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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故事:女子丈夫過世被惡霸纏上,她夜里求神仙,神仙:嫁給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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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,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。

紅蠟燭的火苗子竄得老高,把昏暗的洞房照得慘白慘白的。

趙屠夫噴著滿嘴的酒氣,一雙長滿黑毛的大手剛要往床邊那身紅衣裳上摸,新娘子卻猛地抬起頭,那眼神直勾勾的,像是兩口枯井。

“大眼哥,燈還沒滅盡呢,你這就急了?”柳氏的聲音輕得像煙。

趙屠夫嘿嘿一笑:“滅了燈,你也飛不出這屋?!?/strong>

柳氏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發(fā)毛的笑:“我是不飛,我就怕一會兒燈滅了,這屋里多出一個人來,你卻不敢認?!?/strong>

趙屠夫手一哆嗦:“大喜的日子,你說啥瘋話?”

柳氏幽幽地盯著他后腦勺:“我那剛死沒幾天的三郎,說他今晚就在這屋里,想討杯喜酒喝……”



深秋的風硬得像刀子,卷著枯黃的樹葉,在李家破敗的小院里打著旋兒。屋檐下掛著的兩盞白燈籠,被風吹得忽忽悠悠,紙皮子拍打著竹骨,發(fā)出“啪嗒、啪嗒”的聲響,聽著像是在叫魂。

李三郎死了。

這消息像長了翅膀,半天功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。村里人都嘆氣,說這李三郎是個苦命的。也就是個窮書生,除了識幾個字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身子骨向來單薄。三天前,他還在村口幫人寫信呢,到了晚上突然就暴斃了,連句囫圇話都沒留下。

靈堂設在堂屋,說是靈堂,其實就是兩張長凳架著一口薄皮棺材。柳氏一身素白的孝服,跪在火盆前燒紙錢?;鸸庥持菑垜K白卻依然清秀的臉,她眼淚早流干了,只剩下一雙紅腫的眼睛,呆呆地看著那口棺材,像是個丟了魂的木偶。

“妹子,人死不能復生,節(jié)哀啊?!?/p>

一個公鴨嗓子在院門口猛地炸響。柳氏身子猛地一抖,手里的紙錢撒了一地。

進來的是村西頭的惡霸,人稱趙屠夫,大名趙大眼。這人長得五大三粗,一臉橫肉,滿身油膩,腰里別著一把殺豬刀,平日里在村里橫行霸道,誰家的狗從他肉鋪門前過都得挨兩腳。

趙屠夫身后跟著三個流里流氣的閑漢,大搖大擺地進了靈堂,也不管這是什么場合,腳底板踩著地上的紙錢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他沒看棺材,那一雙色瞇瞇的小眼睛,跟鉤子似的,直勾勾地往柳氏身上瞟。

“趙大哥,我相公尸骨未寒,你帶這么多人闖進來做什么?”柳氏站起身,聲音發(fā)顫,身子卻死死擋在棺材前,一步也不肯讓。

趙屠夫嘿嘿一笑,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,在那手里晃了晃:“妹子,哥哥我也不想這時候來討嫌??墒侨缮霸谖疫@兒拿了五十兩銀子,說是買老山參補身子。如今他人走了,這債,總得有人還吧?”

“五十兩?”柳氏驚叫一聲,臉更白了,“這絕不可能!三郎平日里連塊肉都舍不得買,怎么會借這么多錢?再說,他自己就懂醫(yī)理,平日都是上山采草藥,哪會去買那么貴的參?”

“白紙黑字,紅手印都在這兒呢,難道我還能訛你不成?”趙屠夫把那張紙往柳氏臉前一送,“你自己瞅瞅,這手印是不是三郎的?”

柳氏哆嗦著手接過那張紙。借據(jù)上的字歪歪扭扭,確實寫著欠趙大眼紋銀五十兩。最下面那個鮮紅的指印,看著大小紋路,確實像丈夫的。

她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天旋地轉。

趙屠夫往前湊了一步,那一股豬油味混著汗臭味直沖柳氏的鼻子:“妹子,我也知道你拿不出錢。哥哥我是個心善的人,給你指條明路。這錢你要是還不上,那就把你這身子抵給我。正好我缺個婆娘,你跟了我,吃香的喝辣的,不比守著這死鬼強一百倍?”

后面幾個閑漢跟著起哄:“就是啊小娘子,趙大哥看上你,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!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!”

柳氏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門口:“滾!你們給我滾出去!我就算死,也不會跟這種畜生!”

趙屠夫臉色一沉,臉上的橫肉抖了抖,原本嬉皮笑臉的樣子瞬間變得猙獰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我也把話撂這兒,三天。就給你三天時間。三天后要是見不到銀子,我就帶著花轎來接人。到時候你是哭也好,鬧也好,這人我是搶定了!走!”



他一揮手,帶著人揚長而去。臨走時,他還故意一腳踢翻了門口的火盆,剛燒成的紙灰漫天飛舞,迷了柳氏的眼。

柳氏身子一軟,癱坐在地上。她看著滿地的狼藉,絕望像潮水一樣涌上來,淹得她喘不過氣。五十兩銀子,那是把她骨頭渣子賣了都湊不夠的數(shù)啊。

夜深了,村里的狗叫了幾聲又停了。

柳氏沒睡。她把家里所有的柜子都翻了個底朝天,只有幾串銅板和兩只成色不好的銀簪子。這點東西,連利息的零頭都不夠。

她坐在昏暗的油燈下,手里拿著丈夫生前??吹囊槐踞t(yī)書,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,打濕了書頁。

那時候,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。

那天丈夫死前,趙屠夫確實來過。那是下午,日頭剛偏西,趙屠夫提著一壺酒,滿臉堆笑地進了門,說是前幾天因為一點小事跟李三郎在集市上吵了嘴,特意來賠罪的。李三郎是個老實疙瘩,見人家笑臉相迎,不好推辭,就喝了那杯“和解酒”。

喝完沒到一個時辰,三郎就喊肚子疼,緊接著口吐白沫,臉色發(fā)青,沒等郎中來,人就沒了。

當時柳氏只顧著哭天搶地,加上村里的郎中來看了一眼,說是急癥發(fā)作,她也沒多想。現(xiàn)在回過頭來想,哪有那么巧的事?借錢是假的,殺人奪妻才是真的!

柳氏死死咬著嘴唇,直到嘴里嘗到了血腥味。她是個弱女子,沒憑沒據(jù),去衙門告狀誰會信?趙屠夫在縣里都有關系,跟衙門的班頭稱兄道弟,到時候倒打一耙,說她誣告,自己更是死路一條。

“三郎啊,你死得冤啊……”柳氏趴在桌子上,哭得嗓子都啞了,像杜鵑啼血。

接下來的兩天,柳氏像瘋了一樣去借錢。她挨家挨戶地敲門,甚至給平日里關系不錯的嬸子大娘下跪??墒?,親戚朋友見了她都像躲瘟神。

“柳氏啊,不是不幫你,是誰敢得罪趙大眼?。俊薄笆前?,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,我們要借錢給你,回頭他把我們也恨上了,日子還過不過了?”

大家伙兒誰心里都明鏡似的,都知道這是趙屠夫設的局,可誰也不敢往這火坑里跳。

眼看著第三天的太陽落山了。

天陰沉沉的,黑云壓得低低的,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。冰涼的雨絲打在柳氏臉上,她心里的火卻燒得正旺,那是一股想同歸于盡的鬼火。

她想到了死。剪刀就在針線筐里,一剪子下去,一了百了。

可是轉頭看著丈夫的靈位,她又不甘心。自己死了,丈夫的冤屈誰來洗?那個惡霸還要繼續(xù)逍遙法外,將來不知道還要禍害哪家的姑娘。

“求人不如求神?!?/p>

柳氏腦子里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。村后山有一座荒廢的狐仙廟,據(jù)說以前很靈驗,后來因為打仗沒人管了,就荒了。有人說那是邪廟,也有人說那里面住著真神仙,不管求什么,只要心誠就能應驗。

柳氏顧不得那么多了。她披上破蓑衣,提著一盞快沒油的燈籠,跌跌撞撞地往后山跑。

山路泥濘,全是爛泥坑。柳氏摔了好幾跤,渾身全是泥水,像個泥猴。樹枝劃破了她的臉,滲出血珠子,她感覺不到疼,只知道往上爬。

到了廟門口,那破敗的山門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,等著吃人。廟里沒有香火,只有幾尊殘缺不全的泥塑神像,有的少了胳膊,有的掉了腦袋,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。

柳氏撲通一聲跪在神像前的蒲團上,那蒲團里竄出幾只蟲子,她也不怕,頭磕得砰砰響,額頭都磕破了。

“神仙顯靈!神仙顯靈??!”

“信女柳氏,丈夫被人害死,自己又被惡霸逼婚。求神仙開開眼,給我指條活路,讓我能報仇雪恨!只要能報仇,信女愿做牛做馬,永世不超生!”



外面雷聲滾滾,雨越下越大,像是要把這山頭沖垮。

柳氏哭累了,喊累了。也許是這幾天太疲憊,這幾天她幾乎沒合眼,也沒吃幾口飯,精神早就在崩潰的邊緣。她竟然趴在供桌腿邊,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。

夢里,四周一片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。

她好像看見那尊斷了胳膊的神像動了一下,那泥胎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條縫。

一個蒼老、沙啞,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,像是在她耳邊,又像是在很遠的地方響起來。

“想活命?”

“想?!绷显趬衾锲疵c頭。

“想報仇?”

“想!做鬼都想!”

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,忽然嘿嘿冷笑了一聲,那笑聲像夜貓子叫:“硬拼是不行的。你是羊,他是狼。羊想殺狼,得把狼引到圈里來?!?/p>

“神仙,我該怎么辦?求神仙明示!”

那個聲音忽然變得很低,很沉,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在柳氏的心上:

“嫁給他?!?/p>

柳氏猛地抬頭,滿臉驚恐,連連擺手:“不!我不嫁那個畜生!”

“嫁給他。只有進了那個門,你才有機會。切記,大婚之夜,酒過三巡,等紅燭滅了,才是你動手的時候。別急,別怕,你那死鬼丈夫,會幫你的……”

“轟?。 ?/p>

一聲炸雷把柳氏驚醒。

她猛地坐起來,渾身都被冷汗?jié)裢噶?,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。外面的雨停了,天邊泛起了魚肚白。

廟里靜悄悄的,幾只老鼠在房梁上吱吱亂叫。

柳氏盯著那尊神像看了許久。那神像還是那個泥胎,眼睛半閉著,好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,只有風吹過破窗戶的嗚嗚聲。

“嫁給他……”柳氏喃喃自語。

她慢慢站起身,腿已經(jīng)麻了,差點摔倒。她伸手摸了摸懷里藏著的那把剪刀,那是她原本準備自盡用的。

她的眼神變了。原本那種柔弱、無助的光沒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意,像是一潭死水。

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(fā),擦掉臉上的泥水,提著熄滅的燈籠,一步一步走下山去。

回到家剛過午時。趙屠夫帶著迎親的隊伍已經(jīng)堵在門口了。說是迎親,其實就是一群拿著棍棒的打手,還有幾個吹吹打打的草臺班子,那是趙大眼平日里喝酒的狐朋狗友,一個個歪戴著帽子,聲音聽著不像喜樂,倒像喪樂,亂七八糟的。

“小娘子,想好了沒有?”趙屠夫騎在一匹瘦馬上,胸前戴著個大紅花,那花紅得刺眼,得意洋洋地看著柳氏。

圍觀的村民把李家門口堵得水泄不通,大家指指點點,有的嘆氣,有的鄙夷。

“這柳氏怕是要從了?!薄芭蓿€說是貞潔烈女,丈夫才死幾天?這就急著攀高枝了?!薄皼]辦法啊,不嫁就是死。可這也太快了點,哪怕守個頭七呢?”

柳氏站在門口,臉上沒有淚水,也沒有表情,像個紙扎的人。她看著趙屠夫,那眼神空洞洞的,看得趙屠夫心里莫名有點發(fā)毛。

“我嫁?!绷祥_了口,聲音不大,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。

人群一下子炸了鍋。

趙屠夫大喜過望,翻身下馬,那一身肥肉跟著亂顫:“哈哈!我就知道妹子是識時務的人!來來來,上轎!我都準備好了!”



“慢著?!绷咸謹r住,“我有三個條件。你不答應,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,你帶個尸體回去吧。”

趙屠夫一愣,隨即笑道:“你說,只要你肯嫁,別說三個,三十個我也依你!哥哥我現(xiàn)在心里高興!”

“第一,”柳氏指著趙屠夫懷里,“把那張欠條拿出來,當著鄉(xiāng)親們的面燒了。既然是一家人了,就沒有欠債這一說。我要大家伙兒都看著,債兩清了。”

“好說!好說!”趙屠夫也是個爽快人,既然人都要到手了,還要欠條干什么?他掏出欠條,掏出火折子,當眾點著了?;鹈绺Z起來,瞬間化為灰燼,風一吹就散了。

“第二,”柳氏接著說,“今晚洞房,不許任何人鬧洞房。我喜歡清靜,要是有人吵吵,我心里慌?!?/p>

“依你!誰敢鬧老子打斷他的腿!”趙屠夫滿口答應,回頭瞪了一眼那些閑漢,“聽見沒?今晚都給老子滾遠點,誰也別來聽墻根!”

“第三,”柳氏低下頭,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孝服,“我還沒出孝期。今晚我要穿紅衣,但我里面得穿著三郎的孝服。這是為了壓住他的怨氣,不然把你克死了,可別怪我?!?/p>

趙屠夫聽了這話,心里咯噔一下,覺得有點晦氣。但他轉念一想,反正那是穿在里面的,脫了都一樣,況且這小娘子越是這樣,越有一股說不出的勁兒,這種混著喪氣的喜事,更刺激。

“行行行!都依你!只要你今晚把爺伺候好了,你穿鐵甲都行!”趙屠夫哈哈大笑,伸手就要去拉柳氏。

柳氏沒躲,任由喜婆給她披上一件大紅的喜袍,蓋上了紅蓋頭。那一抹紅,蓋在白色的孝服上,怎么看怎么別扭。

當天晚上,趙家張燈結彩。

趙屠夫是個老光棍,家里平時亂得像豬窩,今天特意收拾了一番,到處貼著喜字。酒席擺了十幾桌,那些狐朋狗友喝得爛醉,劃拳聲吵得隔壁幾家都睡不著覺。

新房里。

柳氏坐在床邊,紅蓋頭已經(jīng)被她自己掀開了,扔在一邊。

房間里點著兩根兒臂粗的大紅蠟燭,火苗子燒得旺,時不時爆出個燈花。她外面罩著那件寬大的紅喜袍,領口微微敞開,露出里面白慘慘的孝衣領子。紅白相間,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,扎得人眼疼。

她袖子里藏著那把剪刀,手心里全是汗,涼津津的。

外面的喧鬧聲漸漸小了,客人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都散了。

“哐當”一聲,房門被粗暴地推開。

趙屠夫醉醺醺地走了進來,反手把門閂重重地插上了。他打了個酒嗝,那股難聞的酒臭味瞬間充滿了房間。

“娘子……嘿嘿,我的好娘子……”趙屠夫搖搖晃晃地走過來,一雙眼睛冒著綠光,像看見肉骨頭的餓狗。

柳氏坐在床邊沒動。她抬起頭,靜靜地看著他。

“大眼哥,你喝多了?!?/strong>

“沒……沒多!今兒高興!老子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!”趙屠夫走到桌邊,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,手抖得灑了一半,“來,喝……喝個交杯酒。喝了這酒,咱們就是長久夫妻了?!?/strong>

柳氏站起身,慢慢走到桌邊,接過酒杯。

趙屠夫急不可耐地要去摟柳氏的腰,嘴巴就要往柳氏臉上湊。

柳氏身子一側,像泥鰍一樣滑開了。

“急什么?”柳氏走到桌子另一邊,隔著桌子看著他,“酒還沒喝呢。”

“好好好,喝!”趙屠夫一仰脖子把酒干了,然后把杯子往地上一摔,“啪”的一聲粉碎,“酒喝完了,該辦正事了!”

他說著就往柳氏身上撲去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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