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我?guī)е尽笢鐕鴦”尽勾┏尚♂t(yī)女,
被迫成了北境梟雄蕭珩的活體預警系統(tǒng)。
我本該死于亂軍之中,卻被蕭珩救起帶回軍營。
他靠我心聲逆轉(zhuǎn)戰(zhàn)局,我借他庇護改寫命運。
待塵埃落定,他卸下鎧甲擁我入懷:
「你的劇本里,可曾寫過我們會這樣白頭偕老?」
我踮腳在他耳邊輕語:「現(xiàn)在寫,還來得及?!?/p>
1
我覺得自己倒霉透頂。
我不過是熬夜吐槽了一本名叫《北境梟雄》的男頻小說,嫌棄里面那個和我同名同姓、出場不到三章就死于亂軍的小醫(yī)女炮灰太慘,再一睜眼,就成了炮灰本人!
我懸掛在半山腰的樹枝上,被風吹得瑟瑟發(fā)抖。這是原身采藥時被胡族游騎驚嚇掉下山崖。我繼承了這具身體和零碎記憶,也繼承了眼前的絕境。
遠處隱約傳來喊殺聲,我緊緊抓住樹枝,指尖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完了完了,難道我剛穿過來,就要步原身后塵,被胡人砍死?
「救命啊!有沒有人能聽到——」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嚎。
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。我抬頭望去,一道玄色身影如疾風般掠至崖邊,勒馬駐足。那人身姿挺拔如松,即使隔得遠,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氣勢。
當我看清他臉上那半塊面具和手持的紅纓長槍,立馬反應過來。
是書中那位男主蕭珩!威震北境、人稱「玉面修羅」!
他目光掃過我,眉頭微蹙。我嚇得像只鵪鶉,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在他審視的目光下,我感覺自己無所遁形。
他翻身下馬,走到崖邊,俯身朝我伸出手:「把手給我?!?/p>
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我?guī)缀跏潜灸艿厣斐霰涞男∈?,放入他溫暖寬厚的掌心?/p>
就在肌膚相觸的剎那,我內(nèi)心瘋狂刷屏:【啊啊??!是活的蕭珩!「玉面修羅」!他他他……他好帥!可是……嗚,他很快就要在黑水河被人出賣,腿廢了然后國破家亡??!這么好看這么厲害的人,怎么就那么慘呢!我不要跟著一起玩完?。 ?/p>
蕭珩手臂猛地一僵,差點松開了手。他瞳孔驟縮,難以置信地看向我。
「你說什么!」
【他怎么了?我明明什么也沒說呀!】我嘴唇緊抿,疑惑地看著他。
他猛地用力,將輕飄飄的我拉了上來。甫一落地,我便腿軟地跌坐在地,連連磕頭,聲音顫抖:「多、多謝將軍救命之恩!」
【嚇死寶寶了!差點就交代了!他的手好暖,好有力……呸呸呸!林小晚你清醒點!這是煞星!離他遠點才能多活幾章!】
蕭珩不動聲色地收回手,眼神中充滿探究。
「你是何人?為何在此?」他語氣冷肅。
「回、回將軍,小女是附近村落的小醫(yī)女,上山采藥,不慎跌落……」我按照原身的記憶,低頭回答。
【采藥采到遇見主角,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倒大霉!他看起來好兇,不會把我當細作抓起來吧?】
蕭珩目光掃過我身旁散落的藥簍,里面的草藥確實是治療外傷的常見藥材。但他此刻在意的,似乎已不是我的身份。
「軍營正好缺醫(yī)女,你,隨本將軍回去?!?/p>
2
我被蕭珩帶回了北境大營,安置在傷兵營幫忙。
北境戰(zhàn)事吃緊,朝廷只派了蕭珩的神威軍抗敵。兩軍交戰(zhàn)愈來愈頻繁,胡族已經(jīng)快要打到黑水河附近。
在傷兵營的日子并不輕松,但我很珍惜這次重生的機會。每天忙著照顧傷員,辨認藥材,倒也暫時忘記了穿越的恐慌。
然而我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蕭將軍似乎有些「反?!?。
他會在巡視傷兵營時,「恰好」路過我身邊,遞過一碗水,「不小心」碰到我的指尖。
【哎呀!將軍給我遞水?受寵若驚!不過……他臉色怎么這么凝重?是在為黑水河的戰(zhàn)事發(fā)愁嗎?唉,要是能告訴他,他那個副將張猛不是好東西,早就被收買了就好了……】
蕭珩握著碗沿的手指微微一緊,似乎愣了一下。
又一次,他借口查看我之前跌落時手臂的擦傷,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【別看了別看了,都快好了!將軍你能不能關心點正事?再過幾天雨季就要來了,黑水河那邊沼澤遍地,現(xiàn)在的地圖根本不準?。∏閳笠彩羌俚?!胡人挖好了坑就等著你跳呢!朝中還有大人物跟他們里應外合……完了完了,全完了!】
他面上不動聲色,卻在我吐槽他「檢查個傷口都這么磨蹭」時,嘴角微微揚了一下。
這個小發(fā)現(xiàn)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是不是……能聽到什么?
3
幾天后,他在軍帳中召見將領議事之后,我奉命進去收拾杯盞。
按理說這件事兒不應該由我一個醫(yī)女來做,但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我緩步走到蕭珩身邊,剛拿起杯盞,蕭珩把手輕輕搭在我的肩上,狀似無意地指向桌案一角堆放的箭矢,問道:「認得此物嗎?」
我怯生生點頭:「是箭?!?/p>
【我記得書中提到過,這批箭矢早已被張猛這些叛徒暗中做了手腳。
箭頭看著牢固,實際上已被悄悄擰松。要是射出去,要么飄忽無力,要么箭頭脫落。這是要害死前線將士呀!】
我抿緊嘴唇,嚴肅地說道:「將軍,這批箭看似完好無損,實際上箭頭已經(jīng)被人擰松,您拿一支箭查驗一下就知道了?!?/p>
蕭珩心中一凜!立刻伸手取過一支箭,用力一掰——果然,箭頭有明顯的松動!
一股滔天怒意瞬間涌上他的心頭!他臉色鐵青,豁然起身,厲聲喝道:「來人!即刻封存所有此批箭矢!傳軍械官!徹查!」
他扭頭看向縮在一旁的我,眼神徹底變了。沒有了之前的探究和懷疑,反而充滿了重視和好奇。
那一刻,我知道,有些事情已經(jīng)不一樣了。
4
大戰(zhàn)的陰云籠罩著北境軍營。主帳內(nèi),蕭珩端坐,手中捏著一份剛由「可靠」斥候拼死送回的情報——胡族主力將于明日拂曉經(jīng)由鷹嘴峽偷襲。
將領們?nèi)呵榧?,紛紛請?zhàn),要求即刻調(diào)兵鷹嘴峽設伏。
我縮在角落里,毫無存在感,蕭珩卻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。
「林醫(yī)女,添茶。」
我心頭一緊,硬著頭皮上前。指尖觸碰到蕭珩的手背時,內(nèi)心一片鬼哭狼嚎:【鷹嘴峽?!不對!是落鷹澗?。∧莻€細作是假的!胡族真正的精銳全在落鷹澗等著包餃子呢!去了鷹嘴峽就中計了!完了完了,他要是信了,全軍覆沒劇本就要啟動了!】
蕭珩抬頭問我:「林醫(yī)女,你有何看法?」
我哆哆嗦嗦地回答:「將軍,落鷹澗非常適合胡族埋伏,易攻難守,要不要去落鷹澗看看有沒有伏兵呀?」
他放下茶杯,猛地一拍案幾,朗聲道:「好!就依諸位所言,張參將,你率五千人馬,大張旗鼓,前往鷹嘴峽設伏,務必打出我主力旗號!」
「其余各部,隨本將軍秘密移營,目標——落鷹澗!」
下達命令時,他的目光投向我,仿佛承載著關乎數(shù)千人性命的托付。
我心頭涌上一股暖流,一種被全然信任的沖擊感充斥著全身。
然而,張猛的眼線知道是我道出箭矢的異常,也知道下達異常的調(diào)兵命令時也有我在場,以及蕭珩對我格外關注,讓做賊心虛的張猛及其同伙嗅到了危機。
就在暴雨將至,烏云壓城的黃昏,我被兩個黑影捂住口鼻,拖向了營地邊緣的廢棄營帳。
「說!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怎么知道那批箭有問題,為什么提議蕭珩去攻打落鷹澗?你知道多少秘密?」冰冷的刀鋒抵在我的脖頸上。
我嚇得魂飛魄散,內(nèi)心瘋狂尖叫:【救命!蕭珩!蕭將軍!玉面修羅!】
5
帳簾猛地被掀開,蕭珩如天神般降臨,帶著一身凜冽的殺意。他看到臉色慘白的我,眼中瞬間涌起暴怒。他動作快得只剩殘影,格開刀鋒,將我死死護在身后。
「嗤——」一支冷箭破空而來,蕭珩躲閃不及,手臂被箭簇射中,鮮血涌出,染紅了戰(zhàn)袍。
「將軍!」我雙手扶住蕭珩,看著他汩汩流血的傷口,思想瞬間被心疼和擔憂淹沒。
【他受傷了!是為了救我!天啊,流血了!會不會有毒?張猛那些王八蛋!】
蕭珩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,只是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,冰冷的目光掃過被抓住的刺客:「押下去,嚴加看管!」隨即,他一把抓住我未受傷的手腕,掌心的力度傳遞著不容置疑的保護。
「跟緊我!」
6
暴雨傾盆,原定路線變成危險的沼澤。軍隊在泥濘中艱難跋涉。蕭珩一手持劍,另一只手始終緊緊握著我的手。
泥水濺濕了衣袍,冰涼刺骨。我體力不支,一個踉蹌險些滑倒。
「小心!」蕭珩長臂一攬,穩(wěn)穩(wěn)將我?guī)霊阎?,為我擋去部分風雨。
看著我濕漉漉的頭發(fā)黏在蒼白的臉頰,他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憐惜。
雖然冰冷的鎧甲硌得我生疼,但我的心里暖暖的。
臉頰不可抑制地發(fā)燙,心跳聲清晰可聞。
【要死了……靠這么近……】
【不行了,走不動了……這條路根本是死路!原著里提到過……有一條獵人小道,在哪里來著?鹿鳴坡!對!鹿鳴坡往西三里,有一條隱蔽的獵人小道可以繞出去!】我在內(nèi)心瘋狂搜刮記憶。
「將軍,鹿鳴坡附近好像有一條獵人小道可以走出去。」
他的手臂微微收緊,立即命令全軍:「轉(zhuǎn)向鹿鳴坡!尋找獵人小道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