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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團CEO當場怒撕我因降薪7萬提交的辭職報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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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
"撕掉!全部撕掉!"

周總的咆哮聲在辦公室炸開,那份打印精美的辭職報告被撕成碎片,像雪花般散落在地毯上。

"你以為辭職就能一走了之?"他死死盯著我,"有些東西,不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。"

我手心滲出冷汗,辦公室外,幾十雙眼睛正透過玻璃門往里看。這場對峙,比我想象的要激烈得多。



01

周五下午四點,人力資源部王姐敲開了我的辦公室門。

"林總監(jiān),有個事需要和您談談。"王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
我抬起頭,放下手里的技術報告。王姐在公司十年了,一向雷厲風行,很少有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
"王姐,什么事?"

她走進來,關上門,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我:"公司決定進行架構調整,技術序列的薪酬體系要重新構建。"

我接過文件,以為是要漲薪的通知。

這幾年公司發(fā)展迅速,我主導的三代芯片研發(fā)都很成功,第三代芯片剛剛量產,公司股價翻了一倍。上個月周總還在年會上表揚我,說我是公司的技術支柱。

翻開文件第一頁,我愣住了。

年薪從120萬降至50萬。

降幅接近60%,相當于每月少7萬塊錢。

我以為自己看錯了,又看了一遍。沒錯,白紙黑字,蓋著公司的紅章。

"這是不是搞錯了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。

王姐搖頭:"沒錯,就是這個數。"

"為什么?"我盯著她,"我工作有什么問題嗎?第三代芯片剛剛成功,公司今年的業(yè)績全靠技術部支撐!"

王姐嘆了口氣:"林總監(jiān),這不是針對您一個人。技術序列都要調整,這是周總的決定。"

"都要調整?"我追問,"其他部門呢?"

王姐沉默了幾秒:"暫時只有技術序列。"

我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。

房貸月供3萬,剛買的四居室才住了一年。

兒子明年要上初中,妻子全職在家照顧孩子。

父親去年做了心臟手術,每個月的醫(yī)藥費就要五千。存款只有30萬,醫(yī)生說父親可能還要做第二次手術。

50萬年薪,根本不夠。

"王姐,能不能和周總談談?"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,"我在公司五年了,每天工作到深夜,周末加班是常態(tài)。不是我自夸,整個技術團隊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。"

王姐看著我,眼神里有些同情:"林總監(jiān),我知道您的付出。但這是董事會的決定,我也沒辦法。"

"董事會?"我抓住了這個詞,"是周總一個人決定的,還是董事會集體決定的?"

王姐沒有回答,起身準備離開。

"王姐!"我站起來,"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。"

她轉過身,看著我:"林總監(jiān),有些事我不能說太多。您好好考慮吧。"

說完,她快步走出了辦公室。

我坐回椅子上,盯著那份文件發(fā)呆。辦公室外面,團隊成員們正在討論技術方案,小王的聲音傳過來:"林總,這個參數您來看看。"

我沒有應聲。

手機響了,是妻子打來的。

"老公,晚上想吃什么?"

我深吸一口氣:"隨便吧。"

"你聲音怎么了?不舒服嗎?"

"沒事,有點累。"我掛斷電話,不想讓她擔心。

傍晚六點,辦公室的人陸續(xù)下班了。

我還坐在工位上,看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代碼。

這是第三代芯片的核心算法,我花了整整三年時間優(yōu)化出來的。每一行代碼都是我加班到凌晨的成果。

周總說這套算法價值90億。

現在,他們要用降薪的方式趕我走。

我打開抽屜,拿出五年來的工作記錄。

入職合同、項目文檔、獲獎證書,一摞摞堆在桌上。每一份文件都記錄著我的付出。

晚上十點,我回到家。

妻子已經睡了,兒子的房間還亮著燈,他在做作業(yè)。

我走進書房,關上門,打開電腦,搜索勞動法相關的內容。

看了兩個小時,越看越心涼。公司確實有權調整薪酬,只要提前通知就不算違法。

但降薪60%,明顯是要逼我走。

凌晨一點,我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。妻子翻了個身,迷迷糊糊問:"怎么還不睡?"

"睡不著。"

"明天周末,多休息一下。"她拍拍我的手,又睡過去了。

我閉上眼睛,腦子里全是那份降薪通知。



02

周末兩天,我一直在想怎么辦。

周六上午,我約了幾個同行業(yè)的朋友吃飯,想打聽一下市場行情。

"老林,你們芯華科技現在勢頭不錯啊。"朋友老張說,"聽說第三代芯片要上市了。"

我笑了笑,沒有接話。

"對了,你那邊有沒有人要跳槽?"老張壓低聲音,"我們公司正在組建新的研發(fā)團隊,待遇很不錯。"

"什么待遇?"

"技術總監(jiān)級別的話,年薪200萬起。"老張看著我,"有興趣嗎?"

我搖頭:"我簽了競業(yè)協議,三年內不能去競爭對手那里。"

"競業(yè)協議?"老張撇撇嘴,"現在誰還管那個。大不了打官司,反正最后都是和解。"

我沒說話。競業(yè)協議是我入職時簽的,當時周總說這是行業(yè)慣例,保護公司利益。我沒多想就簽了。

周日晚上,我和妻子攤牌了。

"公司要給我降薪。"我把文件拿給她看。

妻子看了半天,抬起頭:"降這么多?"

"嗯。"

"為什么?"

"不知道。說是架構調整。"

妻子沉默了很久,眼圈紅了:"那我們怎么辦?房貸還要還,孩子馬上要上初中,你爸的病..."

"我知道。"我打斷她,"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辭職。"

"辭職?"妻子驚了,"辭職去哪?你簽了競業(yè)協議,三年內都不能做這一行!"

"可以轉行。"

"轉行?"妻子的聲音提高了,"你都38了,轉什么行?從頭開始嗎?"

我沒有回答。

妻子哭了起來:"你能不能忍一忍?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。"

我看著她,想說些什么,最后還是咽了回去。

周一早上,我照常去公司。剛走進辦公區(qū),就感覺氣氛不對。

幾個下屬圍在茶水間,看到我來了,立刻散開。

我走過去:"怎么了?"

小王欲言又止:"林總,您...也收到通知了嗎?"

"什么通知?"

"降薪的通知。"小王拿出手機,給我看他收到的郵件,"我們幾個核心成員都收到了,降幅在30%到50%之間。"

我心里一沉。不只是我,整個團隊都被降薪了。

"還有,"小王壓低聲音,"我聽說公司要引進新的技術管理層。"

"誰說的?"

"人力部的小李透露的。說是從國外挖回來一個技術副總監(jiān),馬上就要到崗。"

我沒說話,轉身走回辦公室。

坐下后,我打開工作郵箱,果然看到一封全員郵件。主題是"歡迎新同事加入"。

郵件里介紹,新來的技術副總監(jiān)叫Kevin,30歲,斯坦福大學博士,曾在硅谷某知名科技公司工作。下周一正式入職。

我盯著那張照片,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。

中午吃飯時,我遇到市場總監(jiān)老陳。

"老陳,你們部門也降薪了嗎?"我隨口問了一句。

老陳一愣:"沒有啊,就你們技術部吧。"

"為什么只有技術部?"

老陳搖搖頭:"這我就不清楚了。不過聽說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大項目,可能要調整人員配置。"

"什么項目?"

"不太清楚,好像是和國外的什么機構合作。"老陳說完,看了看四周,"這事你別外傳啊。"

我點點頭,心里更加疑惑。公司和國外機構合作,為什么要降低技術部的薪資?

下午三點,我正在修改代碼,人力部的小李突然來找我。

"林總監(jiān),周總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。"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起身跟著小李走向周總辦公室。

敲門,進去。

周總坐在辦公桌后面,正在打電話。看到我進來,他示意我坐下。
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環(huán)顧辦公室。墻上掛著公司發(fā)展歷程的照片,其中有一張是我和團隊成員在實驗室里的合影,那是第一代芯片研發(fā)成功的時候。

周總掛斷電話,走過來坐在我對面。

"林峰,降薪的事知道了吧?"

"知道了。"

"有什么想法?"

我看著他:"周總,我想知道為什么。"

周總笑了笑:"公司要發(fā)展,就要不斷調整。技術序列的薪酬確實偏高了,需要優(yōu)化。"

"偏高?"我壓住心里的怒火,"周總,我們的薪資在行業(yè)里只是中等水平。而且這幾年公司的技術突破都是我們做出來的。"

"我知道你們的貢獻。"周總的語氣變得嚴肅,"但公司不能只看過去,還要看未來。我們需要新鮮血液,需要更有活力的團隊。"

"所以要引進那個Kevin?"

周總點頭:"Kevin很優(yōu)秀,有國際化的視野和經驗。他的加入對公司是好事。"

我深吸一口氣:"那我們這些老員工呢?"

"你們當然也很重要。"周總站起來,走到窗邊,"但你得明白,公司不可能永遠靠你們幾個人。時代在變,技術在變,我們也要變。"

我沉默了。

周總轉過身:"林峰,你是聰明人,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如果你接受不了新的薪酬體系,可以選擇離開。公司會按照勞動法給你補償。"

這句話說得很直白了。他就是要逼我走。

我站起來:"周總,我考慮一下。"

"好。"周總走回辦公桌,拿起文件,"盡快給我答復。"

我走出辦公室,腿有些發(fā)軟。

回到工位,小王湊過來:"林總,周總說什么了?"

"沒什么。"我坐下,打開電腦,假裝在工作。

其實我什么都看不進去,腦子里亂成一團。

傍晚下班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
"您好,請問是林峰林總監(jiān)嗎?"對方聲音很客氣。

"我是。"

"我是華芯集團的人力資源總監(jiān),想和您談談。"

華芯集團,芯華科技最大的競爭對手。

"您怎么有我的電話?"

"是朋友推薦的。"對方笑了笑,"林總監(jiān),我們對您的工作能力非常認可,想邀請您加入華芯。待遇方面我們可以談,年薪200萬起步,還有股權激勵。"

200萬,是現在的四倍。

"我簽了競業(yè)協議。"

"這個我們知道。競業(yè)協議的問題我們可以幫您解決,最壞的情況就是打官司。這種官司很少有公司能贏的。"

我沒有立刻答應:"我需要考慮一下。"

"沒問題。我們隨時歡迎您。"對方留下聯系方式,掛斷了電話。

我握著手機,心情復雜。華芯集團的offer很誘人,但如果真的過去,肯定會和芯華科技打官司。

競業(yè)協議規(guī)定,三年內不得在競爭對手公司任職,違約金是年薪的三倍。也就是說,如果我違約,要賠360萬。

晚上回到家,我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很久。

翻開五年前的工作筆記,第一頁寫著:2019年3月15日,正式入職芯華科技,開始新的挑戰(zhàn)。

那時候我33歲,剛從上一家公司辭職。周總親自面試我,承諾給我足夠的空間和資源,讓我放手去做技術研發(fā)。

我信了。

五年來,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。

第一代芯片、第二代芯片、第三代芯片,每一代都是我主導研發(fā)的。加班到凌晨是常態(tài),周末回公司也是家常便飯。

妻子抱怨過,說我比機器還忙。

我總說等項目結束就好了。

可項目一個接一個,我從來沒有真正休息過。

現在,他們要用降薪的方式趕我走。

我合上筆記本,做了一個決定。



03

周三早上,我來到公司,打開電腦,新建了一個Word文檔。

標題:辭職報告。

寫了刪,刪了寫,反復修改了十幾遍。最后只留下簡單的幾行字:

"尊敬的周總:

因個人原因,申請辭去技術總監(jiān)職務。望公司批準。

離職日期:即日起30天后

林峰

2024年10月18日"

我點擊打印,拿起那張還帶著溫度的紙。

小王走過來,看到我手里的東西,眼睛瞪大了:"林總,你...真的要走?"

"嗯。"

"那我們怎么辦?"小王的聲音有些哽咽,"您走了,團隊就散了。"

其他幾個下屬也圍過來。

"林總,別沖動。"

"再考慮考慮吧。"

"您走了,我們也不想干了。"

我看著這些跟了我好幾年的年輕人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"你們好好干,不要受我影響。"我拍拍小王的肩膀,"公司會給你們安排新的leader。"

"可是..."

"沒什么可是的。"我打斷他們,"該做的項目繼續(xù)做,該交接的東西我會交接清楚。"

我拿著辭職報告,走向周總辦公室。

秘書小李正在整理文件,看到我,表情有些復雜。

"周總在嗎?"

"在。"小李看了看我手里的紙,欲言又止。

我敲門。

"進來。"

推開門,周總正在看電腦。聽到腳步聲,他抬起頭。

"有事?"

我走到辦公桌前,沒有坐下,直接遞上辭職報告。

"周總,這是我的辭職報告。"

周總接過報告,眉頭微皺。翻開第一頁,目光在紙上停留了幾秒鐘。

辦公室里很安靜,只能聽到中央空調的嗡嗡聲。

周總看完報告,抬頭看著我。

"考慮清楚了?"

"考慮清楚了。"

"降薪的事可以商量。"周總把報告放在桌上,"你是公司的技術骨干,我不想失去你。"

"謝謝周總。但我已經決定了。"

周總的表情變了,眼神變得銳利:"好,你想走我不攔你。"

他站起來,走到窗邊,背對著我。

停頓了幾秒鐘,他突然轉身。

"但你得把東西留下。"

"什么東西?"我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"你心里清楚。"周總走回辦公桌,手指敲著桌面,"在公司五年,你手上有什么,我都知道。"

我心里一緊:"周總,工作成果本來就屬于公司,我不會帶走任何東西。"

"那就好。"周總盯著我,"但有些東西,價值很高。我必須確保它們的安全。"

"您是指..."

周總沒有回答,而是一把抓起桌上的辭職報告。

我還沒反應過來,他已經用力撕開了報告。

撕成兩半。

再撕。

再撕。

碎紙片像雪花一樣落在地毯上。

"撕掉!全部撕掉!"周總的聲音突然提高,充滿怒火。

我愣住了。

辦公室外,秘書小李聽到聲音,站在門口往里看。很快,財務部、市場部的人都圍了過來。

"你以為辭職就能一走了之?"周總走到我面前,死死盯著我,"有些東西,不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。"

"周總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"我的手心開始冒汗。

"不明白?"周總冷笑,"你手上那套系統(tǒng),三年心血,你說不明白?"

我明白了。他說的是第三代芯片的核心算法。

"那是我的工作成果,屬于公司。"

"知道就好。"周總的語氣變得更冷,"你走可以,但那些數據必須留下。代碼、文檔、所有記錄,一個都不能帶走。"

"我說過,我不會帶走公司的東西。"

"你簽過保密協議。"周總走回辦公桌,拿起一份文件,"競業(yè)限制三年,不能從事相關工作,不能泄露技術機密。"

"我知道,我會遵守。"

"遵守?"周總冷笑,"你以為我不知道華芯集團在挖你?他們給你開了多少?200萬?還是300萬?"

我心里一震。他怎么知道華芯聯系過我?

"我沒答應他們。"

"是嗎?"周總不相信,"林峰,你太天真了。你以為辭職就完事了?那套算法你研究了三年,知道它值多少錢嗎?"

我沒有回答。

"90億!"周總一字一句地說,"價值90億的技術,你以為公司會輕易放你走?"

辦公室外的人越來越多,大家都在竊竊私語。

"周總,我只是想換個環(huán)境。"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"換環(huán)境?換到華芯去?"周總拿起電話,"小李,叫法務部上來。"

"這是要干什么?"

"保護公司的合法權益。"周總放下電話,"你走可以,但必須按規(guī)矩來。"

十分鐘后,法務總監(jiān)老張帶著兩個律師走進辦公室。

桌上擺滿了文件:保密承諾書、資產交接清單、數據移交協議、競業(yè)限制補充條款。

"林總監(jiān),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字。"老張推了推眼鏡。

我翻開文件,每一頁都寫得密密麻麻。

"這些是什么?"

"保護公司權益的必要文件。"老張說,"您離職前必須簽署,確認不會泄露任何商業(yè)機密。"

我一頁頁翻看,越看越心驚。

這些條款簡直是陷阱。如果我簽了,不僅三年內不能從事相關工作,連技術咨詢、學術交流都被限制了。

"我不能簽這個。"

"不簽就不能辦理離職。"老張語氣很堅決。

我看向周總,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。

"周總,這太過分了。"

"過分?"周總站起來,"保護公司利益,有什么過分的?你在公司拿了這么多年高薪,掌握了核心技術,現在想一走了之,可能嗎?"

我們對視著,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
"我需要時間考慮。"我最后說。

"可以。"周總點頭,"但在考慮清楚之前,你不能離職。"

我走出辦公室,腿有些發(fā)軟。

辦公室外,幾十雙眼睛盯著我。有同情的,有好奇的,也有幸災樂禍的。

回到工位,小王走過來:"林總,怎么樣?"

我搖搖頭,沒說話。

下午五點,人力部的王姐來找我。

"林總監(jiān),周總的意思您也清楚了。在離職手續(xù)辦完之前,您先回家待崗吧。"

"待崗?"

"是的。工資照發(fā),但不要來公司了。"

我明白了。這是要軟禁我。

我收拾東西的時候,發(fā)現電腦權限已經被限制了。核心服務器登不上去,項目文件夾全部變成只讀。

IT部的小李走過來,小聲說:"林總,這是周總的命令。"

我點點頭,關上電腦,拿起包離開了公司。

走出大樓,已經是傍晚。天空灰蒙蒙的,像是要下雨。

手機響了,是妻子打來的。

"老公,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"

"有點事,提前下班了。"

"那太好了,今天早點吃飯。"

我掛斷電話,站在公司門口,看著這棟工作了五年的大樓。

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。



04

接下來的一周,我每天待在家里,像是被遺忘的人。

公司的工資照發(fā),但我什么都做不了。電腦權限被收回,工作郵箱被注銷,連公司食堂都進不去。

我嘗試聯系律師,想咨詢一下自己的權利。

律師姓陳,是朋友介紹的,專門做勞動糾紛案子。

"林先生,您的情況比較復雜。"陳律師看完我的合同和文件,"公司在知識產權歸屬上占優(yōu)勢,但降薪是違法的。"

"那我能離職嗎?"

"理論上可以,提前30天通知就行。但公司會用競業(yè)協議限制您。"

"那我該怎么辦?"

"兩個選擇。"陳律師說,"第一,申請勞動仲裁,要求公司恢復原薪資或同意離職。第二,協商和解,拿一筆補償金走人。"

"如果打官司呢?"

"可以打,但周期很長,至少半年起步。而且知識產權糾紛很復雜,不一定能贏。"

我沉默了。

半年時間,我耗不起。房貸要還,孩子要養(yǎng),父親還要治病。

"那我先試試仲裁吧。"

"好,我?guī)湍鷾蕚洳牧稀?

一周后,我向勞動仲裁委提交了申請,要求公司恢復原薪資或同意我正常離職。

第二天,公司的律師就來電話了。

"林先生,我代表芯華科技和您溝通。公司希望您撤回仲裁申請,我們可以私下協商。"

"協商什么?"

"補償金額、離職時間、交接事項等。"

"我只想正常離職。"

"林先生,您要明白,您手上掌握著公司的核心技術。如果處理不當,對雙方都不好。"

"你這是在威脅我?"

"不是威脅,是善意提醒。"對方的語氣很平靜,"公司可以起訴您竊取商業(yè)機密,到時候更麻煩。"

我掛斷電話,心里越來越煩躁。

妻子看出我的情緒不對:"要不算了吧,拿點補償走人。我們重新開始。"

"重新開始?"我苦笑,"我38歲了,簽了競業(yè)協議,三年內不能從事相關工作。重新開始談何容易?"

"那總比現在耗著強。"妻子說,"你看你這一周,每天在家發(fā)呆,像個沒魂的人。"

我沒有回答。

又過了幾天,我收到法院的傳票。

芯華科技正式起訴我,罪名是"涉嫌竊取商業(yè)機密"。

索賠金額:5000萬。

我看著傳票,手在發(fā)抖。

5000萬,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。

我立刻給陳律師打電話。

"陳律師,公司起訴我了!"

"別慌,我看看起訴書。"

我把文件拍照發(fā)過去。

幾分鐘后,陳律師回電話了。

"林先生,這是嚇唬你的。他們沒有實質證據證明你竊取了商業(yè)機密。"

"那我該怎么辦?"

"應訴。我們可以反訴公司非法降薪、限制人身自由。"

"打官司要多久?"

"少則半年,多則一年。"

一年。

我咬咬牙:"好,那就打。"

掛斷電話,妻子走過來,眼圈紅了。

"老公,要不我們和他們和解吧。我怕..."

"怕什么?"

"我怕他們真的搞你。"妻子哭了,"5000萬啊,我們怎么賠得起?就算打贏了官司,這一年我們怎么過?"

我抱住她:"別怕,我會處理好的。"

可我心里也沒底。

接下來的日子更加煎熬。

公司的律師函一封接一封,要求我交出所有"可能帶走"的資料。

我的手機開始接到陌生電話,一接通就掛。

樓下停著幾輛陌生的車,我出門就有人跟著。

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。也許應該接受降薪,老老實實待在公司。

可我又不甘心。

憑什么我付出了這么多,卻要被這樣對待?

華芯集團的人力總監(jiān)又打來電話。

"林總監(jiān),考慮得怎么樣了?"

"我現在被公司起訴了,來不了。"

"這個我們知道。"對方說,"我們可以提供法律支持,幫您打這個官司。"

"條件是什么?"

"等官司結束后,您加入我們。年薪300萬,外加5%的股權。"

300萬。

這個數字讓我心動了。

"我考慮考慮。"

"好的,隨時聯系我。"

掛斷電話,我陷入沉思。

如果接受華芯的offer,至少經濟壓力能緩解。可如果這樣做,我就真的成了芯華科技口中的"叛徒"了。

我走到窗邊,看著外面的城市。

車水馬龍,燈火通明,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。

我也只是其中一個普通人,想要一份體面的工作,養(yǎng)活家人,僅此而已。

為什么就這么難?

正想著,手機又響了。

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
我猶豫了幾秒,還是接了。

"林總監(jiān),我能幫你。"對方的聲音低沉而沉穩(wěn)。

"你是誰?"

"我是芯華科技的前副總裁,兩年前被周總用同樣的方式逼走的。"

我心里一驚:"你是..."

"我叫李明。"對方打斷我,"如果你想知道周總為什么這么做,明晚九點來江濱路的咖啡館。我會告訴你一切。"

掛斷電話后,林峰整夜失眠。

第二天,他還是決定去赴約。

晚上九點,林峰準時到達江濱路的咖啡館。

店里客人不多,燈光昏暗。角落里坐著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,頭發(fā)有些花白,穿著一件深色夾克。

看到林峰,對方招手示意。

林峰走過去,坐下。

"我是李明。"男人伸出手。

林峰握了握,李明的手很冷。

"芯華科技的創(chuàng)始團隊成員之一,曾任公司副總裁兼技術負責人。"李明自我介紹,"兩年前突然離職,業(yè)內傳聞是被周總排擠。"

林峰點點頭:"我聽說過您。"

"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。"李明的眼神很平靜,"因為我經歷過一模一樣的事。"



李明從旁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,輕輕放在桌上。

"這里面是證據,我保留了兩年。"

林峰盯著那個牛皮紙袋,心跳開始加速。

他伸手拿過紙袋,感覺沉甸甸的。抽出里面的文件,是一疊打印紙,還有幾份合同復印件。

林峰翻開第一頁。

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時,整個人僵住了。

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,額頭瞬間滲出冷汗。他飛快地翻到第二頁、第三頁,眼睛越睜越大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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