廊的燈光慘白,照在三個女人扭曲的臉上。

"媽是你們仨的親媽,憑什么讓我一個人照顧?我也有家庭,我也有孩子要管!"大表姐王芳的聲音尖銳刺耳,在走廊里回蕩。

"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來?"二表姐王慧立刻反駁,"我工作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!上個月剛升了部門主管,這節(jié)骨眼上我請假,升職就泡湯了!"

"你們別看我??!"三表姐王婷直接擺手,"我才嫁人一年,婆家那邊都在說閑話了,說我娘家拖累。我要是把媽接回去,他們能把我趕出來!"

病房的門半掩著,透過門縫,我看見姑媽躺在床上。

她的右半邊臉已經(jīng)垮了下來,嘴角歪斜,左眼閉不上,眼淚無聲地往下流,打濕了枕頭。醫(yī)生說是突發(fā)腦溢血,搶救及時保住了命,但右半身已經(jīng)癱瘓了。

姑父去世才三個月,姑媽就病成這樣,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。

"那怎么辦?總得有個章程吧!"王芳壓低聲音,但依然掩蓋不住焦躁,"要不請保姆?咱們?nèi)齻€出錢,一人一份。"

"一個月得一萬五,誰出得起?"王慧立馬搖頭,"我家孩子還要上培訓(xùn)班,房貸也壓得喘不過氣……"

"那送養(yǎng)老院?"王婷提議。

"養(yǎng)老院更貴!"王芳說,"而且媽這情況,大小便失禁,人家養(yǎng)老院也不一定收。就算收,護工也不會好好照顧……"

三個人又沉默了。

我站在走廊盡頭,聽著她們像菜市場討價還價一樣討論姑媽的去處,心里堵得慌。

我想起父親陳建國十年前因為車禍去世時的場景。那時我才15歲,母親早就改嫁了,留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。是姑媽,每個月給我生活費,逢年過節(jié)帶我回家吃飯,供我讀完了高中和大學(xué)。

如果沒有姑媽,就沒有今天的我陳超。

"我來照顧姑媽。"我推開門,聲音在走廊里響起。

三個表姐猛地轉(zhuǎn)過頭,像看救星一樣看著我。

"小超?!"王芳眼睛一亮,"你……你愿意照顧你姑嗎?"

"真的?你不是剛畢業(yè)嗎?工作怎么辦?"王慧難以置信。

"外甥啊,你可真是孝順!"王婷松了一口氣,"這樣吧,我們姐妹三個每個月給你點生活費,你就辛苦一下……"

我沒說話,只是走進病房。

姑媽看見我,眼淚流得更兇了。她張著嘴,想說什么,但只能發(fā)出含糊不清的聲音:"小……小超……"

我握住她的手,那只還能動的左手:"姑媽,您放心,我來照顧您。"

姑媽出院那天,是2017年3月28日。

三個表姐又來了,這次她們穿得整整齊齊,臉上都帶著笑。

但她們不是來接姑媽回家的,而是來分姑父留下的那20萬存款。

"媽現(xiàn)在這情況,存折放在她那兒也不安全,萬一被人騙了怎么辦?"王芳率先開口,伸手就要姑媽包里的存折。

"憑什么給你保管?"王慧立刻攔住,"要保管也該我來,我在銀行工作,最懂這些。"

"你們別爭了!"王婷直接上手搶,"要我說,這錢該平分!媽現(xiàn)在癱了,指不定要花多少錢,不如我們先分了,以后看病再說。"

三個人在病房里拉扯起來,姑媽坐在輪椅上,看著她們爭搶自己丈夫的遺產(chǎn),眼淚又流了下來。

我推著輪椅,退到病房外的走廊上。我不想讓姑媽看到這一幕。

最后,20萬被她們當(dāng)場分了。

一人6萬,剩下2萬"留給小超,給媽買營養(yǎng)品和日用品"。

拿到錢,三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
"小超啊,以后媽就靠你了。"王芳拍拍我的肩膀,"我們每個月給你打點生活費,你好好照顧媽。"

"對對對,有什么需要就跟我們說。"王慧也點頭。

"我們是親姐妹,不會讓你吃虧的。"王婷說。

她們走的時候,我推著姑媽在病房窗口看著。

三個人在樓下打車,一人一輛,往不同的方向開走了。

從那以后,她們來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少。



02

照顧一個癱瘓老人,比我想象的難一萬倍。

第一個月,我?guī)缀鯖]睡過一個完整的覺。

凌晨兩點,手機鬧鐘準(zhǔn)時響起。我從沙發(fā)上爬起來,走進臥室。

"姑媽,該翻身了。"

我小心翼翼地把姑媽從右側(cè)翻到左側(cè),再用枕頭墊好。醫(yī)生說了,癱瘓病人必須每三小時翻一次身,不然會長褥瘡。

凌晨五點,再翻一次。

早上七點,給姑媽擦洗身體、換尿布、喂早飯。

她吃得很慢,經(jīng)常嗆到,一頓飯要喂一個多小時。

上午九點,我得去上班。好在公司離家近,騎電動車十五分鐘就到。

中午十二點,我請假回家,給姑媽喂午飯、翻身、按摩。

下午兩點,趕回公司繼續(xù)上班。

晚上六點下班,再沖回家,給姑媽做晚飯、喂飯、擦洗、換尿布。

晚上九點,陪姑媽看會兒電視,給她按摩癱瘓的右腿右手。

晚上十一點,姑媽睡下,我開始洗衣服——一天下來,換了五六套床單和衣服。

凌晨一點,我終于能躺在沙發(fā)上瞇一會兒。

一個小時后,鬧鐘又響了。

這樣的日子,我過了整整八年。

2017年7月,照顧姑媽的第四個月,我的生活開始出現(xiàn)裂痕。

"陳超,你這個月已經(jīng)請假12天了!"部門經(jīng)理李明在辦公室拍著桌子吼我,"公司是來上班的,不是來請假的!你以為你是誰?"

"對不起李經(jīng)理,我姑媽最近身體不好……"

"夠了!我聽夠了你姑媽的事!"李明打斷我,"下個月再請假,你就別來了!"

我低著頭走出辦公室,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同情或者幸災(zāi)樂禍。

那天晚上,女友劉小雨約我見面。

我們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畢業(yè)后一起留在這座城市打拼。她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(shè)計,工作也很忙。

"小超,我們談?wù)劙伞?小雨坐在咖啡廳里,端著杯子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
"怎么了?"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
"我爸媽說了,如果你繼續(xù)這樣照顧你姑媽,我們就不合適。"小雨的聲音很小,"我也想過了,你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根本沒時間談戀愛,更別說結(jié)婚了。"

"小雨,你等我,等姑媽身體好一點……"

"好一點?她都癱瘓了,能好到哪里去?"小雨終于抬起頭,眼眶紅了,"我今年26了,我爸媽催得很緊。我不能再等了。"

"而且……"她頓了頓,"我媽說了,你姑媽有三個親女兒,憑什么讓你一個外甥照顧?你是不是圖她什么?"

我愣住了:"圖她什么?她現(xiàn)在連自理能力都沒有,我能圖她什么?"

"那老房子?。?小雨說,"我媽說,你姑媽那房子地段好,肯定值不少錢。你這么上心照顧她,肯定是想要房子。"

我笑了,笑得很苦:"這就是你們眼里的我?"

小雨沉默了。

那天晚上,我們分手了。

回到家,姑媽正坐在輪椅上看電視。她看見我,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
"小……小超,怎么了?"她的話依然說得不清楚。

"沒事姑媽,我沒事。"我擠出笑容。

那晚,我第一次坐在陽臺上抽煙。

我這輩子從不抽煙,但那晚,我從便利店買了一包,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
樓下的城市燈火通明,萬家燈火,卻沒有一盞是屬于我的。

2018年春節(jié),是我照顧姑媽的第一個完整春節(jié)。

三個表姐都回來了,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。

"媽!我來看您了!"王芳一進門就大聲喊,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。

"媽,這是我給您買的燕窩,您得好好補補!"王慧提著禮盒。

"媽,我老公也來了,特意來給您拜年!"王婷帶著她老公趙強。

三個人圍著姑媽,噓寒問暖。

我站在廚房門口,看著這一幕,覺得很諷刺。

平時電話都不打一個,過年就來裝孝順女兒。

吃年夜飯的時候,王芳突然說:"小超啊,這一年辛苦你了。我們姐妹三個商量了,每人每月給你500塊生活費,你看行嗎?"

500?

我一個月光給姑媽買藥、買營養(yǎng)品、買尿不濕,就要花四五千。

"大姐,姑媽每個月的開銷……"

"哎呀,我們知道你不容易。"王慧打斷我,"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啊。我家孩子要上補習(xí)班,一個月就得一萬多。"

"就是就是。"王婷也說,"我們也想多給,但實在拿不出來啊。"

我看著她們,三個人都穿著新衣服,王芳手上的鉆戒晃眼,王慧背著新買的名牌包,王婷臉上的妝化得精致。

"那就這樣吧。"我低下頭,繼續(xù)吃飯。

那頓年夜飯,我吃得味同嚼蠟。

年初五,三個表姐又走了。

這次,她們承諾的每月500塊生活費,第一個月給了,第二個月拖到月底才給,第三個月直接就不提了。

我打電話問,王芳說:"最近手頭緊,你先墊著,我下個月一起給你。"

下個月呢?

電話打不通。

王慧的電話能打通,但她說:"小超啊,不是姐不想給,實在是家里孩子要買鋼琴,花了十幾萬,真的拿不出來了……"

王婷更絕,直接把我拉黑了。



03

2019年11月,我照顧姑媽的第三個年頭,我被公司辭退了。

"陳超,這是你的工資和補償金。"人事經(jīng)理把信封遞給我,眼神里帶著同情,"你這個月請假18天,公司實在沒辦法了。"

那個月,姑媽肺部感染,高燒不退,我必須日夜守在醫(yī)院。

"李經(jīng)理,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"

"夠了陳超。"李明擺擺手,"去年因為同樣的原因,財務(wù)部就辭退你一次了。這是你第二份工作了,還要我說多少次?"

我拿著那個信封,走出公司大樓。

外面下著小雨,我沒打傘,就這么走在雨里。

回到醫(yī)院,姑媽還在昏睡。

護士小張看見我,小聲說:"你姑媽剛才醒了一會兒,一直在找你。她說了好幾遍,讓你別管她了,去上班……"

我鼻子一酸,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
病床上的姑媽瘦得只剩一把骨頭,臉色蠟黃,氧氣管插在鼻孔里。她的左手緊緊攥著床單,即使在昏睡中,也是緊繃的。

那天晚上,姑媽醒了。

她看見我坐在床邊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
"小……小超……都怪我……都怪我拖累你……"她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。

"姑媽,別說傻話。"我握住她的手,"您當(dāng)年幫我,現(xiàn)在我?guī)湍?,天?jīng)地義。"

"你……你的工作……"

"工作沒了可以再找,您的身體要緊。"

姑媽搖頭,眼淚越流越多:"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"

那晚,我陪著姑媽說了很多話。

她告訴我,她知道三個女兒不來看她,她也知道我被辭退了,她還知道我和小雨分手了。

"小超,你還年輕……別……別為了我……毀了自己……"

"姑媽,您別多想,好好養(yǎng)病。"

姑媽突然握緊我的手,用盡全身力氣說:"如果……如果老房子……拆遷……錢……錢都給你……"

我愣住了。

"姑媽,您別說這個……"

"聽我說……"姑媽喘著氣,"那三個畜生……不配……房子……都是你的……"

我搖頭:"姑媽,我照顧您不是為了錢。"

"我知道……"姑媽閉上眼睛,"但我欠你的……太多了……"

那次住院,花了三萬多。

我用僅剩的積蓄墊上了。

2020年到2023年,是最艱難的三年。

我又找了兩份工作,都是工資不高、能夠靈活請假的。

一份是在便利店當(dāng)夜班店員,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。

但這份工作我只干了三個月,因為姑媽晚上經(jīng)常需要照顧,我根本沒法去上班。

另一份是送外賣。時間自由,多勞多得,但風(fēng)雨無阻,摔過三次車,膝蓋上全是疤。

每天,我早上七點起床,照顧姑媽吃早飯、擦身、翻身。

九點到下午五點,出去送外賣。

中午十二點,我會趕回家給姑媽喂午飯。

下午五點回家,照顧姑媽吃晚飯、洗澡、換衣服。

晚上六點到九點,再出去送外賣。

一個月下來,能賺七八千,勉強夠姑媽的開銷和房租水電。

我自己?中午吃泡面,晚上經(jīng)常不吃。

鄰居張嬸有一次看見我啃面包,攔住我:"小超,你這樣不行啊,身體會垮的。"

"張嬸,我沒事。"我笑著說。

"傻孩子……"張嬸嘆氣,"你姑媽那三個女兒呢?她們就不管嗎?"

"她們……有她們的難處。"

"什么難處?"張嬸憤憤不平,"我看她們就是沒良心!你一個外甥這么照顧,她們?nèi)齻€親女兒連面都不露!"

張嬸的話傳到了小區(qū)里,漸漸地,議論聲越來越多。

"那個小陳啊,傻得可以,三個親女兒都不管的老太太,他一個外甥拼死拼活照顧,圖什么呢?"

"還能圖什么?肯定是圖那老房子唄!聽說那房子地段好,值不少錢呢!"

"我看不像,那小伙子不像那種人。"

"人不可貌相啊,誰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盤!"

這些話,我都聽到了。但我裝作沒聽到。

2023年10月,我永遠記得那個日子。

那天早上,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來敲門。

"請問是王秀芳家嗎?"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問。

"是的,我是她外甥陳超。"

"是這樣的,我們街道要進行舊城改造,您姑媽的房子在拆遷范圍內(nèi)。"年輕人遞給我一份文件,"這是拆遷通知書,初步估算補償款在680萬左右。"

我接過文件,手在發(fā)抖。

680萬?

那是一串我從來沒想過的數(shù)字。

"什么時候簽協(xié)議?"

"預(yù)計下個月,到時候會正式通知。"年輕人說完就走了。

我拿著那封通知書,站在門口愣了很久。

八年了,我從沒想過錢的事。

照顧姑媽,只是因為她當(dāng)年幫過我,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。

但680萬……

這個數(shù)字讓我突然意識到,這八年的辛苦,原來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。

凌晨兩點的鬧鐘、數(shù)不清的尿布、丟掉的工作、分手的女友、鄰居的指指點點、膝蓋上的傷疤……這些,值多少錢?

我搖搖頭,把通知書收起來,走進屋里給姑媽翻身。

姑媽醒了,看著我,眼神很復(fù)雜。

"小超……拆遷的事……你聽說了?"

"嗯。"

姑媽沉默了很久,突然說:"小超,你怨我嗎?"

"姑媽,您說什么呢?"

"這些年……讓你受苦了……"姑媽的眼淚又流下來,"我知道……我拖累你了……"

"姑媽,別這么說。"我握住她的手,"您當(dāng)年幫我,我現(xiàn)在幫您,這沒什么。"

姑媽看著我,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。

拆遷的消息,不知道怎么傳出去的。

第二天,大表姐王芳就出現(xiàn)在家門口。

"媽!我來看您了!"

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,有水果、有營養(yǎng)品,還有一件新睡衣。

"大姐。"我有些驚訝,王芳已經(jīng)兩年沒來過了。

"小超啊,你辛苦了!"王芳熱情得有些過分,"我這不是聽說媽身體不好,特意請假來看看嘛!"

她擠進屋里,徑直走向姑媽。

"媽!您最近身體怎么樣?我可想您了!"王芳握著姑媽的手,眼眶都紅了。

但我看到,她的眼睛在屋里打量,目光在那份拆遷通知書上停留了好幾秒。

"媽,我今天不走了,我要好好照顧您!"王芳挽起袖子,拿起姑媽的拐杖,"您要去哪里?我扶您!"

八年了,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扶姑媽。

第三天,二表姐王慧也來了。

"媽!您看我給您買了什么!"王慧提著一大盒燕窩,"特級燕窩,一盒五千塊呢!您得好好補補身體!"

她也不走了,說要留下來照顧姑媽。

第四天,三表姐王婷帶著老公趙強來了。

"媽!我和強子商量好了,以后您就跟我們?。?王婷說得信誓旦旦,"我們給您準(zhǔn)備了最大的房間,朝南的,陽光特別好!"

三個女兒,突然都出現(xiàn)了,突然都變得孝順了。

她們爭著給姑媽洗腳、喂飯、按摩。

王芳一邊給姑媽梳頭一邊說:"媽,您看,還是女兒貼心吧?"

王慧給姑媽削蘋果:"媽,我們才是您的親骨肉,血濃于水??!"

王婷搬來新買的按摩椅:"媽,以后您天天用這個按摩,保證舒服!"

我站在一旁,像個外人。

鄰居們從窗口看到這一幕,都在說:"看看,人家女兒就是女兒,關(guān)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!"

"可不是,之前那小陳照顧是照顧,但終究是外甥,哪比得上親生女兒?"

"聽說要拆遷了,這下老太太有福了,三個女兒都這么孝順!"

我聽著這些話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那天晚上,大表姐王芳把我叫到陽臺上。

她從包里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,塞到我手里。

"小超,這些年辛苦你了。"王芳笑著說,"這里是10萬塊,算是我們姐妹三個對你的感謝。"

我看著那個信封,沒有接。

"大姐,這是什么意思?"

"什么意思?"王芳收起笑容,"小超,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。媽的房子要拆遷了,這是我們?nèi)齻€女兒應(yīng)該繼承的財產(chǎn)。你這些年照顧媽,我們都記在心里,所以給你10萬表示感謝。"

"10萬?"我看著她。

"怎么,嫌少?"王芳皺起眉頭,"小超,你得有自知之明。你是外甥,我們是親女兒。媽的財產(chǎn)按法律應(yīng)該歸我們繼承。給你10萬已經(jīng)很夠意思了!"

"原來這八年,在你們眼里就值10萬。"我笑了。

"你什么意思?"王芳臉色變了,"你照顧媽是應(yīng)該的!當(dāng)年媽幫過你,你現(xiàn)在報恩,天經(jīng)地義!難道你還想要更多?"

二表姐王慧聽到動靜也走過來:"小超,你可別不知好歹。這些年我們也給過你生活費的!"

"生活費?"我反問,"你們第一年給了三個月,后來就沒了。姑媽這些年的開銷,哪一分是你們出的?"

"那……那是因為我們也有難處!"王慧理直氣壯,"但這不影響媽的財產(chǎn)應(yīng)該歸我們!"

三表姐王婷更直接,冷笑一聲:"小超,你搞清楚,你是外甥,我們是女兒。血緣關(guān)系擺在那兒,法律也是這么規(guī)定的。你要是識相,拿了這10萬就別再糾纏了!"

"你們……"我看著她們?nèi)齻€,突然覺得很陌生。

這還是我認識的三個表姐嗎?

小時候,大表姐會帶我去買零食,二表姐教我做作業(yè),三表姐陪我玩游戲。

什么時候,她們變成了這副樣子?

"行了,拆遷的事你就別管了。"王芳把信封塞進我手里,"明天我們陪媽去簽協(xié)議,你在家待著就行。"

"對,這是我們家的事。"王慧說。

"外甥始終是外人。"王婷補充。

我握著那個信封,轉(zhuǎn)身回房間,把門關(guān)上。

那晚,我一夜沒睡。

11月15日,簽協(xié)議的日子。

一大早,三個表姐就來了。

"小超,你今天在家看著媽,我們陪她去律師事務(wù)所簽字。"王芳說。

"我也去。"我站起來。

"去什么去?"王慧攔住我,"人家律師辦公室就那么大,我們?nèi)ミ@么多人不合適。"

"就是,你一個外甥跟著算怎么回事?讓人家笑話!"王婷說。

"媽,我們走吧。"王芳推起輪椅。

姑媽坐在輪椅上,抬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很復(fù)雜。

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
王婷的老公趙強攔在我面前:"小超,你就別添亂了,讓你三個姐姐處理就行。"

我看著他們把姑媽推出門,聽著電梯門關(guān)上的聲音。

我站在空蕩蕩的屋子里,看著姑媽的輪椅空位、墻角的拐杖、桌上的藥瓶……

八年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過。

凌晨兩點的鬧鐘、一次次的翻身擦洗、堆積如山的床單、醫(yī)院走廊的奔波、被辭退的通知書、分手時小雨的眼淚、送外賣時摔車的瞬間、鄰居們的指指點點……

這一切,在她們眼里,就值10萬塊錢。
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墻上的時鐘。

一分一秒,走得很慢。

下午三點,我接到王芳的電話。

"小超,簽完了,你來律師事務(wù)所一趟。"

我騎著電動車趕到市中心的律師事務(wù)所。

會議室里,姑媽坐在輪椅上,三個表姐圍在她身邊。

律師李強坐在主位,桌上擺著幾份文件。

"陳超先生,請坐。"李律師指了指空位。

我坐下,看見桌上的協(xié)議書,上面赫然寫著:

拆遷補償款:680萬元

分配方案:大女兒王芳226萬、二女兒王慧227萬、三女兒王婷227萬

"這就是最終的分配方案。"李律師說,"王女士已經(jīng)簽字確認了。"

我看著那份協(xié)議,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
一分錢都沒有我的。

王芳笑著說:"小超,你看,媽對我們最好,還是親女兒貼心吧?"

王慧握著姑媽的手:"媽,您放心,我們以后一定好好孝順您!"

王婷連看都沒看我一眼,已經(jīng)在手機上計算著怎么花這筆錢。

姑媽坐在輪椅上,低著頭,不敢看我。

我站起來,走到姑媽面前,從包里拿出那根陪了我們八年的拐杖。



那是一根很普通的木拐杖,手柄已經(jīng)被磨得光滑,杖身上還有我當(dāng)年刻的小字:"姑媽,加油。"

我把拐杖,輕輕放在姑媽面前的桌上。

"姑媽,您的拐杖。以后,您女兒們會照顧您的。"

我的聲音很平靜,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。

轉(zhuǎn)身,準(zhǔn)備離開。

"等等!"

姑媽突然喊出聲,那聲音洪亮得讓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她已經(jīng)八年沒這么大聲說過話了。

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,姑媽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。

她癱瘓了八年,怎么可能站起來?

王芳的臉?biāo)查g煞白:"媽……您……"

王慧張大嘴巴,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茶水濺了一地。

王婷直接尖叫出聲:"這不可能!媽明明癱瘓了!"

趙強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,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柜。

姑媽顫顫巍巍地站著,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,遞給我。

"小超……打開……看看……"

她的手在抖,但眼神很堅定。

我接過紙袋,抽出里面的文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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