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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桂大酒店18樓宴會廳里,慕容建穿著深藍色西裝正與新娘林若薇交換戒指。
突然,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女人推開廳門,踏著高跟鞋徑直走向主桌。
"慕容建,你憑什么把我的兒子叫別人媽?"
全場200多位賓客瞬間鴉雀無聲。
慕容建抬頭,看清來人后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蘇婉清,他的前妻,22年前赴美進修后就再無音訊的女人。
她手里緊握著一個牛皮紙袋,眼神堅定地看著臺上的新郎:"慕容軒是我生的,我有證據(jù)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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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慕容建至今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改變了他們命運的春天。
那是1998年3月的一個周末,他剛從市建筑設計院下班回家,推開建設路老舊小區(qū)兩居室的門,就聞到了廚房里傳來的糊味。
蘇婉清正站在燃氣灶前發(fā)呆,鍋里的青菜已經(jīng)糊得發(fā)黑。
"婉清,你怎么了?"慕容建趕緊關掉火,擔心地看著妻子。
蘇婉清轉過身,手里拿著一封信,眼神復雜:"建哥,醫(yī)院通知我了。"
那封信改變了他們的生活。
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(yī)院兒科進修項目,全額獎學金,為期兩年。
蘇婉清作為市人民醫(yī)院兒科的優(yōu)秀醫(yī)生,因為在小兒心臟病治療方面的突出表現(xiàn),被推薦參加這個項目。
"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。"蘇婉清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,"你知道約翰霍普金斯在國際醫(yī)學界的地位嗎?"
慕容建知道,他當然知道。
但他更知道的是,蘇婉清肚子里已經(jīng)有了三個月的孩子。
"可是你懷孕了,這個時候出國......"
"正因為懷孕,我才更要去!"蘇婉清打斷了他,"我要學習最先進的兒科技術,將來才能給我們的孩子最好的醫(yī)療條件。"
那天晚上,他們在這間月租280元的小房子里爆發(fā)了結婚兩年來最激烈的爭吵。
"你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養(yǎng)胎,不是什么進修!"慕容建的聲音在狹小的廚房里回蕩。
"你不懂,這個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!"蘇婉清激動地比劃著,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青花瓷碗。
清脆的碎裂聲讓兩人都愣住了。
那個碗是他們結婚時買的,花了慕容建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。
"婉清......"
"別說了!"蘇婉清蹲下身收拾碎片,眼淚滴落下來,"我知道你覺得我自私,但是建哥,我真的不想一輩子就這樣平平凡凡地過下去。"
慕容建看著妻子哭泣的樣子,心軟了。
他蹲下身和她一起收拾碎片:"那孩子怎么辦?"
"帶著孩子一起去。"蘇婉清抬起頭,眼神堅定,"很多女醫(yī)生都是這樣的。"
但事情并沒有按照蘇婉清想象的方向發(fā)展。
隨著懷孕周數(shù)的增加,她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嚴重。
每天早上起來就是一陣猛烈的嘔吐,有時候連膽汁都吐出來了。
慕容建心疼她,主動承擔了所有的家務,每天下班后還要去菜市場買菜,回來做飯。
但蘇婉清似乎并不領情。
"你別管我了,我自己能行。"她總是這樣說,拒絕慕容建的關懷。
產(chǎn)檢她也不讓慕容建陪同。
"醫(yī)院里都是我的同事,你去了我會覺得別扭。"
慕容建只能在家里等她回來,然后小心翼翼地詢問檢查結果。
"都很正常。"蘇婉清總是這樣簡短地回答,然后就回房間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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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懷孕第六個月,蘇婉清突然提出了一個讓慕容建完全沒有準備的要求。
"建哥,我們離婚吧。"
那天是1998年7月的一個傍晚,慕容建剛做好晚飯,蘇婉清從房間里走出來,肚子已經(jīng)明顯隆起。
"你說什么?"慕容建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"我說,我們離婚吧。"蘇婉清重復了一遍,語氣平靜得可怕,"不想拖累彼此的前途。"
慕容建手里的鍋鏟掉在了地上。
"婉清,你是不是懷孕壓力太大,情緒有問題?我們?nèi)タ纯瘁t(yī)生......"
"我沒!"蘇婉清打斷了他,"我考慮得很清楚。我要去美國進修,你留在這里工作,我們分開對彼此都好。"
"那孩子呢?"
蘇婉清沉默了很久,才開口:"孩子跟著我。"
"不行!"慕容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"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,怎么照顧?而且進修那么忙......"
"那就跟著你。"蘇婉清的語氣毫無波瀾,仿佛在討論別人家的事情。
慕容建徹底懵了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,完全認不出這還是那個曾經(jīng)和他甜蜜相愛的蘇婉清。
懷孕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多嗎?
02
1998年9月15日,對慕容建來說是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。
那天凌晨兩點,蘇婉清突然肚子疼得厲害。
慕容建趕緊叫了出租車,將她送到市人民醫(yī)院。
"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了,不要進來。"蘇婉清被推進產(chǎn)房前,對慕容建這樣說道。
慕容建在產(chǎn)房外的走廊里來回踱步,手心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。
六個小時。
整整六個小時,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。
其他產(chǎn)婦的家屬都可以時不時得到護士的更新,只有他,像被遺忘了一樣。
直到上午8點15分,一個護士走出來:"慕容軒家屬?"
"我是孩子父親!"慕容建趕緊迎上去。
"恭喜你,是個男孩,6.8斤,母子平安。"
慕容建激動得差點哭出來。
但當他要求進去看看妻子和孩子時,護士卻說:"產(chǎn)婦說了,暫時不見任何人。"
慕容建愣住了:"連我也不見?"
護士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。
一直到下午,慕容建才被允許進入病房。
蘇婉清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孩子在旁邊的嬰兒床里睡得很熟。
"婉清,辛苦你了。"慕容建輕聲說道,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。
蘇婉清卻轉過頭去:"我累了,你先回去吧。"
"我想看看兒子......"
"不要碰他!"蘇婉清的反應異常激烈,"孩子剛出生,抵抗力弱,你身上細菌多。"
慕容建只能遠遠地看著那個小小的生命。
孩子很漂亮,五官端正,安靜地睡著。
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里,蘇婉清都住在娘家坐月子。
慕容建每天下班后都會去看她們,但每次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疏離。
蘇婉清拒絕給孩子喂奶:"我奶水不夠,而且身體不適合。"
她也很少抱孩子,大部分時間都是岳母在照顧。
"婉清是產(chǎn)后抑郁。"岳母解釋道,"很多女人生完孩子都這樣,過段時間就好了。"
但慕容建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。
蘇婉清看孩子的眼神很奇怪,不像是在看自己的骨肉,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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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軒滿月的那天,發(fā)生了讓慕容建至今都無法忘記的事情。
那天是10月15日,蘇婉清的身體已經(jīng)基本恢復了。
慕容建抱著兒子,滿臉笑意:"兒子,今天你滿月了,爸爸要帶你回家。"
蘇婉清突然開口:"建哥,這孩子不是我的。"
慕容建以為自己聽錯了:"你說什么?"
"我說,這孩子不是我生的。"蘇婉清的語氣異常平靜,"醫(yī)院抱錯了。"
慕容建懷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開始哭泣。
"婉清,你在說什么胡話?"慕容建的聲音有些顫抖,"這明明就是你生的。"
"我不想要他。"蘇婉清站起身,"你要就帶走,不要就送人。"
岳母也被這話驚呆了:"婉清,你瘋了嗎?這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。"
"媽,您別管了。"蘇婉清走向房門,"我意已決。"
慕容建追上去:"婉清,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產(chǎn)后抑郁嚴重了?我們?nèi)タ瘁t(yī)生......"
"我沒!"蘇婉清轉身,眼中沒有任何溫度,"我只是不想要這個孩子,不想要這種生活。"
那天晚上,慕容建抱著哭鬧的嬰兒,坐在客廳里到天亮。
蘇婉清把自己鎖在房間里,任憑他怎么敲門都不開。
第二天,慕容建去醫(yī)院找到了當時接生的醫(yī)生。
"慕容醫(yī)生生產(chǎn)的過程很順利,沒有任何問題。"醫(yī)生翻看著病歷,"孩子出生后各項指標也都正常,絕對不存在抱錯的情況。"
慕容建拿著出生證明回到岳母家,蘇婉清正在收拾行李。
"你要去哪里?"
"美國。"蘇婉清頭也不抬,"進修的機會還在,我聯(lián)系過了,可以延遲半年入學。"
"那軒軒怎么辦?"
蘇婉清停下動作,看了一眼在搖籃里睡覺的孩子:"你不是想要他嗎?"
慕容建注意到,蘇婉清在說這話的時候,手在微微發(fā)抖,眼神也在閃躲。
但當時的他并沒有深想這些細節(jié)的含義。
11月20日,蘇婉清獨自踏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。
她留下了一封信和2000塊錢。
信是這樣寫的:
"建哥,我不是個好妻子,更不是個好母親。孩子跟著我不會幸福的。我在美國會過得很好,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。不要找我,也不要等我。——婉清"
慕容建看著這封信,淚如雨下。
他不理解,明明相愛的兩個人,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。
他更不理解,一個母親怎么能夠如此決絕地放棄自己的孩子。
但無論如何,生活還要繼續(xù)。
他要養(yǎng)活這個嗷嗷待哺的小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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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1999年到2005年,對慕容建來說是人生中最艱難的六年。
一個29歲的男人,要獨自帶大一個嬰兒,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慕容軒是個愛哭的孩子。
每天晚上,他都要起來三四次沖奶粉。
有時候孩子一哭就是兩個小時,慕容建抱著他在房間里來回走,自己的眼皮都睜不開了。
第二天到單位上班,經(jīng)常打盹被領導批評。
"慕容建,你最近工作狀態(tài)很有問題啊。"科長不止一次地找他談話。
"對不起,我會注意的。"慕容建只能這樣回答,他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家庭狀況。
經(jīng)濟壓力是最現(xiàn)實的問題。
慕容建的月薪只有800塊,而慕容軒每月的奶粉錢就要300塊。
為了省錢,慕容建經(jīng)常自己吃泡面,把好一點的食物留給鄰居李大媽,讓她幫忙照看孩子。
李大媽是個五十多歲的寡婦,心地善良。
"小慕啊,你這樣下去不行的。"李大媽經(jīng)常這樣對他說,"孩子需要媽媽,你也需要個伴兒。"
慕容建總是笑笑不說話。
他不是沒有機會。
這些年來,單位的同事、朋友的朋友,陸續(xù)有人給他介紹對象。
但每當對方知道他帶著一個孩子時,態(tài)度都會變得微妙起來。
"我不是不能接受,但是......"這是他聽到最多的話。
慕容建理解她們的顧慮,所以從來不強求。
慕容軒兩歲的時候,第一次清楚地叫出了"爸爸"。
那一刻,慕容建激動得哭了。
"軒軒,再叫一遍好不好?"
"爸爸!爸爸!"小家伙咯咯笑著,伸出小手要抱抱。
慕容建把兒子高高舉起,那一刻他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
為了更好地照顧孩子,慕容建主動申請調(diào)到了離家更近的區(qū)建設局。
雖然職位和薪水都有所下降,但他可以中午回家看看兒子,這讓他覺得很滿足。
慕容軒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肺炎。
那幾天,慕容建在醫(yī)院守了五天五夜,眼睛熬得通紅。
"爸爸,我是不是要死了?"小家伙躺在病床上,虛弱地問道。
"胡說什么呢?"慕容建強忍著眼淚,"爸爸在這里,不會讓你有事的。"
那一夜,慕容建跪在醫(yī)院的小教堂里,雖然他并不信教,但還是誠心地祈禱:
"如果真有神明,請保佑我的孩子平安無事。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來交換。"
也許是祈禱起了作用,慕容軒的病情很快好轉了。
出院那天,小家伙抱著慕容建的脖子說:"爸爸,我以后要保護你。"
慕容建的鼻子一酸,緊緊抱住了兒子。
隨著慕容軒慢慢長大,父子倆的感情越來越深。
小家伙很懂事,從來不問媽媽的事情,也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鬧著要媽媽。
"爸爸,我們兩個人就夠了。"五歲的慕容軒這樣說道。
2005年,慕容軒七歲了,該上小學了。
慕容建帶著他去學校報名,看著那些由父母雙方陪同的孩子,心里有些酸楚。
但慕容軒表現(xiàn)得很棒。
他聰明好學,第一次考試就是班級第三名。
父親節(jié)的時候,慕容軒用稚嫩的字給慕容建寫了一張賀卡:
"爸爸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!我愛你!——軒軒"
慕容建看著這張賀卡,眼淚模糊了雙眼。
這些年的辛苦和堅持,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報。
04
2015年對慕容建來說是一個轉折點。
那一年,慕容軒17歲,讀高二,已經(jīng)長成了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。
慕容建42歲,因為長期獨自撫養(yǎng)孩子的勞累,患上了胃病。
9月的一個周末,胃病又犯了,疼得他直不起腰。
慕容軒堅持要陪他去醫(yī)院。
"爸,你這樣下去不行,必須好好檢查一下。"
在市中心醫(yī)院的內(nèi)科,他們遇到了林若薇。
林若薇35歲,是內(nèi)科的護士長,溫柔細心,說話輕聲細語。
"您這是典型的慢性胃炎,主要是飲食不規(guī)律和壓力大造成的。"林若薇看著慕容建的檢查報告,"平時是不是經(jīng)常忙得忘記吃飯?"
慕容建有些不好意思:"工作比較忙......"
"爸爸經(jīng)常吃泡面。"慕容軒在旁邊補充道,"我讓他按時吃飯,他總說不餓。"
林若薇笑了:"看來兒子比爸爸還要關心身體呢。"
在治療期間,林若薇對慕容建格外照顧。
她會主動詢問他的飲食情況,提醒他按時服藥,有時候還會分享一些養(yǎng)胃的小偏方。
慢慢地,慕容建了解到林若薇的情況。
她三年前喪偶,丈夫因為車禍去世,兩人沒有孩子。
這三年來,她一直獨居,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。
"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父子倆。"林若薇有一次這樣說道,"雖然辛苦,但是有陪伴,有牽掛。"
慕容建看出了她眼中的寂寞。
"若薇護士長,你這么優(yōu)秀,一定會遇到合適的人的。"
"也許吧。"林若薇笑了笑,但笑容有些勉強。
治療結束后,慕容建本以為和林若薇不會再有交集。
但讓他沒想到的是,林若薇主動留了他的電話。
"如果胃病再犯,隨時聯(lián)系我。"
從醫(yī)院回來的路上,慕容軒若有所思:"爸,我覺得林護士長人挺好的。"
"是啊,很專業(yè),很負責。"慕容建隨口回答。
"我是說,她人品好,而且......"慕容軒欲言又止。
"而且什么?"
"而且她看你的眼神,和看別的病人不一樣。"
慕容建愣了一下:"小孩子懂什么。"
但心里卻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一個月后,林若薇主動聯(lián)系了慕容建。
"慕先生,胃病怎么樣了?有按時吃藥嗎?"
"好多了,謝謝你的關心。"
"那就好。對了,我周末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,你們需要什么嗎?我可以順便幫你們帶一些。"
慕容建有些受寵若驚:"這怎么好意思......"
"沒關系,反正順路。"
就這樣,林若薇開始頻繁地出現(xiàn)在他們父子的生活中。
她會帶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,會為慕容建調(diào)配養(yǎng)胃的湯,會幫慕容軒輔導功課。
起初,慕容軒對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女人有些排斥。
"爸,她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?"
"也許只是出于善意吧。"慕容建也不確定。
但漸漸地,慕容軒發(fā)現(xiàn)林若薇是真心對他們好的。
她記得他愛吃什么,不愛吃什么。
她知道他的考試時間,會提前準備營養(yǎng)餐。
她從來不打探他們家的隱私,也不會強行介入他們的生活。
"薇姨,你教我包餃子好嗎?"慕容軒第一次主動這樣叫她。
林若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:"好啊,你想學什么餡的?"
"韭菜雞蛋的,我爸爸愛吃。"
那天下午,三個人在廚房里忙活了一下午,包了滿滿一冰箱的餃子。
看著父子倆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,林若薇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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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是慕容軒的高考年。
林若薇比親媽還要緊張。
她買了各種營養(yǎng)品,每天變著花樣給慕容軒做飯。
"薇姨,你別這么緊張,搞得我壓力好大。"慕容軒開玩笑道。
"怎么能不緊張呢?這可是人生大事。"林若薇認真地說。
高考那兩天,林若薇請假在家,專門為慕容軒準備考試餐。
當慕容軒拿到省城財經(jīng)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,林若薇激動得哭了。
"太好了,軒軒,你考上了!"
慕容建看著林若薇的反應,心中充滿了感動。
這個女人,雖然不是慕容軒的親生母親,但她給予的愛和關懷,絲毫不少于任何一個母親。
2018年,慕容軒已經(jīng)大二了。
一個周末,他突然從學;貋恚衩氐貙δ饺萁ㄕf:"爸,我覺得你和薇姨應該結婚了。"
慕容建被兒子的話驚到了:"你在說什么?"
"我說的是真心話。"慕容軒認真地說,"薇姨對我們這么好,你們也互相喜歡,為什么不結婚呢?"
"軒軒,這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......"
"有什么復雜的?"慕容軒打斷了他,"爸,你已經(jīng)一個人過了20年了,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?"
慕容建沉默了。
其實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很久。
和林若薇在一起的這兩年,是他22年來最快樂的時光。
她的溫柔和體貼,讓他重新體驗到了被人關愛的感覺。
但他一直有顧慮。
"軒軒,如果我和若薇結婚了,你不會覺得別扭嗎?"
"為什么要別扭?"慕容軒反問,"薇姨這么好,我早就把她當媽媽了。只是你們兩個當事人還在裝作什么都不知道。"
那天晚上,慕容建主動找林若薇談話。
"若薇,我有話想對你說。"
"什么話?"林若薇有些緊張。
"這些年來,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......"
"你如果要感謝我,我就走了。"林若薇打斷了他,"我不是出于同情才和你們在一起的。"
"那是因為什么?"
林若薇看著他的眼睛:"因為我愛你,也愛軒軒。我想和你們在一起,組成一個真正的家庭。"
慕容建的心跳加速了。
"若薇......"
"你不用現(xiàn)在回答我。"林若薇說,"我等你考慮清楚。"
但慕容建已經(jīng)不需要再考慮了。
他主動握住了林若薇的手:"若薇,嫁給我好嗎?"
林若薇眼中含淚,用力點了點頭。
因為慕容軒在外地讀書,他們決定等他畢業(yè)后再舉辦婚禮。
但從那時起,林若薇就搬進了他們家,三個人開始了真正的家庭生活。
2020年,慕容軒大學畢業(yè),他們終于決定舉辦婚禮。
"爸,薇姨,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。"慕容軒開心地說,"我終于要有個完整的家了。"
婚禮定在金桂大酒店18樓的宴會廳。
那天上午,慕容建穿著深藍色的西裝,林若薇穿著潔白的婚紗,兩人在化妝間里做最后的準備。
"建哥,我有點緊張。"林若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"35歲了才第一次穿婚紗。"
"你今天很美。"慕容建溫柔地說道,"軒軒說了,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。"
賓客們陸續(xù)到達,宴會廳里充滿了歡聲笑語。
慕容軒作為男方家屬,忙前忙后地招待客人。
"叔叔阿姨,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爸爸和媽媽的婚禮!"他一遍遍地說著同樣的話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下午2點,婚禮正式開始。
司儀的聲音在宴會廳里響起:"現(xiàn)在,讓我們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!"
慕容建和林若薇走到主席臺上,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。
就在這個神圣的時刻,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踏著高跟鞋徑直走向主桌。
所有的賓客都轉過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。
女人走到主席臺前,停下腳步,用清晰的聲音說道:"慕容建,你憑什么把我的兒子叫別人媽?"
全場200多位賓客瞬間鴉雀無聲。
慕容建抬頭,看清來人后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那張臉,雖然經(jīng)過了歲月的洗禮,但他永遠不會忘記。
蘇婉清,他的前妻,22年前赴美進修后就再無音訊的女人。
林若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顫抖著問道:"你......你是誰?"
蘇婉清沒有理會林若薇,而是緊緊盯著臺上的慕容建:"建哥,22年了,你還記得我嗎?"
慕容建的聲音開始顫抖:"婉清......你怎么會在這里?"