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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事,離婚后總算能和情人公開交往。沒想到半年后,才知道懊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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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被撞開時,李玉婷正靠在袁浩軒肩頭。

她記得自己第一反應(yīng)不是驚慌,而是某種荒誕的解脫感。

蔣英睿站在門口,沒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。

賓館窗簾拉著,昏暗光線里,他像一尊沉默的石像。

李玉婷拉好肩帶,竟笑了一下。

“離婚吧?!彼f。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晚飯吃什么。蔣英睿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,甚至沒多看袁浩軒一眼。

后來那幾個月,李玉婷常想起那個瞬間。

她以為那是牢籠破碎的聲音,是新生開始的號角。

她搬進袁浩軒的小公寓,晾衣繩上掛著他的襯衫和她的裙子,陽光穿過玻璃窗。

她以為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。

直到半年后某個雨夜,袁浩軒消失得無影無蹤。討債人砸門聲震耳欲聾時,李玉婷在垃圾桶里翻到一張撕碎的照片。

照片上,袁浩軒和蔣英睿并肩站著,對著鏡頭微笑。

她才明白,從賓館門被撞開那一刻起,自己就踏進了精心設(shè)計的深淵。而“悔過”這兩個字,要用怎樣慘痛的代價才能讀懂。



01

結(jié)婚七周年紀(jì)念日這天,李玉婷在鏡子前停留了很久。

她往嘴唇上涂豆沙色口紅,又輕輕擦掉些。太艷了顯得刻意,太淡了又像沒精神。最后選定的是支珊瑚色,溫婉又不失氣色。

“今晚要加班,有個急案子?!彼龑χ蛷d說。

蔣英睿從報紙后抬起頭,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平靜無波?!皫c回?我燉了湯?!?/p>

“不用等我,可能很晚?!崩钣矜昧嗥鸢?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皮革紋理,“你們先吃?!?/p>

“我們”指的是蔣英睿和他母親。老太太上周剛搬來,說想照顧他們備孕。

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李玉婷長長舒了口氣。

電梯鏡面映出她的臉。三十二歲,眼角有了細(xì)紋,但還算姣好。她扯了扯嘴角,想練習(xí)一個輕松的笑,卻顯得僵硬。

咖啡館在城南老街區(qū),梧桐樹蔭蔽著落地窗。

袁浩軒已經(jīng)坐在靠窗位置,相機包隨意擱在腳邊。他穿淺灰色棉麻襯衫,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小麥色手臂。

“等很久了?”李玉婷坐下時,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。

“剛到?!痹栖幫七^來一杯拿鐵,“給你點的,少糖?!?/p>

他總是記得。李玉婷心里一暖,捧起杯子抿了一口。奶泡在唇邊留下淺淺白痕,袁浩軒伸手替她擦掉,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。

“紀(jì)念日快樂。”他說,聲音很輕。

李玉婷怔了怔。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
“去年今天,你在這里哭了一下午?!痹栖幯凵駵厝?,“說你老公連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都忘了?!?/p>

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。李玉婷作為客戶來談攝影合作,聊著聊著就說到婚姻,說到七年之癢,說到窒息的日常。

那天袁浩軒沒說什么大道理,只是安靜地聽,偶爾遞紙巾。

后來就成了習(xí)慣。每兩周見一次,在這個遠(yuǎn)離公司和家的咖啡館。

“他今天燉了湯?!崩钣矜棉D(zhuǎn)著杯子,“婆婆搬來了,說要盯著我們生孩子。”

“你怎么想?”

“我不知道?!彼虼巴?,暮色漸濃,“有時候覺得,這輩子就這樣了吧。上班下班,生孩子,老去??捎袝r候又怕,怕真的就這樣了?!?/p>

袁浩軒握住她的手。他掌心溫?zé)?,帶著常年握相機留下的薄繭。

“玉婷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
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。每次聽,李玉婷心里都會泛起細(xì)密的漣漪。像一潭死水里投進石子,蕩開的波紋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。

他們聊到夜幕徹底降臨。

咖啡館暖黃燈光下,袁浩軒給她看最近拍的照片。

西北戈壁的星空,江南雨巷的青石板,還有一張是側(cè)影——長發(fā)女子站在晨霧里,輪廓模糊卻柔美。

“這是誰?”李玉婷問。

袁浩軒笑了:“你說呢?”

她這才認(rèn)出那是自己。上個月他去郊外采風(fēng),她鬼使神差地跟了去。那天清晨有霧,她站在蘆葦蕩邊,他偷偷按了快門。

照片里的她,有種陌生的生動感。

“我該走了?!崩钣矜每戳搜凼謾C,晚上八點四十七分。沒有未接來電,沒有消息。蔣英睿從不會催她。

袁浩軒送她到路邊。臨別時,他低頭快速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。

“下周攝影展,你來嗎?”

“來?!?/p>

出租車駛離時,李玉婷從后窗看見袁浩軒還站在路燈下。他舉起相機,對著車尾燈按了快門。

那束光在夜色里拖得很長,像道溫柔的傷口。

02

家里亮著燈。

李玉婷在門外站了會兒,才用鑰匙開門??蛷d電視開著,放著重播的新聞。蔣英睿靠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眼鏡滑到鼻尖。

茶幾上攤著幾份文件,最上面是房產(chǎn)抵押合同的復(fù)印件。

“回來了?”蔣英睿忽然睜開眼,聲音帶著睡意。

“嗯?!崩钣矜梅畔掳?,“媽睡了?”

“九點就睡了。”他站起身,往廚房走,“湯還溫著,喝點?”

李玉婷跟過去。廚房收拾得很干凈,砂鍋在灶上冒著微弱熱氣。蔣英睿盛湯的動作熟練平穩(wěn),白瓷碗放到她面前時,一滴都沒灑出來。

他總是這樣。穩(wěn)重,周到,無可挑剔。

“案子順利嗎?”他問,一邊擦著灶臺。

“還行?!崩钣矜玫皖^喝湯。排骨玉米湯,燉得火候正好,是她喜歡的味道。可此刻喝在嘴里,卻覺得膩。

她想起咖啡館那杯拿鐵,想起袁浩軒說“少糖”時的神情。

“媽今天又提孩子的事?!笔Y英睿說,“我說不急,等你工作穩(wěn)定些?!?/p>

李玉婷握勺子的手緊了緊?!拔夜ぷ饕恢焙芊€(wěn)定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真要備孕,你可以先調(diào)去清閑點的崗位?!笔Y英睿轉(zhuǎn)過身,靠在料理臺邊,“張總那邊我打過招呼了,行政部缺個副主管?!?/p>

“你問過我的意見嗎?”湯勺磕在碗沿,發(fā)出清脆聲響。

蔣英睿看著她,鏡片后的眼睛沒什么情緒。“我是在為你考慮?!?/p>

“為我考慮?”李玉婷笑了,聲音有些抖,“蔣英睿,你知道我為了拿下現(xiàn)在這個項目熬了多少夜嗎?你說調(diào)崗就調(diào)崗?”

“那是以前?!笔Y英睿語氣平靜,“現(xiàn)在我們需要考慮家庭規(guī)劃。”

“我們?”李玉婷站起來,“是你和媽規(guī)劃好了,通知我一聲吧?”

客廳鐘擺滴答作響。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像不斷擴大的裂縫。

最后是蔣英睿先讓步?!袄哿司驮琰c休息?!彼f完,轉(zhuǎn)身進了書房。

李玉婷站在原地,看著那碗漸漸涼透的湯。

她洗了澡,躺在床上卻睡不著。凌晨一點,書房燈還亮著。蔣英睿最近經(jīng)常熬夜,公司有個并購案,他是主要負(fù)責(zé)人。

她翻身下床,鬼使神差地走向書房。

門虛掩著。蔣英睿戴著耳機在開視頻會議,說的都是專業(yè)術(shù)語。李玉婷正要離開,目光忽然掃到書桌抽屜。

最下面那個抽屜,平時鎖著的,此刻卻微微拉開一條縫。

她記得里面放的是重要文件。房產(chǎn)證,保險合同,還有……他們的結(jié)婚證。

李玉婷輕輕拉開抽屜。文件整齊碼放著,結(jié)婚證在最下面。她翻開紅本,照片里兩人都年輕,她笑得靦腆,蔣英睿則是一貫的嚴(yán)肅。

那時以為會幸福一輩子。

抽屜里還有個小鐵盒,沒上鎖。她打開,里面是些零碎東西:她丟過的耳釘,電影票根,還有一疊照片。

都是她的單人照。大學(xué)畢業(yè)照,第一次出差在機場拍的,去年生日吹蠟燭時的側(cè)臉。

照片邊緣有些磨損,像是常被人拿在手里看。

李玉婷心里忽然堵得慌。她迅速把東西放回原處,關(guān)上抽屜時,蔣英睿正好摘下耳機。

“還沒睡?”他問,聲音有些疲憊。

“起來喝水?!崩钣矜貌桓铱此难劬Γ澳忝ν炅??”

“快了?!笔Y英睿揉了揉眉心,“去睡吧,明天還要上班?!?/p>

回到臥室,李玉婷打開手機。袁浩軒發(fā)來消息:“到家了嗎?想你?!?/p>

她盯著那兩個字,手指懸在屏幕上方。最后只回了句:“到了,晚安?!?/p>

放下手機,她睜眼看著天花板。黑暗中,書房透出的光在門縫下形成一道細(xì)線。

像某種界限,將她和蔣英睿隔在兩個世界。



03

周末早晨,婆婆六點就開始敲門。

“玉婷啊,媽燉了燕窩,趁熱喝。”老太太端著小燉盅,站在床邊笑瞇瞇的。

李玉婷掙扎著坐起來。窗簾縫隙透進的天光還是灰藍(lán)色。

“媽,才六點……”

“養(yǎng)生要趁早?!逼牌虐褵踔讶掷铮坝㈩6计鸫擦?,在陽臺打太極呢?!?/p>

李玉婷捧著溫?zé)岬拇芍眩】谛】诘睾?。燕窩清甜,但她嘗不出滋味。透過臥室門,她看見蔣英睿在陽臺上的身影。

白襯衫,黑褲子,動作緩慢而標(biāo)準(zhǔn)。晨光給他鍍了層金邊,像幅精心構(gòu)圖的畫。

完美得不真實。

“玉婷,媽跟你商量個事。”婆婆在床邊坐下,握住她的手,“你看你也三十二了,英睿三十八,再不要孩子就晚了?!?/p>

李玉婷指尖一顫。

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忙事業(yè),但家庭才是根本?!逼牌耪Z重心長,“英睿他爸走得早,我就盼著抱孫子。

你們要是忙,孩子生下來我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帶,不影響你們工作?!?/p>

“媽,這事我和英睿商量……”

“英睿當(dāng)然想要孩子。”婆婆打斷她,“他就是太順著你了。玉婷啊,做女人不能太自私?!?/p>

自私。這個詞像根刺,扎進李玉婷心里。

她想起上周袁浩軒的話:“你首先是你自己,然后才是誰的妻子、誰的母親?!?/p>

陽臺上的蔣英睿收勢,轉(zhuǎn)身看見她們。他走進來,額角有細(xì)密汗珠。

“媽,讓玉婷再睡會兒?!彼曇魷睾停瑓s帶著不容置疑。

婆婆嘟囔著出去了。蔣英睿抽紙巾擦汗,在床邊坐下。

“媽的話別放心上?!彼f。

“那你呢?”李玉婷看著他,“你想要孩子嗎?”

蔣英睿沉默了片刻?!绊樒渥匀话??!?/p>

“如果我不想生呢?”

空氣凝固了幾秒。蔣英睿摘下眼鏡,用衣角擦拭鏡片。這個動作他思考時常做。

“玉婷,婚姻是兩個人的事?!彼匦麓魃涎坨R,“有時候需要妥協(xié)。”

“所以是我妥協(xié)?”李玉婷笑了,笑得眼眶發(fā)酸,“工作要妥協(xié),生活要妥協(xié),現(xiàn)在連身體都要妥協(xié)?”

蔣英??粗凵裆畹孟窨诰??!澳阌X得跟我在一起,全是妥協(xié)?”

李玉婷答不上來。

早餐在沉默中吃完。婆婆一直在說哪個親戚家的孩子多優(yōu)秀,哪家媳婦生了雙胞胎。蔣英睿偶爾應(yīng)兩聲,李玉婷則全程盯著粥碗。

九點,她換衣服準(zhǔn)備出門。

“去哪?”蔣英睿在客廳看財經(jīng)新聞。

“看攝影展?!崩钣矜孟敌瑤?,“之前跟你提過?!?/p>

蔣英睿點點頭,沒再問。

攝影展在藝術(shù)園區(qū)。

袁浩軒的作品在第三展廳,主題是“逃離與抵達”。

黑白照片居多,拍的都是旅途中的瞬間:火車站臺告別的戀人,公路邊搭車的背包客,沙漠里孤獨的帳篷。

李玉婷站在一幅照片前很久。畫面里是深夜的國道,車燈劃破黑暗,延伸向看不見的遠(yuǎn)方。

“喜歡這張?”袁浩軒從身后靠近,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腰側(cè)。

“嗯?!崩钣矜脹]躲開,“像在逃跑,又像在追尋?!?/p>

“人生不就是這樣?!痹栖庉p聲說,“要么逃離什么,要么抵達什么?!?/p>

他們并肩走在展廳里。袁浩軒講解每張照片背后的故事,聲音低緩溫柔。他說起在青海湖守了三天才拍到的日出,說起在苗寨和老人喝醉的夜晚。

李玉婷聽著,心里某個地方漸漸松動。

“下個月我要去川西。”袁浩軒忽然說,“跟我一起去吧,就一周?!?/p>

李玉婷心跳漏了一拍。“我……要上班?!?/p>

“請年假。”袁浩軒轉(zhuǎn)身面對她,雙手握住她的肩,“玉婷,你上次說想看雪山。我們?nèi)タ簇暩?,看星空,就我們兩個人。”

展廳燈光昏暗,他的眼睛亮得像有星星。

“讓我想想?!崩钣矜寐犚娮约赫f。

下午他們?nèi)チ嗽栖幍墓ぷ魇摇?loft格局,到處是攝影器材和沖印的照片。窗邊有張小床,凌亂地堆著毯子。

袁浩軒煮了咖啡,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。陽光斜照進來,空氣里飄浮著細(xì)小的塵埃。

“你老公今天沒問什么?”袁浩軒忽然問。

“他從來不多問?!崩钣矜帽еドw,“有時候我覺得,他可能根本不在乎?!?/p>

“不在乎會娶你?”

“合適罷了?!崩钣矜每嘈Γ八枰粋€得體、穩(wěn)定的妻子,我需要一個體面的婚姻。各取所需。”

袁浩軒挪過來,輕輕攬住她?!澳悄悻F(xiàn)在需要什么?”

李玉婷靠在他肩上,閉上眼睛??Х认?,陽光暖,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。

“需要真實地活著。”她低聲說。

袁浩軒吻了她的頭發(fā)?!澳蔷透易??!?/p>

那一刻,李玉婷幾乎要答應(yīng)。她想丟下一切,工作,婚姻,那些令人窒息的期待。

手機突然響了。是蔣英睿。

“媽晚上包餃子,問你想吃什么餡?!彼穆曇敉高^聽筒傳來,平穩(wěn)如常。

“都行?!崩钣矜谜f。

“幾點回?我去接你?!?/p>

“不用,我自己打車?!?/p>

掛斷電話,陽光已經(jīng)移到了墻角。袁浩軒還抱著她,但氣氛變了。

“他要接你?”袁浩軒問,語氣聽不出情緒。

“我說不用?!崩钣矜谜酒鹕?,理了理衣服,“我該走了?!?/p>

袁浩軒送她到樓下。臨別時,他捧住她的臉,吻得很深。李玉婷沒有拒絕。

出租車駛離時,她回頭看見袁浩軒還站在原地。他點了支煙,煙霧在夕陽里裊裊升起。

像某種無聲的挽留,或者告別。

04

蔣英睿開始頻繁出差。

周一晚上,他整理行李時告訴李玉婷,這次要去深圳一周,有個重要談判。

“這么突然?”李玉婷靠在門邊。

“臨時決定的。”蔣英睿把襯衫疊整齊放進行李箱,“對方時間緊。”

他總是這樣。行程提前一天告知,理由充分合理。李玉婷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

“媽那邊……”

“我跟媽說了,這周她回自己家住?!笔Y英睿拉上行李箱拉鏈,“你一個人可以嗎?”

“又不是小孩子?!崩钣矜棉D(zhuǎn)身要走。

“玉婷?!笔Y英睿叫住她。她回頭,看見他手里拿著個絲絨盒子。

“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禮物?!彼蜷_盒子,里面是條鉆石項鏈,吊墜是水滴形狀。“那天你回來太晚,忘了給你?!?/p>

燈光下,鉆石折射出冰冷的光。

李玉婷接過盒子,指尖碰到蔣英睿的手。他的手很涼。

“謝謝?!彼f。

蔣英睿看了她幾秒,似乎想說什么,最后只是點點頭?!拔颐髟绲娘w機,不用送。”

深夜,李玉婷躺在床上睡不著。項鏈放在床頭柜上,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。

她拿起手機,給袁浩軒發(fā)消息:“他出差一周?!?/p>

幾乎是秒回:“明天見?”

李玉婷盯著那三個字,心跳加快。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很久,才打出一個字:“好?!?/p>

周二下班后,她去了袁浩軒的工作室。他做了簡單的晚餐,煎牛排配紅酒。燭光搖曳里,李玉婷喝了兩杯,臉頰發(fā)燙。

“川西的行程我安排好了?!痹栖幠贸銎桨?,給她看攻略,“我們先飛成都,然后包車進山。這個季節(jié)正好,人少,景美?!?/p>

照片里的雪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湛藍(lán)天空下經(jīng)幡飄揚。

“真美?!崩钣矜幂p聲說。

“跟我去吧。”袁浩軒握住她的手,“就一周,逃離現(xiàn)在的生活?!?/p>

李玉婷看著他的眼睛,那里有她渴望的激情和自由。她想起蔣英睿送的那條項鏈,想起婆婆期待的眼神,想起日復(fù)一日相同的早晨。

“好?!彼f。

袁浩軒眼睛亮了。他起身拿來相機,“紀(jì)念一下?!彼尷钣矜谜驹诼涞卮扒?,背后是城市夜景。

閃光燈亮起的瞬間,李玉婷下意識瞇了瞇眼。

“這張一定很美?!痹栖幙粗聊恍Α?/p>

那晚李玉婷沒回家。她和袁浩軒擠在那張小床上,聽著彼此的呼吸入眠。凌晨三點,她醒來一次,看見袁浩軒睡得很沉,手臂搭在她腰間。

月光從窗戶灑進來,照著他安靜的側(cè)臉。

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和蔣英睿剛結(jié)婚時,也有過這樣的夜晚。那時她會在他睡著后偷偷看他,心里滿是甜蜜。

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?

周四,袁浩軒說有個朋友開的賓館位置隱蔽,很安全。他們約在那里見面。

賓館在老城區(qū)小巷里,門面不起眼。前臺是個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,沒要身份證就給了房卡。

房間在三樓盡頭。窗簾是厚重的絨布,拉上后一絲光也透不進。李玉婷有些不安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
“怎么了?”袁浩軒從背后抱住她。

“這地方……”

“放心,很安全?!彼撬牟鳖i,“我朋友開的,絕對保密?!?/p>

情到濃時,李玉婷聽見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很輕,但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
腳步聲在門外停了幾秒,然后離開。

她身體一僵。“外面有人?!?/p>

“可能是其他房客?!痹栖幇矒崴斑@層樓不止我們一間?!?/p>

李玉婷卻莫名心慌。她推開袁浩軒,裹著床單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往外看。

走廊空無一人?;璋档臒艄庀?,地毯上有道模糊的水漬,像是剛有人走過留下的。

“我們走吧?!彼f。

“現(xiàn)在?”袁浩軒皺眉,“才來半小時。”

“我有點不舒服?!?/p>

袁浩軒看了她幾秒,妥協(xié)了?!昂?,聽你的?!?/p>

他們匆匆收拾離開。下樓時前臺還在打瞌睡,對他們提前退房毫無反應(yīng)。

走出賓館,陽光刺眼。李玉婷深吸一口氣,才覺得心跳平復(fù)了些。

“下次換地方吧?!彼龑υ栖幷f。

“好?!痹栖帗Я藫募?,“都聽你的?!?/strong>

那天晚上,蔣英睿打來電話。他說談判順利,可能提前兩天回來。

“你想我嗎?”他忽然問。

李玉婷愣住了。蔣英睿很少說這樣的話。

“怎么突然問這個?”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?!皼]什么,隨口問問。你早點休息?!?/p>

掛斷電話,李玉婷站在客廳里發(fā)呆。窗外夜色深沉,對面樓的燈光一盞盞熄滅。

她拿起手機,想給袁浩軒發(fā)消息,最后卻只是關(guān)了屏幕。

周五下班前,部門聚餐。同事小陳喝多了,拉著李玉婷說悄悄話。

“玉婷姐,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”

“什么事?”

小陳壓低聲音:“前天我看見蔣總了,在咱們公司附近的咖啡館?!?/p>

李玉婷心里一緊?!笆裁磿r候?”

“下午三點多吧?!毙£惢貞?,“他跟一個男的在聊天,那人挺年輕,好像還背著相機包。”

相機包。

李玉婷手一抖,酒杯差點打翻。

“你看錯了吧,英睿在深圳出差?!?/strong>

“可能吧?!毙£悡蠐项^,“不過我看得挺清楚的,就是蔣總。”

那晚李玉婷失眠了。她反復(fù)回想賓館門外的腳步聲,小陳說的話,還有蔣英睿最近反常的冷靜。

凌晨兩點,她起身去書房。打開電腦,登錄蔣英睿的郵箱——密碼是他們結(jié)婚日期,一直沒改。

收件箱很干凈,全是工作郵件。她翻到已發(fā)送,最近一封是昨天發(fā)的,收件人是個陌生郵箱。

內(nèi)容只有一句話:“按計劃進行?!?/p>

附件是一張照片。加載出來的瞬間,李玉婷呼吸停滯了。

那是她和袁浩軒在咖啡館的照片。透過玻璃窗拍得有些模糊,但能清楚認(rèn)出是她,還有袁浩軒握著她手的樣子。

拍攝日期,正是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那天。



05

周日晚上,蔣英睿提前回來了。

李玉婷正在廚房煮面,聽見開門聲,手一抖,勺子掉進鍋里。

“不是說明天回嗎?”她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。

“談判結(jié)束了?!笔Y英睿放下行李,看起來有些疲憊,“有吃的嗎?”

“正在煮面。”

蔣英?!班拧绷艘宦?,去臥室換衣服。李玉婷站在灶臺前,看著鍋里翻滾的面條,心跳如鼓。

她想起那封郵件,那張照片。想起袁浩軒說賓館絕對安全時的表情。

一切都是巧合嗎?

晚餐在沉默中吃完。蔣英睿刷碗時,李玉婷坐在沙發(fā)上,電視開著,但她什么都沒看進去。

“玉婷?!笔Y英睿忽然叫她。

她抬頭,看見他擦著手走過來,在對面坐下。

“我們談?wù)?。?/p>

李玉婷手指收緊?!罢勈裁矗俊?/p>

“談我們的婚姻?!笔Y英睿摘下眼鏡,捏了捏鼻梁,“你覺得幸福嗎?”

這個問題太突然。李玉婷張了張嘴,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
“我最近經(jīng)常想,”蔣英睿繼續(xù)說,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,才讓你……”

他停頓了一下,看著她的眼睛?!安抛屇阈枰獜膭e處尋找慰藉。”

空氣瞬間凝固。電視里傳來廣告的歡快音樂,與此刻的氣氛格格不入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李玉婷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。

蔣英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,放在茶幾上。信封很普通,牛皮紙,沒寫字。

李玉婷顫抖著手打開。里面是幾張照片。

第一張,她和袁浩軒在咖啡館,他擦掉她唇邊的奶泡。

第二張,攝影展廳里,袁浩軒搭著她的腰。

第三張,賓館門口,他們并肩走出來。拍攝角度隱蔽,但清晰度很高。

最后一張,是她在袁浩軒工作室的落地窗前,背后是城市夜景。照片里她穿著袁浩軒的襯衫,頭發(fā)凌亂。

拍照時間顯示是周二晚上。

“你跟蹤我?”李玉婷的聲音尖利起來。

“重要嗎?”蔣英睿重新戴上眼鏡,鏡片后的眼睛平靜無波,“重要的是,李玉婷,你出軌了?!?/p>

“那你呢?”李玉婷站起來,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,“你完美無缺?你關(guān)心過我真正想要什么嗎?這七年,我就像你養(yǎng)的寵物,按部就班地生活,工作,連生孩子都要按你們的計劃來!”

蔣英睿靜靜看著她發(fā)泄,等她說完了,才開口。

“所以你就找別人?”

“至少他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!”李玉婷喊出這句話,整個客廳都在回蕩。

蔣英睿的表情終于出現(xiàn)一絲裂痕。他深吸一口氣,又緩緩?fù)鲁觥?/p>

“明天去離婚吧?!?/p>

他說得那么平靜,像是在說明天的天氣。李玉婷愣住了,眼淚停在臉頰。

“什么?”

“你不是想要自由嗎?”蔣英睿站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我給你自由。房子、存款都?xì)w你,我凈身出戶?!?/p>

這條件好得不可思議。李玉婷盯著他,想從他臉上找出陰謀的痕跡,卻只看到疲憊。

“為什么?”

“七年夫妻,好聚好散?!笔Y英睿轉(zhuǎn)身往書房走,“明天早上九點,民政局見。”

“蔣英睿!”李玉婷叫住他。

他停在書房門口,沒回頭。

“你就……沒什么要問我的嗎?”

比如那個男人是誰,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,有沒有……愛過。

蔣英睿沉默了很久。走廊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“問什么還有意義嗎?”他說完,關(guān)上了書房門。

那晚李玉婷沒睡。她坐在臥室地板上,看著窗外的天色由深黑轉(zhuǎn)為灰白。

凌晨五點,她給袁浩軒發(fā)消息:“蔣英睿知道了,要離婚。”

消息發(fā)出去很久沒回。六點,袁浩軒才回復(fù):“我在賓館等你,老地方?!?/p>

李玉婷洗了把臉,化了淡妝。鏡子里的人眼睛紅腫,但神情里有種決絕的釋然。

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
她到賓館時,袁浩軒已經(jīng)開好房間。一進門他就抱住她,抱得很緊。

“別怕,有我在?!彼撬念~頭,“離了婚我們就公開在一起,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
李玉婷靠在他懷里,眼淚又涌出來。這次是解脫的淚。

他們倒在床上,衣物散落一地。激烈的情事中,李玉婷暫時忘記了所有煩惱,只沉溺在當(dāng)下的歡愉里。

直到門被撞開。

不是敲,是撞。砰的一聲巨響,門鎖崩開。

蔣英睿站在門口,穿著昨天那身衣服,頭發(fā)有些亂。他身后跟著賓館經(jīng)理,搓著手一臉惶恐。

“蔣先生,這真的不符合規(guī)定……”

“滾?!笔Y英睿說,眼睛卻死死盯著床上的兩人。

經(jīng)理趕緊溜了。袁浩軒抓起被子蓋住李玉婷,自己擋在她身前。

“蔣先生,這是個誤會……”

“誤會?”蔣英睿笑了,那笑容冷得像冰,“我妻子和你在床上,你跟我說誤會?”

李玉婷裹著被子坐起來。很奇怪,這一刻她竟異常平靜。所有緊張、恐懼、愧疚都消失了,只剩下塵埃落定的輕松。

她看著蔣英睿,這個她嫁了七年的男人。他眼里的憤怒是真的,但深處似乎還有別的什么。

像在演戲,卻演得太過用力。

“離婚吧。”李玉婷說,聲音清晰,“就按你說的,明天九點?!?/p>

蔣英睿盯著她看了很久,久到空氣都凝固了。然后他點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沒看袁浩軒一眼。

門重新關(guān)上。袁浩軒松了口氣,轉(zhuǎn)身抱住李玉婷?!皣?biāo)牢伊?,他怎么知道這里的?”

李玉婷沒回答。她看著那扇被撞壞的門,心里某個地方隱隱作痛。

不是因為出軌被抓,而是因為蔣英睿離開時的眼神。

那眼神里,沒有傷心,沒有失望。

只有如釋重負(fù)。

06

離婚手續(xù)辦得出奇順利。

民政局大廳里,蔣英睿把簽好字的協(xié)議推過來?!澳憧纯?,沒問題就簽。”

李玉婷翻開協(xié)議?;楹筘敭a(chǎn)分割那欄寫著:現(xiàn)居住房屋歸李玉婷所有,蔣英睿放棄產(chǎn)權(quán);共同存款一百二十萬,李玉婷分得八十萬;車輛歸蔣英睿。

“這……”她抬頭,“你凈身出戶?”

“我收入比你高,重新開始容易?!笔Y英睿語氣平淡,“簽吧,后面還有人等著?!?/strong>

李玉婷握著筆,手指有些抖。她看向蔣英睿,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不舍或憤怒,但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她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
“七年了,你就沒什么想說的?”

蔣英睿沉默了片刻。“祝你幸福?!?/p>

多么禮貌,多么得體。李玉婷忽然覺得可笑。她提筆簽字,筆尖劃破紙張。

走出民政局時,陽光很好。蔣英睿站在臺階下,點了支煙——他戒煙三年了。

“什么時候搬走?”李玉婷問。

“今晚?!笔Y英睿吐出一口煙霧,“行李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在你上班的時候?!?/p>

原來他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。連多一天都不想等。

“玉婷?!笔Y英睿忽然叫住她,“最后給你個忠告?!?/p>

李玉婷轉(zhuǎn)身。

“別太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?!彼f完這句話,掐滅煙頭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那晚李玉婷回到空蕩蕩的家。蔣英睿的東西確實都搬走了,連牙刷都沒留。書房桌上放著一串鑰匙,還有那本結(jié)婚證。

她翻開紅本,看見自己的照片被撕掉了。蔣英睿那半還在,照片上的他年輕嚴(yán)肅。

她想起抽屜里那些磨損的舊照片,心里忽然一陣刺痛。

手機響了,是袁浩軒?!鞍醽砦疫@里吧,今天。”

袁浩軒的公寓在城東新區(qū),一室一廳,裝修簡單但溫馨。李玉婷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時,他一把抱住她轉(zhuǎn)了個圈。

“歡迎回家!”他笑得像個孩子。

家。李玉婷環(huán)顧這個小空間,窗臺上擺著綠植,墻上掛著他的攝影作品,沙發(fā)上扔著幾本雜志。

和她住了七年的那個家完全不同。那里一切都井井有條,連沙發(fā)靠墊的擺放角度都有講究。

“發(fā)什么呆?”袁浩軒接過她的行李,“你的東西我收拾出半個衣柜,不夠的話再買?!?/p>

李玉婷看著他忙碌的背影,心里涌起暖意。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,有煙火氣,有溫度。

晚上他們叫了外賣,坐在地板上吃。袁浩軒開了瓶紅酒,舉杯慶祝。

“慶祝新生!”他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新生?!崩钣矜煤退霰?,一飲而盡。

酒意上頭時,袁浩軒拿出相機?!凹o(jì)念一下,李小姐重獲自由的第一天。”

他讓她靠在窗邊,背后是城市夜景。閃光燈亮起的瞬間,李玉婷恍惚想起在工作室拍的那張照片。

那時她還背著妻子的身份,拍照時惴惴不安。

現(xiàn)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了。

“發(fā)個朋友圈吧?!痹栖帨愡^來看屏幕,“就發(fā)這張,配文‘新生’?!?/p>

李玉婷猶豫了一下?!皶粫珡垞P?”

“怕什么?你現(xiàn)在是自由身?!痹栖幠眠^她的手機,熟練地解鎖——他什么時候知道密碼的?

“等等?!崩钣矜冒醋∷氖郑霸俳o我點時間。”

袁浩軒看著她,眼神有些復(fù)雜。但很快又笑起來:“好,聽你的?!?/p>

那晚李玉婷睡得很沉。沒有婆婆的敲門聲,沒有蔣英睿在書房熬夜的燈光,只有袁浩軒平穩(wěn)的呼吸聲在耳邊。

第二天是周一。李玉婷上班時,總覺得同事們在竊竊私語。小陳欲言又止地看著她,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
午休時,她在洗手間聽見兩個女同事的對話。

“真的離了?昨天剛離,今天就搬去小男友那兒了?”

“嘖嘖,蔣總多好的人啊,又帥又能干……”

“聽說那小男友是個攝影師,沒房沒車,靠她養(yǎng)著呢?!?/p>

李玉婷推門出去,兩人立刻噤聲,訕訕地走了。

她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臉,忽然覺得很累。打開手機,朋友圈有幾十條新消息。蔣英睿發(fā)了一條,很簡單:“重新開始?!?/p>

配圖是機場候機廳,玻璃窗外有架飛機正在起飛。

底下共同好友的評論她不敢看。

下班時下起了雨。李玉婷沒帶傘,站在辦公樓門口等車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,停在她面前。

車窗降下,是董江河——蔣英睿的同事兼好友。

“玉婷,送你一程?”董江河笑容溫和,“雨挺大的。”

“不用了,我叫了車?!?/p>

“順路。”董江河堅持,“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。”

李玉婷猶豫了一下,還是上了車。車?yán)锟照{(diào)開得很足,她濕了的肩膀有些冷。

“英睿去上海了?!倍娱_著車,語氣隨意,“公司在那邊的分部,他主動申請調(diào)過去的?!?/p>

李玉婷一怔。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
“離婚前就申請了?!倍涌戳怂谎?,“他沒告訴你?”

沒有。他什么都沒說。李玉婷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,心里空蕩蕩的。

“玉婷,作為朋友,我多嘴一句?!倍泳従徴f,“英睿他……其實很在意你。你提離婚那天,他找我喝酒,哭了一晚上。”

蔣英睿哭?李玉婷無法想象那個畫面。他連憤怒都克制得恰到好處,怎么會哭?

“你可能覺得他冷漠,但他只是不擅表達?!倍訃@氣,“算了,現(xiàn)在說這些也沒意義。你……好好過吧?!?/p>

車停在公寓樓下。李玉婷下車時,董江河又叫住她。

“那個攝影師,你了解他多少?”

李玉婷轉(zhuǎn)過身?!笆裁匆馑??”

“沒什么。”董江河笑了笑,“就是提醒你,新開始也要擦亮眼睛?!?/p>

車開走了。李玉婷站在雨里,直到袁浩軒撐傘跑出來接她。

“誰???”他看著車尾燈問。

“蔣英睿的朋友?!?/p>

袁浩軒眼神閃爍了一下,但很快恢復(fù)如常?!皠e想了,都過去了。晚上想吃什么?我做給你?!?/p>

那晚袁浩軒特別溫柔。他做了她愛吃的菜,飯后還給她按摩肩膀。李玉婷靠在他懷里,暫時忘記了董江河的話。

深夜,袁浩軒睡著了。李玉婷輕輕起身,走到客廳。袁浩軒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,屏幕還亮著。

她下意識點開瀏覽器。歷史記錄里有很多攝影論壇,購物網(wǎng)站,還有一個本地的律師事務(wù)所網(wǎng)站。

查詢記錄是:婚前財產(chǎn)如何保護。

李玉婷盯著那行字,渾身發(fā)冷。



07

生活漸漸步入新的軌道。

李玉婷每天和袁浩軒一起醒來,一起吃早餐,然后各自去工作。晚上誰先回家誰做飯,周末看電影、逛展覽,偶爾短途旅行。

表面看起來,一切都很好。

只是有些細(xì)節(jié)讓李玉婷不安。比如袁浩軒從不帶她見他的朋友,比如他接電話時會特意避開她,再比如他錢包里永遠(yuǎn)只有幾張零錢。

“工作室最近怎么樣?”某天晚飯時李玉婷問。

袁浩軒正在刷手機,聞言抬頭,笑得有點勉強。“還行,就是缺設(shè)備?,F(xiàn)在的相機老了,拍不出想要的效果?!?/p>

“多少錢?”

“一套下來得十幾萬吧?!痹栖巼@氣,“沒事,我再攢攢。”

李玉婷看著他低垂的眉眼,心里一軟?!拔疫@里有離婚分的那筆錢,可以先借你。”

袁浩軒眼睛亮了,但很快又搖頭?!安恍校鞘悄愕腻X?!?/p>

“就當(dāng)投資?!崩钣矜谜f,“你紅了,我也能沾光?!?/p>

第二天,她轉(zhuǎn)了十五萬給袁浩軒。收到錢后,他抱著她轉(zhuǎn)了好幾圈,當(dāng)晚就下單了新設(shè)備。

“玉婷,你真好?!彼侵亩梗暗任疫@次拍出好作品,一定好好報答你?!?/p>

李玉婷笑著搖頭,心里卻有點空。蔣英睿從來不會用她的錢,哪怕是他最困難的時候。

新設(shè)備到了之后,袁浩軒確實忙了起來。他說要拍一組城市夜景主題,經(jīng)常半夜出去,天亮才回來。

李玉婷一個人躺在雙人床上,聽著鐘擺的滴答聲,有時會想起以前。蔣英睿就算加班再晚,也會在十二點前回家。

他說,家里有人在等,就不能讓她等太久。

一個月后,袁浩軒說要去云南采風(fēng)?!澳沁呌袀€民俗節(jié),拍出來肯定能拿獎。”他興奮地規(guī)劃行程,“要去兩周,你會想我嗎?”

“這么久?”

“機會難得?!痹栖帗е暗冗@組照片賣了錢,我?guī)闳W洲?!?/p>

李玉婷點點頭,幫他收拾行李。袁浩軒的手機在桌上震動,她無意間瞥了一眼。

來電顯示:蔣先生。

她手一抖,毛衣掉在地上。

“誰的電話?”她盡量讓聲音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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