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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軌三個月,老公突然拿出我刪光的聊天記錄,代價太大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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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。

那些在深夜刪除的聊天記錄,那些精心編造的出門理由,那些在回家前仔細(xì)檢查衣領(lǐng)和頭發(fā)的瞬間。

我以為這段偷來的關(guān)系天衣無縫,像藏在華美袍子內(nèi)襯里的一小片虱子,癢,但看不見。

新鮮感讓人上頭,像微醺的酒,三個月來我以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。

直到那天晚上,于冬生把平板電腦輕輕推到我面前。

屏幕亮起的光,映著他平靜無波的臉。

也映出了我世界崩塌的全部證據(jù)。



01

結(jié)婚七周年紀(jì)念日的晚餐,終究還是浪費了。

下午三點開始準(zhǔn)備,牛排用海鹽和黑胡椒腌制,蘆筍焯水冰鎮(zhèn),連餐盤都選了結(jié)婚時收到的禮物。

于冬生早上出門前,我特意提醒過:“今晚早點回來?!?/p>

他站在玄關(guān)系領(lǐng)帶,眼睛看著手機上的工程圖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那聲“嗯”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,連漣漪都沒能泛起。

曉曉七點就睡著了,這孩子最近總說累。

我把她抱回兒童房,蓋好印著小兔子的被子,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。

回到餐廳時,燭臺上的蠟燭已經(jīng)燒掉三分之一。

我撥通于冬生的電話,響了七聲他才接。

“臨時有個數(shù)據(jù)要核對,”他的聲音隔著電流傳來,平淡得像在念說明書,“你和曉曉先吃?!?/p>

“今天是我們結(jié)婚七周年?!?/p>

“我知道,”他停頓兩秒,“明天補過,好嗎?”

沒等我回答,電話已經(jīng)掛斷。

八點半,我把涼透的牛排倒進(jìn)垃圾桶。

陶瓷盤和垃圾桶邊緣碰撞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
家里太安靜了,靜得能聽見冰箱壓縮機的嗡鳴。

我走到陽臺,看著小區(qū)里零星亮著的窗戶。

每一扇窗后都是一個家庭,也許也正上演著類似的劇情。

三十三歲,結(jié)婚七年,女兒七歲。

人生像按部就班的列車,沿著既定的軌道平穩(wěn)行駛。

可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。

或者說,我害怕知道目的地就是這樣——日復(fù)一日的等待,和永遠(yuǎn)不會到來的驚喜。

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。

我掏出來看,是薛俊智發(fā)來的消息。

“今天路過花店,看到這束向日葵,忽然想起你說喜歡陽光?!?/p>

下面配著一張照片,金黃色的向日葵開得熱烈。

我盯著手機屏幕,手指懸在鍵盤上方。

最終沒有回復(fù)。

但心里某個地方,輕輕松動了一塊。

02

送曉曉上學(xué)后,我沒有直接回家。

腳步像有自己的意識,拐進(jìn)了街角那家叫“片刻”的咖啡店。

風(fēng)鈴叮當(dāng)作響,薛俊智從操作臺后抬起頭。

“沈姐,今天比平時晚了七分鐘。”

他居然記得我每天的到店時間。

“曉曉今天賴床了?!蔽颐銖娦α诵?。

“老規(guī)矩?拿鐵,半糖,多加一份奶泡?”

我點點頭,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。

這家店開了不到一年,裝修是溫暖的原木風(fēng)格。

墻上掛著很多客人留下的拍立得照片,記錄著他們的笑臉。

我那張照片藏在角落——上個月生日時,薛俊智抓拍的。

照片里的我正低頭喝咖啡,側(cè)臉線條柔和,嘴角帶著不自覺的笑意。

“今天拉花是天鵝,”薛俊智把杯子輕輕放在我面前,“希望你喜歡?!?/strong>

白色奶泡在深棕色咖啡液上勾勒出優(yōu)雅的曲線。

“很漂亮?!蔽艺f。

“比不上人漂亮?!彼UQ?,轉(zhuǎn)身去招呼其他客人。

這話說得有些輕佻,但他的表情很坦然。

就像在陳述一個再自然不過的事實。

我小口喝著咖啡,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。

三十三歲的家庭主婦,每天的生活半徑不超過三公里。

超市、學(xué)校、菜市場、咖啡店。

曾經(jīng)我也在職場打拼,懷孕后辭了職,于冬生說:“我養(yǎng)得起你們。”

他確實養(yǎng)得起。

房子、車子、曉曉的國際幼兒園,每一樣都體面妥帖。

除了陪伴。

“沈姐最近在看什么書?”薛俊智忙完一陣,在我對面坐下。

他二十九歲,開咖啡店前做過很多工作。

旅行攝影師、酒吧調(diào)酒師、甚至還當(dāng)過半年潛水教練。

每次聽他講這些經(jīng)歷,我都覺得新奇。

“在看一本小說,講中年女性重啟人生的。”

“聽起來很有意思,”他托著下巴,“不過沈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中年。”

我笑了:“三十三歲還不算中年嗎?”

“年齡只是數(shù)字,”他認(rèn)真地看著我,“重要的是狀態(tài)?!?/p>

“你眼里還有光?!?/p>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于冬生上次說我眼里有光是什么時候?

大概是曉曉剛出生那會兒,他說我抱著孩子時整個人在發(fā)光。

后來那光漸漸黯淡,他也不再提起。

“我該走了,”我站起身,“還要去買菜?!?/p>

“明天見,”薛俊智也站起來,“對了,明天有新到的瑰夏,給你留一杯。”

走出咖啡店時,陽光正好灑在身上。

我回頭看了一眼。

薛俊智站在玻璃窗后,朝我揮了揮手。



03

于冬生又出差了。

這次是去鄰市的一個項目,要去三天。

他收拾行李時,我靠在臥室門邊看著。

“襯衫帶夠了嗎?那邊預(yù)報有雨?!?/p>

“夠了。”他頭也不抬,把筆記本電腦裝進(jìn)包里。

“曉曉這周末有家長開放日,你能趕回來嗎?”

“盡量?!彼闲欣钕淅?,終于看向我,“辛苦你了?!?/p>

這三個字他說得很順口,像設(shè)定好的程序回應(yīng)。

我想起剛結(jié)婚時,他每次出差前都會抱著我說舍不得。

現(xiàn)在連告別吻都省了。

“對了,”走到門口時他轉(zhuǎn)身,“唐姐約你去讀書會,你就去吧。”

“總悶在家里也不好?!?/p>

我愣了愣:“你怎么知道唐姐約我?”

“她昨天在電梯里遇到我說的,”于冬生按了電梯按鈕,“多和人接觸是好事?!?/p>

電梯門關(guān)上,金屬面板映出我有些茫然的臉。

唐玉瑾是我的鄰居,住同一棟樓的十五層。

四十五歲的單身女人,開一家小小的花藝工作室。

她約我今晚去參加一個女性讀書會,我原本想推辭。

但現(xiàn)在,我改變了主意。

讀書會在唐玉瑾的工作室舉辦,來了七八個女人。

年齡從三十到五十不等,大家圍坐在一起,討論一本關(guān)于婚姻的書。

“婚姻不是終點,而是共同成長的起點?!?/p>

主持人念出書中的句子,底下響起贊同的議論聲。

我坐在角落,有些心不在焉。

手機在包里震動了一下,又一下。

趁著大家討論熱烈時,我悄悄拿出來看。

是薛俊智發(fā)來的兩條消息。

第一條是一首歌的鏈接,張國榮的《追》。

第二條是文字:“今天的陽光讓我想起這首歌,也想起你?!?/p>

我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

“佳瑩?”唐玉瑾的聲音讓我猛地抬頭。

“你覺得呢?關(guān)于書中說的‘婚姻中的自我迷失’?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。

我張了張嘴,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
手機又震動了一下。

這次是于冬生:“已到酒店,一切順利?!?/p>

兩條消息,來自兩個男人,前后間隔不到十秒。

我的臉忽然燒了起來。

04

我還是去了“片刻”,在那個周五的晚上。

薛俊智下午發(fā)消息說:“今晚店里只有我,新到的豆子想請你嘗嘗?!?/p>

我回復(fù):“方便嗎?”

他秒回:“永遠(yuǎn)為你方便?!?/p>

曉曉被于冬生接去奶奶家過周末,他說要加班,讓我自己安排時間。

家里空得讓人心慌。

我換了三次衣服,最后選了條米色連衣裙,外搭淺灰色開衫。

鏡子里的女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,眼睛里有種久違的期待。

這讓我既興奮又羞愧。

咖啡店打烊了,但門虛掩著。

我推門進(jìn)去,風(fēng)鈴發(fā)出輕柔的響聲。

店里只開了幾盞暖黃色的壁燈,音樂是舒緩的爵士樂。

“你來了?!毖≈菑牟僮髋_后走出來。

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,袖子卷到肘部。

“抱歉,是不是耽誤你打烊了?”

“怎么會,”他笑了,“我說過,永遠(yuǎn)為你方便?!?/strong>

他做了手沖咖啡,整個過程專注而優(yōu)雅。

磨豆、溫杯、注水,每一個步驟都像儀式。

“開這家店是我一直的夢想,”他一邊操作一邊說,“以前到處跑,看起來自由,其實很漂泊?!?/p>

“現(xiàn)在終于有了自己的地方。”

我把咖啡杯握在手里,溫度透過瓷器傳到掌心。

“你父母支持嗎?”

“他們更希望我找個穩(wěn)定工作,”他聳聳肩,“但人生只有一次,對不對?”

“總得為自己活一次?!?/p>

這句話像一根細(xì)針,輕輕扎進(jìn)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。

為自己活一次。

我已經(jīng)多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?

“說說你吧,”薛俊智在我對面坐下,“總覺得你心里藏著很多事?!?/p>

我垂下眼睛:“一個普通家庭主婦,能有什么故事?!?/p>

“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。”

他說話時一直看著我,眼神很干凈,沒有審視也沒有憐憫。

就是單純的關(guān)注。

那種被認(rèn)真傾聽的感覺,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體驗過了。

于冬生聽我說話時,眼睛總是看著手機或電腦。

偶爾回應(yīng),也像在完成某種義務(wù)。

“我女兒七歲了,”我聽見自己說,“很懂事,也很敏感。”

“我丈夫是工程師,工作很忙?!?/p>

“我的生活……很規(guī)律。”

這些話說出來,蒼白得像褪色的照片。

薛俊智沒有評價,只是點點頭:“規(guī)律不是壞事。”

“但有時候,也需要一點意外?!?/p>

他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,節(jié)奏和背景音樂合拍。

墻上的時鐘指向十點。

我該走了。

起身時,裙擺不小心勾住了椅子腿。

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,薛俊智扶住了我的手臂。

他的手很暖,力道恰到好處。

“小心?!彼f。

距離很近,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咖啡香和薄荷味。

心跳忽然變得很快。

“謝謝?!蔽液笸艘徊剑_距離。

“我送你到門口?!?/p>

站在咖啡店門外,夜晚的風(fēng)有些涼。

薛俊智把開衫遞給我:“穿上吧,別感冒?!?/p>

“咖啡很好喝?!?/strong>

“下次再來,”他頓了頓,“隨時?!?/p>

回家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他那句“為自己活一次”。

還有扶住我時,掌心傳來的溫度。



05

和薛俊智的聊天漸漸頻繁起來。

從每天一兩條,到十幾條,再到幾乎隨時都在分享。

他拍晨跑時看到的朝霞,我拍曉曉畫的歪歪扭扭的向日葵。

他推薦新讀的書,我告訴他哪家超市的草莓特別甜。

都是瑣碎的日常,但因為有回應(yīng),變得生動起來。

周三下午,曉曉有舞蹈課,兩個半小時。

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“片刻”。

店里客人不多,薛俊智正在教一個新來的兼職生做拉花。

看到我時,他眼睛亮了一下。

“今天怎么這個時間來?”

“曉曉在上課?!蔽以诶衔恢米隆?/p>

兼職生是個大學(xué)生,好奇地看了我一眼。

薛俊智親自做了咖啡端過來,拉花是朵玫瑰花。

“練了很久,終于能看了?!?/p>

我笑了:“每次都不一樣,你是故意的吧?”

“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,”他坐下來,“生活需要驚喜,不是嗎?”

我們聊了很久,關(guān)于旅行,關(guān)于電影,關(guān)于那些年輕時做過的傻事。

時間過得飛快,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已經(jīng)快五點了。

“我得去接曉曉了。”

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的。

“帶傘了嗎?”

“沒有,”我有些懊惱,“早上看天氣預(yù)報說沒雨的?!?/p>

“等我一下。”

薛俊智去后面拿了把傘,黑色的長柄傘。

“我送你過去,舞蹈教室不遠(yuǎn)。”

“不用麻煩......”

“不麻煩?!?/p>

雨不大,但很密。

傘下的空間有限,我們靠得很近。

手臂偶爾碰到,又很快分開。

走到一半時,薛俊智忽然說:“你頭發(fā)上沾了東西。”

我停下腳步。

他轉(zhuǎn)過身面對我,抬手輕輕拂過我的發(fā)梢。

“是柳絮,”他攤開手掌,一小團(tuán)白色,“這個季節(jié)到處都是。”

距離太近了。

我能看清他睫毛的長度,能聞到他呼吸里淡淡的咖啡味。

雨聲忽然變得很大,敲在傘面上,像心跳的鼓點。

“沈佳瑩?!彼谝淮谓形业娜?。

“嗯?”

“我可以吻你嗎?”

這句話像驚雷,炸響在我的世界里。

我想說不行,想說停下來,想說我們不應(yīng)該這樣。

但我的身體僵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
他的唇落下來時,我閉上了眼睛。

那個吻很輕,很短暫,像蜻蜓點水。

卻足以顛覆我維持了三十三年的道德秩序。

“對不起,”他退后一步,“我失控了?!?/p>

雨還在下,傘微微傾斜,雨水打濕了我的肩頭。

“我得走了?!蔽业穆曇粼诎l(fā)抖。

“傘你拿著?!?/p>

我接過傘,轉(zhuǎn)身快步走向舞蹈教室的方向。

沒有回頭。

但我知道他還在原地,看著我的背影。

那天晚上,我刪除了手機里所有和薛俊智的聊天記錄。

一邊刪,一邊回想那個吻。

手指在顫抖,心里卻有種罪惡的雀躍。

06

我開始活得像個雙面人。

在于冬生和曉曉面前,我是盡責(zé)的妻子和母親。

在薛俊智面前,我是會臉紅、會笑、會期待驚喜的女人。

偷情帶來的刺激讓我容光煥發(fā),連唐玉瑾都注意到了。

“最近氣色很好啊,”在電梯里遇到時她說,“用了什么護(hù)膚品?”

“就是普通的那些?!蔽液滢o。

“不是護(hù)膚品的問題,”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“是心情?!?/p>

我心里一驚,強裝鎮(zhèn)定:“可能最近睡得好。”

“那就好,”電梯到達(dá)樓層,她走出去前回頭說,“佳瑩,我們都是成年人。”

“但有些路,走上去了就回不了頭。”

電梯門緩緩關(guān)上,我靠在轎廂壁上,手心全是汗。

她知道了什么?還是只是隨口一說?

這種疑神疑鬼的狀態(tài)成了我的日常。

每次和薛俊智見面后,我都會仔細(xì)檢查。

頭發(fā)有沒有亂,衣服有沒有褶皺,身上有沒有不該有的氣味。

手機更是重點清理對象,聊天記錄絕不過夜。

甚至開始用兩個社交賬號,一個用于日常,一個只聯(lián)系他。

于冬生似乎什么都沒察覺。

他依舊早出晚歸,出差頻繁,回家后大多時間待在書房。

偶爾的夫妻生活,例行公事般,結(jié)束后各自翻身睡去。

但我開始感到壓力。

當(dāng)他難得早回家,陪我一起哄曉曉睡覺時。

當(dāng)他記起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,補送我一條項鏈時。

當(dāng)他問我“最近是不是瘦了,多吃點”時。

愧疚像潮水,一次次漫上來,幾乎將我淹沒。

“我是不是錯了?”有一次我問薛俊智。

我們在他店里的小倉庫,外面有客人,我們在里面接吻。

“錯在哪里?”他輕輕撫摸我的臉。

“我有家庭......”

“但你也不快樂,”他的聲音很溫柔,“佳瑩,你值得被好好對待?!?/p>

“被關(guān)注,被傾聽,被珍惜?!?/p>

這些話擊中了我的軟肋。

是啊,于冬生已經(jīng)多久沒有好好看過我了?

我們像同居的室友,共同撫養(yǎng)一個孩子,僅此而已。

“別想太多,”薛俊智吻了吻我的額頭,“享受當(dāng)下。”

“你快樂,這才是最重要的?!?/p>

我點點頭,把臉埋在他胸前。

心里那個道德的聲音越來越弱,被渴望和自私淹沒。

三個月了。

這段關(guān)系持續(xù)了整整三個月。

新鮮感依然在,每次見面都像初戀般心跳加速。

但不安也在滋生,像墻角的霉菌,悄悄蔓延。

我開始做噩夢。

夢見被于冬生發(fā)現(xiàn),夢見曉曉哭著問我為什么不要她。

夢見自己身敗名裂,眾叛親離。

每次驚醒,都一身冷汗。

然后第二天,又忍不住去看薛俊智發(fā)來的消息。

他說:“想你?!?/p>

他說:“今天陽光很好,像你笑的時候?!?/p>

他說:“周末店里不忙,能見面嗎?”

我一邊恐懼,一邊沉淪。

像站在懸崖邊跳舞,明知危險,卻停不下來。



07

于冬生出差回來的那個晚上,我在他襯衫上聞到了香水味。

很淡,但確實存在。

不是我的香水,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氣味。

檀木基調(diào),帶著一絲鳶尾花的甜膩。

他正在浴室洗澡,水聲嘩嘩。

我拿著那件襯衫站在洗衣籃前,心臟狂跳。

“冬生,”等他出來后我問,“這次出差順利嗎?”

“還行?!彼妹聿林^發(fā),眼睛看著電視新聞。

“項目組還是原來那些人?”

“加了兩個新同事,從分公司調(diào)來的。”

“女同事?”

他轉(zhuǎn)過頭看我,眼神平靜無波:“有一個是女性,怎么了?”

“沒什么,”我攥緊手里的襯衫,“隨便問問?!?/p>

“襯衫要洗嗎?我聞到有點味道?!?/p>

“嗯,洗了吧?!彼淖⒁饬τ只氐诫娨暽?。

我站在原地,看著他側(cè)臉的輪廓。

結(jié)婚七年,我太了解他了。

如果真的有什么,他會更坦然,甚至?xí)鲃犹崞稹?/p>

這種輕描淡寫的態(tài)度,反而說明沒問題。

那香水味是哪來的?

也許是高鐵上沾到的,也許是酒店洗衣房。

有無數(shù)種合理的解釋。

但我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。

是因為我出軌了,所以看誰都像賊?

還是他其實也......

不可能。

于冬生不是那樣的人。

他嚴(yán)謹(jǐn),刻板,道德感極強。

如果他知道我做了什么,絕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種反應(yīng)。

“對了,”他忽然開口,“下周三我請了假。”

“曉曉的家長開放日,我記得?!?/p>

“嗯,”他頓了頓,“之后我們?nèi)コ詡€飯吧,就我們倆?!?/strong>

我愣住了。

“怎么突然......”

“唐姐說的,”他關(guān)掉電視,“她說夫妻需要獨處時間。”

“我們確實很久沒有單獨吃飯了?!?/p>

浴室鏡子里的我,臉色有些蒼白。

“好?!蔽艺f。

他走過來,輕輕抱了我一下。

很短暫的擁抱,手臂甚至沒有完全環(huán)住我。

“早點睡。”他說完就去了書房。

我站在原地,襯衫從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。

那抹陌生的香水味還縈繞在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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