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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年我娶了臉帶胎記的姑娘,洞房夜她遞給我一張照片,我當場懵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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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98年,父母以死相逼后,我仍堅持娶了隔壁村臉帶胎記的姑娘,洞房夜她遞給我一張照片,我當場愣在原地
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故事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讀者理性閱讀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

洞房里,紅燭的火苗猛地一跳,將李志強的影子拉得又長又扭曲。

他舉著那張已經(jīng)泛黃發(fā)脆的黑白照片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捏得發(fā)白,聲音抖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。

他對面的新娘林秀雅,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默默地流著淚。

淚水順著她左臉那片青黑色的胎記蜿蜒而下,在搖曳的燭光里,顯得格外觸目驚心。

整個屋子死一般寂靜,只有木頭桌子上的燭火在燃燒時,偶爾發(fā)出一聲輕微的“噼啪”聲,像是在一聲聲質(zhì)問著這樁從村頭傳到村尾、從一開始就不被任何人祝福的婚事。

這一切,都得從半年前那個燥熱的夏天,和一輛在半道上掉了鏈子的二八大杠自行車說起。



01

1998年的夏天,日頭毒得像個火球,直愣愣地懸在天上,烤得土地冒煙,村路兩旁的楊樹葉子都打了蔫。

李志強在鎮(zhèn)上的“王記修車鋪”當學徒,剛從師傅那領了三十塊錢的工錢,揣在兜里,心里盤算著給家里買二斤肉,再給小侄子捎一包糖。

他蹬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二八大杠,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小曲兒,往家里趕。

騎到隔壁王家村和自家李家村交界的老風口,那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只聽“咔噠”一聲刺耳的脆響,他右腳猛地一空,差點從車上栽下來。

李志強懊惱地低啐一聲,跳下車一看,車鏈子崩斷了,孤零零地耷拉在地上。

他蹲下身,撿起鏈條,想憑著自己學徒的本事把它接上。

可搗鼓了半天,手上糊滿了又黑又黏的機油,那斷掉的鏈扣卻怎么也對不上。

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淌,混著灰塵,在他臉上劃出幾道泥印。

他煩躁地把鏈條一扔,一屁股坐在滾燙的地上,盤算著是把車扔在這兒,還是推十里地回家。

“車壞了?”一個細小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田埂上傳來。

李志強抬頭瞇著眼望去,看見一個瘦弱的姑娘,穿著一身洗得發(fā)白的碎花布衫,手里還拿著一把割豬草的鐮刀。

他認得她,是隔壁王家村的林秀雅。

這附近十里八鄉(xiāng)的,就沒人不認識她。

倒不是因為她長得多好看,而是因為她左邊那半張臉,從眼角到下巴,覆蓋著一大片青黑色的胎記。

村里的長舌婦們背地里沒少編排她,有的說她是“陰陽臉”,有的說她生下來就是個“不祥”的兆頭。

林秀雅沒等他回答,就放下鐮刀,趿拉著布鞋,順著田埂走了過來。

她沒多看李志強,只是默默地蹲下身,瞅了瞅地上的鏈條,又看了看車。

李志強本以為她就是個好奇看看,沒想到她伸出手指,在斷口處比劃了一下,然后站起身,在路邊找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。

她又從自己褲兜里摸出一小截不知從哪兒撿來的細鐵絲,再次蹲下,一手拿著石頭,一手捏著鐵絲和鏈條,對著斷掉的鏈扣“叮叮當當”地敲打起來。

她的動作很麻利,手指纖細卻很有力,完全不像個常年風吹日曬干農(nóng)活的姑娘。

李志強就那么看著,一時竟忘了說話。

大概過了五六分鐘,林秀雅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,低聲說:“接上了,只能慢點騎到家。明天還得找鐵匠師傅用火焊一下才結(jié)實。”

李志強趕緊試著蹬了一下腳踏板,鏈條發(fā)出輕微的“咔噠”聲,但確實是連上了。

他心里一陣驚喜,連忙從兜里掏出那包準備給侄子的糖,抽出一顆大白兔,遞到她面前:“哎,這個,給你,太謝謝你了!”

林秀雅看著他手心里的糖,白色的糖紙在陽光下亮得晃眼。

她遲疑了,眼神躲閃著,不敢看他。

在村里,從沒有哪個年齡相仿的男人會主動給她東西。

她猶豫了足足有半分鐘,最后,像是下定了決心,飛快地伸出手,從他掌心捏起那顆糖,緊緊攥在手心里,然后對我露出一個極淡、幾乎看不見的笑容,快步走回了田里,重新拿起了她的鐮刀。

李志強跨上車,慢慢地往前騎。

他回頭看了一眼,只看到那個瘦弱的背影,在茫茫的玉米地里,又一次彎下了腰。

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。

他覺得,那片胎記,似乎也沒村里人說得那么嚇人。

他捏了捏兜里剩下的糖,第一次覺得這糖有點燙手。

自從修車那件事后,李志強的心里就像長了草。

他開始隔三差五地往隔壁王家村跑。

有時是借口家里的鋤頭鈍了,非要繞遠路去王家村東頭的老王頭那兒磨;有時是說鎮(zhèn)上新進了處理的布料,給家里人扯幾尺做衣裳,也要順道從王家村穿過去。

但每次,他真正的目的地,都是林秀雅家附近那片地,或是她家門口那口老井。

有一次,他看見林秀雅正吃力地從井里往上提水。

他二話不說,搶過水桶,一口氣給她家兩口大水缸挑得冒了尖。

林秀雅沒說什么,只是在他干完活,準備走的時候,從屋里端出一碗晾得剛剛好的涼白開,默默地遞給他。

那水清清涼涼的,一直甜到了李志強心里。

還有一次,他給她帶了一包鎮(zhèn)上賣的“蜜汁瓜子”,兩毛錢一包,他自己都舍不得吃。

他把瓜子塞到她手里,她低著頭,小聲說了句“謝謝”。

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對自己說除了修車以外的話。

一來二去,李志強的心思,就像春天里藏不住的芽,冒了出來。

他不在乎林秀雅臉上的胎記,他看到的,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,是她能干靈巧的雙手,是她那顆比誰都善良的心。

他覺得,這么好的一個姑娘,不該因為一塊胎記,就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。

李家村和王家村就隔著一條河,村子就那么大,誰家多只雞、誰家丟只鴨都能傳半天,更何況是這種“大事”。

很快,李家小子李志強“中了邪”,看上了隔壁村那個“陰陽臉”的風聲,就像長了翅膀一樣,飛遍了兩個村的角角落落。

村口大槐樹下,幾個納著鞋底、摘著豆角的婆娘正湊在一起嚼舌根。

“哎,你們聽說了沒?老李家那個志強,好像跟王家那個帶記號的姑娘好上了!”說話的是村里最嘴碎的王家嬸子,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,眼睛卻亮得像銅鈴。

“真的假的?不能吧!”另一個劉家嫂子停下手里的活計,一臉的不敢置信,“李志強那小子,長得一表人才,在鎮(zhèn)上修車,也算有門手藝,怎么會看上她?那姑娘那張臉……嘖嘖,大白天看著都瘆人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!我親眼看見的!前天下午,李志強挑著擔子,給林家送了兩大桶水!林家那姑娘就站在門口看著,臉都紅了!”王家嬸子說得有鼻子有眼,“要我說,老李家這次是祖墳上沒冒青煙,反倒塌了方了。這要是真娶進門,以后出門都抬不起頭。”

“可不是嘛!以后生個孩子,萬一也遺傳了可咋辦?造孽喲!”

這些風言風語,一字不落地傳到了李志強父母的耳朵里。

那天晚飯,桌上擺著一盤炒土豆絲,一碗白菜燉豆腐。

李志強的母親張翠花,黑著一張臉,把一雙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,發(fā)出一聲脆響。

“志強,你跟媽說句實話,村里傳的那些風言風語,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
李志強正扒拉著碗里的米飯,聞言動作一頓。

他抬起頭,看了看母親,又看了看旁邊只顧著悶頭抽旱煙的父親李滿倉。

他放下碗筷,聲音不大,但異常清晰:“是真的!

“啪!”李滿倉手里的旱煙袋鍋子重重地磕在了桌沿上,煙灰撒了一桌。

他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兒子,嘴唇哆嗦著,像是想罵人,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。

張翠花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她猛地一拍大腿,積攢了幾天的火氣和委屈瞬間爆發(fā)出來,哭嚎聲又高又尖:“我的老天爺啊!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!咱家是祖墳上沒長草,還是門檻被雷劈了?十里八鄉(xiāng)的好姑娘你不要,你怎么就偏偏看上那么個……那么個姑娘!她那張臉,你帶進門來,大白天都能把小孩子嚇哭!以后你讓我們老兩口的臉往哪兒擱?出門人家戳著脊梁骨說,那就是李家那個娶了‘陰陽臉’的!”

“媽,她人好,手巧,心善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李志強試圖辯解,但他的聲音在母親的哭嚎聲中顯得那么微弱。

“人好?人好能當飯吃?人好能把那塊記號給去了?”張翠花越說越激動,從凳子上站起來,指著兒子的鼻子,“你帶她出門,人家不看她看誰?以后咱家的孩子生下來,人家都得背后指指點點!你這是要斷了咱老李家的根。 

李志強看著母親幾近瘋狂的樣子,明白再說什么都沒用。

他不想吵,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
身后,是他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,和父親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嘆氣。

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,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頂,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林秀雅低頭遞給他涼茶時,那雙清澈又帶著一絲怯懦的眼睛。

他捏緊了拳頭,他認定了,這輩子,就是她了。

犟脾氣的李志強,沒再跟父母爭辯。

他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。

過了沒幾天,他瞞著家里,托了鎮(zhèn)上一個會說合的遠房表叔當媒人,備了二斤槽子糕和兩條“大生產(chǎn)”香煙,直接上王家村提了親。

林秀雅的父母,林老實和她媳婦,正為女兒的婚事愁白了頭。

女兒都二十二了,在農(nóng)村已經(jīng)是“老姑娘”,因為臉上那塊胎記,連個上門問的媒人都沒有。

他們本以為女兒這輩子就要砸在手里了,沒想到李家的兒子竟然看上了她。

李志強他們是認識的,踏實肯干,有手藝,人品也好。

林老實兩口子簡直是又驚又喜,像是天上掉了餡餅,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,當場就拍板應下了這門親事。

消息像長了腿,當天下午就傳回了李家村。

李家這回,是真的炸了鍋。

李志強傍晚從鎮(zhèn)上回來,一進自家院門,就看到一幅讓他心頭發(fā)涼的景象。

他母親張翠花,披頭散發(fā),直挺挺地躺在院子中央的泥地上,一邊打滾一邊哭天搶地:“我不活了!我沒臉活了!你這個不孝子,這是要我的老命!我明天就去跳村口的井,省得以后出門被人指著鼻子笑話!”

而他父親李滿倉,則一言不發(fā),臉色鐵青。

他從墻角的柴房里,找出一條積了厚厚灰塵的舊麻繩,一言不發(fā)地轉(zhuǎn)身就往屋后那棵老槐樹走去。

那決絕的架勢,分明是要去上吊自盡。

左鄰右舍聽到動靜,都圍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,對著院里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
李志強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幕,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拉扯母親,也沒有慌張地去追父親。

他深吸一口氣,走到院子正中央,雙膝一彎,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在堅硬的泥地上跪了下來。



他什么話都沒說,就那么跪著,腰桿挺得像一桿標槍。

走到一半的李滿倉,聽到身后的悶響,回頭看到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兒子,腳步猛地停住了。

他拿著那條粗糙的麻繩,指著李志強,手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,嘴唇哆嗦了半天,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。

在地上哭嚎的張翠花,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。

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踉踉蹌蹌地沖到兒子面前,舉起拳頭,一下一下地捶打著他的后背,邊打邊罵:“你這個不孝子!你這是要逼死我們。∧闫饋!你給我起來。 

李志強任由母親的拳頭雨點般落在身上,他一動不動,像是感覺不到疼痛。

02

這場驚天動地的對峙,持續(xù)了足足一個多鐘頭。

院門口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。

最后,李滿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,他把手里的麻繩狠狠地摔在地上,指著跪在地上的兒子,用嘶啞的聲音吼出了最后一句話:“好!好!你翅膀硬了!我管不了你了!你要娶她是吧?行!你娶!從她進門那天起,這個家就當你死了,我們老兩口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!”

說完,他不再看李志強一眼,硬是拉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張翠花,頭也不回地進了屋。

“咣當”一聲巨響,屋門從里面被死死地鎖上了。

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,看熱鬧的鄰居們也覺得沒趣,三三兩兩地散了。

只剩下李志強一個人,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地上,膝蓋早已沒了知覺。
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暮色像一張大網(wǎng),將他籠罩其中。

婚禮辦得冷清得像一場無人觀看的默劇。

沒有喜慶的鞭炮,沒有豐盛的酒席,甚至沒有一句來自親戚朋友的道賀。

李志強把當學徒幾年來攢下的所有錢,托人去城里百貨大樓,打了一對刻著龍鳳紋的銀手鐲和一副最簡單的梅花形銀耳環(huán),這就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彩禮。

婚禮那天,他把自家兩間土坯房里里外外打掃干凈,貼上了幾張鮮紅的“囍”字。

但父母那屋的房門,從早上起就用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鐵鎖從外面鎖著,像是在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決絕和憤怒。

林秀雅的娘家,也只來了她的父親林老實,用一輛破舊的板車,拉著一個陪嫁的木箱子和兩床新彈的棉被,就把女兒送了過來。

林老實把女兒交到李志強手上,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么,最終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,拍了拍李志強的肩膀,就趕著板車回去了。

林秀雅穿著一身嶄新的大紅衣裳,是李志強特意扯了最好的燈芯絨布料,讓她自己做的。

她安安靜靜地坐在新鋪了紅床單的土炕邊,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,一動不動。

那身喜慶的紅色,反倒把她左臉那片青黑色的胎記,映襯得更加明顯。

李志強看著她,心里五味雜陳。

他走過去,拿起桌上的銀手鐲,蹲下身,親手戴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她的手腕很細,鐲子戴上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。

他想說句“以后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”,但話到嘴邊,又覺得在這種冷清的氣氛下,任何承諾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
夜深了,送走唯一來幫忙說合了幾句的遠房表叔,屋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
一對龍鳳紅燭在桌上安靜地燃燒著,燭淚像凝固的血,一滴一滴地滑落。

氣氛有些沉悶和尷尬。

李志強去廚房倒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,遞到林秀雅面前:“喝口水吧。”

林秀雅搖了搖頭,沒有接那杯水。

她抬起頭,默默地看著李志強,那雙總是怯生生的眼睛里,此刻卻有一種他讀不懂的復雜情緒,像是緊張,像是悲傷,又像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。

她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去洗漱,或是羞澀地低下頭等待。

她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,然后突然站起身,轉(zhuǎn)身走到了那個陪嫁的舊木箱前。

那木箱的紅漆已經(jīng)斑駁脫落,看起來有些年頭了。

她蹲下身,打開箱子,把上面幾件新做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,整齊地疊放在一邊。

然后,她從箱子最底層,衣服的夾縫里,拿出了一個用一塊洗得發(fā)白的藍色土布,包裹得方方正正、嚴嚴實實的東西。

她捧著那個布包,動作很慢,很輕,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。

她走到李志強面前,沒有說話,只是當著他的面,一層,一層地解開了那塊包裹的藍布。

布包里面,是一個邊緣已經(jīng)磨損得不成樣子的舊木相框。

她拿著相框,雙手微微顫抖著,默默地將它遞到了李志強面前。

李志強下意識地接了過來。

只看了一眼,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一道響雷從頭到腳劈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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