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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資料來源：《大日經(jīng)》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《華嚴經(jīng)》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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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宗修行，以真言為要。一字一句，皆含無上妙義；一音一韻，盡攝諸佛功德。

世人常問：真言千千萬萬，哪一個最為殊勝？《大日經(jīng)》云："真言門者，以真實語故，名為真言。"又云："一切真言心，皆從此生。"這個"此"字，指的便是種子字——嗡、阿、吽、吥。

這四個字，看似簡單，卻是密教修行的根本。唐代密宗三大士——善無畏、金剛智、不空，從天竺遠涉重洋，將這四字真言傳入中土。自此，大唐王朝上至帝王將相，下至黎民百姓，持誦者不計其數(shù)。

可這四個字，功用各有不同，加持力也有差別。有人說"嗡"字最強，因為它是一切真言之首；有人說"吽"字最勝，因為它能降魔伏怨；還有人說"阿"字第一，因為諸佛皆從"阿"字門入。究竟哪個真言加持最強？這個問題，要從一千三百年前的一場法會說起。

一、開元盛世的密法東傳

唐玄宗開元年間，大唐國力鼎盛，萬國來朝。長安城內(nèi)，佛寺林立，香火鼎盛。

開元四年，一位來自天竺的高僧抵達長安。此人法號善無畏，梵名戍婆揭羅僧訶，乃是中天竺烏荼國王之子。他本是一國太子，卻舍棄王位出家修道，在那爛陀寺依止達摩掬多阿阇黎，得受密法真?zhèn)鳌?/p>

善無畏抵達長安時，已年逾八旬，卻精神矍鑠，目光如炬。玄宗皇帝親自召見，賜號"國師"，請他在大興善寺譯經(jīng)傳法。

善無畏在大興善寺開壇灌頂，傳授密法。他所傳的《大日經(jīng)》，被尊為密宗根本經(jīng)典之一。這部經(jīng)中，詳細闡釋了真言的奧義，尤其是"阿"字的殊勝功德。

善無畏對弟子們說："一切諸法，本不生故。'阿'字是一切真言之母，一切諸法皆從'阿'字門入。你們修行真言，首先要明白'阿'字的道理。"

弟子一行禪師問道："師父，既然'阿'字是真言之母，那其他的種子字又是從何而來？"

善無畏微微一笑："問得好。'阿'字是根本，'嗡'、'吽'、'吥'都是從'阿'字流出的。好比大海是水的根本，江河湖泊都是從大海來的。你要明白根本，才能通達枝末。"

一行禪師又問："那這四個字，各有什么功用？"

善無畏說道："'嗡'字攝一切身密，'阿'字攝一切語密，'吽'字攝一切意密，'吥'字能摧破一切障礙。四字合起來，便是諸佛的身、語、意、業(yè)四種功德。"

一行禪師聽了，若有所悟，卻又不甚明了。

二、金剛智的示現(xiàn)

就在善無畏傳法的同時，另一位天竺高僧也來到了長安。此人法號金剛智，梵名跋日羅菩提，是南天竺摩賴耶國人，師從龍智阿阇黎，得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真?zhèn)鳌?/p>

金剛智與善無畏，一個傳《大日經(jīng)》，一個傳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，被后世并稱為"開元二大士"。

金剛智的性格與善無畏不同。善無畏溫和內(nèi)斂，講經(jīng)說法娓娓道來；金剛智卻威猛剛烈，常以神通示現(xiàn)來折服眾生。

有一次，長安大旱，莊稼枯死，百姓苦不堪言。玄宗皇帝請金剛智祈雨。金剛智在皇宮內(nèi)設(shè)壇作法，口中念誦真言，手中結(jié)印契。他念的正是"吽"字真言。

"吽——吽——吽——"

金剛智的聲音如同雷鳴，震得殿宇都在顫抖。忽然間，天空烏云密布，電閃雷鳴，傾盆大雨從天而降。

在場的文武百官無不驚駭。玄宗皇帝問道："大師，您念的是什么真言，竟有如此威力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陛下，貧僧念的是'吽'字真言。此字是金剛部的種子字，具有降魔伏怨、摧破障礙的功德。天龍八部聽聞此字，莫不敬畏順從。"

玄宗皇帝大為嘆服，對密法更加崇信。

三、不空三藏的疑問

金剛智座下有一位弟子，法號不空，梵名阿目佉跋折羅。此人天資聰穎，過目不忘，是金剛智最得意的傳人。

不空自幼出家，十五歲時拜在金剛智門下，二十歲便已精通五部密法。金剛智常對人說："我這個弟子，將來必定大弘密教，超過我十倍。"

有一天，不空來到金剛智的禪房，恭敬地問道："師父，弟子有一事不明，請師父開示。"

金剛智說道："你有什么疑惑？盡管問來。"

不空說道："弟子跟隨師父多年，學了許多真言密咒。'嗡'、'阿'、'吽'、'吥'這四個種子字，弟子都會念誦?？墒堑茏硬幻靼?，這四個字究竟有什么不同？哪一個的加持力最強？"

金剛智沉吟片刻，說道："這個問題，問得好，也問得難。"

不空追問："為什么說問得難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因為這四個字，各有各的功用，各有各的境界，很難說哪一個'最強'。這就好比問：水火風土，哪一個最重要？你能回答嗎？"

不空搖搖頭："弟子不能回答。水火風土，缺一不可，少了哪一個，世界都無法運轉(zhuǎn)。"

金剛智點頭道："說得好。這四個種子字也是一樣，它們是諸佛的身、語、意、業(yè)四種功德的代表，缺一不可。你問哪一個最強，就如同問身、語、意、業(yè)哪一個最重要，這個問題本身就不成立。"

不空若有所悟，卻又覺得師父沒有把話說完："師父，弟子還是不太明白。能不能請師父詳細解釋一下，這四個字各自代表什么功德？"

金剛智看著不空，目光中滿是贊許："你真是一個精進的修行人。好，我就給你詳細說說。"

四、四字真言的奧義

金剛智讓不空坐下，緩緩說道：

"先說'嗡'字。'嗡'字在梵文中寫作'唵'，是由'阿'、'烏'、'莽'三個音合成的。這三個音，分別代表佛的法、報、化三身。念誦'嗡'字，就是在禮敬諸佛的三身功德。"

"'嗡'字又是一切真言的開頭。你看，幾乎所有的密咒，第一個字都是'嗡'。為什么？因為'嗡'字能夠凈化身業(yè)，開啟三密相應(yīng)的大門。念'嗡'字時，你要觀想諸佛的光明從頂門灌入，凈化你的身體，讓你的身體變成金剛不壞之身。"

不空點點頭，把師父的話牢牢記住。

金剛智繼續(xù)說道："再說'阿'字。'阿'字是一切真言的根本，是'本不生'的意思。《大日經(jīng)》說：'阿字門，一切諸法本不生故。'一切萬法，從本以來，不生不滅，這個道理就用'阿'字來表示。"

"'阿'字又是語密的代表。念誦'阿'字，能夠凈化口業(yè)，消除妄語、兩舌、惡口、綺語四種過失。你念'阿'字時，要觀想諸佛的妙語從虛空中傳來，進入你的喉輪，讓你的語言都變成真實不虛的語言。"

不空問道："那'吽'字呢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'吽'字是意密的代表，是金剛部的種子字。'吽'字具有降魔伏怨、摧破障礙的功德。你看我祈雨時念的就是'吽'字，天龍鬼神聽到這個字，沒有不敬畏的。"

"念'吽'字時，要觀想諸佛的智慧光明從心間放出，照破一切無明黑暗，降伏一切魔障。'吽'字還能凈化意業(yè)，消除貪、嗔、癡三毒煩惱。"

不空又問："最后一個'吥'字呢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'吥'字又寫作'泮'或'叭'，是業(yè)密的代表。業(yè)，就是行動、造作的意思。諸佛的事業(yè)，救度眾生的行動，都用'吥'字來代表。"

"'吥'字有摧破、散滅的意思。很多降魔的真言，最后一個字都是'吥'。念'吥'字時，觀想諸佛的威德之力，將一切障礙、一切魔怨都摧破消滅，讓眾生得到安樂。"

不空聽完這番解釋，心中有了更深的體會。他問道："師父，照您這么說，這四個字各有各的功用，并沒有哪一個特別強？"

金剛智點頭道："正是如此。但你要記住，雖然這四個字各有側(cè)重，它們本質(zhì)上卻是一體的。'嗡'中有'阿'、'吽'、'吥'；'阿'中也有'嗡'、'吽'、'吥'。就像一個人的身、語、意、業(yè)，雖然可以分開來說，實際上是不可分割的整體。"

五、善無畏與金剛智的對話

開元十二年，善無畏與金剛智在大興善寺相見。兩位大德一見如故，徹夜長談，交流各自所傳的密法。

善無畏說道："金剛智師兄，我所傳的《大日經(jīng)》，以'阿'字為根本，強調(diào)'本不生'的道理。修行人從'阿'字入門，觀照諸法實相，漸次證入佛果。"

金剛智說道："善無畏師兄，我所傳的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，以'吽'字為要，強調(diào)金剛智慧的力用。修行人以'吽'字摧破煩惱，直入佛地。"

善無畏微笑道："師兄所傳的是金剛界法，我所傳的是胎藏界法。金剛界從果向因，胎藏界從因向果。路徑雖不同，目的地卻是一樣的。"

金剛智點頭道："正是如此。'阿'字與'吽'字，一個是理，一個是智；一個是靜，一個是動；一個是體，一個是用。理智不二，體用一如，這才是密法的真義。"

兩位大德相視而笑，心領(lǐng)神會。

這時，不空正好從門外經(jīng)過，聽到兩位師父的對話，心中若有所悟。他輕輕敲門，走進禪房，向兩位大德頂禮。

善無畏看著不空，對金剛智說道："這位就是你常說的那個弟子吧？果然相貌堂堂，是個法器。"

金剛智說道："正是。他叫不空，是我最得意的弟子。將來弘揚密教，就靠他了。"

不空恭敬地說道："弟子愚鈍，剛才聽到兩位師父的對話，有一事不明，想請教兩位師父。"

善無畏說道："你有什么疑惑？盡管問。"

不空說道："弟子聽說，'嗡'、'阿'、'吽'三字，合起來叫做'三字明'，又叫'三字總持'，能夠總攝一切真言的功德?？墒莿偛艓煾刚f的是四個字，加上了'吥'字。這三字與四字，有什么區(qū)別？"

善無畏與金剛智對視一眼，都露出贊許的神色。

金剛智說道："你問得好。'嗡阿吽'三字，確實能夠總攝諸佛的身、語、意三密。但三密的功用要顯發(fā)出來，就需要'業(yè)'來成就。'吥'字代表的就是'業(yè)'，是諸佛度化眾生的行動。"

善無畏補充道："你可以這樣理解：'嗡阿吽'是體，'吥'是用。體不離用，用不離體。只說三字，是從根本上說；說四字，是把功用也包括進去了。"

不空恍然大悟："原來如此！弟子明白了。"

六、龍宮取經(jīng)

開元二十年，金剛智圓寂。臨終前，他把不空叫到床前，說道："我要走了。你跟我學了這么多年，密法已經(jīng)入門，但還沒有圓滿。你要去天竺，去龍宮，把我沒有傳完的法取回來。"

不空含淚問道："師父，弟子該去哪里取法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你先去天竺那爛陀寺，找龍智阿阇黎，他是我的師父，還活著。然后……"金剛智壓低聲音，"你要去南海龍宮，那里藏著密教的根本經(jīng)典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十萬頌，我只傳給你了四千頌，其余的都在龍宮里。"

不空大驚："龍宮？弟子如何能去龍宮？"

金剛智說道："你到了南海邊，誦持'嗡阿吽吥'四字真言一萬遍，龍王自會來接你。記住，這四個字要連在一起念，聲音要低沉，觀想要清晰。"

說完這番話，金剛智便圓寂了。

不空遵照師父的遺命，踏上了西行的旅程。他先到師子國，又到天竺，在那爛陀寺見到了龍智阿阇黎。龍智已經(jīng)七百余歲，卻面貌如童子一般。他傳給不空十八會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的口訣，又指點他去南海取經(jīng)。

不空來到南海邊，依照金剛智的囑咐，面向大海，結(jié)印誦咒：

"嗡——阿——吽——吥——"

一遍、十遍、百遍、千遍……

念到第一萬遍時，忽然海面上波濤翻涌，一位身穿龍袍的長者從水中浮起，正是南海龍王。

龍王合掌問道："尊者是誰？為何在此誦持四字真言？"

不空說道："貧僧不空，奉先師金剛智之命，來龍宮取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。"

龍王說道："原來是金剛智大師的弟子。大師的法力我深知，他的弟子來取經(jīng)，我怎敢阻攔？請隨我來。"

說著，龍王揮手，海水分開一條路，露出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。不空隨龍王進入龍宮，在藏經(jīng)閣中找到了《金剛頂經(jīng)》十萬頌的梵本，還有許多其他的密教經(jīng)典。

龍王說道："這些經(jīng)典，你可以全部帶走。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：這些經(jīng)典中記載的真言密咒，威力巨大，不可輕傳。你要選擇有緣的人，才能傳授。"

不空鄭重答應(yīng)，帶著經(jīng)典回到人間。

七、四字真言的威力

不空回到長安，在大興善寺開壇傳法。他傳授的密法，比善無畏和金剛智更加完備，被后世尊為"密宗第六祖"。

有一年，吐蕃大軍入侵，攻破長安外圍的城池，直逼帝都。唐代宗急召不空入宮，問道："大師，敵軍勢大，該如何退敵？"

不空說道："陛下不必憂慮。貧僧有四字真言，可以退敵。"

代宗問道："什么真言？"

不空說道："'嗡阿吽吥'四字真言。此真言具足諸佛身、語、意、業(yè)四種功德，能夠感召護法神將，降魔退敵。"

代宗說道："請大師速速作法！"

不空在皇宮內(nèi)設(shè)立壇場，手結(jié)金剛印，口誦四字真言：

"嗡——阿——吽——吥——"

誦了七天七夜，到了第八天早上，忽然狂風大作，飛沙走石。吐蕃軍營中，士兵們看到天空中出現(xiàn)無數(shù)金甲神將，揮舞兵器沖殺下來。吐蕃軍大驚，以為唐軍有神兵相助，連夜撤退，不敢再犯。

這件事傳出去后，四字真言的威名更加顯赫。上至帝王將相，下至平民百姓，都開始持誦這四個字。

可是，很多人持誦了很久，卻感覺不到什么效果。他們來問不空："大師，我們念了那么多遍，為什么沒有您那樣的威力？"

不空說道："真言的威力，不在于念的遍數(shù)多少，而在于三密相應(yīng)的程度。你們只是口里在念，心里在想別的事情，手上也沒有結(jié)印。這樣念一萬遍，也不如我相應(yīng)地念一遍。"

有人又問："那怎樣才能三密相應(yīng)？"

不空說道："身要結(jié)印，口要誦咒，意要觀想。三者同時進行，缺一不可。而且，你要明白每一個字的意義，不是糊里糊涂地念。"

"比如念'嗡'字時，你要觀想諸佛的光明從頂門灌入，凈化你的身體；念'阿'字時，觀想諸佛的妙語進入喉輪，凈化你的語言；念'吽'字時，觀想智慧光明從心間放出，照破無明黑暗；念'吥'字時，觀想一切障礙都被摧破消滅。"

"這樣念，才叫三密相應(yīng)。"

眾人聽了，這才明白真言修行的要訣。

八、一行禪師的證悟

一行禪師是善無畏的弟子，也是唐代著名的天文學家、數(shù)學家。他編制的《大衍歷》，是當時最精確的歷法。

一行禪師不僅精通世間學問，密法修行也極為深厚。他曾經(jīng)閉關(guān)三年，專修"阿"字觀。

閉關(guān)期間，一行禪師每天只做一件事：觀想"阿"字。

他先在心中觀想一輪明月，明月中央有一個梵文的"阿"字，放出白色的光明。他讓這個"阿"字漸漸擴大，大到充滿整個法界；又讓它漸漸縮小，小到如一粒微塵。如此一大一小，反復觀想。

起初，一行禪師的心很難安定，雜念紛飛。觀想的"阿"字時隱時現(xiàn)，模糊不清。但他不氣餒，日復一日，月復一月，不斷地練習。

到了第三年，有一天夜里，一行禪師正在觀想"阿"字。忽然間，他感覺到整個身心都融入了那個"阿"字之中。沒有能觀的我，也沒有所觀的"阿"字，能所雙亡，唯有一片光明。

在那片光明中，一行禪師看到了宇宙的真相——一切萬法，本來不生不滅，本來清凈圓滿，本來就是佛。這就是"阿"字的真義。

一行禪師從定中出來，淚流滿面。他終于明白了師父善無畏所說的"阿字門，一切諸法本不生故"是什么意思。

他去見善無畏，把自己的證悟告訴師父。善無畏聽了，微微一笑，說道："你終于明白了。'阿'字就是一切真言的根本，也是一切諸法的實相。你證入了'阿'字門，就等于證入了一切法門。"

一行禪師問道："師父，那'嗡'、'吽'、'吥'三個字呢？我還需要另外去修嗎？"

善無畏說道："不需要了。你證入了'阿'字，其他三個字也就自然通達了。因為'嗡阿吽吥'本來就是一體的，只是從不同的角度來說而已。"

"這就好比，你認識了月亮，就自然知道月光、月影、月輪都是月亮的一部分，不需要另外去認識。"

一行禪師聽了，心中更加明了。

不空三藏住世之時，曾有一位居士名叫李泌。此人是唐代著名的宰相，也是一位虔誠的密法修行者。

有一天，李泌來到大興善寺，向不空請教："大師，弟子修行真言多年，'嗡阿吽吥'四字都念過無數(shù)遍。但弟子心中有一個疑惑，始終不能解開。"

不空說道："居士有何疑惑？"

李泌說道："弟子想知道，這四個字究竟哪一個加持最強？弟子修行時間有限，想專修一個字，不知該選哪一個？"

不空沉默了很久，說道："你這個問題，善無畏大師回答過，金剛智大師也回答過，我也回答過很多遍。但你們總是不明白。"

李泌急切地問："弟子愚鈍，請大師明示！"

不空說道："我問你：東南西北四個方向，哪一個方向最重要？"

李泌想了想，說道："這……各有各的重要，不能說哪一個最重要。"

不空又問："春夏秋冬四個季節(jié)，哪一個季節(jié)最好？"

李泌說道："這也不能比較。每個季節(jié)都有每個季節(jié)的好處。"

不空點點頭："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，為什么還要問'嗡阿吽吥'哪一個最強呢？"

李泌恍然大悟，正要說話，不空卻擺擺手，說道："你明白了一半，還有一半沒明白。"

李泌愣住了："還有什么是弟子沒明白的？"

不空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："你只知道四字平等，不知道四字之中，還藏著一個更深的秘密。這個秘密，就是'四而一，一而四'的道理。"

"這是什么意思？"李泌追問。

不空說道："表面上看，'嗡阿吽吥'是四個不同的字，各有各的功用。但在實相中，這四個字本來就是一個字，一個字就是四個字......"

不空說到這里，忽然停住了。他看著李泌，意味深長地說："這個道理，說出來你也不會真正明白。你要自己去修，自己去證。等你證到了，自然就知道哪個真言加持最強——或者說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'哪個最強'這個問題本身，就是一個錯誤的問題。"

李泌聽得云里霧里，卻又覺得不空的話中藏著無上的妙義。這個"四而一，一而四"的秘密，究竟是什么意思？四個字怎么會是一個字，一個字又怎么會是四個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