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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老板罵6個小時后,我:早晚嫁進(jìn)你家!這時總裁:要不直接生個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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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晚要嫁進(jìn)你家,讓你雞犬不寧!”

蘇晴抓起茶水間臺面上的一包紙巾,狠狠砸在地上,仿佛那不是紙巾,而是她老板趙德利的臉。

她氣得胸口起伏,眼圈通紅,壓抑著聲音嘶吼:

“不!我要嫁給顧景深!我要當(dāng)總裁夫人!我要當(dāng)你的老板娘!趙德利,我讓你這個老禿驢跪著給我倒洗腳水!”

她罵得正酣,渾然不覺身后多了一個人。

一個低沉、磁性,帶著滾燙笑意的男聲,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吹氣:

“嫁給我,步驟太慢。”

“要不,我們直接生個娃?明天你抱去,讓他管你叫祖宗。”

01

上午九點(diǎn),恒天集團(tuán)總裁辦。

蘇晴的內(nèi)線電話準(zhǔn)時響起,是她上司,行政總監(jiān)趙德利。

“蘇晴,來我辦公室。立刻!

聲音淬著冰,蘇晴的心當(dāng)場涼了半截。

她抱著文件夾,小碎步跑進(jìn)那間全透明的玻璃辦公室。

趙德利,地中海,啤酒肚,是公司有名的“笑面虎”。但他今天沒笑。

“啪”的一聲,一份文件摔在她面前。

“這是你做的?”

蘇晴低頭一看,是昨晚熬夜趕的行政預(yù)算草案。她仔細(xì)檢查過,數(shù)字、格式,全都沒錯。

“是,趙總,有什么問題嗎?”

“有什么問題?”趙德利音量拔高,油光滿面的臉漲成豬肝色,“你自己看看!頁腳的行間距!你調(diào)的是1.5倍!”

“我上周開會怎么說的?所有正式文件,行間距,統(tǒng)一用固定值20磅!你把我的話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嗎!”



蘇晴懵了。公司手冊根本沒這條規(guī)定。

但趙德利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(jī)會。

“蘇晴啊蘇晴,我早就看你不行!一個女人,快三十了,連個行間距都搞不明白,你還能干什么?”

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蘇晴臉上。

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長得有幾分姿色,就可以在公司里為所欲為了?我告訴你,恒天不養(yǎng)廢物!更不養(yǎng)自以為是的花瓶!”

赤裸裸的侮辱。

蘇晴的臉?biāo)查g漲紅,緊緊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陷進(jìn)掌心。

她想反駁,想把文件摔回去。

但她不能。

她需要這份工作,弟弟下學(xué)期的輔導(dǎo)班費(fèi)還等著她交。

“對不起,趙總!碧K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把所有的屈辱和憤怒咽回肚子里,“是我疏忽了。我馬上回去改。”

她以為低頭了,這事就過去了。

但她錯了。趙德利要的是殺雞儆猴。

“改?你現(xiàn)在改有什么用!”

趙德利猛地站起來,抓起桌上的文件,狠狠砸在地上,紙張散落一地。

“你!蘇晴!給我站在這里!好好反。 

趙德利指著墻角。

“什么時候反省明白了,什么時候再跟我說話!”

02

蘇晴就像一個被公開處刑的犯人,站在趙德利辦公室的墻角。

時間,是上午十點(diǎn)。

全透明的玻璃墻,外面來來往往的人,都能清楚地看到它。

蘇晴低著頭,只覺得一道道目光,像針一樣扎在她的背上。有同情,有好奇,但更多的是幸災(zāi)樂禍。

她聽到了隔壁工位的人在假裝接電話,故意拔高音量:“哎呀,這蘇晴是撞槍口上了吧?趙總今天火氣怎么這么大?”

蘇晴的身體在發(fā)抖。

趙德利就坐在他的大班椅上,冷冷地看著她。

十一點(diǎn)。

“想明白了嗎?蘇晴。”

“……對不起,趙總,我不該……”

“不該什么?不該不把我的話放心里?還是不該長了個腦子卻不用來工作?”

羞辱在繼續(xù)。

十二點(diǎn)。午休時間。

辦公室的人陸陸續(xù)三三兩兩去吃飯了。

趙德利叫了個紅燒排骨套餐,香氣在小小的辦公室里彌漫開來。

蘇晴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。她從早上到現(xiàn)在,滴水未進(jìn)。

趙德利“咔嚓”咬斷一根排骨,油膩膩的嘴對著她:“怎么?餓了?站沒站相!一個助理,連站兩個小時都站不穩(wěn),以后怎么伺候領(lǐng)導(dǎo)?”

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整份盒飯,剔著牙,把飯盒往蘇晴面前一推。

“去,把這個扔了。順便,給我把飲水機(jī)的水換了。”

那桶水足足有二十升。

蘇晴忍著眩暈,用盡全身力氣,把那桶水扛上了飲水機(jī)!芭椤钡囊宦。

趙德利皺眉:“你想砸死我?”

下午一點(diǎn)。

“想明白了嗎?蘇晴。”

“……趙總,我真的知道錯了!

“錯哪了?你倒是說說!

蘇晴忍著屈辱,把那莫須有的“20磅行間距”背了一遍。

趙德利笑了:“現(xiàn)在記住了?晚了!我再教你一條規(guī)矩。領(lǐng)導(dǎo)說的話,永遠(yuǎn)是對的。就算領(lǐng)導(dǎo)說錯了,那也是對的。你懂嗎?”

蘇晴點(diǎn)頭,像個木偶。

下午三點(diǎn)。

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。

是趙德利的侄子,趙凱。仗著叔叔是總監(jiān),在公司里橫著走。

“叔,晚上去哪瀟灑。俊壁w凱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刈哌M(jìn)來,一眼就看到了墻角的蘇晴。

“喲,蘇晴姐,你這是……練站樁呢?”他笑得極其猥瑣。

蘇晴的臉“唰”地一下全白了。

趙德利非但沒有呵斥,反而笑了:“沒大沒小。蘇晴在反省呢。”

“反。克词∈裁窗?”趙凱走到蘇晴面前,上上下下打量著她,目光黏膩又惡心,“蘇晴姐,是不是誰欺負(fù)你了?告訴弟弟,弟弟給你出頭。”

叔侄倆一唱一和,把蘇晴當(dāng)成了猴耍。

蘇晴只覺得一股血直沖腦門。

下午四點(diǎn)。

趙德利終于擺了擺手。“行了。今天就到這吧。”

他把那份散落一地的文件踢到蘇晴腳下。

“撿起來。重做。明天早上放到我桌上!

“還有,”他壓低了聲音,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,“蘇晴,別怪我沒提醒你。我侄子凱凱,對你挺有意思的。你一個快三十的女人,也該為自己的以后考慮考慮了。別那么不識抬舉。”

蘇晴的身體猛地一僵。

原來,這才是真正的目的。

罵她六個小時,羞辱她,就是為了逼她就范。

六個小時。

蘇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間玻璃辦公室的。

03

蘇晴走出總監(jiān)辦公室,整個部門的空氣都凝固了。

幾十雙眼睛,齊刷刷地投向她。

那些目光里,有憐憫,有鄙夷,但更多的是看好戲的興奮。

“天啊,她終于出來了。”

“整整六個小時啊,趙總也太狠了!

“你懂什么,這叫敲山震虎!

蘇晴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工位。她的雙腿像灌了鉛,每走一步,膝蓋都在打顫。

剛一坐下,旁邊的“好友”麗麗就湊了過來,臉上掛著夸張的擔(dān)憂:“晴晴,你沒事吧?趙總怎么你了?你臉都白了!

麗麗是公司有名的“包打聽”,她關(guān)心的不是你,而是你身上的八卦。

蘇晴搖搖頭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沒事,就是有點(diǎn)累!

“哎呀,你就是太老實(shí)了!”麗麗拔高了音量,生怕別人聽不見,“趙總那種人,你越是軟,他越是欺負(fù)你!”

蘇晴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
“晴晴,我跟你說,”麗麗還在喋喋不休,“我可聽說了,趙總那個侄子趙凱,最近盯上你了!

蘇晴的心猛地一沉。

“你可得小心點(diǎn)!趙凱那是什么人?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上個月剛把一個實(shí)習(xí)生肚子搞大了,最后還不是趙總給壓下去了!

蘇晴打斷了麗麗的“關(guān)心”:“麗麗,你香水噴太多了,有點(diǎn)嗆!

麗麗的臉?biāo)查g僵住,悻悻地轉(zhuǎn)了回去。

蘇晴剛松了口氣,公司的內(nèi)部八卦小群就炸了。

她不用看,也知道麗麗會說什么。

無非是她被趙總訓(xùn)了六個小時,無非是趙凱看上了她。

果然,群里各種猜測已經(jīng)刷了屏。

“我猜啊,八成是她想勾搭誰沒成功,被反噬了。”

“樓上+1。我聽說她之前想抱總裁的大腿,結(jié)果總裁根本不理她。”

“總裁”這兩個字,讓蘇晴的瞳孔縮了一下。

她們說的總裁,是顧景深。恒天集團(tuán)的傳奇。

二十八歲,常青藤畢業(yè),回國接手家族企業(yè),手段狠辣,雷厲風(fēng)行。更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。

他是整個恒天集團(tuán)所有女職員的幻想,當(dāng)然,也包括蘇晴。只是蘇晴的幻想,更像是一種仰望。

群里,麗麗又發(fā)了一個“你懂的”的曖昧表情。

“我倒覺得,是趙總想當(dāng)這個‘中間人’呢。我可聽說了,趙凱看上蘇晴了。今天這出,八成是‘威逼利誘’。”

“我去!真的假的?趙凱那個垃圾!”

“那也不一定,萬一蘇晴就從了呢?一步登天,當(dāng)上總監(jiān)侄媳婦,不比當(dāng)個小助理強(qiáng)?”

蘇晴“啪”地一聲關(guān)掉了聊天框。

她只覺得一陣陣反胃。

她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,任由這些長舌婦在她的傷口上撒鹽。

六個小時的羞辱,趙凱的威脅,同事的落井下石……

蘇晴胸中的那股火,越燒越旺。

她猛地站起來,抓起水杯,沖向了茶水間。

04

蘇晴沖進(jìn)茶水間,反手鎖上了門。

她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。

她靠在冰冷的門板上,身體止不住地顫抖。

憤怒,屈辱,還有后怕。



趙德利的威脅,就像一條黏膩的毒蛇,纏上了她的腳踝。

“為自己的以后考慮考慮!

“別那么不識抬舉!

這些話,一遍一遍地在她腦子里回蕩。

她知道,趙德利今天這番做派,絕不是因?yàn)槭裁垂菲ā靶虚g距”。

他是故意的。

他是要把她的尊嚴(yán),踩在腳底下,碾碎,讓她徹底認(rèn)清自己的“價值”——被當(dāng)成一個禮物,送給趙凱那個流氓。

憑什么!

蘇晴狠狠一拳砸在墻上。手背瞬間紅了一片,但她感覺不到疼。

她只覺得心寒。

她想起剛進(jìn)公司時,也是意氣風(fēng)發(fā)?伤哪臧肓耍是個小助理。

升職加薪,輪不到她。她沒有麗麗會來事,更沒有趙凱那樣的好叔叔。

趙德利最愛說的,就是她快三十了,還是單身。

“蘇晴啊,你這個策劃案,做得太‘干’了。沒有男人滋潤的女人,就是不行啊,哈哈哈哈!”

滿堂哄笑。

蘇晴原以為他只是油膩,直到有一次,她去給趙德利送文件,無意中聽到他在打電話。

“老婆,你放心!我跟那個蘇晴,絕對清白!我多看她一眼都惡心!”

“什么?顧總?顧總怎么會看上她!”

“她也不照照鏡子!一個二手貨,還想攀高枝?顧總那是……那是看在老同學(xué)的面子上,才多問了她一句!”

蘇晴當(dāng)時就僵在了門口。

顧總?顧景深?老同學(xué)?

她什么時候成了顧景深的老同學(xué)?

她想起來了。

是上個月的集團(tuán)年慶。顧景深作為總裁,來給優(yōu)秀員工頒獎。

蘇晴作為后臺工作人員,忙得暈頭轉(zhuǎn)向,在走廊里和一個端著香檳的侍應(yīng)生撞了個滿懷。

眼看一整盤酒就要淋到她身上。

一只手,穩(wěn)穩(wěn)地扶住了她。

是顧景深。

他當(dāng)時就站在旁邊,西裝革履,清冷矜貴。

他扶了她一下,低聲問了句:“沒事吧?”

蘇晴當(dāng)時都傻了,只記得那雙眼睛,深邃得像星空。她紅著臉,說了句“沒事,謝謝顧總”,就落荒而逃。

就這么一句話。

竟然被傳成了“顧總看上她了”?還被趙德利這個老王八聽到了?

蘇晴瞬間什么都明白了。

趙德利,這個老色鬼,怕是早就對自己有想法。但他老婆看得緊,他不敢。

現(xiàn)在,他又聽到了自己和顧景深的“緋聞”,他嫉妒,他不甘心。

他得不到的,他就要?dú)У簟?/p>

他今天逼她就范趙凱,一是為了討好他那個廢物侄子,二,恐怕也是為了隔應(yīng)顧景深!

他想讓顧景深看看,他看上的“女人”,也不過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!
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
蘇晴笑了起來,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
荒唐。太荒唐了!

就因?yàn)橐粋莫須有的“緋聞”,她就要承受這六個小時的折磨?

憑什么!

趙德利!

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嗎!公司里都傳,他家和顧家是世交,他管顧景深的爸叫“叔”,顧景深見了他,也得客客氣氣地叫聲“德利哥”。

蘇晴胸中的怒火,徹底被點(diǎn)燃了。

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。

你不就是怕我攀上顧家的高枝嗎?你不就是想讓我給你那個廢物侄子當(dāng)玩物嗎?

好!

老娘今天就讓你看看,什么叫不識抬舉!

05

蘇晴抓起桌上的水杯,“咕咚咕咚”灌下大半杯冷水。

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卻澆不滅她心中的熊熊怒火。

她看著杯子里自己那張慘白又狼狽的臉,忽然笑了。

她不忍了。

她蘇晴,今天就是要“不識抬舉”到底!

她對著空無一人的茶水間,深吸了一口氣,然后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開始了自己的“反省”。

“趙德利!你個老王八!你個地中海!你個油膩啤酒肚!”

她壓著嗓子,聲音嘶啞,卻充滿了力量。

“你罵我六個小時!就因?yàn)橐粋破行間距!你他媽怎么不說A4紙的克重你也想管管?”

“還不是為了給你那個廢物侄子擦屁股!趙凱那個蠢貨,把項(xiàng)目數(shù)據(jù)搞錯了,害公司損失了三百萬!你不敢罵他,你來罵我?”
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?你就是個窩里橫!你就是嫉妒我!”

“嫉妒我年輕!嫉妒我漂亮!嫉妒顧總……對,嫉妒顧總跟我說了句話!”

蘇晴越罵越順,越罵越覺得解氣。

她把這四年半受的所有委屈,全都罵了出來。

“你不就是天天吹牛說你跟顧家是親戚嗎?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姓趙,就以為自己是趙子龍了?呸!”

“你不是怕我攀上顧家嗎?你不是想讓我給趙凱當(dāng)墊腳石嗎?”

“好。∧愕戎 

蘇晴“砰”地一聲把水杯砸在洗手臺上,水花四濺。

她指著那盆半死不活的綠蘿,把它當(dāng)成了趙德利的臉。

“我告訴你!我蘇晴,還就偏不如你的意!”

“我早晚要嫁進(jìn)你家!”

她口中的“你家”,指的自然是趙德利天天掛在嘴邊的“顧家”。

“不!我要嫁給顧景深!我要當(dāng)你的頂頭上司的老板娘!”

“我要讓你天天給我請安!我要讓你跪著給我倒洗腳水!”

“我要讓你全家,雞犬不寧!”

罵完了最后一句,蘇晴叉著腰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
爽。太爽了。

這六個小時的憋屈,仿佛在這一刻,全都煙消云散。

她正準(zhǔn)備開門出去,忽然,茶水間的門“吱呀”一聲,從外面被推開了。

蘇晴的心,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
誰?誰在外面?

一個高大、挺拔的身影,逆著光,走了進(jìn)來。

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裝,步伐從容,皮鞋踩在地上,發(fā)出沉悶的“噠噠”聲。

來人沒有開燈。



茶水間里光線昏暗,蘇晴看不清他的臉,只能聞到一股清冽好聞的、混著淡淡煙草味的古龍水香。

這味道……

蘇晴的心猛地一跳。

是顧景深。

是總裁。

他怎么會在這里?他都聽到了?

蘇晴的血,一瞬間從頭頂涼到了腳心。

她完了。她死定了。

在公司茶水間,指名道姓地咒罵自己的上司,還要嫁給總裁……

這比被趙德利罵六個小時,要嚴(yán)重一萬倍!

顧景深一步一步地走近她。

蘇晴嚇得腿都軟了,她想跑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。

“顧……顧總……”她的聲音抖得像風(fēng)中的落葉,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我剛才是……”

顧景深在她面前站定。

他太高了,蘇晴一米六八,在他面前,也只到他的下巴。

他微微低下頭,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完美的側(cè)臉,下頜線繃得緊緊的。

蘇晴甚至能感覺到,他身上那昂貴西裝面料的質(zhì)感。

他會怎么對她?開除她?

蘇晴不敢想下去。

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迎接世界末日的時候,顧景深,忽然笑了。

他笑了。

不是那種禮貌的、疏離的笑。

而是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,胸腔都在震動的那種笑。

“呵……”

他低下頭,熱氣幾乎噴在蘇晴的耳廓上,聲音沙啞、低沉,又帶著一絲讓人抓狂的曖昧:

“嫁給我,步驟太慢,太麻煩。”

蘇晴腦子一懵:“什么?”

顧景深又走近了一步,兩人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,蘇晴甚至能看清他襯衫領(lǐng)口上那枚精致的黑曜石袖扣。

他看著蘇晴因?yàn)閼嵟腕@嚇而泛紅的臉頰,還有那微微張著、剛剛才口出狂言的嘴唇,眼里的笑意更深了。

“而且,”他頓了頓,“你這么能罵,我很喜歡!



“要不,”顧景深輕聲笑了,那笑聲像羽毛,輕輕掃過蘇晴的心尖,“我們直接跳到最后一步?”

蘇晴徹底傻了:“什么……最后一步?”

顧景深的聲音,像大提琴一樣,在蘇晴的耳邊緩緩響起:

“生個娃。你來生,我來養(yǎng)。”

“明天,你就抱著他去上班,指著趙德利,”顧景深想了想,似乎在斟酌用詞,“讓他當(dāng)場叫你祖宗!趺礃樱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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