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家庭聚會上,我偷偷嘗了一口可樂,媽媽發(fā)現(xiàn)后反手就把我摁在桌上,還將整瓶可樂淋在我頭上。
“你是我們家的希望,你怎么可以喝可樂那種垃圾東西?!?br/>“你真的太讓媽媽失望了?!?br/>可轉(zhuǎn)身她就把剩下的可樂給弟弟他喝個痛快。
弟弟大口喝著可樂:
“媽媽一直重女輕男,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,活在這種家庭里,是你的榮幸?!?br/>“你竟不知足,還偷喝可樂,真是太傷我們的心了?!?br/>我抓著口袋里的錄音筆,要不是不小心聽到了那天的對話,我還真要感恩戴德他們一輩子了。
我拿出戶口本,重重甩在桌上,直勾勾盯著媽媽:
“沈女士,從今天起我們斷絕母女關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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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呆愣片刻,惡狠狠看向我:
“我不同意!”
“我把你拉扯到那么大,花了那么多錢?!?br/>“就因為不讓你喝可樂就要跟我斷絕關系,真是條白眼狼?!?br/>媽媽蹲在地上,抹著眼淚,一臉委屈。
親戚們也紛紛勸我:
“傻姑娘,你媽是對你嚴格一些,但她是愛你啊,都是為你好?!?br/>“可樂也沒什么好喝的,別置氣了,跟你媽道個歉,這事就過去了。”
“你媽是為了培養(yǎng)你,讓別人知道,女孩子也可以很優(yōu)秀,才對你苛刻的,人要懂得感恩?!?br/>我看著他們,冷笑一聲,他們根本理解不了,從小到大,每天只能喝半小杯水的痛苦。
剛剛那口可樂,是我記事以來,第一次喝的有味道的水。
弟弟把大半瓶可樂隨手丟在垃圾桶里,罵罵咧咧:
“沒氣了,真難喝?!?br/>媽媽連忙起身,從冰箱里拿了一大瓶冰鎮(zhèn)可樂,寵溺地遞給他。
隨即她走到我身旁,跪在地上:
“琳琳,之前是媽媽對你太嚴了,以后一定改,你別拋下媽媽好嗎?
“媽媽把一切都給你了,不能沒有你。”
媽媽茶里茶氣的模樣,引發(fā)了親戚們的同情和怒火。
我正要開口,便被他們無情打斷,他們指著我的鼻子就罵:
“趙琳,你怎么這么不懂事,看看把你媽氣成什么樣了!”
“就不能對女孩有太大的希望,跟個白眼狼似的,為你好,才不讓你喝可樂,你弟弟有這個待遇嗎?”
我嗤笑一聲,眼神玩味看向媽媽:
“你敢說出不讓我喝可樂的原因嗎?”
媽媽臉上浮現(xiàn)一絲慌亂,她抓著我的手,滿臉柔弱:
“琳琳,媽媽做這些,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你還小,不理解,媽不怪你?!?br/>“沒幾天就是你弟弟的婚禮了,只求你等你弟弟結(jié)完婚再走。”
“我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讓喜事收場。”
弟弟抓著我的衣擺,淚眼汪汪:
“我女朋友要是知道我有個這樣的姐姐,會不要我的,求求你了?!?br/>“從小到大,你缺什么,我給你什么,我們對你這么好,你就幫我一次好嗎?姐!”
我冷哼一聲,死死攥緊衣角。
爸爸因工傷去世,家里獲得了一大筆賠償款,可媽媽卻貫徹了對我窮養(yǎng)的行為。
“讓你多吃點苦是為你好,媽媽這么做是培養(yǎng)你,咱們女人要靠自己。”
她從不給我買衣服,我只能穿弟弟不要的衣服。
為了省洗發(fā)水,媽媽一直給我理寸頭。
高中我向心儀已久的男生表白時才知道,他一直以為我是個男生。
親戚們把我圍在中間,一臉失望:
“看看你弟弟多懂事,對你多好,你怎么忍心拋下他們?!?br/>“你今天要是剛踏出家門一步,就別認我們這些親戚了,白眼狼一個。”
媽媽和弟弟看見這一幕,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我為了安全起見,顧不了這么多了,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便要離開。
媽媽帶著親戚攔在門口,拿著血跡斑斑的藤條惡狠狠道:
“我把你養(yǎng)這么大,別想一走了之,你就算是死,尸體也是我的。”
我看向藤條,摸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,倒吸一口涼氣。
從小到大,只要弟弟犯錯了,媽媽就會拿藤條打我,說我沒起好帶頭作用,教育我怎么成為一家之主。
弟弟見挨打的人是我,便不以為然,甚至經(jīng)常看我不爽,故意犯錯,讓媽媽打我。
久而久之,我的后背沒一塊好肉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傷口。
我看了眼錄音筆,轉(zhuǎn)身回屋,處理起錄音來。
等我把這段錄音放出去,看他們母子還有什么臉說為我好。
處理好錄音,我大搖大擺喝了瓶冰可樂,一口悶。
媽媽和弟弟臉上掛滿了不安和擔憂,但怕我離開,張了張嘴,什么也沒說。
直到弟弟婚禮當天,我揣著錄音筆,喝著可樂,打算把媽媽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。
媽媽的不安也在這時爆發(fā),她拍掉我手里的可樂,帶了一位醫(yī)生到我身前:
“劉醫(yī)生,我女兒的腎一直不好,您好好檢查檢查,別的就不檢查了,沒必要浪費那些錢?!?br/>2
劉醫(yī)生和媽媽客套了幾句便要帶我去檢查身體。
我聽到劉醫(yī)生的聲音時,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。
他就是錄音里和媽媽一起打我主意的人。
我趕忙拒絕檢查,媽媽一怒之下把我拉上臺,滿臉卑微地求我:
“琳琳,你想和我斷絕關系,這不怪你,只要你開心,媽都同意。”
“但我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,在我們家,女孩就是家里的希望。”
“你就聽一次話,做個體檢吧。”
臺下的親朋好友紛紛指責我:
“真是條白眼狼,為她好還要去求她,也就是命好,生在重女輕男的家庭,不然早被打死了。”
“腎不好還不檢查,拖出病來,還不是連累整個家庭?!?br/>弟弟走上臺,跪在我身前:
“姐,你能不能別那么任性,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,算我求你了,懂點事好嗎?
“咱家為了培養(yǎng)你已經(jīng)沒錢了,你真要把整個家都拖垮嗎?”
從小到大,花在我身上的每一筆錢,媽媽都會記住,要求我加倍奉還。
美其名曰讓我有動力。
這些年,我早已還了數(shù)倍。
親朋好友們見弟弟如此卑微,對我的指責變成了辱罵,各種臟話不絕于耳。
我把錄音筆連接到大喇叭上,待會兒弟弟宣誓時,開喇叭播放背景音樂,就會自動播放這段錄音。
我拿出自己的體檢報告,看向面色煞白的弟弟:
“看清楚了嗎?我的身體健健康康。
“腎有問題的人是誰呢?”
我冷冷地走向弟弟,把他逼到角落。
劉醫(yī)生搶過我的體檢報告,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一把火燒了:
“哪個野雞診所的體檢報告,一點權威性都沒有。”
媽媽拽著我的衣領:
“琳琳,今天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,媽求你,別鬧了?!?br/>“這些年媽給你買那么多補腎丸,花了那么多錢,就是希望你健康?!?br/>“今天你要是不乖乖檢查,我就讓你爸找你?!?br/>媽媽拿出爸爸的骨灰盒,作勢要揚在我身上。
爸爸生前對我非常好,得知媽媽把錢都花在弟弟身上,他為了讓我過好點,拼了命地工作。
最后猝死在工作崗位上。
他的骨灰是我最后一點念想了,我連忙上前爭搶。
媽媽雙眼兇狠,使勁把爸爸的骨灰盒砸在地上。
我趕忙跪在地上拾取,一陣風吹過,骨灰全散了。
媽媽幸災樂禍看著我:
“真是條白眼狼,你爸對你這么好,死了還要被你害個尸骨無存?!?br/>3
弟弟捧著骨灰盒,假惺惺抹著眼淚:
“姐,你能不能別作了,好好的一個家,被你嚯嚯成什么樣了!
“咱爸因你而死,現(xiàn)在還因為你尸骨無存,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?”
弟弟的女友化好妝,走到臺上,見此情形連忙安慰。
她恨鐵不成鋼看向我:
“姐,你怎么那么不懂事?有個重女輕男的媽,是多少女孩的夢想?!?br/>“婆婆不讓你喝可樂,讓你檢查身體,都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啊?!?br/>我呆呆站在原地,曾經(jīng)我也是這么想的,哪怕媽媽再嚴格,我也相信她是為我好。
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!
司儀到場后,弟弟帶著女友去后臺補妝,準備著婚禮誓詞。
媽媽直挺挺跪在我身前:
“琳琳,媽對你沒什么要求,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。
“媽擔心你的身體,整宿整宿睡不著,做個檢查讓媽安心好嗎?”
媽媽啜泣著向我乞求,臉上掛滿了卑微。
臺下的親朋好友群情激奮,拿手機瘋狂對我拍照:
“把這條白眼狼曝光到網(wǎng)上,有這么好的家人還不滿足,真是沒救了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沈婆婆重女輕男,趙琳肯定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溺愛太多了,要我說,就是欠打?!?br/>我環(huán)視四周,隨后直勾勾盯著媽媽:
“所有人說你重女輕男,你在我身上花的錢,有弟弟的百分之一嗎?”
“你讓我上交工資,把錢都給弟弟,美其名曰,培養(yǎng)我吃苦,我吃了二十幾年苦,換來的是無窮無盡的苦。
“你不讓我喝可樂,讓我做腎部檢查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不就是因為弟弟……”
媽媽趕忙上前捂住我的嘴,她拽著我的頭發(fā),把我整個臉摁在地上。
她滿臉憤怒,為了不讓我說話,使勁把我往地下摁。
劉醫(yī)生趕忙上前幫忙,把我五花大綁。
媽媽怕我亂說話,脫下臭襪子塞在我嘴里。
臺下的親朋好友紛紛叫好。
“對付這種白眼狼,早該動手了,氣死我了,女人就沒資格上桌吃飯。”
“沈老太太就是太仁慈了,這種女兒,就得往死里揍。”
劉醫(yī)生把我?guī)У交槎Y后臺,他拿出手術刀對著我。
“真鬧騰,等你弟辦完婚禮就幫你們手術。”
“認命吧,你媽從小到大不讓你喝可樂,就是為了移植你的腎?!?br/>我想大罵,想呼救,卻只能嗚嗚地叫著。
臺上傳來司儀喜慶的聲音,弟弟和女友在掌聲和祝福聲中互相宣誓。
司儀為了烘托氣氛,打開大喇叭,播放著感人又溫馨的音樂。
劉醫(yī)生的手機響起,是媽媽發(fā)來的視頻。
視頻中弟弟和女友滿臉幸福,親朋好友紛紛祝福。
他們夸贊媽媽即使重女輕男,還是教育出一個未來一片光明的好兒子。
說著不忘罵我兩句白眼狼,媽媽也聽得樂呵呵的。
現(xiàn)場一片喜氣洋洋。
劉醫(yī)生播放完視頻后,略帶憐憫看向我:
“沈太太讓我轉(zhuǎn)告你,你弟弟的生活越來越好,你要心甘情愿地犧牲自己,成全他。
“畢竟你們家要靠你弟弟延續(xù)香火。”
劉醫(yī)生說完,自顧自地給手術刀消毒。
臺上的音樂播放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大喇叭里傳來媽媽和劉醫(yī)生密謀的聲音。
“沈太太,您確定把趙琳的腎換給趙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