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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給孫悟空送桃的放牛娃,死后十殿閻王跪拜接見,碰都不敢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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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剛經(jīng)》有云:“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!

這句話講的是世間萬物的本質與表象。我們眼中所見的,未必是真實;我們心中所想的,也未必是究竟。因果輪回,報應不爽,是三界鐵律,但總有些存在,游離于因果之外,沾染不得,觸碰不得。

尋常人看來,一個凡人,一生行善,死后最多也就是個福報,投個好胎。

可誰能想到,一個在山間放了一輩子牛的普通老漢,一個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鄉(xiāng)野村夫,在他壽終正寢,魂歸地府的那一天,竟引得整個陰曹震動,黃泉路斷,奈何橋停,就連那高坐森羅寶殿之上、審判萬鬼的十殿閻王,都齊齊走下殿來,對他跪地叩拜。

他們不敢審,不敢判,甚至連他名字,都不敢碰一下。

這一切,都要從很多很多年前,五指山下的一個少年,和一顆桃子說起。

01.

阿牛死的時候,是九十八歲。

無疾而終,睡過去的,兒孫滿堂,算是喜喪。

按照村里的老話講,阿牛這輩子,是個大善人,活得實在,死得安詳,下輩子肯定能投個好人家。

他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。



他這一生,放了一輩子牛,娶了一個老婆,生了三個娃。沒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,也沒害過誰。年輕時,村里修橋,他捐了半輩子積蓄;鄰里有難,他總是第一個搭把手。

他覺得,自己就算沒什么大功德,至少也是個好人。

魂魄離體的時候,輕飄飄的,沒什么痛苦。他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安詳?shù)淖约,又看了看圍在床邊哭泣的兒孫,嘆了口氣,便準備跟著前來引路的鬼差上路。

可他等了半天,預想中兇神惡煞的牛頭馬面,并沒有拿著鐵鏈鐐銬出現(xiàn)。

來的,是兩位身穿官服、氣度不凡的陰差。

一位牛首,一位馬面,但他們身上的官袍,繡著金線,比阿牛在鎮(zhèn)上看過的縣太爺穿的還要氣派。

最讓阿牛詫異的,是他們的態(tài)度。

那牛頭人身的陰差,對著他一個虛無的魂魄,竟是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。

“小神牛頭,見過老……老神仙!

他似乎想稱呼“老丈”,但話到嘴邊,又硬生生改了個更尊敬的稱呼,聲音里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
旁邊的馬面陰差更是緊張,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。

阿牛懵了。

“二位上差,是不是搞錯了?我叫阿牛,就是個放牛的,不是什么神仙啊!

牛頭連忙擺手,態(tài)度愈發(fā)恭敬:“沒錯沒錯,就是您,阿牛公。閻君有令,特派我二人前來‘請’您上路,絕無半分不敬之意!

他特意在“請”字上,加重了語氣。

這一下,阿牛更糊涂了。

他見過村里老人去世,聽聞被勾魂時,都是鐵鏈鎖著,鬼差吆喝著,一路風風火火被拖走的。

怎么到了自己這里,就成了“請”?

還沒等他想明白,牛頭已經(jīng)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微微側身,讓出了一條路。

“阿牛公,時辰到了,咱們該動身了。您放心,黃泉路上,我等一定護您周全!

這話說得,不像是在勾魂,倒像是在請一尊大佛去西天赴宴。

阿牛稀里糊涂地,跟著兩位“客氣”得不像話的陰差,踏上了前往陰曹地府的路。

他不知道,他這一去,整個地府都將為之翻天覆地。

02.

黃泉路,陰森,漫長。

尋常的魂魄走在這條路上,聽到的是凄厲的鬼哭,看到的是無盡的怨魂。路邊盛開的彼岸花,紅得像血,能勾起亡魂生前所有的不甘和怨恨。

可阿牛走的這條黃泉路,不一樣。

他走過時,萬鬼噤聲。

那些在路邊徘徊、掙扎、嘶吼的魂魄,一見到他和身邊的牛頭馬面,就像是老鼠見了貓,不,比那還要恐懼,一個個瞬間安靜下來,匍匐在地,瑟瑟發(fā)抖。

整條黃泉路,安靜得可怕。

牛頭馬面一左一右,小心翼翼地“護”在阿牛身邊,與其說是押送,不如說是護駕。

他們離阿牛始終保持著三步的距離,不敢太近,也不敢太遠。

阿牛心里納悶,忍不住問道:“上差,他們……這是怎么了?怎么都不出聲了?”

牛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恭敬地回答:

“許是……許是阿牛公您福德深厚,陽氣未散,他們不敢驚擾了您!

這個解釋,連牛頭自己都不信。

阿牛一個凡人魂魄,哪來的陽氣?就算有,又怎能鎮(zhèn)住這黃泉路上萬千惡鬼?

但他想不出別的理由,只能點點頭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
很快,便到了忘川河,上了奈何橋。

橋頭,孟婆正端著一碗碗的湯,遞給排隊的鬼魂。

那湯色澤渾濁,聞不到任何味道,但每個喝下的鬼魂,眼神都會瞬間變得空洞、茫然,忘卻前塵往事,干干凈凈地去投胎。

看到阿牛一行人過來,孟婆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,第一次露出了驚愕的神情。

她渾濁的老眼,死死地盯著阿牛,手里的湯勺“哐當”一聲,掉進了鍋里。

“您……”

孟婆的聲音沙啞干澀,帶著千年的風霜,此刻卻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
她沒有像對待其他鬼魂那樣遞上湯碗,而是顫顫巍巍地從身后的一個暗格里,捧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碗。

她用湯勺,小心翼翼地從大鍋最底下,舀出了一碗清亮如水的湯。

那湯,散發(fā)著淡淡的清香。

“老身……老身在此無數(shù)歲月,特意為您留了一碗‘清心釀’,不忘前塵,只滌塵埃。還請……還請您品嘗。”

周圍的鬼魂都看傻了。

孟婆湯還有特供的?

牛頭馬面更是嚇得魂不附體,牛頭趕緊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道:“孟婆!不可!閻君有令,這位……不能喝任何東西!”

孟婆一愣,隨即恍然大悟,臉上露出了然又敬畏的神情。

她連忙收起玉碗,對著阿牛深深一拜。

“是老身糊涂了,您這樣的存在,又怎能忘卻前塵。您請,您請過橋!

阿牛從頭到尾,又是一陣迷茫。

他只是一個放牛的,怎么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?

他客氣地對孟婆點了點頭,走過了奈何橋。

身后,是無數(shù)雙羨慕、嫉妒、又充滿恐懼的眼睛。

03.

過了奈何橋,便是鬼門關。

巍峨的關隘,高聳入云,黑色的城墻上,刻滿了猙獰的鬼神浮雕。

關隘之上,“鬼門關”三個血色大字,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寒氣。

尋常鬼魂到此,都會被這股氣勢嚇得兩腿發(fā)軟,跪地前行。

守關的鬼將,個個青面獠牙,手持巨斧長戟,威風凜凜。

然而,當阿牛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關前時,整個鬼門關的氣氛,瞬間變了。

“咚!”

一聲沉重的悶響。



是守關的鬼將首領,單膝跪地,手中的巨斧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

緊接著,城墻上,關隘下,數(shù)以百計的鬼兵鬼將,齊刷刷地跪了下來。

“恭迎……恭迎上仙!”

聲音整齊劃一,響徹云霄,卻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恐懼。

阿牛嚇了一跳,連連擺手。

“使不得,使不得!我就是一個凡人,你們快起來!”

可沒有一個鬼將敢動。

他們都低著頭,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,仿佛多看阿牛一眼,就是天大的罪過。

牛頭馬面也是一臉苦澀,上前對那鬼將首領低聲喝道:“沒眼色的東西!還不快快打開關門!耽誤了時辰,你們擔待得起嗎?”

“是!是!”

鬼將首領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親自上前,用盡全身力氣,推開了那扇沉重無比的鬼門。

“吱嘎——”

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,門后,便是真正的陰司地府,森羅殿堂。

阿牛邁步走入。

身后,鬼門關在他通過之后,又緩緩關上。

直到阿牛的身影徹底消失,那鬼將首領才敢抬起頭,擦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心有余悸地對旁邊的小兵說:

“看到了嗎……剛才那位,就是連十殿閻君都要親自出迎的大人物……他身上的氣息,太可怕了……”

小兵不解地問:“將軍,他身上明明什么氣息都沒有啊,就像個普通老頭!

鬼將首領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。

“你懂什么!

“就是因為什么都沒有,才最可怕。”

“無色無相,無因無果……這在地府,是最大的禁忌。這種存在,別說我們,就是天上的神佛來了,也得禮讓三分。”

他望著森羅殿的方向,眼神里充滿了敬畏。

“今天這地府,怕是要變天了!

04.

森羅寶殿。

這里是陰曹地府最核心的權力中樞,審判眾生,裁定輪回。

大殿之內(nèi),陰氣森森,兩旁站滿了判官、小鬼,個個神情肅穆。

高臺之上,并排擺放著十張巨大的座椅,分別坐著秦廣王、楚江王、宋帝王……一直到轉輪王。

這,便是十殿閻王。

他們每一個,都是跺跺腳三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,掌管著億萬生靈的生死輪回。

此刻,這十位平日里威嚴無比的閻王,臉上卻沒了半點威嚴,取而代之的,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緊張。

大殿中央,空無一人,只有一本厚重的簿子,懸浮在半空中。

正是記錄三界眾生壽元的“生死簿”。

此時,生死簿正“嘩啦啦”地自動翻頁,最后,停在了某一頁上。

那一頁,除了“阿!眱蓚字,空空如也。

沒有生辰,沒有死期,沒有功過,沒有善惡。

一片空白。

秦廣王,作為十殿之首,伸出手,想去觸碰那本生死簿。

可他的手指剛一靠近,生死簿上“阿!蹦莾蓚字,便猛地爆發(fā)出一陣柔和卻不容抗拒的金色光芒。

“滋啦!”

一聲輕響,秦廣王的手指仿佛被烈火灼燒,冒起一股青煙,他悶哼一聲,閃電般縮回了手。

其余九殿閻王見狀,臉色齊齊大變。

“大哥!”楚江王驚呼。

秦廣王擺了擺手,看著自己微微發(fā)黑的手指,眼中滿是駭然。

“碰不得……此人的名諱,已經(jīng)超脫了生死簿的管轄。我們……碰不得!”

就在這時,殿外傳來通報。

“報——牛頭馬面已將阿牛之魂,帶至殿外!”

十殿閻王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。

宋帝王沉聲道:“大哥,怎么辦?審,還是不審?”

“審?怎么審!”秦廣王苦笑,“生死簿上無名,功德簿上無錄,我們拿什么來審?你敢問他生平善惡嗎?我不敢!”

這番話,讓整個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
他們是地府之主,卻遇到了一個連檔案都沒有的“黑戶”。

而且這個“黑戶”,他們還惹不起。

沉默了許久,秦廣王深吸一口氣,做出了一個讓所有判官小鬼都目瞪口呆的決定。
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王袍,沉聲道:

“傳我王令!

“十殿閻君,全體出殿!

“迎——”

他頓了頓,用盡全身的力氣,說出了那個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字眼。

“——駕!”

片刻之后,阿牛被牛頭馬面領到了森羅寶殿前。

他正準備進去,接受自己人生的最后審判。

可殿門“轟”的一聲打開,十位身穿王袍、頭戴王冠、氣勢滔天的身影,從殿內(nèi)魚貫而出。

阿牛還沒反應過來。

“撲通!”

十聲整齊劃一的悶響。

以秦廣王為首的十殿閻王,竟齊齊對著他這個放牛的凡人魂魄,跪了下去。

“我等陰司十王,恭迎上仙圣駕!”

阿牛的腦子,“嗡”的一聲,徹底成了一片空白。

05.

森羅殿前,死寂一片。

只有十殿閻王跪在地上,和阿牛這個站著的凡人魂魄,形成的荒誕畫面。

阿牛徹底慌了,手足無措。

“各位王爺,快快請起,這可使不得,折煞我了!我就是一個放牛的,擔不起這樣的大禮!”

他想去扶,可又不敢。

秦廣王跪在最前面,頭埋得低低的,聲音里帶著哭腔:

“上仙,您就別折騰我們這些小神了。您大駕光臨,我這小小的地府廟堂,哪里敢審您吶?”

阿牛急道:“我到底怎么了?我犯了什么天條嗎?你們直說便是,要殺要剮,我阿牛絕無怨言。可你們這樣,我……我心里害怕!”



他一個老實巴交的放牛娃,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,是真的怕了。

看著阿牛那茫然又真誠的眼神,十殿閻王心里更是叫苦不迭。

這位主,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!

這就更麻煩了。

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來歷,擺明車馬,他們還好應對?伤裁炊疾恢,他們反而投鼠忌器,一句話都不敢說錯,生怕觸怒了某個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存在。

楚江王抬頭,小心翼翼地問:“上仙……您老人家……當真不記得,數(shù)百年前,在五指山下,發(fā)生過什么事嗎?”

五指山下?

阿牛努力地回憶著。

他的一生,幾乎都在村子附近的山里放牛,五指山這個名字,他倒是聽過,離他們村不遠。

數(shù)百年前……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幾歲的放牛娃。

記憶的閘門緩緩打開,一幅遙遠的畫面,在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
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后,天氣炎熱,他在山里放牛,為了抄近路,走進了一片很少有人去的深山。

山谷里,他聽到了微弱的呼喊聲。

他循著聲音找去,在一座巨大的山腳下,看到了一個被壓在石頭縫里的毛臉雷公嘴的和尚。

那和尚看起來餓極了,求他給點吃的。

阿牛當時身上什么都沒有,只有早上從家里帶出來,準備自己當午飯的一個野桃子。

他看那和尚可憐,就把桃子遞了過去。

那和尚接過桃子,狼吞虎咽地吃了,還對他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
阿牛沒把這當回事,轉身就走了。

之后,他就再也沒去過那個地方。

這件事,太久遠了,久遠到他自己都快忘了。

“我想起來了……”阿牛喃喃道,“我是碰到過一個被壓在山下的和尚,給了他一個桃子吃。這……這有什么問題嗎?”

“問題大了!”

秦廣王猛地抬起頭,臉上滿是驚恐和敬畏。

“您……您可知,您給的那是誰?”

“您可知,您送的那顆桃,是什么來歷?”

十殿閻王都抬起了頭,眼神灼灼地看著他,仿佛在等待一個揭曉最終命運的答案。

阿牛被他們看得心里發(fā)毛,搖了搖頭:“不就是個普通的野桃子嗎?還能是什么……”

就在這時,一聲悠遠、慈悲,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佛號,從九幽地獄的最深處傳來。

“南無阿彌陀佛……”

隨著這聲佛號,整個地府都亮起了柔和的佛光,一朵朵金色的蓮花從地面涌出。

一位騎著神獸諦聽、手持錫杖的菩薩,緩緩從虛空中走出。

正是地府的最高主宰,地藏王菩薩。

十殿閻王見到菩薩現(xiàn)身,如同見到了救星,齊齊叩首:“恭迎菩薩!”

地藏王菩薩沒有看他們,他的目光,溫和而復雜,落在了阿牛的身上。

他看了許久,才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森羅殿。

“你們碰不得他,是應該的!

秦廣王急忙問道:“敢問菩薩,此人……究竟是何來歷?為何我等地府,竟無他半分記錄?”

地藏王菩薩輕輕嘆了口氣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連他也無法言說的感慨。

他沒有直接回答秦廣王的問題,而是說出了一句讓十殿閻王魂飛魄散的話。

“他不是因,也不是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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