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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宗棠墓地多次被毀,1977年后再次被炸毀,王震將軍:要好好保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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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7年10月的一個深夜,湖南長沙跳馬鎮(zhèn)白竹村,東頭的山坡上人影綽綽,手電筒昏黃的光柱在雨幕中瘋狂亂舞,伴隨著嘈雜的吆喝聲和金屬撞擊聲。

那是左宗棠的墓地。

在墓前的神道上,幾十個壯漢穿著蓑衣,手里攥著鋼釬、鐵錘和粗麻繩,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野獸般的亢奮。

他們不是一般的盜墓賊,而是當時的一支“施工隊”。

01

“讓開!別擋道!”

一聲粗暴的怒吼撕破了雨夜。

領頭的工頭一把推向擋在墓碑前的一個瘦弱身影。

那個身影踉蹌了幾步,重重地摔在泥水里,但他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泥漿,手腳并用地爬回來,死死抱住工頭的腿,哭喊道:“不能炸?。∵@是左大人的墓!作孽啊,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!”

這個人叫黃志清,是左宗棠墓的第四代守墓人。

此時的黃志清,渾身已經(jīng)被雨水淋透,單薄的衣衫貼在身上,凍得瑟瑟發(fā)抖。

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里,除了恐懼,還有一種絕望的堅持。

在周圍人看來,這只是一個不知變通的瘋老頭。

但在黃志清心里,他守的不是一堆石頭,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祖訓。

一百多年前,黃志清的曾祖父黃佑春,曾是湘軍中的一名普通士兵。

那是戰(zhàn)火紛飛的年代,黃佑春跟隨左宗棠西征新疆,在那片荒涼的大漠戈壁上與阿古柏的匪軍血戰(zhàn)。

在一場慘烈的戰(zhàn)役中,黃佑春的一條腿被炸斷,成了廢人。

按照當時的慣例,這樣的殘兵只能拿點微薄的遣散費回家等死。

但左宗棠沒有拋棄他,這位威震天下的“左大帥”親自安排人將黃佑春送回湖南老家,并指著白竹村這塊風水寶地對他說:“我死后若葬于此,你黃家便為我守墓吧,我保你黃家世代有田耕,有飯吃?!?/strong>

以一條腿,換一句承諾。

從那天起,黃家就成了左宗棠墓最忠誠的守墓人。

曾祖父守了一輩子,祖父守了一輩子,父親守了一輩子。

到了黃志清這一代,這份承諾已經(jīng)延續(xù)了整整92年。



這92年里,他們見過清朝的倒臺,見過民國的戰(zhàn)亂,見過日本人的入侵。

無論世道怎么變,黃家人都像釘子一樣釘在這里,護著左大人的安寧。

可黃志清萬萬沒想到,這份承諾,會在1977年的這個雨夜,面臨滅頂之災。

“什么左大人右大人,那都是封建地主老財!”工頭一腳踢開黃志清,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指著身后那座巨大的石冢大聲說道,“現(xiàn)在我們要修‘烏金壩橋’,缺石頭!

這墓里全是上好的青條石,放在這那是浪費,那是死人占活人的地!”

“那是文物啊……”黃志清聲音嘶啞。

“屁的文物!這是‘四舊’!”人群中有人起哄,“再說了,大家都傳這老頭墓里有金頭,還有玉帶,拿出來支援建設有什么不好?”

“金頭”兩個字一出,在場眾人的呼吸似乎都急促了幾分。

那個年代,物資匱乏,修橋鋪路是天大的正事,但在正事的掩護下,貪婪的欲望正在悄然滋生。關于左宗棠“金頭御賜”的傳說,早就撓得人心癢癢。

黃志清絕望地看著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。

平日里,他們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(xiāng)親,可今晚,他們仿佛變成了某種不可理喻的怪物。
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身后那座沉默的陵墓。

墓碑上的字跡已經(jīng)被風雨侵蝕得斑駁陸離,但“皇清太傅”四個字依然隱約可見。

這位曾經(jīng)抬著棺材去新疆、逼得沙俄退兵的民族英雄,此刻正如一只待宰的羔羊,毫無還手之力。

“動作快點!別跟這老東西廢話!”

工頭失去了耐心,大手一揮:“上炸藥!”

幾個年輕人立刻從后面的板車上搬下幾個沉甸甸的木箱。

箱蓋撬開,露出里面黃褐色的管狀物,那是雷管和炸藥。

為了對付這座用糯米灰漿澆筑、堅固如鐵的清代高官墓,他們早有準備。

不是一斤兩斤,而是整整107公斤炸藥,配了36根雷管!

看著那些炸藥被一捆捆地堆放在墓冢的薄弱處,黃志清感到天旋地轉(zhuǎn)。

他想沖上去拼命,卻被兩個壯漢死死按在泥地里,動彈不得。

“老祖宗啊……我守不住了……”

黃志清把臉埋在冰冷的泥水里,發(fā)出了壓抑而痛苦的嗚咽。

02

雨還在下,打在雷管的引線上,發(fā)出輕微的滋滋聲。

這聲音在黃志清聽來像是死神的倒計時,但在周圍那一圈黑壓壓的人群耳中,卻像是開啟金庫大門的鑰匙聲。

為什么這群人會對一座死人墓如此瘋狂?光是為了幾塊修橋的石頭,還不至于讓他們在這樣的暴雨夜里如此亢奮。

真正讓他們紅了眼的,是那個在長沙鄉(xiāng)野間流傳了快一百年的傳說,“金頭御葬”。

事情還得從左宗棠死那年說起。

1885年,左公在福州抗法前線病逝。

當時民間就起了流言,說左大人是為了國家操勞過度,最后連頭顱都累壞了。

慈禧太后為了表彰他的蓋世奇功,特意下旨,命內(nèi)務府打造了一顆重達十斤的純金頭顱,賜給左公下葬,寓意“金頭鐵骨,萬世不朽”。

不僅如此,傳言還說那金頭的雙眼位置,鑲嵌著兩顆從西域進貢的夜明珠,光那一雙眼睛,就夠買下半個長沙城。

“要是能摸到那個金頭,這輩子……不,下下輩子都不用愁了?!?/strong>

人群中,一個叫“二狗子”的年輕石匠死死盯著墓冢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咽了一口唾沫。

他手里緊緊攥著鋼釬,手心里全是汗。

其實,修橋指揮部的命令很簡單:就地取材,炸墓取石。

這是一個帶著時代特色的、充滿破壞性的行政命令。

但在執(zhí)行的過程中,命令變了味。

當“炸墓”的消息傳開后,附近的十里八鄉(xiāng)都轟動了。

來的不光是修橋的民工,還有平時游手好閑的無賴,甚至還有幾個膽子大的外鄉(xiāng)人。

他們混在隊伍里,打著“破四舊”的旗號,心里盤算的卻是金子。

黃志清趴在泥水里,聽著周圍人貪婪的竊竊私語,心如刀絞。

作為守墓人,他聽祖輩講過真實的入殮情況。

左宗棠大人一生清廉,死時家無余財,就連那口棺材,也是為了長途運輸才選用了厚重的楠木。哪有什么金頭?哪有什么夜明珠?

左宗棠是在福州去世的,要歸葬湖南長沙,路途遙遠,且當時天氣炎熱。

為了防止尸體腐爛,入殮師用了大量的防腐香料,又將棺木層層密封,光是漆就刷了幾十道。

所以那棺材重,是因為木頭好、密封嚴,根本不是因為里面裝了金子!



“那是假的!都是假的!”黃志清試圖最后一次喚醒這群被貪欲沖昏頭腦的人,“左大人清清白白一輩子,棺材里只有骨頭,沒有金子!”

“放屁!”二狗子回頭啐了一口,“老東西,你想獨吞是不是?守了這么多年,是不是早就偷偷把寶貝藏起來了?”

“就是!清朝的大官,哪個不貪?平定新疆拿了那么多銀子,怎么可能不帶點進棺材?”

人群中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
在這個狂熱的夜晚,常識和良知已經(jīng)被拋到了九霄云外。

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,也無限放大了他們的貪欲。

在他們樸素而愚昧的認知里,當了大官必定有金山銀山陪葬。

沒人愿意相信一個守墓老頭的實話。

他們更愿意相信那個金光閃閃的謊言,因為那個謊言里,藏著他們一夜暴富的夢。

“別跟他廢話了!點火!”

工頭的聲音再次響起,這一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
所有的手電筒光柱都集中到了那根細細的引線上。

一個民工顫抖著手,劃亮了一根火柴。

風很大,火柴滅了。

又劃一根,又滅了。

“讓我來!”二狗子一把搶過火柴,用身體擋住風雨,以此生最專注的姿態(tài),將火苗湊近了引線。

“呲”

火花在雨夜中綻放,瞬間點燃了導火索。

“跑!快跑!”

人群發(fā)一聲喊,像炸了窩的馬蜂一樣向四周散開,趴在遠處的土坡后面,捂住耳朵,張大嘴巴,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座沉默的陵墓。

黃志清沒有跑,癱軟在不遠處的泥坑里,眼淚已經(jīng)流干了。

他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
03

剛才那一炮,動靜太大了。

但在爆炸之前,這幫人其實已經(jīng)折騰了大半宿。

左宗棠的墓,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堆個土包的墳頭。

作為晚清的中興名臣,他的墓室是用“三合土”澆筑的。

所謂的“三合土”,是糯米熬成漿,混合石灰、黃土和細砂,層層夯實。

干透之后,這東西比現(xiàn)在的混凝土還要硬,甚至連鐵釘都釘不進去。

就在半小時前,二狗子帶著幾個壯漢掄著十八磅的大錘砸了整整二十分鐘。

結(jié)果呢?虎口震裂了,鋼釬崩斷了兩根,那圓拱形的墓頂上,僅僅留下了幾個像雞啄米一樣的白印子。

這座墓,就像左宗棠當年的脾氣一樣,又硬又臭,寧折不彎。

“這老骨頭真硬!”施工隊長看著手里卷刃的鋼釬,惡向膽邊生。

既然人力搞不定,那就上火藥。

他不僅調(diào)來了工程隊所有的存貨,還讓人連夜去附近的采石場又借了一批。

整整107公斤烈性炸藥,配了36根雷管。

他們按照爆破碉堡的方式,在墓頂四周打了一圈深眼。

這哪里是開棺,這分明是攻城。

在那聲巨響之后,這座屹立了90多年的堅固堡壘,終于沒能扛住現(xiàn)代工業(yè)炸藥的降維打擊。

此時此刻,黃志清趴在泥水里,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耳鳴聲。

他艱難地抬起頭,看向前方。

那一幕,讓他心如刀絞。

原本氣勢恢宏的墓冢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
那個代表著清廷最高榮耀的“恪靖侯”石坊,被炸斷了半截,孤零零地歪在亂石堆里。

破碎的石獅子頭滾落在路邊,依然瞪著一雙憤怒的大眼。

“開了!炸開了!”

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嗓子,幾十號人像聽到了發(fā)令槍的餓狼,扔掉手里的煙頭,哇哇叫著沖上了廢墟。



他們根本不在乎腳下的碎石會不會劃破膠鞋,更不在乎還沒散盡的硝煙會不會嗆壞肺管子。

他們像瘋狗一樣,用手刨,用鐵鍬鏟,瘋狂地清理著炸塌的封土。

“快!金頭就在下面!”

“別讓土把寶貝埋了!”

雨越下越大,混雜著泥土和汗水的臭味。

手電筒的光柱在廢墟上亂晃,照出一張張扭曲變形的臉。

突然,二狗子的鋤頭“咚”的一聲,像是挖到了什么空洞的東西。

聲音沉悶,卻帶著一絲回響。

“停!都停手!”二狗子大吼一聲,趴在地上,用手瘋狂地扒拉著周圍的碎土。
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幾十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土坑。

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撥開,一抹令人心驚肉跳的顏色露了出來。

那不是金色,而是鮮艷欲滴的朱紅色。

在大號手電筒的聚焦下,這抹紅色顯得格外妖異。

這是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,盡管在地下埋了近百年,經(jīng)歷了剛才劇烈的爆炸和泥土的擠壓,它竟然完好無損。

那朱紅色的漆面,在雨水的沖刷下,光亮如新,甚至能倒映出圍觀者貪婪的臉龐。

這就是晚清重臣的最后歸宿。

“乖乖……這漆水,跟剛刷上去的一樣?!庇腥搜柿丝谕倌?,聲音都在抖。

棺材完好,意味著里面的東西……肯定也在。

那一刻,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
所有的喧囂瞬間消失,只剩下暴雨砸在棺材蓋上的“啪嗒”聲。

施工隊長從人群后擠了出來,手里提著一根粗大的撬棍,眼里閃著兇光。

他沒有廢話,直接跳進坑里,將撬棍尖銳的一頭,狠狠地插進了棺蓋與棺身的縫隙中。

“吱嘎”

那是木頭在這個雨夜發(fā)出的第一聲慘叫。

04

“咚!咚!吱嘎”

撬棍插入棺材縫隙的聲音,在深夜里顯得格外刺耳,像是在撬動某種封印。

“來!一二三,起!”

施工隊長咬著牙,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暴起。

旁邊的二狗子和其他幾個壯漢也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,幾根鋼釬同時發(fā)力。

那幾枚用來封棺的長釘,在堅守了近百年后,終于發(fā)出了一聲無奈的崩斷聲。

“開了!”

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,厚重的楠木棺蓋被猛地掀翻在一旁,重重地砸在泥漿里,濺起一片黑水。

那一瞬間,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
按照常理,埋了快一百年的死人,開棺那一刻沖出來的應該是一股惡臭的尸氣。

但這群人聞到的,卻是一股極其怪異的味道,那是一股濃烈的中藥香,夾雜著楠木的幽香,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霉味。

這股味道并沒有讓人覺得好受,反而在這個陰冷的雨夜里,讓人后背發(fā)涼。

雨,還在下。

但此刻的墓坑周圍,死一般的寂靜。

幾十號人,幾十雙眼睛,幾十把手電筒,全都僵在那里。

誰也不敢第一個把頭探過去。

那種沉默,壓抑得讓人想尖叫。

“都愣著干什么?看金頭?。 ?/p>

到底是二狗子膽大包天,他吞了一口唾沫,罵罵咧咧地往前湊了一步。

他手里的老式手電筒發(fā)出的昏黃光柱,顫巍巍地探向了那漆黑的棺材內(nèi)部。

光柱穿透了黑暗,先是照到了明黃色的綢緞,接著往上移,照到了胸口補子上那只威風凜凜的“麒麟”。

再往上,就是脖子。

最后,是臉。

就在光圈定格在那張臉上的那一秒

二狗子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,整個人猛地一哆嗦。

緊接著,他發(fā)出了一聲不像人聲的慘叫:

“啊?。?!他是活的?!!”



“啪嗒”一聲,手電筒從他手里滑落,直接掉進了棺材里。

并沒有摔滅的手電筒,此刻正躺在尸體的肩膀旁,光束斜斜地打在那張臉上。

借著那滾落的手電光,在場的所有人,都看清了那驚悚的一幕

躺在棺材里的左宗棠,根本沒有變成一堆白骨!

他安詳?shù)靥稍谀抢?,面色紅潤如生,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光澤。

花白的頭發(fā)梳理得整整齊齊,連一根雜亂的都沒有。

他的皮膚看起來竟然還有彈性,完全不像是一個死去百年的人,倒像是一個剛剛睡著的老翁。

但這還不是最嚇人的。

最讓在場所有人頭皮發(fā)麻、血液倒流的,是那手電光掃過他脖頸時,映照出的一樣東西。

那是一道紅線。

一道鮮紅刺目、環(huán)繞脖頸一周的紅線!

“金頭……真的是金頭……”人群中有人哆哆嗦嗦地喊出了聲,“看見那條紅線沒?那是接頭留下的疤?。 ?/p>

這句喊聲,瞬間坐實了所有人的恐怖猜想。

這個死了一百年卻栩栩如生的晚清名將,此刻正緊閉雙眼,似乎隨時都會猛地睜開,瞪著眼前這群打擾他安寧的強盜。

守墓人黃志清遠遠地看著這一幕,整個人癱軟在泥地里,已經(jīng)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他知道,這看似“神跡”的一幕,即將給左公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。

因為他看見,那些原本被恐懼震懾住的村民,眼里的恐懼正在迅速消退,取而代之的,是對黃金的瘋狂渴望。

那是接口!把頭拽下來!金子就在里面!”

不知是誰喊了第一聲。

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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