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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征戰(zhàn)3年,回來時帶回來女子,沒想到她竟然是我的親弟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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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【聲明】 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情節(jié)純屬文學(xué)想象。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文章旨在展現(xiàn)特殊情境下的人性抉擇與情感沖突,請讀者理性閱讀。

"姐,那個女人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們?"

弟弟林崢拽著我的衣袖,小聲問道。

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將軍府庭院里,一襲青衣的女子背對著我們站在梅樹下。她身姿纖細(xì),青絲挽成婦人髻,脖子上圍著一條翠綠的絲巾。

所有人都說,她是夏將軍征戰(zhàn)三年帶回來的恩人,是邊關(guān)救下的孤女,叫秋嬋。

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
她走路的步伐太大,像是軍營里訓(xùn)練出來的;她站立時腰板筆直,雙手習(xí)慣性背在身后;她喝茶時,手腕翻轉(zhuǎn)的角度,分明是握慣了刀劍的樣子。

最讓我心驚的是——她左眼角那顆小痣。

和我那個兩年前被軍法處死、骨灰都已入土的弟弟林越安,一模一樣。

"林越安……"我喃喃念出這個名字。

那女子渾身一震,手中的茶盞"啪"地摔在地上,碎了一地。

她慌忙轉(zhuǎn)身想走,可我已經(jīng)看清了她的臉——

那雙眼睛,那個鼻梁,甚至眉眼間那股子倔強勁兒,分明就是我那個本該死在邊疆的親弟弟!

可他為什么要穿成女人回來?

這兩年他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



慶功宴上,觥籌交錯。

鎮(zhèn)北將軍夏景行一身戎裝,站在主位上,英姿勃發(fā)。他端起酒杯,朗聲道:"諸位,今日設(shè)宴,除了慶祝凱旋,還有一件要事要向大家宣布。"

眾人紛紛安靜下來,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
夏景行轉(zhuǎn)身,朝身后的女子伸出手:"來,秋嬋,過來。"

那女子低著頭,小碎步走到他身邊。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裙,腰間系著流蘇,脖子上圍著翠綠的絲巾,看上去溫婉柔順。

"這位姑娘,是我在邊關(guān)救下的孤女,"夏景行說,"她在戰(zhàn)場上救過我一命,是我的救命恩人。此次帶她回京,是想給她一個安身之所。"

眾人紛紛點頭,有人起哄:"將軍,這姑娘生得這般清秀,莫不是您的意中人?"

夏景行臉色一紅,擺手道:"諸位莫要亂說,秋嬋姑娘只是我的恩人,僅此而已。"

我坐在角落里,盯著那個叫秋嬋的女子。

她始終低著頭,沒有說一句話??晌易⒁獾?,她的手指一直在發(fā)抖,握著帕子的指節(jié)泛白。

林崢湊到我耳邊:"姐,你說這女人會不會是騙子?她看著怪怪的。"

我心中一動,壓低聲音問:"你覺得哪里怪?"

"說不上來,"林崢撓撓頭,"就是覺得她不像個女人。你看她走路,步子邁得那么大,還有她坐下的時候,兩腿叉得……"

"閉嘴!"我瞪了他一眼,心中卻翻江倒海。

是啊,她確實不像個女人。

她的坐姿僵硬,雙腿分得很開,像是習(xí)慣了軍營里席地而坐的姿勢。她端酒杯的時候,手腕用力的方式,分明是握慣了刀劍的人。

最重要的是,她左眼角那顆痣——

我這輩子見過唯一一個長在那個位置的痣,就是我弟弟林越安。

可林越安兩年前就死了。

軍報送到家里的時候,父親當(dāng)場昏厥,母親哭暈過去。我抱著那個裝著骨灰的壇子,跪在地上哭了一天一夜。

他怎么可能還活著?

更何況,就算他還活著,為什么要扮成女人回來?



宴席散后,我找了個借口,說要去給將軍府送謝禮,其實是想接近那個秋嬋。

林崢跟在我身邊,嘀咕道:"姐,你今天怎么了?老是盯著那個女人看。"

"別多嘴,"我呵斥道,心中卻七上八下。

到了將軍府,下人引我去了偏廳。我說想見見秋嬋姑娘,道個謝。

不一會兒,秋嬋出來了。

她還是那身青衣,脖子上的絲巾系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??吹轿?,她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低下頭:"林小姐,您找我?"

她的聲音很沙啞,像是嗓子壞了。

我盯著她,一字一句地說:"秋嬋姑娘,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?"

"您……您請說。"她的手指又開始發(fā)抖。

"你今年多大了?"

"二……二十。"

"家鄉(xiāng)是哪里?"

"北地,一個小村子。"

"父母呢?"

"都……都沒了。"

我步步緊逼:"那你怎么會在邊關(guān)?又怎么救了將軍?"

秋嬋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:"我……我是逃難到邊關(guān)的,正好遇到敵軍偷襲,將軍受了傷,我……我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。"

"是嗎?"我冷笑一聲,"那你手上的老繭,是怎么來的?"

秋嬋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后,臉色煞白。

我繼續(xù)說:"你走路的步子很大,坐下的時候腰板筆直,端茶的時候手腕用力的方式,都像是軍營里訓(xùn)練出來的。還有——"

我指著她的脖子:"你為什么一直圍著絲巾?是不是怕別人看到你的喉結(jié)?"

"你……你胡說什么!"秋嬋猛地站起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
那一瞬間,她的聲音不再是沙啞的女聲,而是帶著一絲男人的粗糲。

我的心臟狂跳,死死盯著她的眼睛:"秋嬋姑娘,或者說……林越安,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?"

"啪!"

她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
她渾身顫抖,嘴唇哆嗦著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
我一步步走近她,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絲巾。

她想躲,可我已經(jīng)扯下來了。

絲巾落地,露出她修長的脖頸——還有那明顯凸起的喉結(jié)。

"果然……"我喃喃道,"你真的是……"

"姐……"

她終于開口了,聲音恢復(fù)了男人的沙啞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
"姐,我對不起你們……"

她"撲通"一聲跪在地上,雙手撐地,肩膀劇烈顫抖。

我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下來。

我那個兩年前就"死"了的弟弟,此刻就跪在我面前,穿著女人的衣裳,披著女人的長發(fā),哭得像個孩子。

"越安……"我蹲下身,伸手想去扶他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也在抖,"你……你怎么還活著?這兩年你去哪了?為什么要這樣回來?"

他抬起頭,臉上滿是淚痕:"姐,我不能以男人的身份回來……我回不去了……"

"為什么?"我抓住他的肩膀,"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"

就在這時,門突然被推開。

夏景行站在門口,看到這一幕,臉色大變。

"林小姐,你……"

"將軍,"我轉(zhuǎn)頭看著他,冷聲道,"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,否則我現(xiàn)在就去報官,說你藏匿逃犯!"

夏景行苦笑一聲,走進(jìn)來關(guān)上門:"林小姐,此事說來話長……"

"那就長話短說!"我打斷他,"我弟弟明明兩年前就被軍法處死了,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你們到底在瞞著什么?"

夏景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越安,嘆了口氣:"林小姐,你弟弟當(dāng)年……確實是被判了死刑。"

"什么?"我瞪大眼睛。

"但他不該死,"夏景行繼續(xù)說,"他是被人陷害的。"

夏景行讓我坐下,開始講述三年前的事。

那年,林越安跟著大軍出征。他年輕氣盛,又身手矯健,很快在軍中嶄露頭角。



"你弟弟很聰明,"夏景行說,"他懂兵法,又勇敢。有一次襲營,他帶著三十個人,端了敵軍的糧草大營,立了大功。"

我心中一酸,想起父親當(dāng)年送林越安從軍時的樣子。

父親自己就是老兵,年輕時跟著夏景行的父親上過戰(zhàn)場。有一次遇到敵軍伏擊,夏景行的父親受了重傷,是我父親拼死把他背回來的。

后來夏景行的父親戰(zhàn)死,夏景行繼承了鎮(zhèn)北將軍的位子。他一直記著我父親的恩情,對林越安格外照顧。

"可就在那場大勝之后,"夏景行的臉色變得陰沉,"有人嫉妒他的功勞,設(shè)計陷害他。"

"誰?"我咬牙切齒。

"副將吳遠(yuǎn)鵬,"夏景行說,"他是當(dāng)朝吳尚書的侄子,仗著叔叔的權(quán)勢,在軍中飛揚跋扈。他本來以為自己能立功,沒想到被你弟弟搶了風(fēng)頭。"

"他做了什么?"

"他在越安的營帳里,放了一封偽造的敵軍密信,"夏景行說,"信里說越安私通敵軍,出賣軍情。"

我渾身發(fā)抖:"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,也太下作了!"

"可軍中搜出了'證據(jù)',"夏景行苦笑,"吳遠(yuǎn)鵬咬定是越安勾結(jié)敵軍。我想替他求情,可軍法無情,證據(jù)確鑿,主帥直接判了他死刑。"

"那你怎么……"我看著林越安。

"行刑前一夜,我去見了他,"夏景行說,"我告訴他,我欠林家一條命,今天要還。"
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說:"我買通了獄卒,找了個死囚替他。行刑那天,當(dāng)眾燒了那個死囚的尸體,把骨灰送回林家。"

我的手攥成拳頭,指甲陷進(jìn)肉里:"所以我們埋的,根本不是越安……"

"對不起,"夏景行低下頭,"我不得已瞞著你們。"

"那這兩年呢?"我看著林越安,"你為什么不回家?為什么要扮成女人?"

林越安抬起頭,眼中滿是痛苦:"姐,我回不去……"

"為什么?"

"因為通緝令,"夏景行說,"吳遠(yuǎn)鵬不肯罷休,他讓吳尚書在朝中施壓,下了全國通緝令。越安的畫像被張貼在各個關(guān)卡,一旦有人認(rèn)出他,不僅他要死,林家也要被株連。"

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
"所以我想了個辦法,"夏景行說,"讓他女扮男裝,以女子的身份跟我回京。只要沒人認(rèn)出來,他就安全。"

"可他為什么不能換回男裝?"我質(zhì)問道,"難道要他一輩子裝女人?"

夏景行沉默了。

林越安突然開口,聲音嘶?。?姐,除非有人能為我翻案,證明我是清白的,否則……我這輩子都不能以林越安的身份活著。"

他說到這里,眼淚又流了下來:"這兩年,我每天對著鏡子,看著自己這副鬼樣子,恨不得撞死算了。可我不能死,我要活著……我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……"

我抱住他,淚如雨下:"越安……你受苦了……"

他靠在我肩上,哭得像個孩子:"姐,我想爹娘,我想回家……可我不敢……我怕連累你們……"

從將軍府出來,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。

林崢問我怎么了,我搖搖頭,什么都沒說。

回到家,父親正在院子里澆花。他的背駝了,頭發(fā)也全白了,眼睛因為哭瞎了一只,走路都有些不穩(wěn)。

"霜兒回來了?"父親轉(zhuǎn)過頭,對我笑了笑。

我鼻子一酸,差點當(dāng)場哭出來。

"爹……"我走過去扶住他,"您身體怎么樣?"

"還好,還好,"父親拍拍我的手,"就是想你弟弟了。"

他說著,看向院子角落那個衣冠冢,眼眶紅了:"也不知道越安在地下,過得好不好……"

我咬著嘴唇,忍住眼淚。

爹,越安還活著。

他就在京城,離我們這么近,可他不能回來。

他穿著女人的衣裳,頂著女人的名字,活得像個鬼。

這一切,都是因為有人陷害他,有人要他死。

我握緊拳頭。

我一定要查清真相,一定要還我弟弟清白。

接下來的幾天,我頻繁去將軍府,名義上是給秋嬋送東西,實際上是想多了解當(dāng)年的事。

林越安告訴我,那場陷害他的人,不僅是吳遠(yuǎn)鵬,還有幾個同謀。

"他們嫉妒我立功,怕我升得太快,"林越安說,"所以聯(lián)手設(shè)局害我。"

"你有證據(jù)嗎?"我問。

"沒有,"他搖頭,"證據(jù)都被銷毀了。而且就算有證據(jù),以吳尚書在朝中的勢力,誰敢替我翻案?"

我咬牙:"那就這么算了?"

"不然呢?"林越安苦笑,"姐,我現(xiàn)在唯一的希望,就是等吳尚書倒臺。只要他失勢了,我才有機會翻身。"

"那要等到什么時候?"

"不知道,"林越安低下頭,"也許一年,也許十年,也許……一輩子。"

我看著他,心如刀絞。

他才二十二歲,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(jì)。可他卻要穿著女裝,躲在將軍府里,像個囚犯一樣活著。

"越安,"我握住他的手,"你相信我,我一定會幫你。"

"姐,算了吧,"他搖頭,"你幫不了的,這事太大了。"

"我可以試試,"我說,"我夫君是御史,他正直清廉,也許能幫上忙。"

林越安眼中閃過一絲希望,但很快又暗淡下去:"姐,你別連累他了。吳尚書的勢力太大,得罪他的人,都沒好下場。"

我沉默了。

他說得對,吳尚書權(quán)傾朝野,很多人都怕他。

可我不甘心。

難道就讓我弟弟一輩子這樣活著嗎?
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
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我夫君謝子墨察覺到了,問我怎么了。

我猶豫再三,還是把林越安的事告訴了他。

謝子墨聽完,沉默了很久。

"霜兒,"他說,"這事不是小事。如果你弟弟說的是真的,那吳尚書就是包庇縱容,甚至參與陷害忠良。"

"所以你能幫他嗎?"我抓住他的手。

謝子墨嘆了口氣:"我可以試試,但你要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。吳尚書不是好惹的,這一查下去,可能會惹來大麻煩。"

"我知道,"我說,"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弟弟一輩子活在陰影里。"

謝子墨點點頭:"好,我?guī)湍恪?

從那天起,謝子墨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當(dāng)年的案子。

他找到了一些當(dāng)年參戰(zhàn)的老兵,詢問當(dāng)年的情況。

那些老兵都說,林越安確實立了大功,根本不可能叛國。

"他那么拼命殺敵,怎么可能通敵?"一個老兵說,"我們都覺得冤枉。"

"那為什么沒人替他說話?"謝子墨問。

"誰敢啊,"老兵苦笑,"吳副將是吳尚書的侄子,誰敢得罪他?再說了,證據(jù)都在,我們說什么都沒用。"

謝子墨又去查當(dāng)年的卷宗,發(fā)現(xiàn)很多細(xì)節(jié)對不上。

比如,那封所謂的敵軍密信,筆跡明顯是偽造的。

比如,搜出密信的時間,正好是林越安立功的第二天,太過巧合。

比如,吳遠(yuǎn)鵬當(dāng)年上報的時候,語氣急切,像是早有準(zhǔn)備。

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個結(jié)論: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害。

可光有疑點不夠,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(jù)。

謝子墨托人去邊關(guān)查當(dāng)年的檔案,可得到的消息是:那批檔案在一場大火中燒毀了。

"燒毀了?"我不敢相信,"怎么這么巧?"

"應(yīng)該是有人故意銷毀證據(jù),"謝子墨說,"他們不想留下任何把柄。"
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這些!他們毀了我弟弟的一生,還銷毀證據(jù)!"

畜生

"別急,"謝子墨安慰我,"還有辦法。"

"什么辦法?"

"找證人,"謝子墨說,"當(dāng)年和你弟弟一起的士兵,有些人還活著。只要他們愿意作證,就能證明你弟弟的清白。"

可問題是,那些士兵都怕吳尚書的勢力,不敢站出來。

謝子墨一個個去找他們,苦口婆心地勸說。

"你們也是當(dāng)兵的,難道眼睜睜看著戰(zhàn)友蒙冤?"他說,"林越安為國殺敵,立下大功,卻被小人陷害。你們?nèi)绦目粗惠呑颖持褔淖锩麊幔?

有些士兵被說動了,答應(yīng)作證。

可更多的人,還是不敢。

"大人,不是我們不想幫,"一個士兵說,"可吳尚書的勢力太大了,我們?nèi)遣黄鸢 ?

謝子墨嘆了口氣,知道這事不容易。

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,轉(zhuǎn)機出現(xiàn)了。

那天,夏景行突然來找我。



"林小姐,"他說,"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。"

"什么消息?"

"吳遠(yuǎn)鵬出事了,"夏景行說,"他在邊關(guān)貪污軍餉,被人舉報了。"

我眼睛一亮:"真的?"

"皇上震怒,下令徹查,"夏景行說,"吳遠(yuǎn)鵬現(xiàn)在被關(guān)押候?qū)?。如果查實,他死定了?

"那他叔叔吳尚書呢?"

"吳尚書現(xiàn)在自顧不暇,"夏景行說,"他的黨羽都在被清查,他自己也被皇上警告了。"

我握緊拳頭:"這是翻案的好機會!"

"對,"夏景行點頭,"趁現(xiàn)在吳家失勢,我們可以為越安翻案。"

謝子墨聽到消息,立刻行動起來。

他聯(lián)合幾個正直的大臣,聯(lián)名上書,請求重審林越安的案子。

奏折遞上去,皇上批示:準(zhǔn)。

消息傳來,我和林越安都激動得哭了。

"姐,真的……真的可以翻案了?"林越安抓著我的手,聲音顫抖。

"對,"我擦著眼淚,"你終于可以洗清冤屈了。"

可我們高興得太早了。

吳尚書雖然失勢,但他還有些門生故舊在朝中。

這些人聯(lián)合起來,想方設(shè)法阻撓翻案。

他們說,林越安當(dāng)年的案子鐵證如山,不能因為吳遠(yuǎn)鵬的事就翻案。

他們說,林越安已經(jīng)死了,翻案有什么意義?

他們說,如果翻案,會動搖軍心,影響士氣。

各種理由,各種借口,就是不想讓林越安翻案。

謝子墨氣得拍桌子:"這些人簡直是非不分!"

可光生氣沒用,我們必須拿出更有力的證據(jù)。

夏景行想到一個辦法。

"當(dāng)年那場戰(zhàn)役,我留了一份戰(zhàn)報,"他說,"上面詳細(xì)記錄了越安的功勞,還有他被陷害的疑點。"

"你怎么沒早說?"我激動地問。

"我當(dāng)時不敢拿出來,"夏景行說,"怕被吳尚書發(fā)現(xiàn),連我也保不住?,F(xiàn)在時機到了,我可以拿出來了。"

他把那份戰(zhàn)報遞給謝子墨。

謝子墨仔細(xì)看了,眼睛越來越亮:"有了這個,我們就有底氣了!"

他立刻把戰(zhàn)報呈給皇上。

皇上看完,龍顏大怒。

"朕的將士浴血奮戰(zhàn),立下大功,卻被小人陷害,這是何等的冤屈!"皇上拍著桌子,"傳朕旨意,徹查此案,務(wù)必還林越安清白!"

圣旨一下,整個朝廷都震動了。

那些還想阻撓的人,都閉了嘴。

吳尚書更是嚇得面如土色,知道大勢已去。

重審開始了。

當(dāng)年的卷宗被重新翻出來,一一核對。

那些愿意作證的士兵,被傳喚到朝堂上。

他們一個個站出來,講述當(dāng)年的真相。

"林越安是好漢,他帶著我們沖鋒陷陣,殺敵無數(shù)!"

"那封密信是假的,我們都知道是吳遠(yuǎn)鵬陷害他!"

"林越安根本不可能叛國,他恨不得把敵人殺光!"

一樁樁,一件件,真相逐漸浮出水面。

吳遠(yuǎn)鵬在牢里扛不住了,招供了。

"是我……是我嫉妒他立功,所以陷害他……"他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,"大人,我知錯了,求您饒我一命……"

"饒你?"審案的大臣冷笑,"你陷害忠良,害得人家家破人亡,你還想活?"

吳遠(yuǎn)鵬被判斬首,吳尚書也因包庇縱容,被革職查辦。

那些當(dāng)年幫著陷害林越安的人,一個個都受到了懲罰。

而林越安,終于被證明清白。

皇上下旨:林越安忠勇可嘉,特賜"忠勇侯"之位,官復(fù)原職,賞賜千金。

圣旨送到林家的那天,父親跪在地上,老淚縱橫。

"越兒……越兒……"他哭得說不出話。

我扶著他,也哭了。

"爹,越安沒死,他還活著,"我哽咽道,"他馬上就要回來了。"

林崢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:"姐,你說什么?二哥還活著?"

"對,他還活著,"我擦著眼淚,"他馬上就回家了。"

那天傍晚,將軍府門口。

林越安站在銅鏡前,看著鏡中的自己。

青衣長裙,婦人髻,脖子上的翠綠絲巾。

這副樣子,他已經(jīng)看了兩年。



兩年來,他每天對著鏡子,看著這個陌生的自己,恨不得撞死。

堂堂七尺男兒,卻要涂脂抹粉,穿女人的衣裳,學(xué)女人的舉止。

每一天,都是煎熬。

每一天,都是屈辱。

可他不能死。

他要等,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

現(xiàn)在,這一天終于到了。

夏景行走進(jìn)來,手里拿著一套男人的長袍。

"越安,"他說,"換上吧,你該回家了。"

林越安接過衣袍,手在顫抖。

他脫下女裝,一件一件扔在地上。

然后穿上那套久違的男裝。

束發(fā),系帶,整理衣襟。

鏡中的人,終于又是個男人了。

林越安看著鏡中的自己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
"我……我終于……"

他哽咽得說不出話。

夏景行拍拍他的肩膀:"走吧,回家吧。"

林越安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走出房門。

院子里,我和父親、母親、林崢都在等著。

父親看到他,渾身一震。

"越……越兒?"父親顫抖著伸出手。

林越安再也忍不住,沖過去跪在父親面前。

"爹!"

他抱住父親的腿,放聲大哭。

"爹,兒子不孝,讓您擔(dān)心了……"

父親也哭了,撫摸著他的頭:"回來就好……回來就好……"

母親撲過來,抱住林越安,哭得渾身發(fā)抖。

"我的兒啊……你受苦了……"

林崢也哭了,撲到林越安身上:"二哥,你真的還活著……"

一家人抱在一起,哭成一團。

那一刻,所有的委屈、屈辱、痛苦,都化作了眼淚。

可這眼淚里,也有重逢的喜悅,和失而復(fù)得的幸福。

夏景行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,也紅了眼眶。

我走到他身邊,鄭重地行了一禮。

"將軍,謝謝你救了我弟弟。"

夏景行搖搖頭:"林小姐,這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。當(dāng)年你父親救了我,今天我還了這份恩情。"

他頓了頓,看向林越安:"而且……越安他配得上這份清白。"

我點點頭,眼淚又流了下來。

是啊,我弟弟配得上這份清白。

他從來沒有背叛過國家,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。

他只是太優(yōu)秀,所以被小人嫉妒,被小人陷害。

好在,真相終于大白了。

就在這時,父親突然拿出一封信,遞給林越安。

"越兒,這是你走之前留給我的信,"父親顫抖著說,"我一直留著,不敢打開。今天……我想和你一起看。"

林越安接過信,拆開來看。

那是他三年前從軍時寫的家書。

信里寫著:

"爹,娘,姐姐,小弟:

兒今日從軍,為國殺敵。若有不測,請勿傷悲。

兒雖不才,但愿以身報國,不負(fù)林家英名。

若兒戰(zhàn)死,請將兒葬在祖墳旁,讓兒永遠(yuǎn)守護林家。

爹,您常說,做人要頂天立地,要對得起天地良心。

兒記住了,兒會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。

姐姐,您要照顧好爹娘,照顧好小弟。

小弟,你要好好讀書,長大了也要像二哥一樣,做個有用的人。

兒去了,望家人保重。

林越安敬上。"

看完信,林越安再也忍不住,跪在地上放聲大哭。

"爹,兒子做到了……兒子堂堂正正地回來了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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