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古籍《陽宅三要》有云:“廚房乃養(yǎng)命之源,萬物皆由飲食而得!庇謸(jù)《黃帝宅經(jīng)》記載,灶乃火之口,物乃水之庫,水火不相射,陰陽始得平。
在現(xiàn)代家居風水中,冰箱被視為“暗財庫”,五行屬金水,主寒;灶臺則是“食祿方”,五行屬火,主燥。二者若是在一條直線上相對而立,便形成了風水學上極其兇險的“水火相沖”之局。
這種格局,民間俗稱“冰火煞”。它帶來的后果,絕不僅僅是書中常說的婆媳不和、口角是非那么簡單。在某些特定的時辰和方位下,這種冷熱氣流的急速對沖,會撕裂家中原本穩(wěn)定的磁場,形成一種肉眼看不見的“虛空旋渦”。
這旋渦一旦成型,吞噬的便不再是家里的和氣,而是居住者的精氣神,甚至是更可怕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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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李國棟是個講究人,退休前是市里一家建筑設(shè)計院的工程師。
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,不是外面那些高樓大廈,而是他剛剛給兒子裝修好的這套婚房。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層,通透敞亮,裝修風格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極簡現(xiàn)代風。
尤其是那個開放式的大廚房,李國棟更是花了心思。
為了追求視覺上的對稱美和使用上的動線流暢,他力排眾議,將那臺雙開門的巨大銀色冰箱,嚴絲合縫地鑲嵌在了灶臺的正對面。
中間隔著一個一米五寬的中島臺,看起來氣派非凡。
當時裝修隊的老工頭張師傅,一邊抹灰一邊欲言又止。張師傅是老手藝人,懂點老底子的規(guī)矩,他私下里跟李國棟提了一嘴,說這冰箱門對著灶火口,怕是不太吉利,叫“水火不容”。
李國棟當時只是笑了笑,遞給張師傅一根煙,說這都什么年代了,咱們搞建筑的要講科學。冰箱是電器,灶臺是燃氣,中間隔著這么寬的過道,能有什么沖撞?再說了,這叫“冷熱循環(huán)”,符合空氣動力學。
張師傅見東家聽不進去,也就沒再多嘴,只是在安裝冰箱底座的時候,偷偷在下面壓了一枚生銹的銅錢。
新房入住的那天,是個大晴天。兒子李強和兒媳婦小雅歡天喜地地搬了進去。
起初的半個月,日子過得蜜里調(diào)油。小雅喜歡做飯,每天下班就在那個漂亮的大廚房里忙活。李強則坐在中島臺旁,一邊看手機一邊陪著老婆聊天,畫面溫馨得很。
可是,怪事是從入冬后的第一個節(jié)氣——“小雪”那天開始的。
那天晚上,小雅像往常一樣在廚房燉排骨湯。燃氣灶上藍色的火苗舔舐著砂鍋底,發(fā)出咕嘟咕嘟的聲響。
她轉(zhuǎn)身去冰箱里拿蔥花。
就在她拉開冰箱門的一瞬間,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。這寒氣不像是冰箱制冷產(chǎn)生的冷氣,倒像是在三九天的冰窟窿里吹出來的陰風,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腥味。
小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緊接著,身后傳來“呼”的一聲怪響。
她猛地回頭,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原本在砂鍋底下平穩(wěn)燃燒的藍色火苗,竟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按了一下,瞬間竄起半米高,顏色也從幽藍變成了慘淡的蒼白。
那蒼白色的火焰,并沒有散發(fā)出熱度,反而讓周圍的空氣更加冰冷。
小雅嚇得驚叫一聲,手里的蔥花撒了一地。
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李強聽到動靜,急忙跑了過來。等他沖進廚房時,那怪異的蒼白火焰已經(jīng)消失了,灶臺上的火苗恢復了正常,砂鍋里的湯還在翻滾。
“怎么了?燙著了?”李強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小雅臉色煞白,指著灶臺,哆哆嗦嗦地說剛才火變顏色了,而且冰箱里吹出來的風像刀子一樣割人。
李強檢查了一遍燃氣灶和冰箱,笑著安慰說是風壓不穩(wěn),或者是小雅最近加班太累眼花了。
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。
但誰也沒想到,這只是“冰火煞”發(fā)作的一個前奏。那個被李國棟引以為傲的廚房,正在慢慢變成一個吞噬全家安寧的黑洞。
02
從那天起,這個家里開始彌漫起一種古怪的氣氛。
首先出現(xiàn)問題的,是家里的食物。
明明是剛買回來的新鮮蔬菜,放進冰箱不到一晚上,葉子就會發(fā)黃潰爛,像是放了半個月一樣。
放在冷凍室里的肉,拿出來解凍后,總會流出一種黑紅色的血水,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
小雅以為是冰箱壞了,叫了售后來看。
維修師傅上門測了半天,溫度顯示一切正常,制冷系統(tǒng)運轉(zhuǎn)良好。師傅撓著頭說,可能是你們這兒電壓不穩(wěn),或者是這批食材本身就有問題。
沒辦法,小雅只能勤買少買。
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。最要命的,是家里人的脾氣。
原本性格溫和的小雅,變得越來越暴躁。她在廚房做飯的時候,經(jīng)常會毫無征兆地摔摔打打。
有一次,李強只是隨口問了一句“飯好了沒”,小雅竟然舉著菜刀沖出廚房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強,吼道:“催什么催!是不是想把我煮了給你吃?”
那眼神,陌生得讓李強感到恐懼。
等小雅清醒過來后,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,只說當時感覺心里像是有團火在燒,腦子里嗡嗡作響,只有聽到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,心里才舒服一點。
而李強自己也不好過。
他開始莫名其妙地怕冷。
只要一靠近廚房,他就覺得后脖頸發(fā)涼,像是有人在他脖子后面吹氣。
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,他總做同一個夢。
夢里,他站在自家的廚房里。冰箱門大開著,里面漆黑一片,深不見底。而對面的灶臺上,火燒得通紅。
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塊生鐵,被夾在這冰與火之間。
左邊是極寒的冰窟,右邊是極熱的火爐。他的身體在冷熱交替中不斷膨脹、收縮,骨頭發(fā)出咔咔的碎裂聲。
每次從夢中驚醒,他都是一身冷汗,床單濕得能擰出水來。
短短一個月,小兩口就瘦了一大圈,眼窩深陷,臉色發(fā)青。
李國棟來看兒子兒媳時,被兩人的樣子嚇了一跳。他以為是年輕人工作壓力大,還特意買了一堆補品送過來。
那天中午,李國棟親自下廚,想給孩子們做頓好吃的。
他站在那個他親手設(shè)計的中島臺前,左手打開冰箱門拿雞蛋,右手去扭燃氣灶的開關(guān)。
就在這一剎那,冰箱門正對著已經(jīng)點燃的灶火。
“嗡——”
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震鳴。
李國棟只覺得眼前一黑,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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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暈倒前的最后一秒,他驚恐地看到,那冰箱的冷藏室深處,竟然映出了一張臉。
那不是他自己的倒影。
那是一張慘白、浮腫,五官扭曲的臉,正隔著層層的冷氣,對著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而那張臉的嘴巴里,正源源不斷地吐出一股黑色的煙霧,直沖對面的灶火而去。
火借風勢,風助火威。
那原本用來養(yǎng)命的廚房,此刻徹底變成了一個煉化生魂的煞局。
03
李國棟住進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說是突發(fā)性腦缺血,好在送醫(yī)及時,沒什么大礙,就是需要靜養(yǎng)。
但李國棟心里清楚,這絕對不是身體原因。他在建筑行業(yè)干了一輩子,雖說信奉科學,但也見過不少解釋不清的事。
那個廚房,絕對有問題。
出院后,李國棟沒有回家,而是托老朋友的關(guān)系,請來了一位在民間頗有名望的風水師,人稱“鬼眼張”。
這鬼眼張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瞎了一只左眼,平時戴著個墨鏡。據(jù)說他那只瞎眼是被煞氣沖瞎的,但也因此練就了另一只眼能看透陰陽。
李國棟帶著鬼眼張來到了兒子的婚房。
剛一進門,鬼眼張的腳步就頓住了。他沒有摘墨鏡,而是抽動了兩下鼻子,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。
“好重的燥氣,好重的濕寒!惫硌蹚埑谅暤溃澳氵@屋子里,怕是這幾天沒少吵架吧?”
李強在一旁苦笑:“大師神了,這一個月我們兩口子就沒消停過!
鬼眼張沒說話,背著手徑直走向廚房。
還沒走到廚房門口,他就停下了。
他指著那個正對著灶臺的冰箱,冷笑了一聲:“好手段啊。這是哪位高人布的局?這是嫌日子過得太安穩(wěn),想在家里煉丹嗎?”
李國棟老臉一紅,支支吾吾地說是自己設(shè)計的,為了美觀。
“美觀?”鬼眼張摘下墨鏡,露出一只灰白色的假眼和一只精光四射的真眼,“這叫‘陰陽反背,水火相射’!
“冰箱是聚陰之地,存的是死物;灶臺是純陽之口,化的是生機!
“你把它們臉對臉放著。冰箱門一開,里面的陰寒之氣直沖灶火。這火被陰氣一激,就變成了‘虛火’。”
“虛火上炎,燒的就是人的心神。所以你們才會脾氣暴躁,心神不寧!
“而灶臺的熱氣反沖冰箱,又把里面的財氣給蒸發(fā)了。這叫‘火燒財庫’,所以你們最近是不是破財破得厲害?”
李強連連點頭,說最近車子壞了,手機丟了,股票也跌停了,干啥啥賠。
“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!惫硌蹚堊叩奖淝埃焓置嗣溟T。
那銀色的金屬面板,此刻竟涼得有些燙手。
“最嚴重的是,這冷熱交替,在你們家廚房形成了一個‘風眼’。”
鬼眼張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紙,輕輕往冰箱和灶臺中間的過道上一扔。
詭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那張輕飄飄的黃紙,并沒有落地,而是懸浮在半空中。它像是在被兩股無形的力量拉扯,在空中瘋狂地旋轉(zhuǎn),發(fā)出嘩啦嘩啦的脆響。
沒過幾秒鐘,那黃紙竟然無火自燃,瞬間化作了一團黑灰,散落在地上。
“看見了嗎?”鬼眼張指著地上的黑灰,“這就是煞氣!
“你們一家人每天在這個風眼里做飯、吃飯,吃進去的哪里是飯菜,分明是毒藥!
“長此以往,不出三個月,這家里必出大病,甚至……”
鬼眼張沒有把“死人”兩個字說出口,但李家父子已經(jīng)嚇得面如土色。
“大師,那趕緊挪!我現(xiàn)在就找人把冰箱挪走!”李國棟急得就要去搬冰箱。
“慢著!”鬼眼張一聲斷喝,攔住了他。
“若是剛住進來那幾天,挪了也就挪了。但現(xiàn)在,這煞局已經(jīng)成型了!
鬼眼張指著冰箱底部,“這里面的東西,已經(jīng)借著這股‘冰火煞’的氣候,養(yǎng)成了。你現(xiàn)在貿(mào)然一動,打破了平衡,那東西跑出來,可就不是吵架破財那么簡單了!
04
“東西?什么東西?”
李國棟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在轉(zhuǎn)筋。他想起了那天暈倒前看到的那個詭異人臉。
鬼眼張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讓李強去準備一碗生糯米,一只公雞,還有一把未開刃的菜刀。
夜幕降臨。
整個小區(qū)都安靜了下來,但這間位于頂樓的豪宅里,氣氛卻緊張到了極點。
鬼眼張讓李家父子躲在客廳的沙發(fā)后面,無論看到什么都別出聲。他自己則搬了一把椅子,大馬金刀地坐在廚房門口。
子時一到。
原本安靜的廚房里,突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電流聲。
那聲音是從冰箱背后傳出來的,滋滋啦啦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食電線。
緊接著,那個并沒有插電的燃氣灶,突然“噗”的一聲,自己打著了火。
火苗依舊是那種慘淡的蒼白色,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。
隨著火苗的跳動,對面的冰箱門,開始緩緩地、一點點地自動打開。
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,從冰箱里涌了出來。
這寒氣并不四散,而是凝聚成一條白線,像是一條靈蛇,直直地朝著對面的火苗游去。
就在白氣觸碰到火焰的一瞬間,廚房里響起了一陣凄厲的哭聲。
那哭聲尖銳刺耳,像是嬰兒的啼哭,又像是老貓的發(fā)情叫聲。
鬼眼張冷哼一聲:“果然是‘火中冰’,這玩意兒最是難纏!
他猛地站起身,抓起那把未開刃的菜刀,對著那條白氣狠狠地劈了下去。
“斷!”
隨著他的一聲暴喝,那條白氣被菜刀硬生生地斬斷。
斷開的白氣在空中劇烈翻滾,化作一張扭曲的人臉,對著鬼眼張發(fā)出憤怒的咆哮。
那張臉,正是李國棟之前看到的那一張。
“孽畜,還敢逞兇!”
鬼眼張抓起那碗生糯米,一把撒了過去。
糯米打在那張霧氣化成的人臉上,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爆裂聲,每一粒糯米都炸成了一朵黑色的火花。
那人臉慘叫一聲,想要縮回冰箱里。
但鬼眼張早有準備,他將那只公雞的雞冠血抹在菜刀上,一步跨到冰箱前,一刀拍在冰箱門上。
“砰!”
冰箱門被重重地關(guān)上,震得整個廚房都在顫抖。
那張人臉被隔絕在冰箱里,發(fā)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,震得冰箱嗡嗡作響。
燃氣灶上的火苗也隨之熄滅。
廚房里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李家父子早已嚇得癱軟在地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鬼眼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長出了一口氣。
“好險,差點讓它沖出來。”
他轉(zhuǎn)身看向瑟瑟發(fā)抖的李國棟,臉色凝重:“老李啊,你這房子在裝修之前,是不是動過什么不該動的地方?”
李國棟哆哆嗦嗦地回憶:“沒……沒有啊,就是正常的砸墻、鋪地……”
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臉色變得更加蒼白。
“對了!廚房那個位置……以前好像是個衛(wèi)生間。我覺得晦氣,就把衛(wèi)生間改成了廚房,還把下水道給封死了!
鬼眼張聽完,氣得一拍大腿。
“糊涂!簡直是糊涂至極!”
“廚房乃進食之地,衛(wèi)生間乃排污之所。你把進嘴的地方建在排泄的地方上,這本來就是‘污口煞’!
“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。”
“最要命的是,你封死下水道的時候,是不是往里面扔了什么東西?”
李國棟顫抖著說:“當時……當時張師傅說要鎮(zhèn)一鎮(zhèn),就往里面扔了一塊……一塊從古玩市場淘來的舊玉佩。”
鬼眼張嘆了口氣,眼神變得異常犀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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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玉佩,怕是個陪葬的冥器。”
“冥器帶煞,被封在下水道這種陰暗污穢之地,本就怨氣極重。你又在上面架了火烤,對面還用冰鎮(zhèn)!
“這一熱一冷,日夜交替,就像是在煉蠱一樣!
“那玉佩里的東西,借著這‘冰火煞’的能量,已經(jīng)修成了氣候。”
“現(xiàn)在光靠挪冰箱已經(jīng)沒用了。”
05
“那……那怎么辦?大師救命。 崩顝妿е耷磺蟮。
鬼眼張沉思片刻,說道:“要破此局,必須三管齊下!
“第一,這冰箱必須馬上挪走,斷了它的陰氣來源!
“第二,要挖開地板,把那個玉佩取出來,找個正午時分暴曬七七四十九天,化去它的煞氣!
“這前兩點都好辦,只要肯花錢花力氣就行!
鬼眼張頓了頓,目光在廚房里掃視了一圈,最后停留在灶臺上方的那根橫梁上。
“但這第三點,才是最關(guān)鍵,也是最兇險的。”
“你們看這根橫梁!
李家父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。
那是一根承重梁,裝修的時候為了美觀,李國棟特意做了一個吊頂把它包了起來。但如果不仔細看,還是能看出灶臺正上方有一道凸起。
“這叫‘橫梁壓頂’,本就是風水大忌。壓在灶臺上,就是壓住了家里的財運和健康。”
“但在這里,它起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作用!
“它像是一把鎖,把那個東西死死地壓在灶臺和冰箱形成的這個‘風眼’里!
“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挪開冰箱,挖出玉佩,這個平衡就被打破了。那橫梁壓不住它,它就會瞬間反撲。”
“所以,在動工之前,我們必須先找到一樣東西,來替換這根橫梁的鎮(zhèn)壓作用,把那東西引出來!
李國棟急忙問:“什么東西?我去買!多少錢都行!”
鬼眼張搖了搖頭,嘴角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。
“這東西買不到,也借不來!
“它就在你們家里,而且一直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為這‘冰火煞’鬧得太兇,我也不會注意到它。”
“它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