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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租四年的女室友,突然要辭職回家相親,我打趣說:別走了嫁給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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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"我明天就辭職,下周回老家。"蘇婉放下筷子。

"為什么?"林晨愣住。

"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。"

"別走了。"林晨喝了口酒,"不如直接嫁給我得了。"

客廳陷入死寂。

蘇婉盯著他,眼神復(fù)雜得讓人看不懂。

半晌,她起身走向陽臺。

林晨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,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椅子上,連呼吸都忘了。



01

四年前的夏天,林晨在租房網(wǎng)站上發(fā)布了一條合租信息。

兩室一廳,主臥他住,次臥對外出租。價格公道,位置不錯,離地鐵站就十分鐘。

發(fā)布當(dāng)天,他接到十幾個電話。

大部分是年輕女孩,聲音甜美,但一聽說房東是男的,立刻掛了電話。

林晨有些無奈,他只是想找個室友分擔(dān)房租,沒別的意思。

第三天下午,一個女孩來看房。

門鈴響起時,林晨正在敲代碼。他起身開門,看到門外站著個穿白襯衫黑褲子的女孩,齊肩短發(fā),素面朝天,背著雙肩包。

"您好,我是來看房的。"女孩禮貌地說。

"請進。"

林晨帶她參觀房子。女孩走進次臥,看了看窗戶,又檢查了柜子和床,最后走到客廳看了看廚房。

"房子不錯。"女孩說,"租金怎么算?"

"1800一個月,水電平攤。"

"可以。"女孩很爽快,"我叫蘇婉,在附近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上班。"

"林晨,程序員。"

兩人簡單聊了幾句,確定了合租細節(jié)。蘇婉當(dāng)場付了押金和第一個月房租,約定周末搬進來。

"對了。"蘇婉臨走前說,"我工作比較忙,經(jīng)常加班,應(yīng)該不會影響到你。"

"我也經(jīng)常加班。"林晨笑了笑。

"那就好。"

蘇婉走后,林晨松了口氣。這個女孩看起來挺靠譜的,干凈利落,不矯情。

周六上午,蘇婉搬了進來。

她帶的東西不多,兩個大箱子,幾個紙箱。林晨幫她搬上樓,她道了謝,就關(guān)上房門開始收拾。

林晨回到自己房間,繼續(xù)工作。

那天晚上,他出來倒水,看到客廳茶幾上放著一袋水果。

"給你的。"蘇婉從房間探出頭,"謝謝你幫我搬東西。"

"不用客氣。"

蘇婉點點頭,又縮回房間。

第一個月,兩人幾乎沒什么交集。

林晨工作忙,經(jīng)常加班到深夜。蘇婉也差不多,有時凌晨才回家。兩人偶爾在客廳碰到,打個招呼就各回各屋。

房租水電,蘇婉每個月準時轉(zhuǎn)賬,從不拖欠。

林晨覺得這個室友真的很省心。

第二個月,蘇婉問他:"你平時點外賣嗎?"

"嗯,基本都點外賣。"

"那下次一起點吧,湊個滿減。"

"好。"

從那以后,兩人偶爾會一起點外賣。蘇婉口味清淡,林晨喜歡重口味,點餐時會照顧彼此的喜好。

第三個月,林晨加班到凌晨兩點回家。

打開門,客廳的燈亮著。

他以為蘇婉忘了關(guān)燈,走過去要關(guān),看到茶幾上有張便簽:冰箱里有粥,餓了可以熱一下。

林晨愣了愣,走到廚房打開冰箱,里面確實有碗粥。

他熱了粥,坐在客廳慢慢喝。粥很香,是皮蛋瘦肉粥,他最愛吃的。

第二天早上,他留了張便簽在桌上:謝謝,很好喝。

蘇婉回復(fù):不客氣。

兩人的交流,大多是便簽。

第四個月,林晨的電腦壞了。

他抱著電腦去修,師傅說要兩天才能修好。

林晨有些著急,項目趕得緊,不能沒有電腦。

回到家,他正在客廳發(fā)愁,蘇婉下班回來了。

"怎么了?"她問。

"電腦壞了。"林晨說,"要兩天才能修好。"

"那你的工作怎么辦?"

"只能去網(wǎng)吧了。"

蘇婉想了想:"我有臺備用的筆記本,你先用著吧。"

"真的可以嗎?"

"可以,我平時也用不到。"

那兩天,林晨用著蘇婉的電腦完成了工作。

電腦修好后,他還給她,還買了一束花。

"謝謝你,救了我的命。"

蘇婉看著花,笑了:"這么夸張。"

"真的。"林晨說,"要不是你的電腦,我項目就交不了了。"

"那你請我吃頓飯吧。"

"好,你想吃什么?"

"火鍋。"

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去吃飯。

火鍋店很熱鬧,兩人坐在角落。

林晨點了鴛鴦鍋,一邊辣一邊不辣。

"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辣?"蘇婉問。

"猜的。"林晨說,"你平時點外賣都點清淡的。"

"觀察挺仔細。"

"合租嘛,總要了解一下室友的習(xí)慣。"

兩人邊吃邊聊,聊工作,聊生活,聊各自的家鄉(xiāng)。

林晨發(fā)現(xiàn),蘇婉其實挺健談的,只是平時話不多。

吃完飯,兩人一起走回家。

夜晚的街道很安靜,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。

"謝謝你今天請客。"蘇婉說。

"應(yīng)該的。"林晨說,"是你先幫了我。"

"那我們扯平了。"

"嗯,扯平了。"

回到家,各自回房。

林晨躺在床上,想起今晚的火鍋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


02

第一年快結(jié)束時,林晨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蘇婉的存在。

她很安靜,從不制造噪音。作息規(guī)律,周末偶爾會做飯,香味飄到客廳。

有一次,林晨問她:"你做的菜真香。"

蘇婉笑了:"想吃嗎?"

"不好意思打擾。"

"沒事,我做多了,一起吃吧。"

那是林晨第一次吃蘇婉做的飯。番茄炒蛋,清炒時蔬,一碗米飯。簡單,但味道很好。

"好吃。"林晨說。

"你喜歡就好。"

那之后,蘇婉偶爾會多做一份。林晨也不客氣,每次都吃得很干凈。

11月的某個周末,林晨感冒了。

他頭疼得厲害,躺在床上動不了。

蘇婉敲了敲門:"你還好嗎?"

"有點感冒。"林晨的聲音很虛弱。

"吃藥了嗎?"

"吃了。"

"那多休息。"

一個小時后,林晨聽到敲門聲。

他起身開門,看到蘇婉端著碗粥。

"姜絲粥,趁熱喝。"

林晨接過碗,心里暖暖的。

"謝謝。"

"小事。"蘇婉說,"好好休息,明天應(yīng)該就好了。"

第二天,林晨果然好多了。

他在便簽上寫:你的粥很管用。

蘇婉回復(fù):那就好。

過年前,兩人各自回老家。

林晨父母問他:"室友怎么樣?"

"挺好的,很安靜。"

"是女孩嗎?"林晨媽媽眼睛一亮。

"是,但我們就是普通室友。"

"考慮考慮嘛,近水樓臺。"

林晨搖頭:"媽,別亂想。人家只是和我合租,沒別的意思。"

"那你有沒有意思?"

林晨愣了:"什么意思?"

"對人家有沒有想法?"

"沒有。"林晨說,"我們就是普通室友關(guān)系。"

"那太可惜了。"媽媽嘆氣,"你都28了,該考慮人生大事了。"

年后回到城市,林晨在電梯里遇到蘇婉。

"新年快樂。"蘇婉說。

"新年快樂。"

兩人一起上樓,各回各屋。

第二年,生活繼續(xù)平靜。

林晨工作越來越忙,項目一個接一個。蘇婉也升了職,帶團隊了,更忙了。

兩人見面的次數(shù)反而少了。

有時整整一周,只能在便簽上交流。

"熱水器壞了,我找人修了。"

"好,費用多少?"

"360,AA吧。"

"已轉(zhuǎn)賬。"

有時候,林晨凌晨回家,看到蘇婉房間的燈還亮著。他知道她也在加班。

3月的某個晚上,林晨加班到九點回家。

推開門,看到客廳里坐著個陌生男人。

男人穿著西裝,看起來三十出頭,正在和蘇婉說話。

"你回來了。"蘇婉站起來,"這是我同事,張經(jīng)理。"

"你好。"林晨點點頭。

"你好。"張經(jīng)理打量著林晨,"你就是蘇婉的室友?"

"嗯。"

"挺好的。"張經(jīng)理笑了笑,對蘇婉說,"那我先走了,明天公司見。"

"好。"

張經(jīng)理走后,林晨問:"你同事?"

"嗯,來談點工作上的事。"蘇婉說。

"哦。"

林晨回到房間,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
過了幾天,林晨又在樓下看到那個張經(jīng)理。

這次他手里拿著束花,正在等蘇婉。

林晨躲在角落,看著蘇婉下樓。

張經(jīng)理遞上花,說了些什么。

蘇婉搖搖頭,把花推了回去。

張經(jīng)理有些失望,但還是笑著說了幾句,然后離開了。

蘇婉轉(zhuǎn)身上樓,在電梯里遇到了林晨。

"剛回來?"她問。

"嗯。"林晨看著她,"剛才那個人……"

"我同事。"蘇婉說,"他追了我一個月了。"

"你拒絕了?"

"嗯。"

"為什么?"

蘇婉看著他:"不喜歡。"

"他條件應(yīng)該不錯吧。"

"條件好不代表合適。"蘇婉說,"你懂嗎?"

林晨點點頭:"懂。"

電梯到了,兩人一起出來。

走到門口,蘇婉突然問:"你呢?你媽還在催你相親嗎?"

"催啊,天天催。"林晨嘆氣。

"那你去嗎?"

"不想去,但架不住她嘮叨。"

"那就去看看。"蘇婉說,"萬一遇到合適的呢。"

林晨看著她,欲言又止。

"怎么了?"蘇婉問。

"沒什么。"林晨搖搖頭,"進去吧。"

第二年夏天,林晨被迫去相親了。

第一個女孩,見面就問他工資多少,有沒有車,有沒有房。

林晨如實回答,女孩臉上的笑容就淡了。

"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"

第二個女孩,長得不錯,但一直低頭玩手機,連正眼都不看他。

林晨主動找話題,女孩敷衍地嗯嗯啊啊。

吃完飯,各回各家。

第三個女孩,話很多,從頭到尾都在抱怨工作、抱怨同事、抱怨生活。

林晨全程在聽,一句話都插不上。

回到家,他累得不行。

蘇婉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
"怎么樣?"她問。

"別提了。"林晨坐在沙發(fā)上,"一個比一個奇葩。"

"是嗎?"蘇婉笑了,"說來聽聽。"

林晨把相親經(jīng)歷說了一遍。

蘇婉聽得直笑:"你運氣真差。"

"可不是嘛。"林晨嘆氣,"相親真的很痛苦。"

"那你想要什么樣的?"蘇婉問。

林晨想了想:"舒服的,能聊得來的,不用刻意討好的。"

"那確實挺難找。"

"是啊。"林晨看著她,"你呢?你理想型是什么樣的?"

蘇婉愣了一下:"我嗎?"

"嗯。"

"我也說不清楚。"蘇婉低下頭,"可能就是那種,相處起來很自然的吧。"

"自然?"

"嗯,不用偽裝,不用刻意,就像……"蘇婉頓了頓,"就像老朋友一樣。"

林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
那晚他躺在床上,想起蘇婉的話。

像老朋友一樣。

他們算嗎?

算吧。

但好像又不只是朋友。

林晨搖搖頭,把這個念頭甩掉。

想什么呢,人家只是室友。

第二年中秋,兩人都沒回家。

蘇婉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,做了一桌子菜。

"過來吃飯。"她敲了敲林晨的門。

林晨走出來,看到客廳的餐桌上擺滿了菜。

"這么豐盛?"

"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"蘇婉說,"一個人吃太孤單了。"

"那我可不客氣了。"

兩人坐下來,邊吃邊聊。

"你家在哪?"林晨問。

"南方一個小城市。"蘇婉說,"很小,你肯定沒聽過。"

"為什么來這里?"

"想闖闖。"蘇婉看著窗外,"家里太小了,想看看外面的世界。"

"后悔嗎?"

"不后悔。"蘇婉轉(zhuǎn)過頭,"雖然很累,但值得。你呢?你為什么搬出來?"

"想獨立點。"林晨說,"總住在家里,感覺長不大。"

"你爸媽同意嗎?"

"一開始不同意,后來習(xí)慣了。"

"那他們肯定很想你。"

"還好吧。"林晨笑了,"每周都回去吃飯。"

"那挺好的。"蘇婉的語氣有些羨慕。

"你呢?多久回家一次?"

"半年吧。"蘇婉說,"太遠了,來回一趟挺折騰的。"

"那你爸媽肯定很想你。"

"是啊。"蘇婉笑了笑,"所以他們天天催我回去。"

"那你考慮過嗎?"

"考慮過。"蘇婉說,"但還沒下定決心。"

那晚兩人聊了很久,聊工作,聊夢想,聊家人,聊未來。

林晨發(fā)現(xiàn),蘇婉其實是個很有想法的人。

她不是那種只會抱怨的人,而是會認真思考自己想要什么的人。



03

第三年春天,林晨被家里催婚催得受不了了。

母親隔三差五打電話:"你都29了,該找對象了。"

"我工作忙,沒時間。"

"忙什么忙,再忙也要成家。"母親說,"你看看你表弟,比你小三歲,孩子都會走路了。"

"那是他。"

"你也該學(xué)學(xué)。"母親說,"我給你介紹了個女孩,周末見一面。"

"媽……"

"別媽了,必須去。"

林晨只能答應(yīng)。

相親那天,林晨提前十分鐘到了咖啡廳。

女孩遲到了二十分鐘。

"不好意思,路上堵車。"女孩坐下來,拿出鏡子補妝。

林晨等她弄完,才開口:"你好,我是林晨。"

"我知道。"女孩說,"我叫王悅。"

"想喝點什么?"

"拿鐵,要大杯的。"

林晨叫了服務(wù)員,點了兩杯咖啡。

"你做什么工作的?"王悅問。

"程序員。"

"哦。"王悅的興趣明顯降低了,"工資多少?"

"稅后一萬五左右。"

"才一萬五?"王悅皺眉,"在這個城市夠花嗎?"

"還行。"林晨說,"我不怎么花錢。"

"有車嗎?"

"沒有。"

"房呢?"

"租的。"

王悅的臉色更差了。

"那你有什么打算嗎?什么時候買房買車?"

"暫時沒想過。"林晨說,"我覺得先攢錢比較重要。"

"攢到什么時候?"王悅不耐煩了,"你都快30了,還不買房,以后怎么結(jié)婚?"

林晨有些尷尬:"這個……得看具體情況。"

"我看算了。"王悅站起來,"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"
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就走,連咖啡都沒喝一口。

林晨坐在原地,苦笑著搖頭。

服務(wù)員端來兩杯咖啡,看了看空蕩蕩的對面,同情地看了林晨一眼。

林晨喝完咖啡,回到家。

蘇婉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
"怎么了?"她看到林晨的臉色,"相親不順利?"

"別提了。"林晨坐在沙發(fā)上,"對方嫌我窮。"

"是嗎?"蘇婉關(guān)掉電視,"要不要喝一杯?"

"好。"

蘇婉拿出兩瓶啤酒,遞給他一瓶。

"相親真的很痛苦嗎?"蘇婉問。

"嗯。"林晨喝了一口,"感覺像在完成任務(wù),完全不是談戀愛的感覺。"

"那你想要什么樣的感覺?"

"就是那種……"林晨想了想,"像朋友一樣,可以聊天,可以一起吃飯,不用刻意表現(xiàn)自己。"

"那確實挺難找。"

"是啊。"林晨嘆氣,"現(xiàn)在的相親,感覺就是在談條件。"

"也許對方也是被逼的。"蘇婉說,"大家都不容易。"

"你家里不催你嗎?"

"催啊。"蘇婉喝了口酒,"我媽上次打電話,說要給我介紹對象。"

"那你去嗎?"

"不想去。"

"為什么?"

"不想將就。"蘇婉說,"如果只是為了結(jié)婚而結(jié)婚,那有什么意義?"

林晨看著她,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。

原來還有人和他想的一樣。

"你說得對。"他舉起酒瓶,"為不將就干杯。"

"干杯。"

兩人碰了碰瓶子,各自喝了一口。

那晚他們聊了很多,聊相親的奇葩經(jīng)歷,聊父母的催促,聊對婚姻的看法。

林晨發(fā)現(xiàn),和蘇婉聊天真的很舒服。

她不會評判你,不會說教,只是靜靜地聽,偶爾說幾句自己的看法。

喝到一半,林晨有些醉了。

"其實我挺羨慕那些談戀愛的人。"他說,"有人陪,有人等,有人在乎你今天過得好不好。"

"會有的。"蘇婉說。

"你怎么知道?"

"因為你是個好人。"

林晨愣了愣,看著她。

蘇婉的臉在燈光下有些紅,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害羞。

"謝謝。"林晨說,"你也是。"

蘇婉笑了笑,低下頭繼續(xù)喝酒。

第二天醒來,林晨頭疼得厲害。

他走到客廳,看到桌上有杯蜂蜜水和兩片止痛藥。

便簽上寫著:宿醉難受,記得吃藥。

林晨拿起杯子,心里暖暖的。

第三年下半年,蘇婉的追求者又出現(xiàn)了。

這次是公司的新同事,年輕帥氣,據(jù)說還是海歸。

林晨知道,是因為有天晚上,那個男人送蘇婉回家。

他透過貓眼看到,男人站在門口,跟蘇婉說著什么。

蘇婉搖搖頭,男人有些失望,但還是笑著說了幾句,然后離開了。

蘇婉進門,看到林晨站在客廳。

"你朋友?"林晨隨口問。

"嗯,同事。"

"追你的?"

蘇婉愣了一下:"你怎么知道?"

"猜的。"林晨笑了笑,"看起來挺不錯的。"

"還行吧。"蘇婉說,"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"

"什么類型你才喜歡?"

蘇婉看著他,欲言又止,最后說:"說不清楚。"

林晨點點頭,沒再問。

但那晚他躺在床上,莫名有些煩躁。

他想象蘇婉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,心里堵得慌。

他搖搖頭,覺得自己很奇怪。

人家拒絕了,跟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

可就是不舒服。



04

第四年春天,房東要漲房租。

林晨和蘇婉商量:"漲500,你覺得怎么樣?"

"有點貴。"蘇婉說,"要不我們換個地方?"

"找房子很麻煩。"林晨說,"而且這里位置好,離公司都近。"

"那就續(xù)約吧。"蘇婉說,"反正也住習(xí)慣了。"

兩人又簽了一年合同。

那天晚上,林晨突然想到,他們已經(jīng)合租三年了。

三年,他從28歲到30歲,蘇婉從25歲到27歲。

時間過得真快。

第四年夏天,林晨公司搞團建,他帶了蘇婉。

"反正你周末也沒事,一起去玩玩。"他說。

"這樣好嗎?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。"

"沒事,可以帶家屬。"

團建地點在郊區(qū),有燒烤,有游戲,還有篝火晚會。

林晨的同事看到蘇婉,都以為是他女朋友。

"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?"

"不是,我們是室友。"林晨解釋。

"室友?"同事擠眉弄眼,"住一起還不是情侶?騙誰呢。"

"真的只是室友。"

"行行行,我懂。"同事拍拍他肩膀,"不想公開是吧,我們不問了。"

林晨無奈地搖頭。

蘇婉在旁邊笑而不語。

晚上篝火晚會,大家圍坐在一起,聊天喝酒。

有人起哄:"林晨,給我們介紹介紹嫂子唄。"

蘇婉臉有些紅:"我不是……"

"害羞什么,都老夫老妻了。"

林晨連忙解釋:"真的只是合租,別亂說。"

"合租三年,連手都沒牽過?"同事不信,"林晨,你不行啊。"

林晨臉也紅了:"別鬧。"

回程的車上,蘇婉說:"你同事挺熱鬧的。"

"太熱鬧了。"林晨嘆氣,"害你被誤會了。"

"沒事。"蘇婉笑了笑,"反正解釋也沒用。"

"嗯。"

車窗外,夜色漸深。

林晨偷偷看了蘇婉一眼,她正看著窗外,側(cè)臉在路燈下忽明忽暗。

他突然想,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,好像也不錯。

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他沒敢多想。

第四年秋天,林晨30歲了。

生日那天,他加班到很晚。回到家,發(fā)現(xiàn)客廳的燈亮著。

蘇婉坐在沙發(fā)上,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小蛋糕。

"生日快樂。"她說。

林晨愣住:"你怎么知道?"

"你去年填表格的時候,我看到了。"蘇婉笑了,"許個愿吧。"

林晨坐下來,閉上眼睛。

他在心里許愿:希望生活一直這樣平靜下去。

吹滅蠟燭后,蘇婉切了蛋糕。

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。

"30歲了,有什么感覺?"蘇婉問。

"沒什么特別的。"林晨說,"就是被家里催得更緊了。"

"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結(jié)婚?"

"不知道。"林晨搖頭,"遇到合適的再說吧。"

"什么是合適的?"

林晨想了想:"就是那種,能一起吃飯,一起看電視,一起過日子的。不用刻意討好,不用偽裝自己,很舒服的那種。"

蘇婉看著他,眼神有些復(fù)雜。

"怎么了?"林晨問。

"沒什么。"蘇婉低下頭,"希望你早點找到。"

"嗯。"

那晚林晨躺在床上,想起蘇婉的眼神。

那一刻,她好像想說什么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
第四年冬天,林晨連續(xù)加班了一個月。

項目很趕,他每天都要熬到凌晨。

蘇婉也很忙,升了職,壓力更大了。

兩人幾乎見不到面。

有時林晨凌晨回家,看到蘇婉房間的燈還亮著。他想敲門問候,又怕打擾她工作。

有時蘇婉深夜回來,看到林晨房間的燈亮著。她也想說句晚安,又覺得太晚了不合適。

兩個人明明住在一起,卻像住在兩個世界。

12月初,項目終于結(jié)束了。

林晨那天下班特別早,六點就到家了。

打開門,他聞到飯菜的香味。

蘇婉在廚房做飯,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。

"今天這么早?"

"項目做完了。"林晨說,"你在做飯?"

"嗯,正好今天也不忙。"蘇婉說,"要一起吃嗎?"

"好。"

林晨洗了手,坐在客廳等。

不一會兒,蘇婉端出三菜一湯。

"好豐盛。"林晨說。

"好久沒做了,手有點生。"

兩人坐下來吃飯。

林晨嘗了一口,還是熟悉的味道。

"還是那么好吃。"

"是嗎?"蘇婉笑了,"那就多吃點。"

吃到一半,蘇婉突然放下筷子。

"林晨。"

"嗯?"

"我有件事想跟你說。"

林晨抬起頭,看到她表情嚴肅。

"什么事?"

蘇婉深吸一口氣:"我可能要搬走了。"

林晨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:"為什么?"

"我準備辭職。"

"辭職?"林晨皺眉,"你們公司不是挺好的嗎?你剛升職。"

"嗯。"蘇婉低下頭,"但我想回老家發(fā)展了。"

"回老家?"

"我爸媽年紀大了,身體也不太好。"蘇婉說,"他們希望我回去。"

林晨沉默了一會:"那你的工作呢?老家的工資肯定比這里低很多。"

"我知道。"蘇婉說,"但錢夠花就行,我更想陪陪他們。"

"什么時候走?"

"下周就辭職,月底搬走。"

"這么快?"

蘇婉點點頭,沒再說話。

林晨也沒說話。

客廳陷入沉默,只有筷子碰撞碗碟的聲音。

那頓飯,兩人都吃得很慢。

吃完后,蘇婉收拾碗筷,林晨回了房間。

他躺在床上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
蘇婉要走了。

這個念頭像石頭一樣壓在心口,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
接下來幾天,房子里的氣氛變得很奇怪。

蘇婉開始整理東西,房間里的物品越來越少。

林晨看著那些被打包的箱子,心里難受。

他想說點什么,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周三晚上,林晨的朋友約他出去喝酒。

"你最近怎么了?"朋友問,"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。"

"我室友要搬走了。"林晨說。

"搬走就搬走唄,再找一個不就行了。"

"不一樣。"

"哪里不一樣?"朋友看著他,"你舍不得?"

林晨沒說話。

"你不會喜歡她吧?"

"沒有。"林晨否認,"就是住習(xí)慣了。"

"真的只是習(xí)慣?"朋友盯著他,"林晨,你摸著良心說,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?"

林晨端起酒杯,一口喝完。

"我不知道。"

"不知道就是有。"朋友說,"你啊,就是太慫了。"

"就算有又怎么樣?"林晨說,"人家要回老家了。"

"那你就讓她走?"

"不然呢?"

"你可以說出來啊。"朋友說,"萬一她也喜歡你呢?"

"不可能。"林晨搖頭,"如果她喜歡我,早就說了。"

"也許她也在等你先說呢?"

林晨沉默了。

"算了算了。"朋友拍拍他肩膀,"你自己想清楚吧。有些事,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。"

那晚林晨喝了很多,回到家時已經(jīng)凌晨。

蘇婉房間的燈還亮著。

他站在門口,想敲門,手舉起來又放下。

算了,不打擾她了。

第二天是周五,蘇婉最后一天上班。

林晨下班時去超市買了菜和酒。

回到家,蘇婉還沒回來。

他開始做飯,手忙腳亂地切菜炒菜。

他很少做飯,但今天想親自做。

七點多,蘇婉回來了。

"你在做飯?"她有些驚訝。

"嗯。"林晨說,"最后一頓了,我做。"

"你會做飯?"

"試試唄。"

蘇婉笑了,放下包走到廚房門口看他。

"需要幫忙嗎?"

"不用,你休息吧。"

半小時后,林晨端出幾個菜。

賣相不太好,但味道還行。

蘇婉嘗了一口:"還可以。"

"將就吃吧。"林晨打開啤酒,倒了兩杯。

兩人碰杯,各自喝了一口。

"四年了。"林晨說。

"是啊,挺快的。"

"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?"

"記得。"蘇婉笑了,"你開門的時候,一臉呆樣。"

"哪有。"林晨也笑了,"是你太冷靜了,像來檢查工作的。"

"我那時候緊張死了。"蘇婉說,"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合租,怕遇到壞人。"

"那現(xiàn)在呢?我是壞人嗎?"

"不是。"蘇婉看著他,"你是個好人。"

林晨喝了口酒:"以后回老家,還會聯(lián)系嗎?"

"會啊,都是朋友了。"

"只是朋友嗎?"林晨突然問。

蘇婉愣了一下:"那你覺得是什么?"

林晨想說什么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算了,不說了。

兩人繼續(xù)喝酒,聊著這四年的點點滴滴。

聊到那次他生病,她送藥。

聊到那次她加班,他留粥。

聊到那次團建,被誤會是情侶。

聊到那次過年,他們各自回家又各自回來。

四年的記憶,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。

酒過三巡,林晨有些晃。

蘇婉也喝了不少,臉頰泛紅。

"林晨。"她突然說。

"嗯?"

"我跟你說件事。"

"什么事?"

蘇婉張了張嘴,最后說:"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。"

林晨手一抖:"什么時候?"

"回去就見面。"

"你同意了?"

"年紀到了,總要考慮這些。"蘇婉說,"我也29了,不能讓我媽一直操心。"

林晨突然覺得心口堵得慌。

他想象蘇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扎了一下。

"你喜歡他嗎?"他問。

"沒見過,怎么知道喜不喜歡。"蘇婉看著他,"見了再說吧。"

林晨又喝了一杯酒。

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沉重。

蘇婉低著頭,手指摩挲著酒杯。

林晨看著她,心里亂得不行。

他想說什么,但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
沉默持續(xù)了很久。

"別走了。"林晨放下酒杯,醉眼朦朧地說,"不如直接嫁給我得了。"

話音剛落,他就后悔了。

蘇婉愣愣地看著他,眼神里閃過什么東西。

"開玩笑的,我喝多了。"林晨尷尬地笑著擺手。



蘇婉沒說話,突然站起身,走向陽臺。

林晨以為她生氣了,正想道歉。

就看見她從陽臺儲物柜里,吃力地拖出一個沉重的大箱子。

砰的一聲,箱子砸在客廳地板上。

"嫁妝都齊了。"蘇婉平靜地說。

林晨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,愣了好久才回過神,顫抖著走到箱子前。

"這是什么?"他的聲音都在抖。

蘇婉蹲下來,慢慢打開了箱子。

林晨低頭看了一眼,整個人像被雷劈中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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