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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嬛彌留之際將佛珠贈予弘歷,5年后佛珠摔碎后,竟露出1紙條:合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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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“弘歷,答應(yīng)額娘……這串佛珠,你必須貼身戴著。但記住,”她喘了口氣,死死盯著他,“終你一生,不可示于任何人。誰……都不能看!

“兒臣……遵命!焙霘v將那串尚有余溫的佛珠攥緊,鄭重地磕下頭。

他以為,那是母親在用最后的氣力,為他這個養(yǎng)子的皇位,加上一道最神圣的符咒。

五年過去,他君臨天下,這串佛珠是他處理政務(wù)疲憊時唯一的慰藉。

直到那天,一聲清脆的碎裂聲,像根針,扎破了他五年的安穩(wěn)。他慌亂地收拾著散落一地的珠子,卻在裂開的主珠里,看到了一角蠟封的紙卷。

當(dāng)他展開那張薄薄的紙,看清上面熟悉的、屬于母親的兩個字時——

合歡

——他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,瞬間凍住了他全身的血液。

他背脊發(fā)涼,終于驚恐地意識到,母親交到他手里的,或許從來都不是什么庇護(hù)。

而是一個他絕不能打開的、漆黑的匣子。



甄嬛快不行的時候,太醫(yī)們一排排跪在外面,偌大的康壽宮里安靜的可怕。

弘歷跪在他的床邊,緊緊握著她那只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。

那只手曾經(jīng)那么有力,為他批閱奏章,為他掃平前路,也曾那么溫暖,在他年幼時撫摸他的頭頂,告訴他:

“弘歷,你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孩子。”

現(xiàn)在,這只手冰冷得像一塊玉。

甄嬛的呼吸很輕,也好幾天沒怎么說話了,只是看著他,眼神里有太多東西,多到弘歷看不懂。他只看懂了最淺的那一層,那是慈愛和不舍。

可在那層慈愛之下,似乎還有一片決絕和痛苦。

“弘歷……”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像被砂紙磨過。

“額娘,兒臣在!焙霘v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,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。

甄嬛費力地從枕頭下摸出一樣?xùn)|西,塞進(jìn)弘歷手里。

那是一串紫檀佛珠,珠子被摩挲得油光發(fā)亮,顯然是常年佩戴之物。

佛珠的觸感溫潤,還帶著額娘最后的體溫。

“這串佛珠……”她喘了口氣,眼睛死死地盯著弘歷,“是額娘最后的念想。”

弘歷以為,這只是尋常的臨終囑托。

他想說,額娘您會長命百歲的,兒臣會用全天下的好藥材給您續(xù)命。

可他看著甄嬛那雙眼睛,那雙眼睛告訴他,一切都已成定局,她說的是真正的“最后”。

“你要時刻記得,”甄嬛一字一頓,用盡了最后的力氣,“你是先帝親選的繼承人,是名正言順的君主。不要理會外面那些閑言碎語。”

弘歷的心猛地一顫。他知道額娘指的是什么。

關(guān)于他養(yǎng)子身份的議論,從未在暗中停歇過。

即便他已登基,仍有人在背后竊語,說他血脈不正,不過是熹貴妃用來固寵的工具。

這些話像針一樣,時不時刺痛他。是額娘,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,身份是君父所賜,尊嚴(yán)是自己掙來的,不必在意那些螻蟻的議論。

他以為,這串佛珠,就是額娘在用她生命最后的力量,為他鑄造一面抵御流言的盾牌。

“這佛珠,”甄嬛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,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你務(wù)必貼身收藏,終你一生,不可示于任何人,更不可毀壞!

“兒臣遵旨!焙霘v鄭重地磕了一個頭,將佛珠緊緊攥在手心。

他將這句囑托理解為一種神圣的儀式。

佛珠是母親對他身份的最終“認(rèn)證”,是她留給他最貼身的庇護(hù)。

只要佛珠在,母親的英靈就在,他的皇位就穩(wěn)如泰山。

甄嬛看著他,眼神里的決絕慢慢散去,又變回了那片深不見底的平靜。

她緩緩閉上了眼睛,像只是睡著了。

可弘歷知道,她再也不會醒來了。

他跪在那里,很久很久。外面雪停了,天亮了,一個時代結(jié)束了。

他從康壽宮走出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大清朝新的太陽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額娘,兒臣不會讓你失望的。

兒臣會做一個比歷史上任何帝王都要英明的君主,來回報你一生的扶持。

他覺得,這是他與母親之間唯一的、也是最堅固的契約。

他不知道,那個真正的契約,藏在他手心那串冰冷的佛珠里。



五年后,紫禁城早已習(xí)慣了它的新主人。弘歷的年號是“乾隆”,他確實做到了他對自己承諾的一切。他勤政,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;他英明,對朝政的把控已經(jīng)爐火純青。他將母親的靈位置于宮中最高的地方,用最華貴的規(guī)制供奉,他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沒有圣母皇太后,就沒有今日的乾隆皇帝。

養(yǎng)心殿的深夜,總是只有燈火和弘歷自己。批閱完一天的奏折,疲憊像潮水一樣涌上來時,他會習(xí)慣性地從貼身的錦囊里取出那串紫檀佛珠。佛珠上的每一顆珠子,都被他的指腹磨得更加光滑。他摩挲著佛珠,就像在撫摸母親的手。

這串佛珠,就是他心中的圣物。它代表著那個完美的、圣潔的、為他付出了一切的母親。那個在腥風(fēng)血雨的后宮中,憑借一己之力,不僅保全了自己和兒女,還將他這個養(yǎng)子扶上帝位的女人。在他心里,甄嬛不是凡人,她近乎于神。她是他皇權(quán)合法性的最大來源,更是他的精神支柱。每當(dāng)他感到困惑、感到動搖時,他就會握住這串佛珠。冰涼的觸感傳來,他仿佛能聽到母親的聲音:“弘歷,你是君主,君主不能軟弱。”

這一天,天氣很好。弘歷處理完政務(wù),難得有些閑情,便讓幾個年幼的皇子來養(yǎng)心殿玩耍。他的弟弟,如今的果親王弘瞻也來了。弘瞻是先帝最小的兒子,生性灑脫,不喜拘束。因為是額娘的親子,弘歷對他向來寵愛有加,幾乎是有求必應(yīng)。他總覺得,多疼愛弘瞻一分,就是對天上的額娘多盡一分孝心。

幾個孩子在東暖閣里追逐打鬧,笑聲清脆。弘歷坐在鋪著厚毯的羅漢床上,含笑看著他們。弘瞻玩得興起,像只小馬駒一樣沖過來,要撲到弘歷懷里。

意外就在這一刻發(fā)生。

弘瞻的個子不高,撲過來的時候沒站穩(wěn),一頭撞在了弘歷的腰上。弘歷下意識地伸手去抱住他,怕他摔著。就這么一分神,掛在腰帶上的佛珠錦囊被撞得飛了出去。

“。 焙霘v心里一驚,想要去接,可懷里抱著弘瞻,他根本來不及。

錦囊掉在地上,繩口松開,那串他視若性命的佛珠“嘩啦”一聲散了一地。紫檀珠子像一群受驚的黑色甲蟲,四處滾動。

弘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
他不是心疼器物。他是害怕。一種源于內(nèi)心最深處的、對違背母親遺命的恐懼,像一只冰冷的手,緊緊攥住了他的心臟。

“終你一生,不可示人,更不可毀壞!

母親的話在他耳邊炸開,F(xiàn)在,它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散落一地。

“皇兄……”弘瞻嚇壞了,他從沒見過弘歷這副表情,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,此刻卻像結(jié)了冰。

“都出去!”弘歷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(yán)和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。

小皇子們和宮人們嚇得大氣不敢出,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。弘瞻也怯生生地想往外走。

“你也出去!焙霘v沒有看他,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珠子。

暖閣的門被關(guān)上,里面只剩下弘歷一個人。他跪在地上,一顆一顆地?fù)焓澳切┲樽。他的動作很慢,很輕,像是在收拾一個破碎的夢。

珠子很快撿完了,一共一百零七顆,加上主珠,一百零八顆,一顆不少。弘歷松了口氣。然而,就在他準(zhǔn)備將主珠撿起時,那顆滾到了火爐邊上的主珠,因為驟然受熱,發(fā)出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
一道細(xì)微的裂縫,出現(xiàn)在了主珠光滑的表面上。

弘歷的心,也跟著這聲脆響,裂開了一道縫。



世界仿佛靜止了。暖閣里只聽得到弘歷自己的心跳聲,一聲比一聲重,像在擂鼓。他跪在地上,手里捧著那顆裂開的主珠,一動不動,像一尊石像。

那道裂縫很細(xì),像一道黑色的閃電,將完美無瑕的珠子劈成了兩半。弘歷的指尖撫過裂縫,那感覺像是撫摸一道傷口。他想,或許可以用金漆把它補(bǔ)起來,就像額娘當(dāng)年說的,東西壞了,修好了還能用。

可是,他心里那個完美的、神圣的母親形象,也隨著這道裂縫,出現(xiàn)了一絲瑕疵。他違背了她的遺命。這個認(rèn)知讓他痛苦不堪。

他小心翼翼地將珠子放在手心,想看看裂得有多嚴(yán)重。當(dāng)他用指甲輕輕去碰觸裂縫時,他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這顆主珠的內(nèi)部似乎是中空的。他稍一用力,裂開的一小半珠殼就掉了下來。

借著窗外透進(jìn)來的光,他看清了里面的構(gòu)造。珠子內(nèi)部被挖空了,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?臻g里,塞著一個被蠟封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小紙卷。

弘歷的呼吸停住了。

他從未想過,這串他日夜摩挲的佛珠里,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個秘密。機(jī)關(guān)?額娘為什么要在一顆佛珠里設(shè)置機(jī)關(guān)?

“不可示于任何人……”

母親臨終前那決絕的眼神,再一次浮現(xiàn)在他眼前。他忽然明白了,這句囑托或許不只是為了讓他堅定信念,更是為了守護(hù)這個藏在珠子里的秘密。

一個什么樣的秘密,需要用如此鄭重的方式來封存?

他用指甲摳開蠟封,整個過程,他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。那張小小的紙條被他慢慢展開,紙有些泛黃,但上面的字跡他一眼就認(rèn)了出來。那是額娘的字,清秀中帶著一股傲骨。

紙上只有兩個字。

“合歡”

弘歷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。

合歡。他當(dāng)然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。那是十七叔,果郡王允禮最喜歡的花。他府里的合歡樹,是京城一景。他記得,額娘的宮里也曾種過合歡,只是后來不知為何都移走了。他還記得,十七叔當(dāng)年是為了護(hù)送額娘從準(zhǔn)噶爾回來,才染上時疫,英年早逝。先帝為此傷心了很久,額娘也因此大病一場。

他一直以為,額娘與十七叔是叔嫂情誼的典范,是互相扶持的知己。額娘將這兩個字藏在佛珠里,或許是為了紀(jì)念一位舍身救己的摯友。這本該是一段佳話。

可是,“不可示人”的嚴(yán)令,和額娘臨終前那痛苦決絕的眼神,讓這件事蒙上了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陰影。

就在他愣神的時候,從裂開的珠子縫隙里,又掉出了一片東西。那是一小片早已干枯的、暗紅色的花瓣。他撿起來,放在鼻尖聞了聞,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味道了。但它的形狀,分明就是合歡花。

合歡花瓣,和寫著“合歡”的紙條,被一同封存在這顆主珠里。被額娘日夜佩戴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
一個他從未敢想過的、褻瀆神明的念頭,像一條毒蛇,悄無聲息地從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里鉆了出來。

他猛地?fù)u了搖頭,想要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。不可能。絕對不可能。那是他的額娘,是圣母皇太后,是天下女子的表率。她怎么會……

但他無法說服自己。那句“不可示人”,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,擋住了所有光明正大的解釋。他捧著那張薄薄的紙條,感覺它有千斤重。他所信奉的一切,似乎都從這顆裂開的佛珠開始,搖搖欲墜。他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或許根本不了解那個他最崇敬的母親。



接下來的幾天,弘歷就像一個失了魂的人。他照常上朝,批閱奏折,接見大臣,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五臟六腑都在被一團(tuán)火灼燒。那兩個字,“合歡”,像烙印一樣刻在了他的腦子里。

他必須弄清楚。他不能讓自己活在猜疑和恐懼里。

夜深人靜時,他召來了最信任的太監(jiān)總管李玉。

“李玉,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養(yǎng)心殿里顯得有些飄忽,“你去內(nèi)務(wù)府,把當(dāng)年所有關(guān)于熹貴妃的《起居注》都給朕調(diào)來。特別是……從她自甘露寺回宮前后一年的。還有太醫(yī)院,所有相關(guān)的脈案,一份都不能少。”

李玉心里一驚;实凵钜拐{(diào)閱先帝時期的廢檔,還是關(guān)于圣母皇太后的,這絕不是小事。但他不敢多問,只是應(yīng)了聲“嗻”,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
很快,一箱箱落滿灰塵的卷宗被抬進(jìn)了養(yǎng)心殿的密室。弘歷屏退了所有人,獨自一人坐在如山的檔案前。他點亮了所有的蠟燭,密室里亮如白晝。

他開始翻閱。他從額娘在甘露寺的日子看起。起居注上的記載很簡單,無非是“于甘露寺修行,食素,誦經(jīng)”之類的話。他看到了先帝雍正去甘露寺的記錄,但寥寥無幾。然后,他看到了最關(guān)鍵的一段:額娘被診斷出懷有身孕,先帝大喜,不顧眾人反對,以“鈕祜祿氏”的身份將她風(fēng)光接回宮中,冊封為熹貴妃。

弘歷的手指停在了那份脈案上。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:熹貴妃回宮后不久,由太醫(yī)衛(wèi)臨診斷出喜脈,已有近兩月身孕。

兩個月。

弘歷的心開始往下沉。他默默地往前推算時間。回宮前兩個月,額娘還在甘露寺。官方的說法是,先帝數(shù)次“臨幸”甘露寺,才有了這龍?zhí)。但弘歷清楚地記得,小時候聽宮里的老人說過,當(dāng)年先帝對額娘回宮一事,起初是疑慮重重的,甚至有過一番波折。如果真是先帝的孩子,他為何會疑慮?

他的目光繼續(xù)往下,尋找著任何蛛絲馬跡。他看到了十七叔果郡王允禮的名字。起居注上記載,果郡王曾數(shù)次奉旨去甘露寺探望廢妃。還記載了額娘回宮途中,遭遇刺客,是果郡王舍命相救。

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合情合理。允禮是忠心的臣子,是體貼的弟弟。

但弘歷的直覺告訴他,事情沒有這么簡單。他將所有的卷宗按照時間順序重新排列,試圖從這些冰冷的文字里,拼湊出一個被掩蓋的真相。他的動作越來越快,呼吸也越來越急促。他像一個即將溺死的人,瘋狂地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來證明自己的猜想是錯的。

可是,他翻得越多,心就越?jīng)觥?/p>

他發(fā)現(xiàn),在額娘身孕兩個月左右的那個時間點,也就是受孕的那個月,起居注上并沒有先帝臨幸甘露寺的記錄。反倒是,果郡王允禮奉旨出京辦事,曾“途經(jīng)”甘露寺所在的區(qū)域。

這可能只是巧合。弘歷對自己說。天下之大,途經(jīng)一個地方再正常不過。

他放下起居注,拿起了另一份檔案。那是當(dāng)年皇室宗親的行蹤記錄。他找到了果郡王允禮的那一卷。他看到,在那個關(guān)鍵的時間段,允禮的出京差事,目的地根本不需要經(jīng)過甘露寺。他是繞了一個大圈,才“途經(jīng)”了那里。

弘歷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盜墓賊,正一步步挖開一座看似華美的墳?zāi),而墳(zāi)瓜旅妫窃缫迅癄的真相。他不敢再想下去,他怕自己會瘋掉。



弘歷一夜沒睡。他坐在堆積如山的檔案里,直到天光從窗縫里擠進(jìn)來,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。他的眼睛布滿血絲,臉色和那些泛黃的紙張一樣蠟黃。

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算錯了,一定是哪里弄錯了。他想起了弘瞻和靈犀。他的親弟弟和親妹妹。額娘當(dāng)年生下的是一對龍鳳胎,先帝大喜,親自賜名。弘瞻被養(yǎng)在額娘身邊,后來過繼給了果郡王。靈犀則被封為公主,遠(yuǎn)嫁蒙古。

生辰八字!

一個念頭閃過,弘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立刻命人取來了弘瞻和靈犀公主的宗室玉牒。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載著他們的出生年月日時。

他將這個日期,與那份寫著“喜脈兩月”的脈案,再次進(jìn)行比對。

一道可怕的數(shù)學(xué)題,清晰地擺在了他的面前。

從脈案上推算的受孕日期,到弘瞻和靈犀的出生日期,不多不少,正好是十個月。這很正常。

但是,如果按照官方說法,孩子的父親是先帝。那么,從先帝最后一次有記錄地前往甘露寺附近,到孩子的出生,時間卻不足九個月。

不足九個月。

弘歷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
他寧愿相信是自己算錯了。他拿著筆,在紙上反復(fù)演算,一遍,兩遍,十遍。數(shù)字是冰冷的,是不會騙人的。無論他怎么算,結(jié)果都一樣。從時間上來看,他的弟弟弘瞻和妹妹靈犀,根本不可能是先帝的子女!
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聲音嘶啞。

他開始瘋狂地為母親尋找借口。或許是早產(chǎn)?對,一定是早產(chǎn)!很多孩子都是不足月出生的。他立刻翻閱當(dāng)年的脈案,想找到關(guān)于早產(chǎn)的記錄。但是,他失望了。所有的記錄都顯示,熹貴妃孕期安穩(wěn),生產(chǎn)順利,龍鳳胎雖然比尋常嬰兒稍小,但十分康健,絕非體弱的早產(chǎn)兒。

或許是太醫(yī)誤診?把一個月的身孕,誤診成了兩個月?這個念頭剛一出現(xiàn),就被他自己否定了。為貴妃診脈,是天大的事,哪個太醫(yī)敢如此疏忽?更何況,后來的每一次診脈記錄,都與第一次的判斷完全吻合。

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。所有的借口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
他不敢再想下去了。因為這個推論的終點,是一個足以將他徹底摧毀的結(jié)論。

那個結(jié)論意味著,他的母親,那個他心中完美無瑕、圣潔如神明的皇額娘,欺騙了先帝,欺騙了整個天下。她與先帝的親弟弟私通,并把私生子偽裝成皇嗣。

這個結(jié)論意味著,他所繼承的這個皇位,他所守護(hù)的這個江山,其根基上就帶著一個天大的污點。

這個結(jié)論還意味著,他最疼愛的弟弟弘瞻,那個他視如己出的弟弟,是這個彌天大謊最鮮活的證據(jù)。

弘歷感覺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他扶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。他大口地喘著氣,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。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。他寧愿相信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。他沖出密室,外面陽光刺眼,他卻覺得渾身冰冷。他想,他必須去一個地方,去額娘生前住過的地方。只有在那里,他才能找回那個真實的、完美的母親,才能驅(qū)散心中這個可怕的魔鬼。



深夜,弘歷獨自一人坐在康壽宮里。這里是母親生前最后的居所。他趕走了所有下人,殿里只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?諝庵羞殘留著額娘最喜歡的檀香味道,一切陳設(shè)都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。

白天的發(fā)現(xiàn),像一把重錘,將他二十多年來建立的信念砸得粉碎。他把自己關(guān)在這里,像一個受傷的野獸,只想躲回母親的巢穴里舔舐傷口。他想從這些熟悉的物件里,找回那個愛他的、教導(dǎo)他的、完美的母親的影子,用她的影子來對抗自己內(nèi)心那個瘋狂滋生的魔鬼。

他的目光掃過殿中的每一件物品。紫檀木的梳妝臺,上面還放著額娘用過的玉梳。床頭掛著的平安符,是他在額娘生病時親手去廟里求來的。他無意識地走過去,手指撫摸著那些冰冷的家具,仿佛還能感受到母親的余溫。

他拉開梳妝臺的抽屜,里面是一些珠釵首飾。

他一層一層地翻動著。

就在他翻到最底層的一個小匣子時,他的手停住了。

那是一個上了鎖的黃花梨木妝匣。匣子很舊了,鎖也是一把小巧的銅鎖。

他找來一把小錘,想要砸開鎖。

可手舉到一半,又放下了。他不能這么粗暴地對待母親的遺物。

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,將匣子抱在懷里。

就在這時,他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了匣子底部的一個暗格。

他用力一按,暗格彈開,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把小小的、已經(jīng)有些生銹的鑰匙。

弘歷的心猛地一跳。他認(rèn)得這把鑰匙。

這把鑰匙,能打開他養(yǎng)心殿書房里一個從先帝時期就傳下來的紫檀木箱。

那個箱子一直放在角落里,無人問津。

他曾問過蘇培盛。

蘇培盛說,那是先帝爺留下的,里面存放的都是當(dāng)年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、被封存的“廢檔”,其中很多都與當(dāng)年的熹貴妃有關(guān)。

先帝爺下令封存,任何人不得開啟。

為什么額娘會有這個箱子的鑰匙?

一個瘋狂的念頭驅(qū)使著他。他拿著那把鑰匙,像瘋了一樣沖出康壽宮,一路奔回養(yǎng)心殿。守門的太監(jiān)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,嚇得跪在地上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
他沖進(jìn)書房,徑直走向那個落滿灰塵的紫檀木箱。

他顫抖著將鑰匙插進(jìn)鎖孔,輕輕一擰。

“咔噠”一聲,鎖開了。

弘歷的心跳幾乎停止。他掀開沉重的箱蓋,一股陳腐的霉味撲面而來。

箱子里,確實是一些泛黃的文書,都是當(dāng)年彈劾額娘、或是為額娘辯解的奏折,早已沒了用處。

他失望地翻動著,難道是他想多了?

就在他準(zhǔn)備合上箱子時,他的手碰到了箱底一個硬物。

他撥開上面的文書,那是一卷被錦帶系好的畫軸。

他將畫軸拿了出來,錦帶已經(jīng)朽壞,輕輕一碰就斷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氣,顫抖著展開了畫軸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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