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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資料來源：《正法念處經(jīng)》《地藏菩薩本愿經(jīng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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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在竹林精舍講法時,曾有一位長者問:"佛陀,有人今生行善卻遭橫禍,有人作惡反而榮華富貴,這因果究竟在哪里?"

佛陀望著遠方,緩緩說道:"善惡之報,如影隨形。你只看到今生,卻看不到前世;你只看到此刻,卻看不到來世。欠下的債,終究要還;造下的業(yè),必定要受。"

命債,在佛法中是最重的業(yè)障之一。殺生害命,奪人性命,這樣的罪業(yè)比偷盜、妄語更為深重。為何?生命是最寶貴的,一旦失去便不可復(fù)得。殺生之人,不僅要償還命債,還要承受無盡的痛苦果報。

那些前世欠下命債的人,今生會有什么樣的遭遇?佛陀是如何看穿這因果輪回的?這其中又蘊含著怎樣的真理?

話說在佛陀住世的時代,舍衛(wèi)國有一個富商名叫難陀。此人家財萬貫,田地?zé)o數(shù),奴仆成群。難陀生得五官端正,身材高大,走在街上總能引來羨慕的目光。

難陀雖然富有,卻有一個奇怪的毛病。他從小就怕水,看見河流就渾身顫抖,聽見水聲就心驚膽戰(zhàn)。即使是洗臉洗手,也要別人幫忙,自己絕不敢把頭湊近水盆。

家人都覺得奇怪,請了許多醫(yī)生來看,卻查不出病因。有的說是心病,有的說是中了邪祟,各種藥方都試過了,依然沒有效果。

更奇怪的是,難陀每到晚上就會做噩夢。夢里總是有一個披頭散發(fā)的女子,渾身濕透,伸出慘白的手向他抓來。他在夢中拼命掙扎,常常驚醒過來,一身冷汗。

這樣的日子持續(xù)了三十多年。難陀雖然富貴,卻活得并不快樂。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暗處盯著自己,讓他片刻不得安寧。

有一天,難陀聽說佛陀來到舍衛(wèi)國講法,便帶著禮物前去參拜。他想請佛陀為自己開示,看看能否解開這心中的疑惑。

見到佛陀后,難陀恭敬地行禮,然后說出了自己的困擾:"世尊,我從小就怕水,每晚都做噩夢,這是為什么?我今生并未做過什么大惡,為何會遭受這樣的折磨?"

佛陀看著難陀,雙目中透出慈悲而又深邃的光芒。片刻之后,佛陀緩緩開口:"你今生雖未做惡,但前世卻欠下了命債。那個在夢中找你的女子,正是你前世的債主。"

難陀大驚:"世尊,我前世究竟做了什么?"

佛陀說:"你前世是一個漁夫,以捕魚為生。有一天,你在河邊撒網(wǎng)捕魚,網(wǎng)到了很多魚。你正要收網(wǎng)時,看見一個年輕女子從河邊走過。"

"那女子生得十分美麗,你心生歹念,想要占有她。于是你假裝請她幫忙拉網(wǎng),趁她不備,將她推入河中。那女子不會游泳,在水中拼命掙扎,向你呼救。你不但不救她,反而用船槳將她按入水中,活活將她淹死。"

"殺人之后,你害怕事情敗露,便將她的尸體綁上石頭,沉入河底。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罪行,卻不知道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。"

難陀聽到這里,臉色慘白,渾身顫抖。他雙膝跪地,聲音哆嗦著說:"世尊,那我今生為何會怕水,為何總是做噩夢?"

佛陀說:"你前世將那女子淹死在水中,她在水中掙扎的恐懼,全都印刻在你的阿賴耶識中。這些業(yè)力跟隨你投生,所以你今生一見到水就恐懼。至于那個女子,她死后充滿怨恨,這怨恨之氣化作執(zhí)念,生生世世跟隨著你,所以你每晚都能夢見她。"

"世尊,那我該怎么辦?我能如何償還這命債?"難陀已是淚流滿面。

佛陀說:"命債難償,殺業(yè)深重。你今生雖然富貴,但這恐懼和噩夢就是你受的果報。你今生未曾被她殺死,已經(jīng)是你前世還積累了一些善業(yè)的緣故。若無善業(yè)護持,恐怕早就償命了。"

難陀跪在地上,痛哭不已:"弟子知錯了,弟子愿意皈依三寶,愿意用余生修行,來懺悔這前世的罪業(yè)。"

佛陀點點頭:"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你今生要多行善事,多放生命,多供養(yǎng)三寶。每日念誦《地藏菩薩本愿經(jīng)》,將功德回向給那位冤親債主,祈求她能放下怨恨,往生善道。"

從那天起,難陀成了虔誠的佛弟子。他變賣了一部分家產(chǎn),修建寺院,供養(yǎng)僧眾。他每日吃素念經(jīng),見到別人殺生就勸阻,還經(jīng)常去河邊放生。

奇妙的是,隨著修行的深入,難陀的恐水癥漸漸減輕了。噩夢也越來越少,即使夢到那個女子,她的神情也不再那么恐怖,甚至有時還會露出一絲微笑。

三年之后的一個晚上,難陀又夢見了那個女子。這一次,她走到難陀面前,平靜地看著他,說:"你這三年的修行,我都看在眼里。你的懺悔,我已接受。從今往后,我不再糾纏于你。我要去往生了,愿來世不再相欠。"

說完,女子轉(zhuǎn)身離去,身影漸漸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。

難陀從夢中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滿臉淚水,但心中卻無比輕松。從那以后,他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噩夢,對水的恐懼也完全消失了。

這個故事傳遍了舍衛(wèi)國,許多人都來請教佛陀關(guān)于因果報應(yīng)的道理。

有一天,一位年輕的比丘問佛陀:"世尊,是不是所有欠下命債的人,今生都會像難陀一樣,只是受些驚嚇和噩夢的折磨?"

佛陀搖搖頭:"難陀的情況算是輕的。他前世雖然殺了人,但他殺人是臨時起意,并非蓄意謀殺。他前世還做過一些善事,積累了一些福報,所以今生才能富貴,才能遇到正法。有些欠下命債的人,今生的遭遇要凄慘得多。"

"那些人會有什么樣的遭遇?"比丘追問。

佛陀看著遠方,緩緩說道:"有的人前世欠下命債,今生會遭橫禍而死;有的人前世殺業(yè)重,今生會多病短命;有的人前世殺生無數(shù),今生會墮入惡道;有的人前世殺人取財,今生會貧窮困苦;還有的人前世殺害親人,今生會六親不認(rèn),孤獨終老。"

眾比丘聽了,心中都生起了警惕。

就在這時,精舍外傳來一陣喧嘩。原來是城中發(fā)生了一件怪事。

城里有一個屠夫,名叫羅睺。此人以殺豬為業(yè),每天要殺十幾頭豬。他殺豬的手法很熟練,一刀下去,豬還來不及慘叫就斷了氣。

羅睺今年四十歲,身強體壯,本該是正當(dāng)年的時候。但就在前幾天,他突然得了一種怪病。

這病很奇怪,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,但每天晚上,他都會聽見豬的慘叫聲。起初他以為是鄰居養(yǎng)的豬在叫,但出去一看,四周靜悄悄的,根本沒有豬。

漸漸地,這叫聲越來越響,不僅晚上聽得見,白天也能聽見。羅睺走到哪里,這叫聲就跟到哪里。他捂住耳朵,叫聲還是從頭頂傳來;他躲進房間,叫聲就在房間里回蕩。

更可怕的是,羅睺開始看見那些被他殺死的豬。它們渾身是血,眼睛瞪得老大,圍在他的身邊,張著嘴向他撲來。

羅睺嚇得魂不附體,他再也不敢殺豬了。但即使他不殺了,這些幻象和叫聲依然沒有消失。他整日坐立不安,茶飯不思,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大圈。

家人請了好幾個醫(yī)生,都說他沒病。有人說他是中了邪,請來道士做法,也沒有用。

有人建議去找佛陀,說不定佛陀能解開這個謎團。于是羅睺的家人就把他帶到了精舍。

佛陀看了羅睺一眼,就知道了他的情況。世尊對他說:"你這些年殺生太多,業(yè)障深重。那些豬的怨氣聚集在你身上,形成了業(yè)障,所以你才會看見這些幻象,聽見這些聲音。"

羅睺跪在地上,哀求道:"世尊,求您救救我,我再也不敢殺生了。"

佛陀說:"殺業(yè)已造,果報難逃。你今生雖然還未償命,但這些折磨就是你受的花報。若不懺悔,不改過,來世必墮畜生道,被人宰殺,生生世世償還命債。"

"那我該如何懺悔?"羅睺急切地問。

"第一,你要徹底改行,不能再以殺生為業(yè)。第二,你要放生,盡你所能去救助那些即將被殺的生命。第三,你要持齋念佛,每日虔誠懺悔。第四,你要供養(yǎng)三寶,用善業(yè)來對治惡業(yè)。"

佛陀停頓片刻,又說:"最重要的是,你要明白因果報應(yīng)的道理。你今日所受的苦,都是你自己造的業(yè)。怨不得別人,也逃不掉。只有真心懺悔,才能減輕果報。"

羅睺聽了佛陀的開示,如夢初醒。他當(dāng)即發(fā)誓,從今往后再也不殺生,要用余生來贖罪。

后來,羅睺改行做了木匠。他每個月都要拿出一部分收入去放生,還常常去精舍聽法。雖然那些幻象和聲音沒有完全消失,但隨著他的修行,這些現(xiàn)象漸漸減弱了。

幾年之后,羅睺在一次外出時,遇到一群強盜。強盜要殺他搶財,羅睺沒有反抗,只是合掌念佛。就在強盜舉刀要砍下來的瞬間,突然一道閃電劈中了旁邊的樹,嚇得強盜四散奔逃。

羅睺撿回了一條命。他知道,這是他這幾年修行積累的善業(yè)在護持他。

佛陀知道這件事后,對眾比丘說:"你們看,羅睺雖然前世殺業(yè)深重,但他今生能夠及時懺悔,改過自新,所以才能化險為夷。這就是因果報應(yīng)的玄妙之處。惡業(yè)雖重,善業(yè)能消;命債雖欠,修行能還。"

有比丘問:"世尊,那是不是說,只要懺悔修行,就能完全消除命債?"

佛陀搖搖頭——

"命債之業(yè),最為深重。"佛陀的聲音在精舍中回蕩,"即使懺悔修行,也只能減輕果報,延緩果報,卻很難完全消除。除非——"

佛陀說到這里,突然停了下來。

眾比丘都屏住呼吸,等待著世尊說出那個"除非"后面的內(nèi)容。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機?什么樣的方法才能徹底償還命債?

阿難尊者合掌問道:"世尊,除非什么?祈請世尊慈悲開示。"

在場的居士們也都豎起耳朵,生怕漏掉一個字。他們想知道,那些欠下命債的人,究竟如何才能解脫?因果報應(yīng)的法則,是否真的絲毫不差?

世尊環(huán)視四周,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,緩緩說道——

"除非證得阿羅漢果,超出三界,不受后有,才能不再受業(yè)力牽引。但這需要極高的修行境界,非一般人所能達到。"

佛陀的這句話,如同晨鐘暮鼓,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心。

"為何命債如此難償?"有比丘不解地問。

佛陀說:"生命是一切眾生最珍貴的東西。一個人活在世上,可以沒有財富,可以沒有名聲,但不能沒有生命。奪人性命,就是斷人慧命,斷人一切善緣。這樣的罪業(yè),比偷盜、邪淫、妄語都要重千萬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