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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3.2萬金盧布你拿命也還不起,要么現(xiàn)在斃了你,要么跟我走!”
張宗昌猛地拍響牌桌,震得酒杯亂跳。
蘇俄武官聶赫羅夫嚇得爛泥般癱在地上。
挪用軍餉的死罪讓他抖如篩糠。
“張將軍,求您開恩,我……我真沒錢了!”
聶赫羅夫聲音嘶啞,絕望地望向黑漆漆的槍口。
“錢俺不要了!
張宗昌卻突然收起槍,指著角落里那個正彈鋼琴的異國美女。
“把這女人給俺,咱倆的賬一筆勾銷!”
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粗鄙軍閥只是想搶個玩物蹂躪。
可誰也沒想到,三年后在那場慘烈的鐵路爆炸中。
這個殺人如麻的魔王竟抱著這具冰冷的異國尸體。
哭碎了整個中原的殘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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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1922年冬天的海參崴。
鵝毛大雪像是要把整座城給埋了。
哐當(dāng)一聲巨響,格羅斯大飯店二樓的包間門被一腳踹開。
幾個穿著灰色軍大衣、滿臉橫肉的漢子魚貫而入。
個個腰里都別著冷冰冰的匣子炮。
領(lǐng)頭的那個漢子身材魁梧,像座鐵塔一樣。
披著件黑亮的貂皮大衣,嘴里斜叼著根雪茄。
正是被人在背后罵作狗肉將軍的張宗昌。
“聶赫羅夫,這雪大得連路都找不著了。
咱哥倆在這屋里困著,不玩兩手消遣消遣,對得起這火爐子嗎?”
張宗昌一邊拍掉肩膀上的落雪,一邊甕聲甕氣地開口。
那口流利的俄語里夾雜著一股子濃重的山東大碴子味。
屋里的蘇俄武官聶赫羅夫少校正盯著窗外的風(fēng)雪發(fā)愣,被這動靜嚇得一哆嗦。
他看著張宗昌那張滿臉橫肉的臉,心里虛得發(fā)慌。
他知道這張宗昌是個混世魔王。
在這一帶手眼通天,手里還捏著一支能征善戰(zhàn)的白俄軍團(tuán)。
“張將軍,今天手氣背,還是不玩了吧。”
聶赫羅夫勉強(qiáng)擠出一絲笑。
張宗昌沒理他,大模大樣地坐到紅木牌桌旁。
把手里攥著的一摞英鎊現(xiàn)鈔啪地甩在桌上。
那是整整齊齊的鈔票,在煤油燈的火光下晃得人眼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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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“玩牌這事兒,越是背的時候越得沖。
來,先干了這杯,暖暖身子!”
張宗昌大手一揮,副官立馬倒上滿滿兩碗從哈爾濱運來的陳年茅臺。
聶赫羅夫嗜賭如命,一瞧見桌上那堆鈔票。
眼珠子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樣。
他顫巍巍地坐下來,倆人對坐,牌局拉開了序幕。
起初,張宗昌表現(xiàn)得像個送財童子。
連輸了好幾局,幾百盧布流水一樣往聶赫羅夫兜里進(jìn)。
聶赫羅夫喝了兩碗辣嗓子的白酒,膽子也肥了。
襯衫扣子解開,腦門子冒汗,嘴里不停嚷嚷著要大殺四方。
可誰也沒想到。
就在聶赫羅夫以為自己要走大運的時候,張宗昌的臉色突然變了。
他那雙瞇縫眼射出兩道精光,牌技突然變得像手術(shù)刀一樣精準(zhǔn)。
短短兩個小時,聶赫羅夫不僅把贏的錢全賠了進(jìn)去。
還倒欠了張宗昌3.2萬金盧布。
這可不是筆小數(shù)目,那是聶赫羅夫私自挪用的軍餉。
在那個年代的蘇俄,一旦東窗事發(fā),下場只有一種:
軍事法庭的槍決。
聶赫羅夫癱在椅子上,臉色白得跟窗外的雪沒區(qū)別。
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。
他哆哆嗦嗦地想去掏煙,火柴劃了幾次都點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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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“張……張將軍,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,我能還上的!
聶赫羅夫的聲音抖得像秋天的樹葉。
“還?你拿什么還?
你這腦袋值3.2萬金盧布嗎?”
張宗昌冷笑一聲,身后的衛(wèi)兵齊刷刷地往前邁了一步,手已經(jīng)搭在了槍柄上。
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。
聶赫羅夫幾乎要跪在地上了。
他知道張宗昌說得出做得到。
今天要是交不出錢,他絕對走不出這間屋子。
就在這時,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鋼琴聲。
那是肖邦的夜曲,清脆、憂郁,像冬夜里的一聲嘆息。
穿透了沉悶的空氣,竟然讓張宗昌這個粗胚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張宗昌站起身,走到欄桿邊往樓下看。
角落里的鋼琴前坐著一個女子。
一襲墨綠色的天鵝絨裙子,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幽光;
一頭金發(fā)蓬松地垂在肩頭,皮膚白得像剛落下的新雪。
她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地跳躍。
每一個音符都透著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。
這個女子叫安德娜,本是圣彼得堡的沒落貴族小姐。
在那場席卷俄國的風(fēng)暴中成了流亡者。
如今淪落在飯店當(dāng)個琴師,掛名是聶赫羅夫的秘書。
張宗昌盯著那女子的背影。
眼里的兇光竟然慢慢褪去。
換上了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狂熱。
他撓了撓頭,轉(zhuǎn)過身看著死狗一樣的聶赫羅夫,嘴角扯出一絲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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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“聶赫羅夫,這錢,我可以不要!
張宗昌指了指樓下那個金發(fā)影兒。
“只要你把那個彈琴的女人給俺,咱倆這債,一筆勾銷!”
聶赫羅夫一愣,這可是他一直想弄到手卻沒能得逞的高嶺之花。
可面對這潑天的賭債和頂在腦門子上的槍口。
這個平日里威風(fēng)凜凜的武官連三秒鐘都沒猶豫。
“成交!她是你的了!”
聶赫羅夫咬著牙,把心一橫,字簽得飛快。
安德娜做夢也沒想到,自己在這一場牌局里。
竟然成了兩男人口中輕飄飄的一件貨物。
此時的她,正沉浸在肖邦的悲愴里。
等她抬起頭時,兩個滿面油光的兵痞已經(jīng)站到了她身后。
粗聲粗氣地說了句:
“安德娜小姐,我們大帥請你上樓聊聊!
安德娜的手指在琴鍵上猛地壓出一串雜音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正好撞見二樓張宗昌那灼熱得像火一樣的目光。
在這個血腥與風(fēng)雪交織的亂世。
這朵白俄玫瑰的命運,就在這一瞬間,被一個中國軍閥徹底改寫了。
二樓包間的門再次關(guān)上時,屋里的氣氛變了。
聶赫羅夫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溜了,臨走前連頭都沒敢回。
屋里只剩下張宗昌,還有那個被兩個大兵請進(jìn)來的安德娜。
安德娜站在那兒,脊背挺得筆直,像一株在寒風(fēng)中快要凍僵的白樺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高出一頭、渾身散發(fā)著酒精和煙草味道的中國男人。
那雙藍(lán)色的眼睛里寫滿了絕望。
她見過太多同胞姐妹的下場。
被賣進(jìn)暗無天日的窯子,或者成為某個軍閥發(fā)泄獸欲的玩物。
“你……你要把我怎么樣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