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堂弟借我十二萬買房沒還過,又開口借錢裝修,我:"房本上加我名字就借"
堂弟周洋站在我家客廳里,搓著手,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。
"哥,你看這房子買了都快三年了,一直空著也不是事兒。我跟曉燕商量好了,想簡單裝修一下搬進去住,就是手頭緊,你能不能再借我八萬?"
我放下手里的茶杯,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,腦海里閃過三年前他借走十二萬時的信誓旦旦——"哥,兩年之內(nèi),一分不少還你。"
三年了,別說本金,連句正經(jīng)道歉都沒聽到過。
我站起身,走到窗邊,背對著他說:"借錢可以。房本上加我名字,這錢立馬給你。"
堂弟的臉?biāo)查g僵住了。
![]()
身后傳來嬸嬸尖銳的聲音:"建國!你這是什么意思?那是你親堂弟!"
我叫周建國,今年三十八歲,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當(dāng)項目經(jīng)理,干了十五年,總算混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位置。
我老婆林芳在醫(yī)院當(dāng)護士,三班倒,辛苦得很。我們有個兒子,今年上初二,正是叛逆期,管也不好管。
日子過得不算富裕,但省吃儉用,這些年也攢下了一些家底。
周洋是我二叔家的兒子,比我小六歲。
說起來,我們小時候關(guān)系挺好的。那時候我爸和二叔在同一個廠里上班,兩家住得近,我?guī)缀跏强粗苎箝L大的。
他小時候瘦瘦小小的,老愛跟在我屁股后面喊"建國哥建國哥"。我上學(xué)的時候,他在學(xué)校被人欺負,還是我去幫他出的頭。
我媽常說:"建國,你是當(dāng)哥的,要照顧好弟弟。"
我一直記著這句話。
可人是會變的。
周洋初中畢業(yè)后沒考上高中,在家晃蕩了兩年,后來去了南方打工。幾年后回來,帶了個女朋友,說要結(jié)婚。
那女朋友叫陳曉燕,長得挺漂亮,但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主兒。
婚禮辦得挺熱鬧,我隨了兩千塊錢的份子,還幫忙張羅了一天。
婚后沒多久,周洋在鎮(zhèn)上開了個手機維修店,生意時好時壞,勉強維持著。
他媳婦陳曉燕不上班,整天在家刷手機、追劇,偶爾去店里幫幫忙,但大多數(shù)時候都是周洋一個人撐著。
二叔二嬸對這個兒媳婦很不滿意,可也沒辦法,畢竟是兒子自己選的。
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。
直到三年前,周洋來找我借錢。
那是個冬天的晚上,周洋突然打來電話,說有急事想當(dāng)面跟我說。
我問他什么事,他支支吾吾不肯講,只說見面再說。
第二天他來了,帶著陳曉燕,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忐忑。
寒暄了幾句,周洋終于開口了。
"哥,縣城有個樓盤在搞活動,首付只要百分之二十,我想買套房子?墒诸^錢不夠,差十二萬。你看能不能……借我一下?"
我愣了一下:"買房?"
陳曉燕接過話:"哥,我們也是為了以后考慮。鎮(zhèn)上條件太差了,孩子將來上學(xué)也不方便?h城的學(xué)區(qū)房,現(xiàn)在不買以后更貴。"
我心里有些猶豫。
十二萬不是小數(shù)目,那幾乎是我和林芳兩年的積蓄。
"周洋,你們手頭有多少錢?"
周洋低著頭:"首付要二十八萬,我們自己湊了十六萬。"
我皺了皺眉。十六萬?他那個小店,一年能掙幾個錢?這錢哪來的?
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,周洋解釋道:"這些年省吃儉用攢的,還有我爸媽給的。"
我沉默了一會兒。
林芳在旁邊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,示意我別沖動。
可周洋接下來的話,讓我心軟了。
"哥,你是我親哥,我不找你找誰?我保證,兩年之內(nèi),一分不少還你。我把店好好經(jīng)營,再去找個兼職,肯定能還上。"
他說這話的時候,眼眶都紅了。
陳曉燕也在一旁幫腔:"哥,我們知道這錢不好借,可實在沒辦法了。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還的。"
我看著周洋那張熟悉的臉,想起小時候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喊"建國哥"的樣子。
最終,我點了頭。
"行,這錢我借你。但你記著,兩年之內(nèi),一定要還。"
周洋激動得差點跳起來:"哥,謝謝你!你放心,兩年之內(nèi),一分不少!"
那天他們走的時候,我把銀行卡里的十二萬轉(zhuǎn)給了他。
林芳一晚上沒跟我說話。
第二天早上,她才開口:"建國,這錢怕是要不回來了。"
我說:"他是我親堂弟,不至于。"
林芳嘆了口氣,沒再說什么。
事后證明,她的直覺是對的。
第一年,周洋還挺積極。
他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,匯報他的還款計劃,說店里生意不錯,再攢攢就能還我一部分。
可每次說到具體日期,又總有各種理由推脫。
"哥,這個月店里進了批貨,錢周轉(zhuǎn)不開,下個月一定還。"
"哥,曉燕她媽生病了,花了不少錢,再等等。"
"哥,孩子要上幼兒園了,報名費太貴,緩兩個月。"
我一開始還信,后來漸漸聽出味道不對了。
他那些理由,十個有九個是編的。
有一次我去縣城辦事,順路去了他那個小區(qū)看看。
他買的那套房子位置不錯,八十多平,精裝修的話住一家三口綽綽有余。
可房子空著,一直沒住人。
我問他怎么回事,他說沒錢裝修,先放著。
我當(dāng)時就火了:"沒錢裝修?那你借我的十二萬呢?"
他囁嚅著說:"哥,那錢都填了首付了,真沒剩多少……"
我深吸一口氣,忍住沒發(fā)作。
"周洋,我問你,這房子房貸每個月多少?"
"三千多……"
"三千多?你那小店一個月能掙多少?"
他低著頭不說話。
我心里明白了。
他這是打腫臉充胖子,買了套根本供不起的房子。
首付是東拼西湊借來的,月供壓力又大,結(jié)果房子買了住不上,欠的錢也還不起。
我當(dāng)時真想罵他幾句,可看著他那副窩囊樣,又罵不出口。
"周洋,你聽我說。欠我的錢,你慢慢還。但你得有個計劃,不能一直這么拖著。"
他連連點頭:"哥,我知道,我一定想辦法。"
結(jié)果呢?
又是一年過去了,他一分錢沒還,連電話都不怎么打了。
第三年,我主動找過他幾次。
每次提起錢的事,他要么顧左右而言他,要么哭窮訴苦,反正就是沒錢。
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,直接問他:"周洋,你老實告訴我,這錢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還?"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說:"哥,我是真沒錢啊。店里生意不好,每個月除了房貸和生活費,根本剩不下什么。要不你再寬限我?guī)啄辏?
幾年?
我借他錢的時候,他說兩年。兩年變成三年,三年又要變成幾年?
"周洋,當(dāng)初你怎么跟我說的?你說兩年之內(nèi)一分不少還我,F(xiàn)在三年了,你還一分錢沒還,還要寬限?"
他漲紅著臉,不說話。
我嘆了口氣:"算了,你先想辦法吧。實在不行,把房子賣了還我錢。"
這話一出,他臉色變了。
"哥,房子不能賣。好不容易買的,賣了我們住哪兒?"
我心里那股火"騰"地一下竄了上來。
"那你住哪兒我不管,我只知道你欠我十二萬,三年了一分沒還。你有本事買房,就沒本事還錢?"
他被我吼得低下了頭,半天沒吭聲。
那次不歡而散。
回到家,林芳問我談得怎么樣。
我搖搖頭:"這錢,怕是真要不回來了。"
林芳沒說什么,只是嘆了口氣。
她早就料到了。
從那以后,我跟周洋的聯(lián)系越來越少。
逢年過節(jié)在二叔家碰上,也就是打個招呼,多余的話一句沒有。
二叔二嬸看出我們之間的疏遠,也沒說什么。
他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日子就這么不尷不尬地過著。
直到上個月,周洋又來找我了。
那天是周日,我正在家里修水龍頭。
門鈴響了,林芳去開門,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。
"你堂弟來了,還帶著你二嬸。"
我心里"咯噔"一下。
![]()
周洋一個人來,可能只是敘舊。帶著二嬸來,多半是有事求人。
果然,剛進門坐下,二嬸就開始鋪墊。
"建國啊,你看周洋這孩子也不容易,這些年生意不好做,手頭一直緊巴巴的。"
我不接話,就看著她往下說。
"那個房子你也知道,買了三年了,一直空著。他們兩口子帶著孩子擠在鎮(zhèn)上那個老房子里,條件太差了。我跟他爸商量著,想讓他們把房子裝修一下,搬過去住。"
我心里冷笑了一聲。來了,正題來了。
周洋接過話:"哥,我跟曉燕商量過了,簡單裝修一下就行,不用太好?涩F(xiàn)在連裝修的錢都湊不齊,所以想找你幫幫忙。"
我放下手里的扳手,看著他:"幫什么忙?"
"就是……再借八萬塊錢,裝修用。"
我沒吭聲。
八萬?加上之前那十二萬,整整二十萬。
二嬸見我不說話,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勸:"建國,你們是親堂兄弟,打斷骨頭連著筋。周洋這孩子你從小看著長大的,你不幫他誰幫他?"
我深吸一口氣,站起身,走到窗邊。
"二嬸,你說的道理我都懂。可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們——三年前周洋借我的那十二萬,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還?"
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了。
二嬸的臉色有些不自然:"那個……周洋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嘛,再等等……"
"等什么?"我轉(zhuǎn)過身,看著他們,"三年了,一分錢沒還過,F(xiàn)在又來借八萬,我上哪兒借去?"
周洋低著頭,不敢看我。
陳曉燕今天沒來,大概是知道不好意思來。
二嬸還想說什么,我直接打斷她:"二嬸,借錢可以。但我有個條件——房本上加我名字,這錢我立馬給。"
話音剛落,屋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。
二嬸的臉色變了:"建國!你這是什么意思?那是你親堂弟!你要他的房子?"
我沒有退讓:"二嬸,我不是要他的房子。那十二萬加上這八萬,整整二十萬。我沒拿他一分利息,還等了三年。他要是有誠意還錢,在房本上加個名字算什么?等他還清了,我再把名字去掉就是。"
周洋猛地抬起頭,眼里滿是不敢置信:"哥,你……你不相信我?"
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:"周洋,三年前你說兩年之內(nèi)一分不少還我。我信了。三年了,你還了多少?"
他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我繼續(xù)說:"我不是不通人情?赡闱肺业腻X一分沒還,又來借新的。換作是你,你借不借?"
二嬸站起來,聲音尖銳:"建國!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堂弟?你爸知道了會怎么說?"
我爸三年前就去世了,她這時候提我爸,分明是想用親情壓我。
我心里那股火再也壓不住了。
"二嬸,您別拿我爸說事兒。我爸在的時候就說過,借錢還錢天經(jīng)地義,欠債不還是沒良心。我借錢給周洋是情分,他不還錢是他的問題。現(xiàn)在我要點保障有什么錯?"
二嬸被我頂?shù)脝】跓o言。
周洋站在那里,臉漲得通紅,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"哥,你非要這樣?"
"我非要這樣。"
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,突然冷笑了一聲:"行,我知道了。走,媽,咱們走。"
他拉起二嬸就往外走。
走到門口,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里滿是怨恨。
"周建國,你等著,這事兒沒完。"
"砰"的一聲,門被狠狠摔上了。
那天之后,我和周洋徹底鬧翻了。
二嬸逢人就說我沒良心,借個錢還要房子。
親戚們議論紛紛,有人說我太絕情,也有人說我做得對。
我爸那邊的親戚大多支持我,覺得周洋欠債不還本來就理虧。
可二嬸那邊的人卻說我"見錢眼開"、"趁火打劫"。
我媽夾在中間,為難得很。
她打電話來,語氣帶著幾分埋怨:"建國,那是你親堂弟,你何必把話說得那么絕?"
我耐著性子解釋:"媽,我不是絕情。是周洋太不講信用了。十二萬啊,三年了一分沒還,還好意思再來借。我不要點保障行嗎?"
我媽嘆了口氣:"話是這么說,可畢竟是親戚……"
"親戚怎么了?親戚就可以借錢不還?親戚就可以把我當(dāng)冤大頭?"
我媽不說話了。
過了一會兒,她才開口:"你自己看著辦吧。"
掛了電話,我心里有些煩躁。
林芳走過來,遞給我一杯水。
"別生氣了。你做得沒錯。"
我接過水杯,喝了一口:"我知道我沒錯?蛇@一鬧,以后跟二叔家的關(guān)系怕是處不好了。"
林芳坐到我身邊:"處不好就處不好。日子是自己過的,又不是給別人看的。"
我看著她,心里一暖。
這些年,多虧了林芳。她雖然嘴上不說,但每次我做決定,她都默默支持我。
"老婆,辛苦你了。"
她白了我一眼:"說什么傻話。倒是你,別老想那些糟心事,身體要緊。"
我點點頭,把那些煩心事暫時拋到腦后。
可我沒想到的是,這事兒還沒完。
幾天后,陳曉燕突然找上門來了。
那天下午,我剛下班回家,就看到陳曉燕站在樓下。
她一個人來的,沒帶周洋。
看見我,她迎上來,臉上帶著幾分尷尬。
"哥,能聊聊嗎?"
我愣了一下,點點頭:"上樓說吧。"
林芳看到陳曉燕,臉色有些不好看,但還是倒了杯茶給她。
寒暄了幾句,陳曉燕終于進入正題。
"哥,上次的事,是我們不對。周洋那人你也知道,死要面子。你說在房本上加名字,他覺得丟臉,所以才那么沖動。"
我沒接話,就看著她往下說。
她繼續(xù)道:"可回去之后,我仔細想了想,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。欠你的錢三年沒還,現(xiàn)在又來借,換誰都會有想法。"
"所以呢?"
她深吸一口氣:"所以我今天來,是想跟你商量個方案。"
我示意她說下去。
"房本加名字的事,我們同意。但我有個條件——等周洋把錢還清了,你得把名字去掉。而且這事兒不能讓外人知道,不然周洋臉上掛不住。"
我想了想,覺得這個條件也不算過分。
"行,只要他把錢還清,我立刻去辦手續(xù)。"
陳曉燕松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。
"那就說定了。不過哥,還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……"
我眉頭一皺:"什么事?"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"那八萬塊錢,你能不能……先借一部分?五萬就行。剩下三萬我們自己想辦法。"
我看著她,沒有立刻答應(yīng)。
她急忙解釋:"哥,這次我保證,一定按時還。我已經(jīng)找了份工作,在縣城一家超市當(dāng)收銀員,一個月兩千五。周洋的店我也會去幫忙,盡量多掙點錢。以前是我們太懶散了,這次我們一定改。"
我沉默了一會兒,開口道:"陳曉燕,你能這么想,說明你比周洋懂事。這錢,我可以借。但有幾件事,我得跟你說清楚。"
她認真地看著我。
"第一,房本加名字的事,明天就去辦。辦完之后,這五萬塊錢才能給你們。"
"行,沒問題。"
"第二,從借錢那天起算,每個月你們至少要還兩千。還不上的話,我會去找你們要。"
她點點頭:"應(yīng)該的。"
"第三,之前那十二萬,也要開始還。哪怕一個月只還一千,也得有個態(tài)度。"
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了頭:"好,我跟周洋商量。"
我看著她的眼睛:"陳曉燕,我把丑話說在前頭。你們要是再像之前那樣拖著不還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"
她鄭重地說:"哥,你放心,這次一定不會了。"
送走陳曉燕后,林芳問我:"你就這么信她?"
我搖搖頭:"我不信她,但我信這張房本。只要名字加上去,他們就跑不掉。"
林芳想了想,點點頭:"也是。有房子壓著,他們不敢不還。"
第二天,我們?nèi)シ慨a(chǎn)局辦了手續(xù)。
那套房子的產(chǎn)權(quán)人,從周洋一個人變成了周洋和周建國兩個人。
手續(xù)辦完,我把五萬塊錢轉(zhuǎn)給了他們。
周洋全程沒跟我說話,臉拉得老長。
倒是陳曉燕一直在旁邊打圓場,說些感謝的話。
臨走的時候,周洋突然開口了。
"周建國,你記著,這房子早晚是我的。等我把錢還清了,你立刻把名字去掉。"
我看著他,不緊不慢地說:"只要你還清,隨時可以。"
他哼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他的背影,心里五味雜陳。
這個從小跟在我屁股后面喊"建國哥"的孩子,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。
是什么改變了他?
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,只是我以前沒看清?
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細想,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二嬸打來的。
我接起電話,那頭傳來二嬸歇斯底里的哭喊聲——
"周建國!你把你二叔氣進醫(yī)院了!你來看看你干的好事!"
![]()
我愣在原地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"二嬸,您說什么?二叔怎么了?"
電話那頭只有二嬸的哭聲,斷斷續(xù)續(xù)聽不清楚。
我掛了電話,二話不說就往醫(yī)院趕。
路上,我腦子里亂成一團。
二叔怎么會突然住院?跟今天的事有關(guān)系嗎?
趕到醫(yī)院,我在走廊里看到了周洋和陳曉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