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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給孩子湊學費,我去辦貸款,信貸員:您有張生效15年的高額保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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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自從十五年前生父林國富再婚后,他的嘴里就只剩下了三個字:

“爸有家了,沒錢!

我四十歲這年,為兒子五萬塊的學費走投無路,他卻從磨破袖口的舊夾克里,顫巍巍地掏出三百塊錢,讓我給孩子“買點肉吃”。

我含著淚摔門而出,用名下唯一的安身之所去抵押貸款,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(jīng)跌到了谷底。

可銀行的信貸員在查完我的資料后,卻用異樣的眼神望著我,一臉驚訝地問:

“林女士,您在開玩笑嗎?系統(tǒng)顯示,您名下有一張十五年前就已生效的高額保單,您為什么還要來辦這種貸款?”

林婉的記憶里,母親是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。

照片上的女人在笑,但林婉想不起她笑的聲音。

母親走的那年,林婉十歲。

她只記得醫(yī)院里消毒水的味道,和父親一夜之間變得佝僂的背。

那之后,家就變了。屋子里少了女人的聲音,只剩下父女倆沉默的呼吸。



父親叫林國富,是一個在工廠里擰螺絲的普通工人。

他的手很粗糙,上面布滿了黑色的油污和白色的傷疤。

母親走后,這雙手開始學著和面,學著織毛衣,學著給她梳兩條歪歪扭扭的辮子。

林國富不怎么說話,他把所有的話都變成了行動。

他一個人打兩份工,白天在工廠,晚上去碼頭扛麻袋。

他把賺來的錢,一分一分地攢起來,全部花在了林婉身上。

林婉要交學費,他二話不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布包。

林婉想穿新裙子,他第二天就從供銷社買回來。

那時候的林國富,是林婉的天。他雖然沉默,但他的肩膀,能為她撐起一切。

他總說一句話:“婉婉,你好好讀書,考上大學,就不用過我這樣的日子了!

林婉很爭氣,成績一直是學校里最好的。她把所有的獎狀都貼在墻上,那是她和父親共同的榮耀。

她以為,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。她考上大學,找個好工作,然后好好孝順這個為她付出一生的男人。

變故發(fā)生在她高考那年。

那是她人生最緊張的時刻,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試卷。

林國富卻在那時,領回了一個女人。一個叫趙萍的女人,大家都叫她趙姨。

趙姨很精明,眼睛一笑就瞇成一條縫,手腕上戴著一只銀鐲子。

她一來,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,也把這個家變成了她的地盤。

林婉高考結束,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。

她沖回家,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個告訴父親。

推開門,她看到的,卻是趙姨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服,和父親并排坐著,接受親戚的道賀。

他們結婚了。就在她出成績的那幾天。

林婉手里的通知書,一下子變得像一張廢紙。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,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時候,她的父親,選擇了另一個女人,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。

那個家里,沒有她的位置了。

上大學后,林婉很少回家。那個家,讓她感到窒息。

趙姨把家里的一切都換了新的,窗簾,沙發(fā),床單。所有帶著母親和她童年印記的東西,都不見了。

父親像是變了一個人。他不再是那個能撐起一片天的男人,他變得唯唯諾諾,在趙姨面前,連大聲說話都不敢。

林婉每次回去,聽到的都是趙姨的抱怨。

抱怨父親賺錢少,抱怨家里開銷大,抱怨林婉讀大學是“賠錢貨”。

而她的父親,林國富,只是坐在一旁,低著頭抽煙,一言不發(fā)。

有一次,林婉的學費差了一千塊錢。她打電話回家,是趙姨接的。

趙姨在電話里哭窮,說家里連買米的錢都沒有了,讓她自己想辦法。

林婉在電話這頭,聽到了父親微弱的聲音:“不然,就讓她跟同學借借……”

那一刻,林婉的心徹底冷了。

她掛了電話,去學校申請了助學貸款,再也沒有跟家里開口要過一分錢。

大學畢業(yè),她留在了那個城市。工作,結婚,生子,離婚。她像一艘沒有錨的船,在生活的海洋里獨自飄搖。

她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節(jié)點,父親都只是一個沉默的旁觀者。

她結婚,他給了個薄薄的紅包。她生了兒子石頭,他來看了一眼,放下兩罐奶粉就走了。

她離婚最難的時候,打電話給他,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,最后說:

“自己選的路,自己走!

十五年過去了。林婉從一個驕傲的大學生,變成了一個為生活奔波的單親媽媽。



她開了一家小書店,生意慘淡,勉強糊口。

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,習慣了一個人扛下所有。

直到四十歲這年,天真的要塌下來了。

石頭,她唯一的兒子,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那所私立高中。

那錄取通知書像一塊滾燙的烙鐵,而下面那行五萬塊的學費,像一盆冰水,把她從頭澆到腳。

她翻遍了所有抽屜,所有的口袋,只湊出三千多塊錢。

她給前夫打電話,一個陌生的女人接了,讓她以后別再打來。

她想遍了所有的朋友,但到了這個年紀,誰不是一身的債,一身的疲憊。

走投無路之下,她想到了他。那個她發(fā)誓再也不求的人。

她換了件干凈的衣服,坐上了去往那個“家”的公交車。十五年了,她已經(jīng)很少走這條路了。

敲開門,開門的還是趙姨。十五年的歲月,似乎沒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,只是讓她看起來更精明了。

趙姨手腕上的銀鐲子,已經(jīng)換成了一只明晃晃的金鐲子。隨

著她的動作,一晃一晃的,刺著林婉的眼睛。

屋子里一股燉肉和廉價空氣清新劑混合的味道。

父親林國富,正蹲在小馬扎上,對著一盆黃豆芽擇菜。

他穿著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舊襯衫,袖口磨出了毛邊,背駝得像一只蝦米。

聽到動靜,他回頭看了林婉一眼,眼神躲躲閃閃的。

“婉婉來了。”他說。然后又低下頭,繼續(xù)掐豆芽的根,好像那盆豆芽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。

屋子里的空氣是凝固的。電視機開著,里面的人在大聲地笑,但那笑聲傳到林婉耳朵里,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。

趙姨給她倒了杯水,玻璃杯上還有水漬。她把杯子放在茶幾上,自己坐到沙發(fā)另一頭,一邊修著自己的指甲。

“你爸這幾天腰不好,我說讓他歇著,他非要干!壁w姨說,“就是個勞碌命!

她嘴上說著心疼,眼睛卻瞟著林婉,那眼神像是在估量一件舊家具的價錢。

林婉沒心思跟她兜圈子。她把手里的布袋子放在腿上,捏得緊緊的,指甲都陷進了肉里。

“我來是想……借點錢!绷滞竦穆曇艉艿,像蚊子叫。

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(fā)燙。四十歲的人了,還要開口跟人借錢,還是跟這個讓她恨了十五年的家借錢。

趙姨修指甲的動作停了。她抬起頭,眉毛擰成一團。

“借錢?婉婉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!

“你爸那點退休金,剛夠我們倆吃飯看病的。我這身體,三天兩頭往醫(yī)院跑,吃的藥比飯都多!

她說著,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,好像真的喘不過氣來。

“你看我這鐲子,”她把手腕亮給林婉看,“這是我妹妹看我可憐,給我買的,說給我撐撐場面。不然你爸這個樣子,走出去都讓人笑話。”

林國富在那邊擇菜,一句話也不說。他的背更駝了,像是在躲避什么。

林婉的目光越過趙姨,直直地射向她父親的后背。她想讓他說句話,哪怕是一句“我沒錢”,也比這樣沉默著強。

沉默,就像一堵墻,把他們隔開了。十五年了,這堵墻越來越厚。

“石頭考上重點高中了!绷滞竦穆曇舸罅艘稽c,帶著一絲顫抖。

“學費要五萬。”

她說完這句,屋子里徹底安靜了。只有電視里的人還在不知死活地笑著。

趙姨“哎喲”了一聲,像是被針扎了一下。

“五萬?我的天吶,那是搶錢啊,F(xiàn)在的學校怎么都這樣。”

“我們家哪有五萬塊錢。家里的錢,我都買了理財,死期的,取不出來。取出來就虧了!

她的話像一把鈍刀子,在林婉的心上來回地割。



林婉不看她,她就看著自己的父親。她看著他慢慢地站起來,把擇好的豆芽放進盆里。

然后,他在自己的舊夾克口袋里掏了半天。

他掏出來一個被捏得皺巴巴的塑料袋。

他把塑料袋打開,里面是一沓零零散散的錢,十塊的,二十的,還有幾張一百的。

他數(shù)了數(shù),然后走到林婉面前,把錢遞給她。

“婉婉,”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“爸……爸真的沒錢。”

“最近手頭緊。這三百塊,你拿著,給石頭買點肉吃!

三百塊錢。像幾片干枯的樹葉,輕飄飄地躺在林國富那雙布滿老繭和裂口的手上。

林婉盯著那幾張錢,紅的,綠的,混在一起,像一個巨大的、彩色的嘲諷。

她感覺一股血沖上頭頂,耳朵里嗡嗡作響。

“買肉吃?”林婉笑了起來,笑聲又尖又冷,像玻璃劃過鐵皮。

“我兒子缺的不是三百塊錢的肉,是五萬塊錢的學費!爸,你聽到了嗎?五萬!”她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
趙姨在旁邊站起來,拉了拉林國富的胳膊,好像林婉是什么會咬人的野獸。

“你這孩子,怎么跟你爸說話呢?我們是真的沒錢,你沖他發(fā)什么火?”

林婉不理她,她只看著林國富。她看到她父親的嘴唇在抖,眼睛里渾濁一片,像是起了霧的池塘。

他想說什么,但最后只是又把手往前遞了遞,重復著那句話:“婉婉,爸……沒錢!

這三個字,像三把錘子,徹底砸碎了林婉心里最后一點希望。

“行,你沒錢!绷滞衩偷卣酒饋,因為起得太猛,眼前一陣發(fā)黑。

她沒有接那三百塊錢,而是抬手一揮,把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打落在地。

錢,散了一地,像一地雞毛。

林國富愣住了,蹲下去,一張一張地撿。那樣子,像是在撿他碎了一地的尊嚴。

“我再也不會來求你了!彼f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她摔門而出,門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,像是她對這個家,最后的告別。

從父親家出來,外面的太陽明晃晃的,刺得林婉睜不開眼。

她沿著馬路一直走,不知道要去哪里。腦子里亂成一團麻。

父親蹲在地上撿錢的樣子,趙姨手腕上晃動的金鐲子,石頭拿到通知書時發(fā)亮的眼睛。這些畫面在她腦子里不停地轉(zhuǎn)。

她走累了,在一個公交站臺的長椅上坐下來。

她掏出手機,屏幕上是石頭的照片,孩子笑得沒心沒肺。

學費的截止日期是明天下午五點。時間像一把懸在她頭頂?shù)牡丁?/p>

她不能讓石頭失望。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,是她這棵被砍了一半的樹上,唯一長出來的新芽。

她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土。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,一個她一直不敢想的念頭。

用她現(xiàn)在住的這套小公寓,去辦抵押貸款。

那是她和前夫離婚時,分到的唯一財產(chǎn),是她和石頭最后的窩。

但現(xiàn)在,她沒得選了。她像一個賭徒,把最后的籌碼推上了賭桌。

銀行里冷氣開得很足,吹在林婉的皮膚上,激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
她覺得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。這里的人,都穿著筆挺的西裝,臉上帶著從容的表情。

而她,像一只闖進瓷器店的野貓,渾身都是破綻。

她取了號,坐在塑料椅子上等待。

“A134號,請到3號窗口。”

輪到她了。她深吸一口氣,走向那個亮著燈的窗口。

柜臺后面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胸前的銘牌上寫著:信貸員,小張。

“我……我想申請一筆消費貸款!绷滞裾f,“我用房子抵押。”



小張點點頭,開始翻看她的資料。他看得很快。

“林女士,是嗎?”小張開口了,“您這家書店……經(jīng)營狀況不太理想啊!

林婉低下頭,看著自己磨損的帆布鞋鞋尖!白罱星椴缓。”她小聲說。

小張沒再說什么,他把她的身份證放在一個機器上刷了一下,然后開始在電腦上敲擊鍵盤。

鍵盤的聲音,嗒嗒嗒的,在安靜的大廳里顯得特別響。

林婉覺得那聲音像是在審判她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林婉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。

小張一直盯著電腦屏幕,眉頭時而舒展,時而緊鎖。

林婉的手心里全是汗,她把手放在腿上,來回地搓。

她想,他肯定是在看她的征信記錄。也許他覺得她的還款能力有問題。

小張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。他扶了扶眼鏡,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,再次抬頭看林婉。

這一次,他的眼神不再是那種職業(yè)化的平靜。那是一種混合著困惑、不解,甚至有點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。

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林婉。從她有些干枯的頭發(fā),到她那件洗得發(fā)舊的T恤。

林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。完了。她想?隙ㄊ琴J款被拒了。

她的喉嚨發(fā)干,張了張嘴,好半天才發(fā)出聲音。

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我的資質(zhì)不夠?”她的聲音抖得厲害。

“沒關系,如果額度不夠,或者……或者利息高一點,我也可以接受的。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!彼龓缀跏窃诎罅。

小張沒有立刻回答她。他只是看著她,那種古怪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
過了幾秒鐘,他才開口。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腔調(diào)。

“林女士,”他打斷了她的解釋,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了聲音,“您……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?”

林婉愣住了,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!拔覜]有開玩笑,我是真的……”

小張摘下了眼鏡,用眼鏡布擦了擦,然后又戴上,仿佛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人。

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她,說:“林女士,您為什么還要辦這種高息的小額貸款?系統(tǒng)顯示,您名下還有一張已經(jīng)生效了十五年的高額分紅型保單,現(xiàn)金價值和生存金賬戶里躺著一大筆錢,隨時可以取用。 

小張說完,怕她不信,又補了一句:“投保人不是您自己,但被保人和受益人都是您。這份保單……價值非常高!

林婉徹底懵了,她感覺自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
保單?她從來沒買過什么保單。她連飯都快吃不起了,哪有錢買那種東西。

她以為自己聽錯了,或者是小張搞錯了。

“不可能,”她的聲音像夢囈,“我沒有買過。你是不是看錯了?”

小張搖了搖頭,把電腦顯示器轉(zhuǎn)向她。

屏幕上,一份電子保單的摘要清清楚楚。在“被保人”那一欄,寫著她的名字:林婉。

而在“投保人”那一欄竟寫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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