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陳默是吧?看看你這三年干了什么!"
年會舞臺上,燈光打在孫建華臉上,他醉醺醺地舉著話筒,另一只手指向臺下角落。
"業(yè)績倒數(shù)第一,每天就知道混日子!"
他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廳,"我以部門主管的身份正式宣布——明年你不用來了!"
臺下三百多號人齊刷刷扭頭看向我。
有人竊笑,有人搖頭,更多人是事不關(guān)己的冷漠表情。
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(fā)抖。
不是因為害怕,是因為壓抑太久的情緒終于要爆發(fā)了。
孫建華還在繼續(xù):"公司不養(yǎng)閑人,像你這種..."
我站起來,西裝筆挺。所有人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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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三年前那個秋天,我背著雙肩包走進這家公司。名牌大學(xué)畢業(yè),卻因為家庭變故急需工作。面試時孫建華斜眼打量我:"學(xué)歷是挺漂亮,能不能干活可不一定。"
入職當天被分配到最差的工位,緊挨著廁所,桌子還是壞的。椅子搖搖晃晃,坐上去就吱呀作響。每次有人上廁所,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就會飄過來。
第一周,孫建華叫我去買咖啡:"要熱的,溫度不對重買。"我跑了三趟才買對。第一次太燙,第二次太涼,第三次他嘗了一口才滿意地點頭。
第二周,他把一份做了兩天的報表扔回來:"字體用錯了,重做。"我熬夜重新趕工。其實字體沒錯,是他自己看錯了,但我沒敢反駁。
第三周,部門聚餐,他當眾說:"AA制,你新人多出點,出五百。"賬單總共才八百。其他十幾個人只用出三百,全桌人都看著我,沒人說話。
我逆來順受。每天最早到公司,最晚離開。主動承擔沒人愿意做的臟活累活。業(yè)績做得再好也被孫建華搶功。
同事們冷眼旁觀。茶水間里有人說:"陳默就是老實,誰都能欺負。"
還有人說:"他家里出了事,估計是惹不起孫主管。"
我從不反駁,低頭做事。其實我心里清楚,這份隱忍都是有目的的。
入職第三個月,我接手了一個被整個部門都放棄的爛尾項目。
客戶是個出了名的難纏角色,前后換了五個業(yè)務(wù)員都搞不定。
孫建華把項目扔給我:"死馬當活馬醫(yī),反正你也做不出什么業(yè)績。"
我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研究客戶的需求。
每天下班后查資料到深夜,周末跑去客戶公司附近踩點,了解他們的業(yè)務(wù)流程。
第一次拜訪被拒之門外,第二次被罵了出來,第三次終于見到了負責人。
我沒有像其他業(yè)務(wù)員那樣急著推銷,而是先幫客戶分析了他們現(xiàn)有方案的問題。
負責人愣住了:"你是第一個不急著賣東西的。"
兩個月后,這個項目成了。合同金額兩百萬,創(chuàng)下部門當年單筆最高紀錄。
第一年年底總結(jié)會上,孫建華穿著新買的西裝站在臺上:"這是我部門的成績,陳默只是跑腿的。"
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。我坐在最后一排,看著他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樣子。
獎金三萬,我只拿到三千。財務(wù)遞給我工資條時,眼神里帶著同情:"陳默,要不你去找人事反映一下?"
我搖頭:"算了。"
一個月后,那個客戶專程來公司,點名要見我。
他當著孫建華的面說:"這個項目多虧了小陳,專業(yè)又用心,以后我們公司的業(yè)務(wù)就找他了。"
孫建華臉色鐵青,勉強擠出笑容:"應(yīng)該的,應(yīng)該的。"
散會后他把我叫到辦公室,關(guān)上門。
辦公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,他的表情陰沉下來:"你最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別以為客戶夸你兩句,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。"
我低著頭:"知道。"
"記住,在這個部門,我說了算。你的業(yè)績是我的,你的客戶也是我的。"
他走到我面前,"聽明白了嗎?"
"明白。"
他拍拍我的肩膀,力道很重:"乖乖聽話,我不會虧待你。不聽話..."
他沒說下去,但威脅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一點。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,清潔阿姨推著車過來:"小陳,又加班啊?"
"嗯,還有點工作沒做完。"
"你這孩子太老實了。"
阿姨嘆氣,"我在這兒干了十年,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。能熬出頭的沒幾個。"
我笑了笑,沒說話。阿姨不知道,我不是在熬,我是在等。
第一年快結(jié)束的時候,我又接連拿下了兩個客戶。
一個是一百五十萬的長期合作,一個是八十萬的設(shè)備采購。
部門其他人加起來的業(yè)績,都沒我一個人多。
孫建華照舊把功勞全攬到自己頭上。
年終總結(jié)他在臺上夸夸其談,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說成是他的英明決策。我坐在下面,面無表情地聽著。
年會那天,他喝多了,摟著幾個心腹說:"陳默這小子還挺能干的,可惜太老實。以后多壓榨壓榨,能省不少事。"
旁邊有人附和:"孫總高明,這種老實人最好用了。"
我路過時聽到了這段話,腳步?jīng)]停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回到工位,我打開電腦,新建了一個加密文件夾,標題是"證據(jù)收集"。
那是我建立的第一個證據(jù)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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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第二年開春,我?guī)У捻椖拷M業(yè)績突出。團隊五個人,個個能打硬仗。我們拿下了三個大客戶,季度業(yè)績占了全部門的一半。
孫建華坐不住了。他先是把團隊里最能干的小王調(diào)走:"人事部需要人,我推薦了他。"
小王走的那天,眼眶紅紅的:"陳哥,對不起,我也不想走。"
一周后,小李也被調(diào)走了。再一周,整個團隊被打散,五個人分散到其他三個組。
新分配來的都是公司混子和關(guān)系戶。
有個姓趙的,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泡茶,然后刷手機到中午。
下午睡覺,一天能睡三個小時。
我安排他做份簡單的客戶資料整理,三天后他交上來的東西錯漏百出。
"趙哥,這個數(shù)據(jù)不對,需要重新核對。"
他翻個白眼:"急什么急,又不是我的客戶。"
還有個姓錢的,是孫建華老婆的表妹。文件都不會存,每次都要我手把手教。
Excel公式完全不會用,Word排版亂七八糟。月薪一萬,干的活連實習(xí)生都不如。
孫建華故意安排不可能完成的任務(wù)指標。
季度目標定到了上一年的三倍,而且只給我兩個月時間。
"完不成就扣績效工資。"他在周會上宣布。
我咬牙接下了。每天加班到凌晨,周末也不休息。那兩個月我瘦了十斤,眼睛里全是血絲。
靠著一個人的力量,我硬是把爛攤子撐起來了。
最后一天晚上,我趕在截止時間前完成了最后一個訂單。
凌晨三點,我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。
第二天晨會,孫建華還是當眾罵人。
"廢物!這點事都辦不好!"
"我看你是想混吃等死吧?"
辦公室里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低著頭。我站在那里,任由他罵。
會議結(jié)束后,同事們陸續(xù)散去。只有老張走過來拍拍我肩膀:"小陳,你何必呢?"
"沒事。"
"有些人不值得你這么拼。"老張嘆氣,"我在這兒干了十五年,見得多了。像孫主管這種人,你越忍他越得寸進尺。"
我笑了笑:"我知道。"
老張欲言又止,最后搖搖頭走了。他不知道,我每一次的忍讓,都在為將來做準備。
那段時間,孫建華變本加厲。他開始在更多場合羞辱我,似乎把這當成了一種樂趣。
有一次客戶來訪,他當著客戶的面說:"這是我們部門的陳默,能力一般,就是聽話。"
客戶尷尬地笑了笑。我低著頭,什么都沒說。
還有一次公司開會,他讓我去買盒飯。
我買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(jīng)開始了,他當眾說:"連買個飯都這么慢,難怪業(yè)績做不好。"
會議室里十幾個人,全都看著我。我放下盒飯,退出去關(guān)上門。
走廊里,我靠著墻深呼吸。拳頭攥得指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白。
第三年年中考核,我用這個爛攤子做出了部門第二的業(yè)績。
數(shù)據(jù)擺在那里,白紙黑字。
我整理好報表,準備提交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系統(tǒng)里的數(shù)據(jù)被人改過了。
我的業(yè)績變成了倒數(shù)第一。
我立刻去找人事。人事主管看了看電腦,推推眼鏡:"主管說了算,你有意見找他。"
"但數(shù)據(jù)明明不對。"
"這是孫主管親自改的。"
人事主管翻出修改記錄給我看,"你要是覺得有問題,去找他吧。"
我敲開孫建華辦公室的門。他正在喝茶,看都不看我:"有事?"
"年中考核的數(shù)據(jù)不對。"
"我說不對就不對。"他放下茶杯,"你以為你是誰?還敢質(zhì)疑我?"
"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..."
"公平?"
他站起來,走到我面前,個子比我高半個頭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"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?"
他抓起我桌上的業(yè)績報表,那是我花了三天三夜整理出來的,每一個數(shù)字都反復(fù)核對過。
他當著我的面,一頁頁撕成碎片,扔在地上。
辦公室里七八個同事都在,全都低頭裝作沒看見。鍵盤敲擊聲特別響,像是故意要掩蓋這邊的動靜。
我蹲下來,一片片撿起來。碎紙片散落一地,有些飄到了別人的工位下面。我爬過去撿,膝蓋抵著冰涼的地板。
有人的腳往旁邊挪了挪,給我讓出空間。但沒人幫我,也沒人說話。
那天晚上,我把碎紙片帶回了家。
一片片拼起來,用透明膠帶粘好。
拼了整整一夜,到天亮的時候終于拼完了。
我把它裝進文件袋,鎖進抽屜。這是我收集的第十七份證據(jù)。
第三年下半年,孫建華的打壓進入了白熱化。
他開始公開在各種場合貶低我,似乎要把我徹底踩進泥里。
九月份的部門會議上,他說:"陳默這種人,就是公司的蛀蟲。吃公司的,喝公司的,一點貢獻都沒有。"
十月份的季度總結(jié),他說:"要不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,我早就把他開了。"
十一月份的業(yè)務(wù)培訓(xùn),他讓我站起來當反面教材:"大家看看陳默,這就是混日子的典型。"
每一次羞辱,我都默默記錄下來。錄音、截圖、證人證言,一個都不落。
到了十二月,我的證據(jù)庫已經(jīng)有三十七個文件夾,涉及孫建華的各種違規(guī)行為:虛報業(yè)績、收受回扣、打擊報復(fù)、安插關(guān)系戶、克扣獎金、篡改數(shù)據(jù)...
每一條都有確鑿的證據(j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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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年會前一周,我去茶水間接水。隔壁會議室門沒關(guān)嚴,傳來孫建華的聲音。
"今年年會我要給陳默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(xùn)。"
他的心腹笑:"孫總您是要當眾開除他?"
"不光要開,還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。"孫建華得意地說,"我要在所有人面前,把他的臉面踩在腳下。讓他知道知道,在這個公司,誰說了算。"
"高明!孫總這招殺雞儆猴,以后誰還敢不聽話?"
"就是要讓他們看看,跟我作對的下場。"
我站在門外,拳頭攥緊。指甲掐進掌心,疼得發(fā)麻。手里的水杯微微顫抖,水面泛起漣漪。
我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離開。腳步很輕,沒發(fā)出聲音。
年會節(jié)目報名那天,我主動去找負責人。對方是行政部的小劉,平時關(guān)系還不錯。她為難地說:"陳默,你還是別上臺丟人了。"
"誰說的?"
"孫主管打過招呼了。"小劉壓低聲音,"他說你不適合參加節(jié)目,怕影響部門形象。"
我點點頭:"我明白了。"
座位安排表出來,我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角落,離舞臺最遠的位置。那個位置正好在音響旁邊,整場晚會都會被噪音環(huán)繞。
同事們都在議論。電梯里,有人壓低聲音:"聽說孫主管要在年會上收拾陳默。"
"真的假的?當著這么多人的面?"
"我聽人事那邊的朋友說,孫建華已經(jīng)打好招呼了,就等年會那天。"
"陳默也是倒霉,攤上這么個領(lǐng)導(dǎo)。"
"誰讓他不會做人呢。"
電梯到了,幾個人匆匆走出去,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里面。電梯門慢慢合上,鏡子里的我臉色平靜。
老張找到我,神色凝重:"小陳,年會那天你要小心。"
"我知道。"
"要不你就裝病別去了?"
"不行。"我搖頭,"越是這種時候,越不能缺席。"
"你..."老張欲言又止,"算了,你自己保重吧。"
還有幾個平時關(guān)系好的同事也來勸我。有人建議我提前離職,有人讓我去找人事投訴,有人說可以幫我在其他公司找工作。
我一一謝絕了。
年會前三天,我去了一趟銀行,從保險柜里取出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。里面是三年來收集的所有證據(jù)原件。我又去了一趟律師事務(wù)所,確認了所有證據(jù)的法律效力。
律師看完后說:"證據(jù)鏈非常完整,無論是民事還是刑事追責都足夠了。"
我點點頭:"謝謝。"
年會當天下午,我偷偷去了趟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。秘書有些意外:"陳默?你找王總有事?"
"有點私事想請教。"
"王總在開會,要不你等等?"
我看了看時間:"我等。"
一個小時后,總經(jīng)理辦完事出來?吹轿矣行@訝:"小陳?找我有事?"
"王總,能耽誤您幾分鐘嗎?"
"進來吧。"
辦公室門關(guān)上,我把檔案袋放在他桌上。他打開看了幾頁,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二十分鐘后,我走出辦公室。秘書好奇地看著我,我臉上終于有了三年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容。
晚上六點,宴會廳燈火輝煌。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舞臺上鋪著紅毯,兩邊擺著巨大的花籃。
我穿著三年前入職時的那套西裝,坐在角落。這套西裝已經(jīng)有些舊了,袖口的線頭都磨起來了,但我特意洗得干干凈凈,熨得筆挺。
孫建華坐主桌,紅光滿面,頻頻和領(lǐng)導(dǎo)碰杯。他今天穿著新買的名牌西裝,手腕上戴著金表,春風(fēng)得意。
他看向我,眼神里是戲謔和得意。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。嘴角掛著冷笑,端起酒杯向我遙遙示意,然后一飲而盡。
我也端起杯子,朝他點了點頭。
晚會開始了。主持人在臺上激情洋溢地講話,各部門的節(jié)目輪番上演。唱歌的、跳舞的、小品相聲,氣氛很熱鬧。
孫建華喝了不少酒,臉漲得通紅。他時不時扭頭看我一眼,每次都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。
頒獎環(huán)節(jié)結(jié)束,主持人剛要宣布下一個節(jié)目,孫建華突然站起來,搖搖晃晃地走上臺。
主持人愣住了:"孫主管,您這是..."
"我有話說。"孫建華一把奪過話筒。
主持人看了看臺下的領(lǐng)導(dǎo),猶豫著退到一邊。
孫建華借著酒勁站在臺上,燈光打在他臉上。"各位同事,我有幾句話想說。"
先是一通假大空的感謝。臺下敷衍地鼓掌。
突然他話鋒一轉(zhuǎn):"但是!我們部門也有敗類!"
全場安靜下來。音樂停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臺上。
"陳默!"他大喊一聲,"站起來!讓大家看看你!"
追光燈打在我身上,刺眼得睜不開眼。我慢慢站起來,三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。
"三年了!你給公司創(chuàng)造過什么價值?"他不等我回答,"零!就是零!"
臺下開始有人附和起哄。有人吹口哨,有人起哄,更多人掏出手機拍照。
孫建華越說越激動:"每天混日子!占著茅坑不拉屎!業(yè)績倒數(shù)第一還好意思拿工資!"
他在臺上來回走動,話筒里傳出他粗重的呼吸聲。
"我見過很多人,但像你這么厚臉皮的,還真是少見!"他指著我,"三年了,你除了會點頭哈腰,還會干什么?"
臺下笑聲一片。
"你以為你是來上班的?不!你是來養(yǎng)老的!"
孫建華的聲音越來越大,"公司給你開工資,你給公司丟臉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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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舉起話筒,字字清晰:"我現(xiàn)在正式通知你——明年不用來上班了!"
有人鼓掌叫好。有人低頭玩手機。人事經(jīng)理皺眉但沒說話?偨(jīng)理坐在主桌,端著酒杯,表情莫測。
我的幾個前同事眼神復(fù)雜,但沒人站出來。老張低著頭,拳頭攥得很緊。
我放下酒杯,動作很慢,很穩(wěn)。整理了一下領(lǐng)帶,扣上西裝扣子。邁步走向舞臺。
孫建華還在繼續(xù)表演,陶醉在自己的演講中。"像陳默這種人,就應(yīng)該被淘汰!公司不需要..."
我一步步走上臺階。所有人都看著我,竊竊私語聲漸漸停止。
孫建華終于注意到了,他轉(zhuǎn)過身:"你上來干什么?我讓你上來了嗎?"
我沒說話,繼續(xù)往前走。每一步都很穩(wěn),很慢,像是在丈量這三年的屈辱。
"給我下去!"他往后退了一步,聲音有些發(fā)虛。
我走到他身后,伸手奪過話筒。
他踉蹌了一下,轉(zhuǎn)身想搶回來:"你干什么!給我下去!"
我舉起話筒,聲音平靜傳遍全場:"孫建華,你說完了嗎?"
他臉漲得通紅:"保安!保安呢!把這個神經(jīng)病給我拖下去!"
兩個保安猶豫著上臺。我從西裝內(nèi)袋掏出一份文件,展開舉過頭頂。
"各位同事,我手里這份文件,是公司總部三天前發(fā)給我的正式任命書。"
孫建華的聲音卡在喉嚨里。
他瞪大眼睛,盯著我手里的文件,嘴唇開始顫抖。
我轉(zhuǎn)向臺下,目光掃過每一個人:"內(nèi)容很簡單——任命我為公司副總經(jīng)理,全面負責人事和業(yè)務(wù)管理,有權(quán)處理包括主管在內(nèi)的所有中層干部人事任免。"
全場死一般的寂靜。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"生效日期,就是今天。"
孫建華臉色瞬間煞白,嘴唇哆嗦:"不、不可能...你...你怎么可能..."他往后退了幾步,差點摔倒。
我看著他,慢慢說出那句話:"孫建華,我現(xiàn)在以副總經(jīng)理的身份正式通知你——你被解雇了。"
話音落下,整個宴會廳爆發(fā)出驚呼聲,孫建華雙腿一軟,直接癱坐在地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