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都說男人三十而立,我卻好像一直立不起來。
我叫李維正,今年三十有六。
在深圳這地方,有房有車,老婆漂亮,孩子乖巧,在外人眼里,我這日子過得算是個人樣了。
我自己也挺知足,覺得這輩子就這樣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過下去,比啥都強。
可我萬萬沒想到,我自以為固若金湯的家,早就讓人從里面給撬松了土。
那天,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把我約到咖啡館,遞給我一堆照片,平靜地告訴我:
“你老婆,正和我老公睡在一起。”
那一刻,我感覺天都塌了。
01
說出來不怕你笑話,在見到那個女人之前,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挺美滿的。
我,李維正,一個在深圳搞程序的,每天對著電腦敲代碼,雖然累點,但收入還行。
我老婆王琴,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客戶經(jīng)理,人長得漂亮,嘴巴也甜,我倆結(jié)婚八年,兒子都上小學了,感情一直不錯。
可就在上個禮拜二的下午,我那自以為是的美滿生活,被人一榔頭給砸得稀碎。
那天下午,我正在公司跟項目,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。
對方是個女的,聲音聽著挺客氣,說有點關(guān)于我老婆王琴的急事想跟我當面聊聊。
我第一反應是詐騙,現(xiàn)在這年頭啥事沒有?
可她直接報出了我的全名、我老婆的全名,還有我們小區(qū)的地址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就答應了。
我們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。我到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在了。
那女人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,穿得那叫一個講究,一身淺色的套裙,妝化得跟電視里的明星似的,腰板挺得筆直,坐在那兒安安靜靜地攪著杯子里的咖啡,一看就是那種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富太太。
我心里還犯嘀咕,這誰???王琴惹什么麻煩了?
我拉開椅子坐下,客氣地問:“你好,我是李維正,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她抬起頭,眼睛看著我,那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。
然后,她一字一句地開口了,聲音不大,但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我腦門上。
她說:“李先生,我就不兜圈子了。你老婆王琴,出軌了,出軌對象是我老公?!?/p>
“嗡”的一下,我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。我下意識地想笑,覺得這人是不是瘋了,大白天跑來跟我說這種胡話。
“這位女士,你是不是搞錯了?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?!?/p>
我端起桌上的檸檬水,想喝一口壓壓驚,結(jié)果手抖得厲害,水都灑出來幾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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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早就料到我的反應,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。
她從旁邊一個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很貴的包里,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,輕輕地推到我面前。
“我沒開玩笑,這里面的東西,你自己看吧?!?/p>
我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樣,手不聽使喚地哆嗦著,拆了好幾下才把信封打開。
里面是一沓照片,還有幾張皺巴巴的紙。
照片上,我老婆王琴笑得花枝招展,親密地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胳膊,倆人一塊兒走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。
那男人看著比我高點,也比我瘦,穿著一身挺括的西裝,雖然只是個背影,但那股子精英范兒藏不住。
王琴身上穿的那件風衣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是我去年咬牙給她買的生日禮物,花了我小半個月工資。
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清清楚楚:上周三,下午兩點十五分。
我記得清清楚楚,上周三她說要跟一個重要的女客戶去做SPA,增進感情。
“這個男的,叫趙磊,是我老公。”對面的女人,也就是張嵐,平靜地補充道,“他們在上一個項目里認識的,到現(xiàn)在差不多有大半年了。”
我一張一張地往下翻,手抖得更厲害了。
有他們在餐廳吃飯的,王琴托著腮幫子,滿眼崇拜地看著對方;有他們在地下車庫的,那男的手搭在王琴的腰上;還有……
還有他們進出酒店電梯的,舉止親密得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。
除了照片,還有幾張酒店的入住記錄復印件,上面的名字是趙磊和……
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的名字,但身份證號后幾位我看得分明,那是我老婆王琴的。
“我找私家偵探跟了他們快兩個月了?!睆垗沟穆曇粝駴]有感情的機器,“他們挺有規(guī)律的,一般是每周三下午見一次,有時候是這家酒店,有時候是去歡樂海岸那邊。這兩個月里,他們見了八次,開了六次房?!?/p>
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。
我想起上周三晚上,王琴回家時滿面紅光,哼著小曲,說是客戶特別滿意,單子簽下來了,晚上還特意從外面打包了我最愛吃的燒鵝。
我當時還傻乎乎地心疼她,讓她別那么拼,身體要緊?,F(xiàn)在想想,我他媽就是個天大的笑話!
“你……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?”我的嗓子干得像砂紙磨過一樣,發(fā)出的聲音又啞又難聽。
窗外的天陰沉沉的,跟我的心一樣。
“因為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李先生。”張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動作優(yōu)雅得像在拍電影,“你覺得一段婚姻里,背叛和欺騙,哪個更可惡?”
我沒說話。我覺得都挺可惡的。
“趙磊那個人,我比你清楚。他就是喜歡追求這種刺激,享受把別人家庭拆散的快感?!?/p>
張嵐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“而你老婆,看起來也挺享受的?!?/p>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“嗡嗡”震動了兩下。
我拿起來一看,是王琴發(fā)來的微信:“老公,今晚公司臨時團建,要陪大老板去見客戶談項目,估計得十一二點才能回去了,你跟兒子早點睡哈,別等我?!?/p>
我死死地盯著那行字,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我的眼。
對面的張嵐也瞥見了我的手機屏幕,她那抹冷笑更深了:“你看,又來了。不過據(jù)我所知,他們公司今天沒有任何活動。我老公趙磊倒是跟她說,今晚包下了一家私房菜館,要給她一個‘驚喜’?!?/p>
我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,那個輸入框一閃一閃,像是在無情地嘲笑我這個丈夫當?shù)糜卸嗍 ?/p>
我把手機往桌上一扣,抬起頭,眼睛里估計都是紅血絲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我問她。
張嵐放下咖啡杯,身體微微前傾,眼神里終于有了一絲我能看懂的情緒,那是和我一樣的——憤怒和不甘。
“怎么樣?當然是把屬于我們的東西拿回來。不過在這之前,”
她頓了頓,說,“我們得先陪他們把這出戲演完。”
02
三個月前,王琴確實跟我提過,說公司來了個大客戶,是搞金融投資的,特有錢,點名要她負責。
那時候,我正忙著公司一個新項目的上線,天天加班到后半夜,忙得腳不沾地,回家倒頭就睡,根本沒精力關(guān)心別的。
有天晚上我回家,她正敷著面膜在客廳看電視,見我回來,特興奮地跟我說:
“老公,你知道嗎?我們那個新客戶趙總,今天夸我方案做得好,說我是他見過最有靈氣的客戶經(jīng)理!”
“是嗎?那挺好啊,給你加工資不?”我當時累得眼皮都睜不開,隨口應付了一句,換了鞋就去洗澡了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那時候她的眼睛里放著的光,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彩,充滿了崇拜和仰慕。那不是看我這個丈夫的眼神。
張嵐的聲音把我從回憶里拽了出來:“趙磊那個人,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。他會用錢和地位砸暈一個女人,讓對方覺得他是無所不能的神。當你在家累得像條狗的時候,他會開著瑪莎拉蒂,捧著九十九朵玫瑰,突然出現(xiàn)在你老婆公司樓下?!?/p>
我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指甲陷進肉里都感覺不到疼。
我想起來了,大概一個多月前,王琴突然迷上了插花,每周都要去上兩次課,還說要提升自己的生活品位。
現(xiàn)在我才明白,那個高級花藝工作室,就在趙磊公司那棟寫字樓的一樓!她哪里是去學插花,分明是去跟人幽會!
“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,是在南山的一家頂級法國餐廳?!睆埡豢诶錃?,像是講別人的故事一樣,“就是能看到整個深圳灣夜景的那個地方。趙磊跟我一個朋友吹牛說,他那天晚上告訴王琴,她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人,不像他家里那個黃臉婆,只知道花錢和打麻將?!?/p>
“這些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我死死地盯著她,我需要確認她說的每一句話。
“因為那天我就在隔壁桌?!彼龔陌镉帜贸鲆粡堈掌@張是彩色的。
照片上,夜幕下的深圳灣燈火璀璨,王琴穿著一條我沒見過的漂亮裙子,身體前傾,正全神貫注地聽著對面的趙磊說話,臉上的笑容,是我和她結(jié)婚八年來,再也沒見過的幸福和滿足。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我為什么偏偏挑今天來找你?”張嵐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眼神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。
我抬起頭,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全黑了。
她的目光穿過咖啡館的玻璃,望向遠處那棟在夜色中閃閃發(fā)光的最高建筑——平安金融中心。
“因為今晚,趙磊在瑞吉酒店訂了房,就是能看到京基100全景的那種套房。他跟王琴說,今晚要帶她看點不一樣的風景,一整晚?!?/p>
我的手機又震了。
這次是王琴發(fā)來的一個位置共享,顯示她在福田中心區(qū)的一個餐廳。
下面還有一行字:“老公,領導們項目沒談好不讓走,好煩呀~”,“我找機會溜走,愛你哦,老公,么么噠!”
謊言!全是謊言!那個餐廳和瑞吉酒店,一個在福田,一個在羅湖,方向完全相反!
我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來,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我現(xiàn)在就想沖過去,把那對狗男女從樓上揪下來!
張嵐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腕,她的手很涼,但很有力。
“別沖動,李先生?,F(xiàn)在過去,他們頂多說是在談工作。我們得等,等他們進了房間,等他們……辦了事,我們再進去,那時候,他們想賴都賴不掉?!?/p>
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,“我的人已經(jīng)在酒店大堂了,隨時給我報信?!?/p>
我們就這樣坐在咖啡館里,誰也沒說話。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里煎熬。
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,張嵐的手機響了一下。她看了一眼,對我點點頭:“他們上去了,半個小時前。”
瑞吉酒店的電梯上得飛快,但我卻覺得比一個世紀還漫長。
電梯壁上映出我的臉,憔悴,憤怒,還有一絲連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狼狽。
旁邊的張嵐倒是很鎮(zhèn)定,她甚至還有心情補了補口紅,那鮮紅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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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會兒進去了,你想好說什么了嗎?”她突然偏過頭問我。
我能說什么?我腦子里一團亂麻,有無數(shù)句話想罵,有無數(shù)個問題想問。
我想問問王琴,這八年的夫妻感情,我們一起吃苦打拼的日子,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?
我苦笑了一下,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??赡堋裁炊颊f不出來吧。”
“?!钡囊宦暎娞莸搅?6樓。
03
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,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,安靜得讓人心慌。
我跟著張嵐,像個即將走上刑場的囚犯,一步一步挪到了2608房間的門口。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,太陽穴一突一突地疼。
張嵐從她那個精致的手包里,拿出了一張房卡。她說,這是她前幾天趁趙磊洗澡時,從他錢包夾層里找到的備用房卡。
她把房卡貼在感應器上,回頭看了我一眼,用口型對我說:“準備好了嗎?”
我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。
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,閃過我和王琴剛來深圳時租住在城中村的日子,閃過我們?yōu)榱耸″X一天只吃兩頓飯的日子,閃過我們拿到第一套房子鑰匙時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樣子……
我以為我們熬過了最苦的日子,就能一直甜下去。
原來,都是我以為。
只聽“嘀”的一聲輕響,房門鎖開了。張嵐輕輕一推,門無聲地滑開了一條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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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里的情景,順著門縫映入我的眼簾,那一瞬間,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房門一開,我整個人都傻了,血一下子全沖到了腦子里。
只見在房間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,
我老婆王琴正背對著我們,而那個姓趙的男人,正從背后緊緊地抱著她。
他的手不偏不倚,正好放在了王琴那件,我送給她的真絲襯衫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